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无颜庆降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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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弦枭洩精时庆岁寒已经洩了三次,又和他想的不同,这位神秘恩客洩过后未有休息,只有他一个人累得合不起腿来。

“你所愁何事?”坐在茶桌边的弦枭察觉到他欲言又止,随口问道。

庆岁寒捏了捏被单…上面全是他刚才所洩精污,男人阳精倒是交待在他肚裡了,此时流出少许,还需得掏弄一番才不碍事。

想到此处他正两指探入红肿穴口搅动,听见弦枭问话,顿了顿,迎向他注视著自己腿间的目光:“若如入道…我们是否要远离此城?”

凡人初初修道往往难以离别家乡,兽崽也常如此,弦枭见得多,有些想当然:“你可是想等到父母终老?”

“…………”庆岁寒一阵无语,一颗刚烫热过来的心腔又泛过一丝刺骨之痛。他摇摇头,不理弦枭是否看著,继续掏弄自己引出裡头阳精:“降霜曾自谓罪娼,你自城外来,可能不知此事由来……”

说著便将庆家遭罪的前因后果略略说了一通,完罢揣度一番,感觉弦枭并无烦躁不耐,亦无不屑同情,便笑了笑:“降霜在此以色待客不可说未曾恨过,可我更想要的是那害我家人的罪魁祸首之血,此为人子之责,亦是我——庆岁寒断绝凡尘的必须了结之事。”

充斥著暖炉薰香与腥膻气味的房间安静了一会儿,弦枭看著他摆弄自己,神情专注慢条斯理,饮了口茶:“你不愿我出手助你。”

“若然可以,降霜更想亲力亲为,这才乾淨。”

他这麽说倒是相当有悟性的。

修道绝非一件简单地闭耳不理窗外事、日夜研修就可以成事的事。人在修道,道亦在择人,二人同修一道,若有衝突,谁要得正道便要看是否有彻底领悟道心。悟得越正,走的越快,能走的路便越是长。

通俗一点来说这玩意便像在沙地上筑高楼,地基越硬实便能多撑些时间,若是道心不坚,就像沙地底下藏了隻冬眠的沙蜥,谁知道它会什麽时候醒来呢?

修士不争朝夕,他若多需些时间,便由得他就是了。

谁知庆岁寒下一句却是:“便请恩主带我走吧,想必恩主有办法才是。”

“确实,但为何?”

男子敛下眼,淡然地以床边水盆清去手上葬污,将揉成一团的白袍套上:“降霜如今一无所有,本想逃出酆城,寻父亲旧属庇护,远逃他城…但那原是下下之策,我这张脸太多人认得了,想要寻机起事,那非得污了面容隐姓埋名许多年,或许才有一个机会。可那时谁将成王?我,等不了。”

“修道也不易。”

“十年。”庆岁寒款款走到弦枭面前,为他将那件轻若鸿毛的黑祆穿上,笑道:“十年可能让我屠光王城败类?”

弦枭看他。

“可。”

一个可字,掀起十年后的腥风血雨,但此时它能做到的只是引美人一笑,在不久后掀起满城通缉的风雨。

此时正是冬至,外面大雪纷飞,刚掀开便是扑面的烈风。弦枭将庆岁寒一揽,庆岁寒也没感觉到多冷就被抱著跃了出去。他的房间在戏花楼别院三楼,是最高层的房间之一,弦枭毫不犹豫地踏著屋簷如大鸟飞掠,足尖一点身形掠出十馀米落在下一户人家积雪的屋梁上,没有一点下坠的重量感,也几乎不用借力,就连被踩过的雪也只有浅浅的鞋印,心跳微促的庆岁寒甚至怀疑他能直接飞起来。

正想著,弦枭身上的黑色短祆迎著风「裂」了开来——庆岁寒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那不是裂开,而是变成了一片片宽阔厚长的羽毛。

靠近袖子的那些似匕首,接近脖子的倒更像是一片片金属碎片,或者说是失手落在地上碎裂成片的薄瓷。它们略有凌乱,庆岁寒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摸一下,弦枭适时出声制止:“别动它们,它们会割断你的手指。”

那是如此锋利的东西吗?

庆岁寒心裡想著,注意力转到下方的风景上。

他在这座城市长大,自平定外族战乱后,酆城的主街总是笔直繁荣,挤满外地赶来的行商。今天天气如此不得人意,开门的店家还是不少,叫卖的人也有那麽几家。他甚至能瞧见远处有人在做喜事,大红色调一闪而过,唯有锣鼓奏乐远远传来,经久不消。

酆城在夏日的夜晚有灯会,他曾经看过三次。灯会是全城盛事,他的同窗们喜好在灯会上赋诗吸引姑娘青睐,到了第四年庆岁寒便再未出席,喧闹人潮与五色灯火并非他的喜好,就连前三次,若非他的娘亲趁父亲去了宫裡将他推出门外,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在这种闹腾的节日上。

他死活不去,娘亲也未再说什麽,外头倒是又传出什麽「降霜公子不食人烟、去年姑娘莫候负心郎」之类的传言。庆岁寒一概不理,于是又有人评「郎心如铁」。

虽说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事,可在远离生他育他的这座王都时,他又会去想,若如此时是在夜晚,他们脚下便是万家灯火之光…衬上街头巷口都挂的彩灯,河上又有莲灯流水,乘夜风掠过时那该是多漂亮啊?

他走了,城还在。

十年后,城还在。

到时,城裡的人又会如何想呢?

庆岁寒微微一笑,略有期待。

弦枭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来到城外。

他从城牆跃过去时无一人发现这个黑白相叠的人影,待落到近郊,他才慢下脚步,却仍未将庆岁寒放下。

“庆岁寒。”他一开口,叫的就是他的名字,庆岁寒身体一震,已经许久没有听过的称呼令他有些陌生。“恩主有话请说。”

这个比他整整大上两圈的大汉皱住了眉:“叫我弦枭。”

“这不合礼。”庆岁寒摇摇头,轻声道:“我两并非可以直呼名字的关系。”

“…什麽关系可以直呼名字?”

“血亲,或是夫妻。”

弦枭眼也不眨地直言:“那便是夫妻了。”

“啊?”他这话惊得怀裡男子都直起了身:“恩主在乱说什麽?”

“我睡了你,你不算我妻麽?”说罢,弦枭不烦恼地止住他的话头:“这事不重要,我要与你说的正是件不合礼法的事——从今以后,你最好将你那些从小学来的礼义廉耻忘掉,它们对你之后的生活一无是处。”

庆岁寒闭上了嘴,乖乖点头。

“听著,我所属之宗门乃兽王宗………”弦枭花了一些时间说明兽修和兽王宗在修真界之中的位置,他倒不怕庆岁寒听了后悔,他若是后悔,绑回去就是,炉鼎体质也并非要他自愿才有用…当然他要能自愿那便再好不过。

因此炉鼎的事他也与庆岁寒说了。听罢庆岁寒沉默了好一会儿,此时弦枭已远离人烟,在往一处林子裡行去,被他拢在怀裡的白袍男子才开口:“你是说,你并非人类,归属一个全是野兽化形的宗门,而我也因为所谓的炉鼎体质必须入你宗门,要想修行迅速…还要与野兽交构?”

“并非全是兽修,也有一部份人修与植修,以你之体质只需与兽修往来便是。”

庆岁寒笑了一声,似是未带什麽情绪,只不过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麽?”弦枭问。

“我笑,那些人都说我父亲坏话,侮辱我时往往要说我被狗日过才满身骚气…却没想到他们也有一语成籤的时候啊。”

他声音中充满玩味,被林中阴寒浸得微冷的指尖在弦枭脸上刮了刮:“那些要日我的师兄师长们,也如你一样麽?”

弦枭不蠢,他很容易明白庆岁寒在说什麽。

“他们不总是人形。”他平直地给出了答案,庆岁寒勾起嘴角,眼睛也眯了起来:“那…可真是刺激。”

他没再多说,慵懒地窝在弦枭怀裡恢复床事后的疲惫。可在看见弦枭竟然找到一处山洞,裡头还有一群狗汪汪吠著跑出来时他还是吃了一惊。

那些狗长的颇为高大,宽肩长腿,耳尖吻长,眼睛是杏形的琥珀或银灰色……该死!这些不是狗!是狼!

“游兽使!你回来啦!”跑在最前的一匹摇著尾巴,那是一隻几乎全黑,背部和四肢有一片银色毛尖的狼。那双原应属于猎手的银灰色的兽目中硬生生流露出了对弦枭的崇敬之情,见到他怀裡的庆岁寒,黑狼凑上去闻了闻,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人类的香料味……”

庆岁寒的身上是有很多香料,戏花楼中的薰香裡全都下了药,每个娼妓的房间中都长备著薰香,他的衣袍也是用香薰过的,头髮每次清洗要用香膏抹一次,更别提时常用在他身上的香脂…那玩意一开盖就飘著浓重的花香以掩饰男子后穴偶然的不雅气味,有时候连庆岁寒自己闻了也受不了。

“这是庆岁寒,他会是你们师弟。”

“师弟?一个人类要入白玡山?啸风兽主肯不肯?”第二头狼也过来了,它比前一头动作要稳重一些,身上毛色是种浅茶色,眼睛灰裡泛蓝。它文雅小心地靠过来,庆岁寒将手使劲在身上蹭过才伸到它鼻子前,那头狼轻柔地嗅了嗅,退后一步,闷声道:“唔…香料以外都是游兽使的气味。”

这话让庆岁寒有点害羞了,他低声道:“叫我降霜就好。”

两头狼望向弦枭,见他点头了才「是」、「知道了」接受了新的称呼。

“它们……都会人语麽?”庆岁寒数了数其他围过来的狼…一共八匹……不对,林间的积雪上还站了一匹,它是纯白色的,而且很安静,没像其他狼那样围过来。如果不是它一双眼睛像琥珀一样通透明亮,庆岁寒差点就将它漏了过去。

“不全会,只有三个哥哥能说得熟练。”弦枭道,朝那头白色的使了个眼色,它便安静得像个影子迈开四肢行了过来。

这麽一对比,三匹狼确实比其他的要稍微大上些许,但是…“哥哥?”

“这九匹狼全是一头母狼所生,分了足足三天才全生下来。”

“全是男儿?!”

“还有四姐妹,合共十三隻。”

“…那可……真…了不起。”

白狼闻了闻他,嗅出了各种乱七八糟气味重叠下属于庆岁寒的体味,粉色的兽舌舔了舔黑色鼻头:“我叫洌霜,只和你差一个字。”

它的声音也和庆岁寒一样冷,与它的兄弟相比,它似乎对弦枭带回来的人类并无太多兴趣。

可是,它却是第一个主动告诉了庆岁寒名字的狼。

======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内幕=====

1.其实阿枭就是出来溜狗的。

2.大家都知道宗主很能草,其实庆总也很能打,毕竟从小练武,还是兽王宗的前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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