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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传得很快,阮富山得知杜靖棠入股的消息瘫坐在椅子里半晌不得动弹,他终归是个生意人,势力范围都是拿钱来换,杜靖棠在卢京城算得上七分硬气,就算胡万七滚蛋,谁敢动其一丝一毫。可他不同,他贿赂高官,笼络地方势力,花的都是自家辛苦血汗钱,换言之,若有人不买账,对他这几个臭钱嗤之以鼻,那阮家便什么都不是。

阮富山对江韶矽还是极为信任的,他一口咬定是杜靖棠对此事动了心思罢了,他对大儿子颇为抱怨:“杜靖棠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是一般手段收买得了的么,你太过天真,还毁了你弟弟的名声。姓杜的一定是认为这桩生意有利可图才愿意投靠胡万七,不然以他和胡万七水火不容的关系,哪会轻易低头。陌臣,你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遇事浮躁,自以为可以斗得过杜靖棠那只老狐狸,现在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陌臣觉得父亲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江韶矽在这件事上动了手脚,可眼下直言相告,阮富山断然认定他一定诬赖江韶矽,于是他默然承受父亲的这些唠叨,等对方抱怨够了,他才开了口:“爸爸,这件事情我们如何补救。”

阮富山一指儿子的鼻尖:“今天你去工厂里安排一下,晚上派人通知司令部。我们必须尽快表示出诚意,一刻也拖不得,以免夜长梦多。沈琴维的地盘已经动工了,我们若有拖延,保不齐胡万七另有想法。”

阮陌臣微皱了眉头,在自家纺织厂里制造军火生产毒品,势必会影响正常的生意,况且胡万七十分吝啬,阮家终归拿不到多少利润,于是他试试探探的问道:“关于分红方面是不是再提一提,我们的本业收入用来为胡万七投资,并且我们连一半的回报都没有,这不是赔本么,一年两年不成问题,三年四年尚可维持,若是胡万七盘踞在这里十年八年,阮家必垮无疑,爸爸你忍心看着我们的基业毁于一旦付之东流么。”

阮富山在房里又踱了几步,转身对儿子说道:“假账。到时候我们在账目上做一些手脚,我们无非是不想碰这些东西,现在时局容不得我们自己做主,既然杜靖棠都要来分一杯羹,那阮家一样可以。沈琴维如此痛快的答应,一定有他的理由。至于以后,听天由命吧,待到胡万七离开,我们立刻洗白。陌臣,你私下与官员们多走动走动,以防日后有人节外生枝。”

二人步出书房时,楼下已经开始吃早餐了,其他几个子女悠然自得聊着天,阮富山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才坐下来。

阮陌臣没有在家吃饭,他被这些破事弄得焦头烂额,一天到晚泡在工厂里。望着阮陌臣匆匆离去的背影,江韶矽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阮陌寻与阮陌婷大声讲着笑话,逗得对方哈哈大笑乐不可支,餐桌上很是热闹。阮富山满腹心事,瞧见这几个孩子无忧无虑,又想起大儿子成天在外奔波,明明一样姓阮,怎么彼此差距就这样大,他作为一个父亲,又不得不心疼起长子。

阮陌婷兴致勃勃的对阮富山说道:“爸爸,我想买条珍珠项链,我们班的女同学就有一条。”

阮富山漫不经心的回应:“你不是有很多么。”

阮陌婷伸出右手夸张的比了个圆:“她那条不一样,珠子有这么大颗呢。”

若换平时,阮富山嘴上抱怨,可铁定会唤来周佟去取钱。可他今日瞧见劳苦奔波的大儿子,便觉得这钱确实要省一点了,于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不买。”

阮陌婷的小姐脾气很快发作,饭也不要吃了,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数落起父亲来:“爸爸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以前我要什么你都给买的,现在可好,不过是一条珍珠链子罢了,能花你几个钱,你和大哥赚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一分都见不到,好歹我也是姓阮的。”

这话越说越过分,阮富山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阮陌杨在桌子底下伸出脚来踢了踢妹妹,阮陌婷当真住了嘴。

一桌人以为这就算结了,小姐脾气发完了就可以继续吃饭,哪知阮陌婷十分不识相,忽然看向江韶矽:“哎,五少爷。”

这口气来者不善,江韶矽心里厌烦,可明面上却和颜悦色的侧过头去:“四姐。”

阮陌婷撇了撇嘴:“别叫姐,都叫老了,我跟你是一般大的。”

江韶矽住了嘴,他断然不敢开口直呼其名,便选择了沉默。

阮陌婷扬着下巴很是傲气的说道:“你不是最讨爸爸喜欢么,你去跟爸爸说说呗,让他给我买一条珍珠项链,反正我要他不给,你要的话他能把财产都留给你。”

一向说话不着边路的阮陌寻听了这话都要愕然,暗想今天这顿饭又要吃不安生了。

果然阮富山发了火,可这火还没烧起来,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周佟火急火燎的赶来禀报:“老爷,老爷,来人了,说是胡司令的副官,人在门外…”

话音未落,这位不速之客身着笔直戎装,腰间束着武装皮带,身后还跟着一队士兵,踏着步子便走了进来,军靴踩在地毯上,分外刺眼。

阮富山的下巴都要掉到饭桌上了,他如同痴呆一般看了看来客,又扭头瞅了瞅江韶矽。

那人只瞧着阮富山,视旁人为空气,眼神扫了扫对方,没有丝毫的敬意:“阮老板是吧。”

阮富山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迎上前去拱手一礼:“正是在下,敢问长官您如何称呼?”

那人十分倨傲,连正眼都不给阮富山:“江韶年。”

阮富山浑身一震,他忍不住要回头去看五儿子,哪知他的五少爷坐在餐桌前依旧神态自如的吃着早餐。

其他几个孩子都不知所措的站立一旁望着这位客人。

阮富山来不及多想,伸手恭请对方去前厅议事。待到人群离开,餐桌上炸开了锅,阮陌寻勾住江韶矽的脖子便问:“有这么巧合的事儿么,那人跟你长得这么像,居然还姓江,五弟,你以前不是也姓江的么。”

阮陌婷狐疑的瞅了瞅江韶矽:“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啊,江韶年,韶矽…江韶矽!你不是孤儿么。”

阮陌杨倒不是十分热衷于这个问题,他更关心家里的处境:“那个人看起来很不友善啊,他来找爸爸是为了什么啊。”

江韶矽擦了擦嘴,面无表情说道:“你们问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他。”

阮陌寻伸手捏住了江韶矽的下巴:“怎么可能,长这么像,还姓江。”

阮陌婷也趴上来仔仔细细看了看江韶矽的脸,自言自语的感叹道:“要说像,其实也有点不像的,那个人比韶矽好看啊,不对,是英俊。”

接着她在江韶矽的头上摸了摸,像抚摸一只小动物一般:“韶矽,他可比你好看,你再也不是我见到的最好看的人了,有人取代你了。”

江韶矽拨开阮陌婷的手,起身对阮陌杨说道:“我吃饱了,二哥,我们去学校吧。”

阮陌婷见江韶矽要跑,便追在后面继续她的项链计划:“哎,五弟,你就跟爸爸说说嘛,我是真想要那条项链的。”

江韶年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双脚翘上了茶几,流氓相十足。周佟犹犹豫豫的把茶杯放在其脚边。

阮富山瞧着这一张与江韶矽相似的脸,心里有万千疑惑,可眼下必须待客,刚想开口,只见江韶年一脚踹飞了茶杯。

茶水洒在地毯上,杯盖滚了出老远。紧接着,江韶年把配枪上了膛“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阮老板,我们司令可没闲工夫跟你耗,你他妈最好给我识相点儿,愿意合作的话尽快回话,我们好派人进驻工厂,不然这枪里的子弹给你们家留着。”

尔后他环视四周缩在角落里的下人,十分玩味的自语:“要是用机枪扫射,用不了一梭子子弹阮家就没了吧。”

阮富山一哆嗦,他瞧着这位白净英俊的副官,心想这人一表人才,怎么说起话来跟个土匪似的。

派江韶年来催,胡万七是有些考虑的,若要韩苏亲自出马,那一定是双方平等谈判,文明至极,搞不好阮富山还要讲讲价钱开开条件。这事儿只能交给江韶年才办得稳妥,流氓耍得熟门熟路,简直手到擒来。

阮富山急忙赔笑,对方虽说是个小小的副官,可瞧着这嚣张的模样,看似也惹不起,只得忍着怒火好言好语:“江副官,有劳您回去带个话了,阮某早就决心帮助胡司令完成大业,别说借地,借钱借人我阮某只要有,在所不惜。本打算今晚给司令回话呢,结果又特地让您跑了一趟,您多担待啊。”

接着他给周佟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不消片刻便拿了几张票子来,阮富山往前一推:“江副官,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阮家还要仰仗您呢。”

江韶年冷冷的扫了阮富山一眼,他看到这样的嘴脸就觉得厌恶至极,姑母去世的时候阮家人用钱买通了警局,并未将凶手缉拿归案,这些人自以为有钱就可以手眼通天,胡作非为。

阮富山见对方无动于衷,以为是嫌钱少,刚想开口,江韶矽和阮陌杨出来了。

他立刻起身介绍:“江副官,这是犬子,阮陌杨,阮韶矽。”

尔后他又自以为幽默的开起了玩笑,企图缓和气氛,拉近关系:“说起来,犬子韶矽倒是和江副官您有些相似之处,这算不算缘分呢。”

双方都没有动静,阮富山尴尬的招呼两个儿子:“站着干什么,叫人啊。”

阮陌杨一马当先,十分热情的要跟江韶年握手:“江副官,你好。”

江韶年依旧靠坐沙发,双脚翘在茶几上,头也不抬,一派漠然。阮陌杨讪讪的收回手,江韶矽也伸出手来,淡淡一笑,礼貌至极:“江副官。”

同样没有回应,江韶矽对阮富山一颔首:“父亲,我们去学校了。”

他与阮陌杨刚走出几步,只见江韶年抄起桌上的枪抬起手来冲着二人脚下便开了枪,子弹擦着江韶矽的鞋边而过,枪弹的热度居然在地毯上擦出了黑乎乎的一抹印迹。

这一声枪响惊动了阮家所有的人,下人们抱头惊叫,阮富山也慌了神,以为这是要搞大屠杀,大吼道:“江副官,我们已经同意合作了!您这是什么意思!有事冲着我阮富山一个人就好,不要动我的家人!”

阮陌杨扑倒在地上,只有江韶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头。阮陌杨抬起脸来发觉五弟居然没有一丝的慌乱,平静如水。

江韶年把玩着手枪,对着阮富山假意瞄准:“这不过是个警告。”

尔后他起身又肆意说道:“阮老板,限你一天时间,明天我带人进厂。”

他绕过江韶矽,拍了拍刚刚爬起来的阮陌杨,眼睛瞧着阮富山:“你现在可以和你的家人,这些大少爷们好好的团聚一下。”

江韶年带着人转身吊儿郎当的离去,只有他和江韶矽知道,方才那番话究竟是说给谁听。

待人一走,阮富山腿脚一软瘫坐在沙发上,他无力的招了招手:“陌杨,韶矽,你们没伤着吧。”

阮陌杨想要扶江韶矽坐到沙发上,哪知江韶矽自己走的十分平稳,很是镇定的在阮富山身旁坐下:“父亲,您没事吧。”

接着他亲自给阮富山倒了一杯茶:“父亲,喝口水压压惊。”

阮富山接过茶杯,对上了江韶矽的脸,猛然一哆嗦,他恍惚间以为是江韶年还在自己眼前,他定了定神,才颤巍巍的问道:“韶矽,你认识他么。”

江韶矽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是个孤儿啊。”

阮富山茫然的点了点头,江韶矽心里沉重了几分,他的大脑在快速运转,阮富山极有可能向煤场的温世梵求证,当务之急,就是他跟杜靖棠的计划迅速进入轨道,让对方无暇顾及自己,尔后他就有机会慢慢处理温世梵的事情。

哪知事情来的比他想象的要快。

当晚阮富山阮陌臣江韶矽三人对质在书房,阮富山从心底不愿怀疑江韶矽,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是个傻子,事上哪有这样多的巧合之说。

江韶矽规规矩矩坐着,任凭阮富山一个人猜测,阮陌臣疲累了一天,没工夫陪父亲在这里猜谜,直接拨通了煤场的电话:“爸爸,给温世梵打一通电话就真相大白了。”

他等着看江韶矽的笑话,但他却不能保证父亲的反应,阮富山太喜欢江韶矽,结果是他不能预料的。

而江韶矽佯装镇定,心里早已忐忑不安,他恨极了阮陌臣,这个人不会亲自拆穿他,而是要借他人之口揭自己老底,阴险至极。

结局出乎所有人意料,温世梵声称不知,煤场从来没有江韶年这个人。

阮陌臣顿时沉不住气了,抢过父亲手中的电话:“温经理,你们煤场可有一个工人叫做水青,他亲口告诉我确实有这么个人。”

温世梵温水一般的声音流进他的耳朵:“对不起,阮先生,这个摔伤的工人品行不端说谎成性,我们早就开除了他,工厂有一份员工名单,你可以亲自来查,确实没有江韶年,但是你的弟弟江韶矽却在其列,需要我派人送去一份么。”

这时,周佟敲门进来,在阮富山身边耳语了几句,阮富山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示意阮陌臣挂了电话。

阮陌臣望着江韶矽:“你跟这个温世梵有什么关系么。”

江韶矽淡然的笑了:“有啊,我在煤场做工的时候,他是我们的经理。”

阮富山摆了摆手:“好了,我刚才让人去打听了,那个江副官是随着大部队一起进卢京城的,之前是胡万七的勤务兵。胡万七先前还在北边打仗,一路跑到这里的,韶矽进咱们家的时候部队还没来呢。再说了,要真是兄弟,能对着自己的亲弟弟开枪么,你能打死陌杨陌寻么。”

阮陌臣急切的提醒道:“杜靖棠呢,他的手下确实见过江韶年,他们还在一个赌场待过。”

江韶矽缓缓开了口:“大哥,你可以把那个人叫来,我们当面对质,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是不是也要给杜先生打个电话。”

阮陌臣咄咄逼人,恨不得撕开对方一张伪装的皮:“杜靖棠住院之时,你可曾与江韶年见过面?要不要我提醒你,还有那天晚上,我们看到了什么。”

江韶矽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他抬头对阮陌臣对视,丝毫不示弱的紧盯对方:“那要不要我也提醒大哥一句,那天晚上我们干了什么。”

阮富山听得一头雾水,又无从发问,阮陌臣上前一步揪住了江韶矽的衣领:“你!”

江韶矽从容的望着他:“大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书总比我读得多的。”

阮陌臣低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简直要鼻尖相抵:“这句话还是送给你自己吧。”

阮富山见两个人气氛不对,急忙拉开大儿子:“陌臣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对他。”

阮陌臣愤恨的松开了手,阮富山问道:“陌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韶矽瞧着阮陌臣,并不言语。阮陌臣神态肃然,沉默片刻之后忽然低声说道:“没有。”

江韶矽嗤笑一声,心里暗骂,敢做不敢当。

尔后他转向阮富山,神情有些委屈:“父亲,是不是阮家嫌弃我了,你们把我推给杜先生,我心里是明白的,你们要我做什么我依言照做,这点杜先生绝对可以作证。可是杜先生不碰我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脱光了衣服硬逼他要了我吧。现在出来了这么个人,你们是找借口赶我走,觉得我丢了阮家的脸么。”

阮富山提起杜靖棠就觉得一肚子火,同时又感到愧对江韶矽,他上前握住了江韶矽的手:“这件事爸爸对你不住,你不要怨我。爸爸从来没想过要赶你走,至于江副官,韶矽,爸爸养你之时,便打定主意不想你的过去,就是你亲生父母在世来要你,我都不还了。你就是我阮富山的亲儿子。”

他这话说得圆滑,既不否认也不赞同,同时又要感化江韶矽,他毕竟活了几十年,对于这些事情心里隐约有个预感,可他是真心对待这个养子,在阮家,大的缺乏人情味,小的又太不懂事,只有这一个养子,乖巧懂事讨他欢心,让他真真正正有了做父亲的感觉。

江韶矽顺势向前一靠,很是动情的抱住了阮富山:“父亲。”

这一抱的效果显然奇好,阮富山的心彻底软化下来,一汪老泪眼看就要纵横,他抬手抱住了江韶矽,眼角湿润,有多少年没有子女这样与他亲近过。

一场对质居然变成了父慈子孝的场面,阮陌臣暗自握紧了手心,脸色阴沉。

第二天,江韶年果真依言带兵进驻工厂,从大门开了进去,过往行人无不驻足,工人们为军车让道,纷纷低下头匆匆而过。

士兵跳下车后持枪在厂内站成一排,放眼望去,整齐的墨绿排成行,个个神情肃穆淡漠,气氛压抑。

江韶年瘦高挺拔,英俊不凡,虽说级别不高,可足够惹眼,跟在眉清目秀的韩苏身后毫不逊色。

阮富山亲自来迎,与韩苏寒暄片刻,又客客气气的招呼了江韶年一声:“江副官。”

江韶年大手一挥,士兵带着几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上前来,韩苏摘了白手套,十分礼遇的与对方一一握手,又对阮富山解释道:“阮老板,这几位都是胡司令请来的专业人士,以后你们可要一同共事了。”

阮富山急忙招呼阮陌臣大摆宴席,声称要为几位专家接风洗尘。哪知韩苏抬手示意不必:“饭改日再吃,阮老板还是尽早步入正轨。我们会派兵驻扎,安全问题阮老板可以完全放心。”

这时,江韶年忽然瞧见了跟在人群之后富山工厂的副经理,那人早就抖成一团,连头都不敢抬。当初江韶年来讨个说法,他把人给得罪了,未曾想过此人摇身一变居然成了胡万七的副官。

江韶年的手不经意间扶在了枪盒上,副经理跟在众人之后,越想越怕,干脆悄悄退出去,躲进办公室图个清静,反正这里也用不上他说话。有了这个念头,他缩着脖子默默的掉了队。

正当他撒腿就跑之时,一颗子弹从他的后颈穿喉而过,他的耳膜如同爆炸,只听得一声枪响,天旋地转,他最后入眼的是蓝天之上漂浮的一朵白云。

血从脖颈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所有人出于本能抱头扑倒在地,士兵的枪械上膛声响彻天地,对准了阮富山一行人。

江韶年把枪塞回枪盒,蔑视眼前匍匐在地的人群,包括那傲然的韩苏。他摊了摊手:“不过看到个可疑人物。”

韩苏被旁人扶了起来,神情尴尬,冷冷的瞪了江韶年一眼。

士兵把尸体拖走,阮富山顿时惊呼:“那不是郝经理么!韩参谋,那是我们富山工厂的副经理呀,怎么可能是可疑人物呢。”

韩苏把头一偏,意思是你去问开枪之人吧。阮富山的目光移向江韶年,哪知江韶年神态轻松,心不在焉的微微一笑,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是么,那太可惜了。”

阮富山隐隐发抖,他的怒火在烧,几乎要站不稳,阮陌臣上前扶了他一把:“爸爸,请客人进去吧,郝经理那边我去处理。”

硬生生的吞下不愉快,阮富山与江韶年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从未打过交道的副官为何要与他针锋相对,所谓无风不起浪,他隐约间感到此事与养子江韶矽有那么点牵连,可他把这个念头死死的压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能去承认。他催眠似的告诉自己,这两个人是没有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看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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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讲得好像获奖感言,太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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