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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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这才恍悟,嘶声问:“是不是他?”

贺汀州没有答他,却道:“你不是说爱我么?如今跟我一同赴死,难道不好吗?”

说着扬声道:“许少侠,将这洞口堵上吧。”

外头传来乱石滚落的声音。

楚惜双目圆睁,叫道:“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

说罢一跃而起,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他刚跑到洞口,就见许风向自己扑了过来,接着只觉胸口一阵钝痛。

楚惜低头一看,见一柄匕首正正地插在自己心口上。

原来许风虽被缴了兵刃,却还暗藏了一柄匕首,趁着楚惜心神大乱之际,倒真让他一击得手了。

楚惜登时血流不止,狠狠瞪住许风,道:“都是为了你,宫主才会这样对我!”

他脸上杀意尽现,也不去管身上的伤势,一掌朝许风劈来。

许风远非敌手,他攻得手忙脚乱,若非楚惜中毒在前、受伤在后,他怕是早已落败了。

楚惜的掌法灵活刁钻,且一心要置许风于死地,只过得十来招,许风已觉招架不住了。他沉下心来,索性拼着受伤不顾,又举起匕首朝楚惜刺去。

楚惜咬了咬牙,忽然变招,抬脚踢向许风的手腕。许风吃了一痛,手中匕首“当啷”落地。

楚惜当即猱身而上,掌法连绵不绝。

许风就势往地上一滚,想去捡回自己的匕首,但楚惜已追了上来,反而夺了那柄匕首,扬手刺向许风的眉心。

许风避无可避,只好用双手握住了刀刃。他手上立刻鲜血淋漓。

楚惜虽受了伤,力气却远远胜过许风,手中匕首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冷笑道:“宫主不是要护着你吗?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眼见那匕首离得眉心不过数寸了,许风知道自己只要松一松手,就是必死无疑。

他死了倒不要紧,但……

但贺汀州怎么办?

他伤上加伤,必是逃不出去了。

许风背后冷汗淋漓,想着实在不行,便只好跟楚惜同归于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许风眼前寒芒一闪,有一柄剑轻轻架在了楚惜脖子上。

楚惜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他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清脆嗓音:“楚堂主先前拿剑指着我时,可真是威风得很哪。”

楚惜眼瞳一缩,僵硬地回过头去,失声叫道:“是你!”

沈意笑嘻嘻地立在楚惜身后,手中正握着一柄剑。

贺汀州轻咳一声,道:“沈意,你可来得太迟了些。”

“谁叫宫主丢下我不管的?我一个人经了千难万险,方才寻到这里。”

贺汀州自不信他,说:“一些小小机关,如何难得住玲珑阁排名第一的杀手?”

沈意颊边笑涡隐现,道:“我只管拿钱办事,可不敢自称第一,宫主这样夸我,莫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两人说话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楚惜突然发了狂似的,一头往剑上撞去。剑尖被撞歪了数寸,在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但沈意也因此退了一步。

楚惜捂住血淋淋的伤口,趁机从地上跳起来,飞身闯了出去。

“呀,”沈意嘟囔一句,“可不能让他跑了。”

便提剑追了上去。

许风到这时才缓过一口气。他有些狼狈的站起身,见贺汀州仍靠在石壁上,唇边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忙走过去道:“你怎么样了?那枚毒药……”

“没有什么毒药,不过是一种让人手脚麻痹的药,症状与中毒相似。我咬破嘴角做了场戏,让楚惜误以为自己中了毒而已。”

若非如此,许风也不可能伤得了他。

许风心中却想,那是因为贺汀州身上没带着毒药,若是有,这人肯定也会吃了。

他想到这里,竟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敢再想下去,只抬手替贺汀州拭去唇边的血痕,然后低头包扎自己手上的伤口。

贺汀州静静看他一眼,两个人都没出声。

沈意倒是很快就折了回来。他衣襟上染了点血色,说话的语气十分轻快:“楚惜已除,接下来只剩下林氏父子了,宫主可别忘了答应我的报酬。”

“放心,你们玲珑阁何时做过亏本生意?”

“这倒也是。”

沈意一边说,一边卷起袖子,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然后他剑花一挽,竟是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直冒。

沈意就将这只流着血的胳膊递到贺汀州跟前,颇为豪爽地说:“喝吧。”

贺汀州皱了皱眉,先看了许风一眼。

沈意知情识趣,立刻把胳膊转向了许风,道:“许少侠,你先来。”

许风惊愕不已。

贺汀州解释道:“沈意是玲珑阁养出来的药人,他的血能解百毒,区区千日醉之毒自然不在话下。”

药人?

许风行走江湖,也曾听说过有这样一种人,自幼用汤药洗骨易髓,再服食各种药材长大,长成之后百毒不侵,一身血肉皆是救命良药。

沈意撇了撇嘴,说:“可惜我的血对付不了宫主体内的蛊虫,只能勉强压制而已。”

许风听他提起蛊虫之事,受过伤的右手不自觉地轻颤一下。

贺汀州却是面色平静,道:“许少侠,先解毒吧。”

许风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点沈意的血。

接着他闭上眼睛,盘腿坐在地上调理内息。不知是不是药人的血真有奇效,过不多久,他就觉得丹田处有一股真气缓缓腾起。许风耐着性子,引导这股真气在体内运转一周,等他睁开眼时,一身内力已经恢复了六、七成。

而一旁的贺汀州也已解了毒,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只脸孔仍旧苍白。他见许风睁眼,马上调开了视线,站起身道:“走罢。”

刚迈出脚步,身形就是一晃。

许风忙从地上站起来,正想上前,沈意已抢先扶住了贺汀州,道:“宫主近来折损太过、气血大亏,一会儿可不能再动手了,否则……”

“否则怎样?”

沈意竟不敢答。

贺汀州便摆了摆手,仍是走在最前面。

他们三人从原路走回去,又费了一些周折,才重新回到了先前那间石室里。石室墙上的壁画还在,贺汀州拿火把照着,仔仔细细地看过一遍,见那画中人祭祀的神像,有一只眼睛是赤红的颜色。他用手指一拨,那眼珠竟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儿,紧接着墙上的颜料簌簌而落,四面壁画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却有一道石墙轰然开启。

这当然不是他们进来时的那道门。

许风便问:“不回去找慕容他们吗?”

“若我猜得不错,他们这会儿已赶到我们前头去了。”

“他们之中也有人认得路?”

“当年林昱的母亲就是从这里盗走那卷武功秘籍的,她叛出极乐宫之后,未必没有对林啸提起过。”贺汀州一面往那暗道中走,一面说,“我们快走吧,耽搁了这么久,慕容先生怕是等不及要动手了。”

许风听得一怔:“慕容前辈?”

沈意笑道:“宫主跟慕容慎比武是假,引林啸露面才是真。别看他们打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其实根本没费多少力气,只是打着好看而已。尤其是慕容慎那只老狐狸,竟还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连我都甘拜下风。”

许风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难道慕容前辈早就疑心林庄主了?今日种种,不过是你们联手布的局?”

贺汀州也不瞒他,点头道:“当初在慕容家的地牢里,慕容先生曾与我彻夜长谈一番,他虽相信掳掠新娘之事与极乐宫无关,但苦于没有那幕后主使的线索。恰好我也在追查此事,便安排了一出假死脱身的戏码,此后他在明我在暗,直到落枫庄遭血洗之后,才算查到了一些眉目。”

许风“啊”了一声,这才知道他们当时能逃出慕容家的地牢,全是慕容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

沈意则哼哼道:“真不愧是老狐狸。”

许风又想起一事,问:“那柳堂主他们……”

“柳月早有准备,应当已将那些正道人士救下了。”

三人边说边走,在那漆黑暗道里摸索着前行。一路上自也遇到不少麻烦,不过沈意一柄长剑在手,什么机关陷阱都不在话下。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隐传来了刀剑相击的声响。

贺汀州朝沈意比个手势,示意他将火把灭了,三人又摸黑走了一会儿,终于瞧见了一点微光。

原来这暗道的尽头又是一扇巨大的石门,整扇门打磨得光滑如镜,不见一丝纹路,更不知如何开启。远远望去,只见林昱和慕容飞正在那石门下打斗。

慕容飞内力未复,只能摆摆剑招,林昱便也没动真格,只与他比拼招式。饶是如此,斗到三十招开外时,慕容飞也已落了下风。

林昱剑尖斜挑,剑光从慕容飞耳际掠过,只听“啪”的一声,却是挑落了他束发的带子。

慕容飞一头黑发散落下来。

林昱握剑的手一颤,忙收回剑道:“对不住,是我失手了。”

慕容飞却是脸上变色,将剑狠狠掼在地上,大嚷道:“不比了,是我输了。”

林啸和慕容慎分别立在石门两端观战,听了这话便都大笑起来。

林啸道:“慕容兄,你才智武功皆胜于我,只这教儿子一事上,看来还是我更胜一筹了。”

慕容慎道:“林兄教子有方,在下向来佩服。还要再比一场么?”

“不必了,既然贺宫主已经来了,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贺汀州被林啸说破了行踪,便也不再藏身,大大方方地走出暗道。他走向慕容慎时,已将暗扣在手中的一枚解药弹了出去。

慕容慎接了那药在手,笑道:“林兄料得不错,贺宫主果然赶上来了。”

他们这一番动作,如何逃得过林啸的眼睛?林啸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只道:“可我却料不到,身为正道大侠的慕容兄竟会跟极乐宫的人联手。”

“在下从来不是迂腐之人,只要目标一致,跟谁不能合作?”说罢,当着林啸的面吞下了解药。

林啸哈哈一笑,说:“确实像是慕容兄会说的话。我只有一事不明,我自认已做得天衣无缝了,你是如何瞧出破绽的?”

“你手底下的黑衣人行事谨慎,确实没留下什么线索。尤其是血洗落枫庄一事,林兄可真狠得下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借着喜宴之机,屠尽满堂宾客,又将此事嫁祸给极乐宫,挑起正邪两道之争,这一步棋走得确实是妙。不过凡事过犹不及,我与林兄你相交多年,自然清楚落枫庄的底细,哪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攻破?林兄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又是什么人能取你性命?除非……除非你就是那幕后主使。”

“原来如此,是我操之过急了。”林啸点头道,“我与慕容兄许久不曾交手了,不知如今胜负如何?”

“正想请林兄赐教。”

慕容慎伸手一抓,原本被慕容飞扔在地上的那柄剑,竟受了他内力的牵引,直直飞进了他手里。

林啸赞了声“好功夫”,双袖一振,仅凭一双肉掌就迎了上来。

当世两大高手对决,焉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贺汀州便抱了胳膊在旁观战。

慕容飞将头发重新束起,见许风平安归来,自是一番欢喜。

沈意却颠了颠手中的剑,指着林昱道:“久闻林公子剑法高明,不知我是否有幸见识一下?”

“家传武艺,哪里比得上玲珑阁的绝学?”林昱仍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态度,道,“阁下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切磋一二。”

“那就请了。”

剑光一闪,沈意已先出手了。他本是杀手出身,剑法招招狠辣,讲究的是一个“快”字。林昱却如清风明月,不紧不慢地递招出剑,将那凶猛攻势一一化解。

他们这边剑走轻灵,另一边林啸跟慕容慎的打斗却是大开大阖,两人周身真气激荡、衣袂翻飞,如有雷霆万钧之势。

慕容飞一会儿担心自家老爹会吃亏,一会儿又要看看林昱有没有落败,忙得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

这两战都事关生死,许风自也忧心,道:“不知哪边会先定输赢?”

“林昱跟沈意难分伯仲,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打不完。至于慕容先生跟林啸……”贺汀州瞧了瞧场上局势,一时沉吟未语。

慕容飞瞪他一眼,道:“什么意思?难道我爹会输?”

“林啸练得那门邪功以人命为引,再辅以双修之术,精进起来一日千里,练一年便抵得上十年之功。慕容先生才刚服下解药,内力还未完全恢复,如今虽看似旗鼓相当,但斗到百招之后就不好说了。”

慕容飞气道:“还不是你们极乐宫想出来的歪门邪道!”

说话间,只见慕容慎一剑刺出,直取林啸胸前要害。林啸不躲不闪,双掌平推而出,仅靠内劲便震歪了剑尖。

慕容慎身形一晃,竟被震得连退了数步。

林啸却是不动如山,道:“慕容兄的武功果然更胜从前了。”

“林兄才是……叫人刮目相看。”

“慕容兄既是有备而来,那我也得拿出点真本事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林啸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青气。

那青气一闪即逝,等他再次出手时,身法比先前快了何止一倍?慕容慎这等武功,竟也有些招架不住,勉强接了几招之后,就屡屡险象环生了。

慕容飞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古怪的功法?”

贺汀州道:“看来他那邪功已练得登峰造极了。”

这时只见慕容慎脚下一滞,差点被林啸一掌拍中,慕容飞叫道:“爹,小心!”

飞身扑了过去。

凭慕容飞的武功,哪是林啸的对手?许风连忙追上去拦他。

林啸正跟慕容慎斗到要紧关头,自不会将他俩放在眼里,袍袖一拂,许风顿觉一股劲风迎面而来,犹如惊涛骇浪,震得人站立不稳。

许风刚想运功抵挡,就有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腰,带着他轻轻转了个身,便化解了这股力道。

许风一抬头,正对上贺汀州的视线。

贺汀州定定看他一眼,只说了一句:“刀剑无眼,别再上前了。”

说罢在许风背上一推,将他送出了战圈。

随后迈前一步,扬声道:“林庄主,在下也想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林啸哈哈大笑,说:“来得好!”

袖子一甩,却是卷住了慕容慎手中的长剑,反向贺汀州刺去。贺汀州身无兵刃,只好靠双掌迎敌。好在慕容慎亦非等闲之辈,立刻就稳住了剑势,剑锋一偏,只从贺汀州颊边擦过。贺汀州并指如刀,“嗤”的一声,在林啸衣袖上划出一道口子,慕容慎趁机收回剑来,两人一道攻了上去。

以二敌一,这才堪堪跟林啸打成平手。

慕容飞几次想冲上去,都被许风拉住了:“你我武功不济,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害慕容前辈分心。”

“那怎么办?”

许风看了一下眼前局势,道:“围魏救赵。”

慕容飞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对,先拿下林昱再说。”

林昱本就跟沈意斗得难解难分,慕容飞和许风一加入战局,情势登时一变。林昱剑术再高,也不是他三人敌手,且战且退,不知不觉离那石门越来越远。

沈意笑道:“林公子,你还是束手就擒罢。”

林昱被逼到这个地步,却丝毫不见狼狈之色,不徐不疾道:“胜负未分,现在让我撤剑还早了一些。”

正说着话,众人忽听得“嘭”的一声巨响。

循声看时,只见林啸一掌打在那石门之上,震得尘土飞扬。而他背后空门大开,慕容慎跟贺汀州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机会,各自拍出一掌。

林啸连中两掌,身形狠狠一晃,但他竟像浑然未觉,脚下步法变换,走了几步后,又是一掌印在那石门上。而慕容慎跟贺汀州的手掌像是粘在了他背上,两人也紧紧跟了几步,看起来颇为诡异。

慕容飞奇道:“这姓林的是失心疯了吗?玩的什么把戏?”

“不是把戏。”沈意颊边还泛着笑涡,声音却沉下来,“林啸的武功好生古怪,将宫主他们的内力引到了自己身上,再用来击那石门。”

“难道他是想这样开启石门?”

只是这石门又高又大,重逾千斤,仅凭一人之力,如何能够击碎?

这时林啸又是砰砰砰连击三掌,许风瞧他落掌的地方,并非毫无章法,猜测道:“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沈意说:“我去瞧瞧。”

足下一点,飞身掠了过去。

林昱得了这空隙,马上也跟了上去。

许风与慕容飞对视一眼,自然是紧追不舍。

四人刚到得那石门边上,就见林啸又奋力拍出一掌,紧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原来是那石门晃动之时,连带着地面也震颤起来。原本光滑如镜的石门上,此时竟渐渐浮现出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珠是血红的颜色,与壁画中神像上的眼睛一般无二。

众人见了此情此景,皆是一番惊愕。

唯有林啸长笑一声,发足狂奔过去,双掌按在了那鲜红的眼珠上。他脸上青气隐现,头顶有白雾腾起,显是用足了内力。

贺汀州头一个回过神来,叫道:“快退!”

他见许风就在附近,忙扯了他一同退开,其余人等见状,也都纷纷闪避。谁料为时已晚,许风只觉耳边轰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然后就见那只巨大的眼珠淌下鲜红血水,整道石门从中间碎裂开来。

石块纷纷砸落下来。

众人一开始还能靠掌力劈开石块,后来实在应付不过来,只能忙于躲闪了。许风耳边一直嗡嗡作响,什么声音也听不清楚,只知被贺汀州拉到了一边,伏在地上躲避石块。

不时有巨石坠落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坑洞,很是惊心动魄。但贺汀州紧紧护在他身旁,始终未让他伤着半分。

待耳边那一阵轰鸣声渐渐消散,一切才算平静下来。

许风抬头一看,只见满目烟尘,众人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连贺汀州如玉的脸孔上也沾了一点尘土。

刚才这一番混乱,大家多少都受了点伤,只有林啸仍旧立在原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烟尘渐散,原本那道石门已经彻底消失不见,门后是一处悬崖峭壁,只由一条铁锁桥通往对面,而峭壁的对面——整座山峰都雕刻成了一尊神像。

依然是那一体三面的神像,当中是狰狞的鬼怪,边上则是两个神态各异的美人。神像背后伸出六只手臂,每只手掌上都托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宝物莹然生辉,神像高大威严。

远远望去,只觉得巍峨瑰丽、巧夺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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