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番外: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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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元年腊月廿五。

渤海之滨。

胶县休渔,上千骑兵护送琅邪王的座驾沿着山道绕过山峦,朝海边行进。

马车里,一炉炭,榻上铺满西凉送来的兽裘。

“还有多久!”孙策朝外问道:“拣平点的路子走。”

车夫应道:“回禀主公,还得两个时辰。”

周瑜坐在车厢内,静静看着一张地图。

孙策:“暧,公瑾。”

周瑜眉毛动了动,正眼也不看孙策。

车外漫天飞雪,车内温暖如春,孙策只坐不住,片刻后伸手拉了拉周瑜衣领,又忍不住去动他的东西。

周瑜咳了一声,孙策只得住手,取了瓶来自斟自饮。

“不可喝冷酒。”周瑜淡淡道。

孙策哼哼着歌,取出铜座,将酒烫得温热了,一人一杯,周瑜捧着杯暖手,却不便喝,若有所思。

“来来。”孙策笑道,凑到周瑜身边,自喝了口,搭着他的肩膀,低头就要喂。

周瑜侧过头,与他柔软,温暖的唇相触,喝了几口酒,脸上现出红晕。

“今年冬天冷得很。”周瑜道。

孙策笑道:“可不是么,你唇也冷,手也冷,别看了,我给你暖暖。”

孙策揭开外袍,把周瑜抱到怀里,隔着一层单衣,孙策的体温像个天然火炉,渐渐周瑜热了起来。

片刻后,孙策开始变身大马猴了,这里揉揉,那里动动,周瑜道:“好了好了,暖了。”

“哎,伯符……你在摸什么地方?”

“等……等等!”

周瑜要起身,却被孙策一手抱着腰,箍在身前,孙策嘴角揶揄微笑,高兴道:“还得两个时辰,来。”

周瑜脸色通红,片刻后喘息起来。

马车摇摇晃晃行进,周瑜一只手探出窗帘,少许冷风灌了进来。

“轻……轻点……”周瑜声音渐低下去。

周瑜声音瞬间又大了起来:“我说轻点!痛!”

周瑜抓狂大叫,反手给了孙策兜头一耳光,孙策嘿嘿笑,那一下打得不甚重,打是情,骂是爱,又亲又爱拿脚踹。

“哎……哎……”马车颠簸一跳,周瑜的声音变了调儿。

两刻钟后。

“唔——”孙策揽着周瑜,给了个缠绵满足的吻。

周瑜吁了口气,单衣被扒得干干净净,赤着健壮胸膛,身上披着袍子。

孙策帮周瑜扯好肩上外袍,又小声道:“来,你还未曾……我帮你。”

周瑜不怀好意地看着孙策,片刻后点了点头。

换孙策了。

孙策被压在下面,活像个心有不甘的猴儿,大叫道:“哎呀——哎呀——”

周瑜扯了腰带,几番忍不住想去勒孙策脖子,心里好笑,又打消了念头。

“孙郎……”周瑜低声道。

周瑜伏到孙策背后,一手沿着他的脖颈抚下,摸过胸膛,滑过健硕的小腹,摸到腿根处。

“嗳……”孙策断断续续道:“这路……不平,慢点。”

周瑜侧过身,揽着孙策的腰,二人侧躺在车内榻上,孙策两眼微微失神,不住轻喘,过了许久,他抬起手,握着周瑜手掌,别过头来,莞尔道:“完事了?”

周瑜嗯了声,与他接了个吻。

“主公!到胶县了!”骑兵队长道。

孙策道:“成,这就来了!”

二人整理好外袍,穿好单衣起身,孙策取了手炉让周瑜握着,雪停,海边寒风渐收,沿海民镇中,渔民纷纷休了渔,出来迎接孙周二人巡查。

“都回去罢,我们就随处看看。”周瑜温和笑道。

孙策牵着周瑜一手,二男子俊朗生辉,沿路走过海边晾网木架。冬日煦暖,照得人暖洋洋的,更令孙策阳光意味十足。

“今年看上去收成不错。”孙策笑道。

周瑜道:“能结得上冰就成,来年又是丰年。”说毕颇有点困,跟着孙策走向海滩。

孙策拥着周瑜,静静站在海边,只见万里寒水席卷,海潮翻涌。

孙策笑道:“还不封冻?”说毕躬身拾了块冰,远远投出。

碧海波澜万顷,叮一声轻响,从礁石岸朝海中不断延展,周瑜目中映出满海冰霜,笑了笑。

永安三年,极西之地,金武威。

甘宁道:“老子一来这西凉,就不想走了的说。哎,公绩你说……”

凌统不满道:“还有多久?”

甘宁赔笑:“嘿嘿嘿,马上就到,公绩,大哥给你说好,等下不得打人的所。”

凌统:“?”

甘宁道:“大哥家里……大哥家里……嘿嘿嘿嘿……”

凌统冷冷道:“男人独身,家里都有点乱,不要紧。”

甘宁挠了挠头,道:“不生气就好,嘿嘿。”

马车到了武威城甘宁的新府邸门口,凌统跃下车,甘宁吩咐兵士朝里搬东西,又充满担忧地朝内张望。

收拾得挺干净的么,凌统走进院子,甘宁把心一横,跟着踱进去。

“大爷——”

“大爷你可回来了——”

“呀,有客人——”

四名男宠花枝招展地跑了出来。

甘宁:“……”

凌统:“……”

甘宁大笑:“你们过得好的所!大爷没在家这些日子怎么样啊!”

凌统迎来了第一发天雷,张着嘴,看着四名小倌众星捧月地围着甘宁,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凌统:“甘兴霸。”

甘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介绍道:“这个是小红,这个是小青,这个这个……你们都来,来见过主母了!”

凌统瞬间就炸了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甘兴霸——!”凌统一声河东狮吼:“你给我解释清楚!”

男宠们哗一声四散,甘宁道:“这个……别冲动,公绩兄弟,他们都是……大哥的相好……”

凌统眼前发黑,站都站不稳了。

“你骗了我这么久!”

甘宁理直气壮道:“啷个骗你?!老子只是没有说!”

凌统肺也被气炸,转身要走,甘宁忙赔笑来拦,凌统执意要走,都抽刀捅人了,甘宁只得悻悻在一旁看着。

甘宁可怜巴巴道:“大哥错了。”

凌统:“……”

小倌们怯怯在马厩里、柴房外、井栏旁窥探片刻;许久后小倌甲最有眼色,拈着绣花帕子呼天抢地的冲出来,朝凌统大腿上一抱。

“军爷给我们做主呐——!”

甘宁:“……”

凌统:“……”

一人开了个头,其他人纷纷奔出院外,拉手的拉手,下跪的下跪,开始朝凌统控诉了。

“我本是巴蜀人,在家乡都要成亲了,不想那天河边遭了贼人……”——小倌乙热泪盈眶。

“我家里只有我一个,我娘现也不知如何了,我想回家侍奉双亲……军爷行行好,带我们走吧!”——小倌丙不胜悲切。

“奴家今年都三十三了,再过几年……”——小倌丁嚎啕大哭。

轰隆一声九天神雷,甘宁在院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几个圈,晕倒了。

凌统无言以对,片刻后方道:“你们都是被那贼头强掳来的?”

小倌们集体嘤嘤饮泣:“是的是的……这挨千刀的贼头……”

凌统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又问:“你们想回家?”

小倌们不胜悲切,或是良家子,本已要成亲,或是山野农夫,只因甘宁一时念起,便要涂脂抹粉,人不人,鬼不鬼,献菊委身,苦不堪言!

凌统:“你们都不……呃,我是说,你们都不是真心想和他过日子?”

小倌们点头如鸡啄米,是的是的。

凌统:“……”

凌统只觉人生二十年,大起大落尤以今日为甚。

凌统欲言又止,片刻后道:“你们都想回家?”

小倌们又一齐大哭起来。

凌统道:“那个……甘兴霸!”

甘宁道:“你们……你们骗了老子……你们……”

小倌们纷纷躲到凌统身后,梨花带雨,彼此挤在一处,如同受惊的小兽,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救世主了。

凌统道:“既然是……被强掳来的,你们……回去收拾东西,我这还有点黄金,替兴霸兄分给你们了。回家奉养父母罢。”

小倌们齐齐点头,回房收拾了些家什,弱柳扶风地出来,一人又朝院内甘宁道:“甘大爷,你是个好人……”

甘宁登时便要拔刀,小倌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个两个全没影儿了。

月上中天,府内唯剩凌统与水贼头子甘宁。

凌统站在房前,仍是一肚子火不吭声。

甘宁郁闷地蹲在院子角落里画圈圈。

“难怪问你家里有什么人从来不说。”凌统道。

甘宁撇嘴。

凌统又问:“你打他们了么?”

甘宁委屈地说:“没得!”

凌统:“他们就没对你说过要回家?你怎么回答的?”

甘宁又委屈地叫唤道:“不晓得!”

凌统道:“下雪了,进来罢。”

甘宁嘴里念叨着川话,不清不楚地抱怨着什么,显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让这帅气的贼头伤透了心。

房内空空的,好东西都被男宠们拣走了,凌统随手取了个火盆生旺,又吩咐管家热晚饭。

凌统没说走,也没说不走。

甘宁吃了两碗饭,心里好过了点,横着脖子道:“公绩。”

凌统没鸟他,径自卸了皮甲挂好,坐到一旁擦剑。

甘宁凑了过来,凌统把剑架在甘宁脖子上。

甘宁嘿嘿笑,手指拈着剑锋,把剑拿开,上前去吻。

凌统半推半就,让甘宁亲热了片刻,甘宁道:“算了,不去想它。”

凌统瞬间光火道:“老子还没出声,你在那悲切个啥!”

甘宁抱着凌统,把他放在榻上,凌统冷冷道:“这笔帐怎么算,你说。”

甘宁赔笑道:“你说了算。”

凌统:“我说了算?”

甘宁:“大哥全听你的,全你说了算。”

凌统不作答,甘宁便解了自己领子,现出精壮胳膊,胸膛上又有一道箭疤,凌统伸指摸了摸,想起从前那事,柔情便起来了。

甘宁痞气地笑了笑,侧头端详,吻了吻凌统,脱了他的单衣,按在床上便开干了。

凌统:“……”

甘宁:“哦——小乖乖——”

凌统:“轻……轻点!”

甘宁:“哦哦……”

凌统:“痛啊!轻点!”凌统不由分说,反手兜头给了甘宁一耳光,那一下虽响,却不甚重,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拿脚揣,甘宁嘿嘿笑,抱着凌统亲个没完。

片刻后安静的房内传来凌统的喘息声,凌统满脸潮红,不住大声呻吟。

甘宁床上功夫霎是了得,把凌统几番弄得几近高潮,又能及时收住,浅浅抽插几下,继而一捅到底,令凌统不住呻吟。

时而又疯狂抽插,直至凌统受不住大声求饶后,甘宁方放慢了速度,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抽顶,让凌统缓得一口气。

甘宁哼哼道:“老子这种人,怎么能不爱?”

凌统:“……”

甘宁:“公绩喜不喜欢大哥?”

凌统咬牙道:“别说了……”

甘宁胯下加劲,拉过被来裹着,把凌统顶得贴到墙边,道:“快说。”

“喜……喜欢。”凌统低声道。

甘宁的郁闷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许久后吁了口气,插在凌统体内,满意地反复吻他。

凌统起身,赤条条地去洗澡,甘宁累得很,侧在床上便眯着眼。

回来时甘宁仿佛还有点意犹未尽,回味良久,凌统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哎,公绩……”甘宁忽觉不对:“你在摸哪儿所。”

凌统面无表情道:“你说了都听我的。”

甘宁睁开眼,突着眼道:“你要日大哥?!哎!哎不是那样!慢点!”

凌统停了手指,甘宁道:“慢点,让你一次。”

“先慢慢进来……”甘宁笑道。

凌统颇有点意外,跪在床上按甘宁的吩咐缓慢进入,甘宁从未趴过下面,然而干的男人多了,自是轻车熟路,知道如何取悦凌统。

“嗯……”凌统舒服得很,甘宁咬牙忍着,道:“慢慢来。”

“慢你个锤子。”凌统一顺了便开始猛力抽插,甘宁抓狂大叫,不住求饶,那叫声中又带着丝异样。

凌统察觉到了,调侃道:“喜不喜欢?”

甘宁哭笑不得,道:“喜……喜欢。”

“这里……啊、啊、顶到了……慢点……”

凌统轻轻抽插,顶到甘宁阳心,令甘宁慢慢硬了起来。

凌统吁了口气,射了,抽离时甘宁又笑着叫了几声。

“来,再来。”甘宁揉了揉硬立的胯下,翻过身,把凌统压在身下。

“不不……不来了!”

“来嘛,老夫老妻了的所……”

“……”

永安十六年,辽东。

子龙贤弟:

见信如面,仍未有麒麟下落,明岁兄将亲征塞北,出长城,伐鲜卑;今河山初定,然宝刀藏锋终有鸣时,望弟出军相助。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凡人寿有终时,闻子龙年逾而立,仍未论婚嫁,且听兄一言:当珍取眼前人为上。

愚兄:奉先

“报——”

“禀报赵将军,找到小王爷下落了!”

赵云披着外袍,坐在书房中看信。

赵云淡淡道:“在何处?”

校尉道:“在……城内……挽香居。”

赵云道:“调集所有兵马出动!”

校尉分头传令,超级破坏神刘禅出了王府,城内半日,掀得鸡飞狗跳墙,赵云出动了所有情报刺探机制,沿路密切监视追踪,筛选重重情报,全城戒备,诏告天下,腊月围城,特种兵集体出动,诸多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三军效命,死士慷慨,密密麻麻地围住了挽香居。

挽香居是间小倌楼。

赵云一袭披风在雪中翻滚,亲自登门,铁靴踏入大门的那一刻,楼内小倌尖叫四散。

“小主公呢?”赵云冷冷道。

老鸨亲自出迎,赔笑道:“哎哟,什么风把镇北将军吹来拉——”

赵云道:“休要遮遮掩掩,把小主公交出来!”

老鸨抛了个媚眼:“绝不敢私藏小主公,大将军不信?不妨亲自去查。”

赵云道:“搜!”

到处都是尖叫,赵云在花厅内坐下,老鸨亲自捧着茶,一步三摇地过来了。

“这小主公……怎么会到咱们这地方来了NIA?”老鸨赔笑道:“恕我直言,镇北将军还是不要搜了罢。”

赵云眼中带着笑意,冷冷道:“这可就奇怪了,见到那小子,主公就肯定在楼里了。”

一名兵士揪着个全身黄袍的小道士出来,那小道士道:“哎哟你这是何苦呢?我有脚的嘛……”

赵云道:“成日不学好,都被你们教坏了!”

小道士说:“不关我的事啊我先走拉,今儿还得做两场法事……”

老鸨又笑道:“这这这……于吉道长怎么也在楼里NIA?”

赵云挤了挤眼睛,不怀好意地揶揄道:“就是,怎么连于吉道长也来逛窑子了呢?演戏演得够了罢,也该回去了吧。”

老鸨茫然道:“将军这是说的甚么话NIA?奴家可是……”

赵云一手拿住老鸨的腰,老鸨嘤咛一声软了下来,赵云随手揭开老鸨脸上易容面具,嘲道:“还装?骗得过我?”

那老鸨正是阿斗乔装改扮,当即叫唤道:“奶吉!你不讲义气……”

于吉逃得不见踪影,赵云提着阿斗衣领,把他一把抗在肩上,阿斗兀自两脚乱蹬犹如被赵老虎抢亲的小翠花,抓了回府。

“你不能安份点?”赵云回了府,把阿斗朝椅上一扔。

阿斗嘻嘻笑,翻来覆去弄手里人皮面具,遮着半边脸邪魅一笑。

“没事做啊,闷死拉。”阿斗托着腮帮子,无聊道:“要么,师父你带我出去玩,咱们去成都看诸葛先生吧。”

赵云冷冷道:“就知道玩,你先生还特地写了信,问何时给你说门亲事。”

阿斗:“哦……”

赵云:“你要成亲也得寻好点的女孩,总跑小倌馆去做什么?丢不丢人?”

阿斗:“我不喜欢女人。”

赵云训道:“胡扯,哪有不成亲的道理?”

下人端了热水布巾,赵云就着洗手,又道:“要么让摄政王给你指桩婚?现全天下都看着你呢,安份点,别老给师父惹麻烦。”

“摄政王?”阿斗无聊地拿着笔在纸上划来划去。

“吕布。”赵云道:“你小时,长坂坡出来那会,他还抱过你的。”

阿斗懒懒道:“天下第一吕奉先,估计也老了。”

赵云目中带着笑意:“纵是老了,也是天下第一,来年师父还得追随他出塞北,亲征鲜卑。”

阿斗眉毛一动:“那师父带上我成不?”

赵云:“行军打仗,哪能带你?”

阿斗:“带我去嘛带我去,我要去……”

阿斗一跃而起,挂在赵云脖子上,赵云脸色发红,斥道:“胡闹,回去坐好。”

阿斗在赵云脸上又亲又啃,占尽便宜,赵云仍穿着盔甲,阿斗一手在赵云胸膛前揉揉摸摸,嫌麻烦,解了赵云胸铠哐当扔掉。

冷手探进赵云脖颈里,赵云一个哆嗦,终于坐不住了,怒道:“坐好坐好。”继而横抱阿斗,把他放到榻上,自己坐在榻沿,沉声道:“到时师父送你去长安,有天子在,你可在长安结交公卿大臣,看哪家的小姐愿意来咱们辽东……”

说到此处,赵云叹了口气。

阿斗也叹了口气。

赵云莞尔道:“阿斗,你近日在疑虑什么?”

阿斗蹙眉道:“我不成亲,我要和师父过日子。”

赵云道:“休想,男人哪有不成亲的?”

阿斗反问道:“那师父你怎么也不成亲?”

赵云语塞。

赵云想了想,说:“娶个师娘,万一不合你意怎办?就这光景还醋味大得很,真成亲了……”

阿斗看了赵云一会,赵云又道:“总之,不可再去断袖。”

阿斗道:“那师父陪我睡觉。”

赵云:“……”

赵云:“多大的人了,还要师父陪着?”

阿斗抿着嘴不答话,赵云见阿斗仍旧对自己依赖十足,终究不忍便走,只得道:“先吃晚饭。”

晚饭后,入夜掌灯,赵云在门外院里给阿斗堆了个雪人,回房拿着书,读与阿斗听。

阿斗一边听,一边心不在焉在纸上记,眼睛不住乱瞥,一会瞥房外的一大一小,牵着手的俩雪人,一会又贼忒兮兮在赵云脸上乱看。

赵云年过三十,无甚烦忧事,容颜依旧,与昔年远走辽东时几无区别,阿斗只觉这许多年里,师父从未变过。

赵云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岁数,又封镇北将军,手握重兵驻守辽东,一日不知多少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阿斗每日提心吊胆,只生怕赵云被抢走,坐不住,看着又吃不到嘴,当真是挠心挠肺。

“看什么?”赵云早就发现阿斗心不在焉,终于开口道。

阿斗道:“师父……唉。”

赵云学着阿斗那语气:“阿斗……唉。”

阿斗:“……”

赵云莞尔。

“师父。”阿斗忽道:“你喜欢我不。”

赵云没回答,片刻后道:“你不捣乱,师父就喜欢你,师父快被你折腾死了,你安份点成不?跑挽香楼去断袖做什么?这辈子师父就交代你手里了,你就可怜可怜师父罢。少来点事……”

阿斗道:“成,我保证以后不捣乱,师父就喜欢我了,说好的哦?”

赵云点了点头,翻过一页书,正要继续念,阿斗的唇却凑了上来。

赵云骤遇阿斗一吻,又是尴尬又是心中纠结,正要避让,脖颈却被阿斗搂着,挣也挣不开。

“阿斗,你……”

阿斗道:“我喜欢师父,我知道师父会来挽香楼找我……躲猫猫,躲给师父来找的。”

赵云看着阿斗,阿斗不说话,片刻后幽怨起身,转到屏风后,爬上榻去,背对榻外,裹成个虫,面对墙壁,孤零零地睡了。

赵云把书放在案上,对着油灯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灯芯浸入油里,无声无息地灭了。

窗外大雪沙沙作响,雪夜银辉洒满卧房,大雪人和小雪人拉着手,站在院里,核桃做的眼睛看着赵云起身。

赵云解了武袍,只着单衣,进了被窝,抱着阿斗。

阿斗咕哝道:“师父……你大腿冷……”

赵云笑道:“待会就暖和了。”

又静了片刻,阿斗道:“师师师……师父……”

赵云低声道:“你不是喜欢师父的么?”

阿斗登时激动起来,道:“我不……不摸……啊,师父,你……你硬了。”声音渐小下去。

许久后,阿斗喘息起来:“师父,我要那个……”

赵云道:“不成……你太小了……”

阿斗道:“我要……我要……”

赵云:“胡闹,这样便成了,你受不了……”

阿斗:“我不怕痛。”

赵云无奈了。

阿斗:“啊……哎呀,哎呀。”

赵云住了手,阿斗道:“不痛……师父来。”

赵云:“……”

阿斗:“哎呀,师父……慢点……痛……”

赵云喘息声渐重,犹如被禁锢了许多年的豹子,阿斗大叫起来:“痛……慢点,很痛啊!师父你太……硬了!”

阿斗头次被开苞,赵云虽然小心进入,然而许久未经房事,阳根硬得铁棍一般,尺寸又极大,一捅入时阿斗只觉被捣穿般的难受。

“轻点——痛啊!师父!”阿斗抓狂大叫,不由分说回手,兜头给了赵云脑袋一耳光。

赵云不敢再进了,只得忍着道:“对不住……阿斗,师父从未和……”

阿斗讪讪道:“对不住,师父。”

赵云笑了起来,那一下甚轻,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拿脚踹,二人心里有一股默契的温暖在慢慢延伸。

“好……好了……”阿斗呻吟道:“他们说进来以后……习惯了就不……不痛了。”

赵云:“还难受不?”

阿斗眼角泛泪:“师父,你那玩意……好粗好长……”

赵云脸上通红,阿斗又叫道:“啊……好爽啊……师父快干我……”

赵云:“……”

赵云抽顶几下,忍不住紧紧抱着阿斗,喘气。

阿斗:“不会吧,师父你这就射了?”

赵云尴尬得无以复加,片刻后阿斗忽道:“师父,我是你的……第一个人?”

赵云脸上泛红,低声道:“是,歇会儿再来,师父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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