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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淑欣近来做了几身新衣裳,素净依然,装扮起来头上连简单的珠花发饰也无,这样朴素无华的样子很难使人联想起她是个生意人家的千金,她的学生也要打趣她:“秦老师,你换了衣服,就跟我们女学生并无二致啦。”

可她今日居然提着一只刺绣珠花手袋,连手提链都是大颗的珍珠串成,这样的奢侈对她来讲倒是头一回,所到之处引人侧目,她羞涩的低下头去,把手袋藏在背后。

办公室的女同事抢来要看:“啊呀,淑欣,真是漂亮呀,你要赶一回时髦啦!”

女同事们争相来试一试,有人拿出小镜子比着手袋照了又照:“这办公室真该放一面试衣镜,这样哪里看得清楚啊。”

一位男教师尴尬的咳了几声:“注意影响啊,这里可不是你们女士的天下。”

这时,阮陌杨敲门而入:“都在啊。”

在场所有人一哄而散:“哎呦,秦老师的男朋友来了。”

秦淑欣又羞又急,推了推旁边起哄的同事:“不要瞎说。”

阮陌杨挠了挠头,傻呵呵一乐:“秦小…秦老师,生日快乐,我送你两本书,还有几张我自己做的书签,上面…上面有我写的几首小诗,希望你喜欢。”

他的目光是真诚而坦率的,到了别人的眼里却解读为浓浓的爱意,当即就有人抢过那两本书翻出书签来读:“爱情如同沸水,在沸腾的瞬间我们陷入偏执…爱人啊,你我的隔阂来自于你的害羞我的不坦诚,我愿为你支撑起一座巨大的桥…”

阮陌杨十分不好意思,在别人的嬉笑中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这…这是我闲暇无事时写的几首诗罢了…拿来给秦老师看一看…希望她能给我一点好的意见…”

秦淑欣早就面色赤红,去抢那几张书签:“别读了别读了,做什么呀,让学生瞧见了该怎么想啊。”

一个女同事把书签递到别人手上,同时高呼:“瞧见就瞧见嘛,反正你们俩的事儿早就不是秘密了,阮老师给你写情书,再正常不过,你们说对吧。”

阮陌杨连忙摆手:“不是情书,不是情书,就是闲来无事的闲散文字,写着玩罢了,你们不要当真。”

闹过了这一场,众人才放过这二人,两个人羞红了一张脸去了校园里,秦淑欣怀抱着阮陌杨送她的书,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着。

阮陌杨的手无处安放,一会儿挠头一会儿在身前半握着,后来干脆放进了裤袋里才踏实,他刚要开口,不想远处有学生瞧见了,便要闹他们:“阮老师,秦老师,你们约会啊。”

紧接着是女学生的嬉笑和男学生的口哨,这二人只得在旁人的嬉闹中落荒而逃。

终于找着了一处僻静之地,阮陌杨才开了口:“这只是两本诗集,可能比不上张卿光送你的手袋来得贵重…”

秦淑欣惊讶的抬起头,发觉阮陌杨正看着她,便又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你都知道了。”

阮陌杨点了点头:“我早上瞧见张卿光在学校附近等你,送了你一只手袋。”

秦淑欣急忙摇头解释,她的齐耳短发也随之震颤:“我本无意去收的,可他一定要送…都是爸爸啦,他前些日子硬要我去同张先生约会,我们不过是去喝了一杯咖啡,聊得也不算愉快,那位张先生…除了玩乐什么也不懂…我同他谈莎士比亚,欧洲戏剧史,还有世界美术发展,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说…”

阮陌杨追问道:“他说什么?”

秦淑欣露出失望的神情,她对张卿光真真是厌恶透顶:“他说什么戏剧史他没听说过,他只知道戏园子里有个叫岳如娇的红角唱戏唱的不错。”

阮陌杨脸色也红,但他是臊红的,不是替他自己,而是替他三弟阮陌寻,同样的话阮家三公子也说过,这张卿光是阮陌寻的好友,两个人简直就是物以类聚了。

他今日穿着白色衬衫灰色的长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清清爽爽的一个人,是讨女生喜欢的文艺青年,眉清目秀的脸上有着几分英气,他原本就长得不错的一张脸对着秦淑欣,那厢早就春心萌动了。

阮陌杨见四周无人,便轻轻的握住了对方的手:“秦老师…我…”

秦淑欣的心里直打鼓,她略微带着些兴奋,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两人爱情的萌生,她一只手被握在对方手掌里,一只手把书环在胸前,低着头几乎要闭起眼睛迎接对方的告白。

“二哥!”

秦淑欣瞬间圆睁了双眼,有些不悦的朝声音来源望去。阮陌杨如同甩掉烫手山芋一般,把手藏在背后,佯装镇定:“韶矽啊。”

江韶矽找了大半个校园,总算把阮陌杨给找着了,他气喘吁吁的跑到阮陌杨面前,用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气。

阮陌杨急忙扶起他:“怎么了,慌成这个样子。”

江韶矽直起身抬起头,白皙俊俏的脸庞,明亮清澈的眼睛,挺直小巧的鼻梁,单薄嫣红的嘴唇,胸口依旧起伏,气息直扑在阮陌杨的脸上,这样的景象令阮陌杨内心一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自然的把头转向另一边。

江韶矽拽住对方的手臂:“二哥,你站不稳么。”

阮陌杨抬手尴尬的咳了一声:“没事。你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来找我。”

江韶矽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我是来告诉你,一会儿三哥来接我,我们要去听戏,你去么。”

阮陌杨倒是不排斥听戏,可他一听老三的名字,顿觉一片乌烟瘴气,就推拒了:“不了不了,你同他出去,不要去那些不好的地方,早些回家,免得我和爸爸担心。”

江韶矽觉得好玩,笑盈盈的问道:“二哥担心什么。”

阮陌杨扭过头去不看江韶矽,他看到江韶矽那张脸就觉得心里痒痒的:“老三的习气不好,怕你沾染了。”

阮陌寻还是很对江韶矽的胃口的,他一听到旁人说三哥的不好,当即反驳起来:“三哥为人顶好的,我常和他出去,他也没教我什么不好的东西啊,我和他很要好的。”

阮陌杨这才回过头来,略微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你和大哥交好,听周佟说,前些日子你们还睡在一个屋里。同是兄弟,都没见你和我们这样要好。”

江韶矽听到对方提起阮陌臣,顿觉不悦,心里又责怪起周佟的多嘴,他摆了摆手:“一会儿放学了我和三哥先走,我让小赵接你和秦老师,替我们跟父亲说一声,不在家吃晚饭啦。”

五弟离开后,阮陌杨也没了告白的心思,他客客气气的对秦淑欣说道:“下节我还有课,送你回办公室吧。”

秦淑欣一场欢喜落了个空,心里不禁埋怨起江韶矽来,她望着阮陌杨的背影,很是沮丧的叹了一口气。

胡万七受了伤,探望的人接二连三,他虽然享受恭维,可也烦不胜烦,听闻今晚又有一波要来,当即带着江韶年出门听戏,让韩苏看家。

踏进汽车之前,他瞅见了在司令部前院里溜达的唐小五,十分想念这个老部下,就一并叫了上来。

这三人凑到一起,堪称一个奇妙的组合,谈话之流氓,连司机也不禁侧耳倾听。

“唐小五,听说你晚上叫得整个勤务班都睡不着。”

“哎呀,这个要怎么说呢…”

“直说嘛,小江干得你舒服不舒服?”

“司令,您不要拿我开心啊。”

“你不说,我就让小江说,小江你说唐小五躺着是不是跟个女人似的嗷嗷叫。”

“恩…算是吧,他应该感觉挺好。”

“江韶年,你少跟司令说些乱七八糟的!”

“我哪里说乱七八糟的了,你确实感觉不错啊,每一次都很好。”

“放狗屁!我们就干了一晚上!你少造谣生事!”

“啊呀,小江,你行的嘛,一晚上都没停啊。”

唐小五这一路都气呼呼的,他真后悔跟着司令出来,胡万七简直拿他当了调侃对象,江韶年成了最没心没肺的帮凶,而他就是那个可怜的笑话。

唐小五甚至可以从车镜里看到连司机的脸上也泛起嘲弄的笑意。他对自己说,我发誓再也不要理会江韶年这个讨厌的人了。

直到下了车,江韶年忽然把手掌放在他的头顶抚了抚。他一颗心软了下来,巴巴的跟在后面重新转换了念头,算了,反正他嘴坏人…也坏,可是对我还不错的,只是偶尔不错。

有了前车之鉴,胡万七对于自己的安全愈发的重视,整个戏园子里里外外全是他的兵,生怕别人不知道胡司令赏光要来听戏。

江韶矽和阮陌寻在包厢里正听得投入,哪知进来一群兵,不由分说就要搜身检查。寻笙老大不乐意了:“哎,我说长官啊,你摸了我的身可是要给钱的,我可不给别人白摸。”

那士兵不搭理他,自顾自搜完对旁人说道:“没有危险物品,走。”

阮陌寻跟寻笙使了个眼色,寻笙心领神会出去打听去了。

江韶矽瞧见这些军人,隐约觉得不妙,难不成他那哥哥就在戏园子里,想到这里,他顿时连戏都听不进去了:“三哥,我饿了,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阮陌寻心不在焉,他一心盯着台上美艳的岳如娇:“饿了就叫人上菜,这里又不是没饭,一会儿叫寻笙给你报菜单,他有个拿手绝活,能把菜单给你唱出来,你也见识见识。”

没过多久,寻笙便回来了,进门就嚷:“哎呀,三爷,五爷,你们猜怎么着,胡司令到咱们戏院来听戏啦,我可得准备准备,一会儿争取上台唱一出儿,哪能全让那岳如娇沾了光。”

阮陌寻一把勾过寻笙的腰,佯装要生气:“你这小妖精,明目张胆的要去勾搭人啊,先问你三爷同意不同意。”

寻笙在阮陌寻的头上点了一指头,娇嗔道:“三爷说的哪里话,您又没包了我,还不许我去找别的金主儿啊,三爷,我给您的可是公道价,比起岳老板,我可一点儿也不贵。”

阮陌寻在对方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口,才松了手:“我可不敢挡你寻老板的财路。好久没听你唱了,一会儿你要真上了台,我给你送花捧场。”

寻笙顿时眉开眼笑:“还是三爷对我好。不过光送花那多没劲啊,扔金条不?岳如娇可收到好几根了。”

阮陌寻笑嘻嘻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给你的还少么,少在这里耍贫嘴,小心一会儿戏台子没你的地儿了。”

寻笙前脚刚走,阮陌寻双手一摊,对着江韶矽一撇嘴:“五弟,瞧见了吧,戏子无情,烂货一个,寻着味儿就去了,我才不会在他身上扔金条呢,不值那个价。”

江韶矽白了他一眼:“那三哥你每次都点他来陪,算什么意思。”

阮陌寻给自己倒一杯小酒,吃了几粒花生米,跟着戏子哼了几句戏词,才说道:“比女人还要风骚,上了床尽是浪荡,女人卖前面,他们卖后面,花一点点的钱就到手了,五弟,给你玩你玩不玩?”

尽管知道阮陌寻说的是寻笙,可江韶矽依然觉得无地自容,他对于自己那天早上的快感相当的羞耻,禁不住在内心自问,难道我也是寻笙那样的人么。

阮陌寻叫人上了菜,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放太多的辣椒,他倒是对江韶矽顶顶贴心,知道江韶矽不太爱吃辣。他为江韶矽倒了一杯茶水:“你少喝些酒,伤身,我常常喝到胃里难受,烧起来一般。”

江韶矽喜欢三哥,也喜欢二哥。三哥爱玩,起初冒犯过他,可不过是一时起意,任性罢了,相处时间长了,会发觉这个三哥对他还是顶顶好的。二哥真诚,待人实心实意,对他也关切万分。他想,若阮家每一个人都像老二老三那样,他倒是真真快乐的。

台上的岳如娇今日唱的是《坐楼杀惜》里的阎惜姣,她连演了三场,本是十分倦怠,哪知听闻胡万七就坐在楼上,立刻端起架势唱得那是有板有眼字正腔圆,把这一出折子戏演得精彩万分。

再说这胡万七在包厢里真真看直了眼,当即招人询问道:“这…演宋江老婆的是谁?就是唱阎婆惜的那个。”

戏院老板立刻上前答道:“司令,那可是我们当家花旦,岳如娇。”

胡万七满脸猴急,恨不得现在就拆了戏台子要把岳如娇抢了来:“等她唱完,给我叫过来。”

待到岳如娇唱罢,寻笙登台,胡万七再没了心思听戏,他一心想要瞧一瞧这位红角。

寻笙在台上咿咿呀呀个不停,怕是只有阮陌寻一人欣赏了。

这岳如娇果然人如其名,千娇百媚,卸了妆擦了油彩,瞧上去粉面桃腮,一双杏眼水灵动人,煞是好看。胡万七乐得遍地开花,当即就拥着佳人去了戏院老板安排好的后院厢房。

江韶年和唐小五在包厢里大眼瞪小眼,司令去风流快活,他俩只得坐着听戏,唐小五不放心的问道:“你说司令身边也没个人,我们是不是要去守着啊。”

江韶年指了指门外:“你要去听春宫戏么,还嫌人不够多,整个亲卫队都堵到那房间门口去了。”

唐小五故作很懂行的说道:“要是那位小姐使了美人计,暗害咱们司令,那可怎么办。”

江韶年没心思跟他瞎掰,起身向门口走去:“你听戏吧,我出去抽根烟。”

他在走道的暗处点燃了一根烟,一口一口的抽着,楼下时不时传来叫好的声音。他在心里苦笑一声,当初江韶矽多想进这里听戏,他一次也没答应,现在想带,人没了。

寻笙憋了一肚子火,他卯足了劲儿唱了一折戏,哪知胡万七早就跟岳如娇春宵一刻去了,他唱也白唱,气气恼恼的卸了妆,回头来找阮陌寻。

这时他的眼睛一亮,笑眯眯的依附了过去:“五爷,怎么在这儿抽烟啊。”

江韶年一见这娘们似的男人就烦,当即推开:“滚。”

寻笙刚想委屈的抹一把泪,忽然瞥见对方身上的军装,意识到路数不对,试试探探的问道:“您不是…阮五爷?”

阮陌寻正说着笑话逗江韶矽开心,寻笙晃着小身板儿回来了,进门就往阮陌寻的怀里钻:“三爷,可累死我,您得奖励奖励我。”

阮陌寻来者不拒,搂紧了就开始上下其手:“怎么奖励呢。”

不消片刻,寻笙便喘息不止:“就在这儿吧,不想去别处了。”

江韶矽立刻白了脸:“那不行,你们俩不能当着我的面…不能当着我的面干那事儿!”

阮陌寻邪气一笑:“要不五弟一起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快活。”

江韶矽头如拨浪鼓一般摇了起来:“我才不要。”

寻笙很是难耐的往阮陌寻的怀里蹭了蹭,又对江韶矽说道:“要不五爷您回避一下,西边走廊尽头的包厢空着,您去那儿避一会儿。”

说完便自顾自的褪了衣衫,包厢里顿时春色满园。江韶矽在那二人的寻欢作乐之声中落荒而逃。

他无处可去,又怕在走道上遇到胡万七的人,只得听了寻笙的话,找到了走廊尽头的包厢,推门而入。

包厢内坐着一个戎装笔直的军人,他惊得想要退出去,哪知那人开口说道:“见了我就如同见鬼么。”

江韶矽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他被江韶年牢牢攥住手腕按在墙上:“你逃什么。”

江韶矽别过头去,他无法面对江韶年,脑子里涌动的是阮陌臣对他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引以为耻的身体反应。

他说:“我走错房间了。”

江韶年强迫对方望着他,对上了弟弟的眼睛:“你和谁在一起,阮陌臣么。”

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他听到江韶矽冷冷淡淡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他恨得咬牙切齿,一双手掐的江韶矽两腮生疼:“为了待在阮家,你情愿去做龌龊的勾当!”

他撕开了他的衣领,咬上了他的脖颈,用力的吸吮,手指钻进了他的衣服,肆虐一般抓住他胸前的敏感之处,弄疼了他。他想起了同他人的两场欢爱,愤恨,痛楚,卑贱,以及失去一切的哀伤,他要推开他,沉默的与他对抗,在他的推拒中他狠狠的甩了对方一耳光:“他睡了你,我就不能么!”

这样一句话,在他的耳朵里如同炸雷轰顶,他抓在他身上的手垂了下去,任他拉扯自己的衣服,衣服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身上那人的眉眼清晰而深刻的印在自己的瞳孔里,他多渴望他抱他,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江韶矽靠在墙壁上,衣衫尽褪,他模糊了眼帘,他说:“江韶年,你放开我。”

江韶年把头抵在江韶矽的颈间,艰涩的哽咽道:“他到底碰你了没有。”

“这身体已经脏了。”

这样轻言细语的一句话,说得如此轻巧,仿佛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感觉到身上的人松了力,江韶矽慢慢推开了他:“江韶年,我同阮陌臣睡过了,就这样简单。”

他自我轻贱般的敞开身体,对眼前的人盈盈一笑,却有眼泪流下:“你也要来一次是不是?请便啊,我让你来。”

你们究竟都把我当成了什么。

“很久以前你让我带你来这里,我没有让你如愿。如今,你来了,我也来了,可我们的身边都不是对方。江韶矽,你记住,从今以后,你和我之间,真的没有关系了。”

江韶矽顺着墙壁滑到地上抱紧了双膝,瑟瑟发抖,近乎哀求一般:“哥,你抱我啊,你抱紧我啊。你不要嫌我脏,我不脏,我一点也不脏。你抱我…你带我走…我什么都不要了…”

可是那人已经不在,空空荡荡的包厢里,楼下的人声欢腾,他在这锣鼓喧天的热闹中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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