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撕开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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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夏稀只略微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让刘叔先回去了。

天气不好,成片的乌云压在头顶,天色比平时都要暗沉一些。

广播站正在放歌,晚上是点歌时间,虽然看着要下雨,但是不影响晚自习前热闹的氛围。

主持人用甜美的声音,念着一条条点歌投稿,有生日祝福的,也有暗戳戳表白的。

夏稀听着广播里欢快的歌曲,捏着手里的手表,没有往教学楼走,而是径直去了行政楼四楼,广播站所在的位置。

十分钟后,广播里的声音切换,变成了一段带着呲呲声的对话。

“不如,你也跟我睡一觉试试?”

“随便给个三五千,破财消灾,大家都相安无事,你说呢?”

“到时候我在学校一宣传,就说你是个勾引老师上床的婊子,我看你还怎么抬头做人?”

“你也太看得起那群傻逼了!他们有什么判断能力吗?”

……

熟悉的对话,从喇叭里传遍了学校每个角落。

整个校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韩龙有了钱,正在超市里消费,广播里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先是懵了两秒,随后脸色剧变。

周围的人,凡是认识他的,都听出来了他的声音,纷纷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有惊讶的,有鄙夷的,还有愤慨的。

韩龙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突然找上门,夏稀竟然还能当着他的面,不知不觉间录上音,还将这一段当众播了出来!

他是疯了吧???

周围的人仿佛对待瘟神一般,纷纷躲开韩龙,对着他指指点点。

流言蜚语的力量,夏稀或许还来不及体会,韩龙先替他感受了一遍。

食堂里,原本喧闹的用餐环境,也一瞬间陷入凝固。

“草!这么劲爆……”不知道是谁轻声感叹了一句。

江郁同样怔愣了两秒,随后猛地砸了筷子,起身冲了出去。

向强和江照月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懵逼地发出一句“什么情况”的疑问。

不远处,陈维银和他哥坐在一张桌子上,惊讶地睁大眼,随后幸灾乐祸地骂道:“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远一些的位置,和韩龙一个班的邵佳欣正和小姐妹吃着饭,同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气愤地骂道:“姓韩的狗东西,简直无耻至极!”

广播里的对话已经进入到尾声,事情的原委也基本清晰明了。

所有人都听到韩龙如何辱骂敲诈夏稀,还骂大家是不辨是非的傻逼。

这无疑是捅了马蜂窝,惹了众怒,大家迅速地站在了同一条与他敌对的战线上,群情激愤也不过如此。

而同样的,夏稀在转学之前发生过什么,也彻底曝光于人前。

诡异的寂静之后,是一阵又一阵的哗然,就连校领导和老师们也都惊动了,好几拨人纷纷往广播室的方向赶去。

江郁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行政楼,广播里已经停止了播放,原本的校园主持人,正急得满头是汗的在广播室里试图恢复原本的秩序。

“谁在这儿放的录音?”江郁撞开门,喘着气,脸色阴沉地问道。

女生擦了把汗,仓皇回道:“是夏稀,他把我骗出去……”

“他人呢?”江郁打断他,语气焦急:“他人在哪??”

“已经走了……”

江郁转身就跑。

低垂的云幕下人来人往,议论声不绝于耳。

江郁神色冷峻充耳不闻,只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找不到他。

他大步地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三两步跨上台阶回到教室,视线快速地扫视了一圈,教室里也没有人。

江郁只觉得心脏在极速地跳动,一种不安的感觉充斥了他的整个胸腔。

“看到夏稀没有?”他朝坐在门口的几个同学问道。

大家摇摇头,表示没看到夏稀回教室,忽然后排有个人小声道:“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他上楼了。”

上楼……上楼去哪?

江郁脸色一变,立刻朝天台跑去。

压抑的天幕下,空旷的天台显得更加阴森萧瑟,江郁的心跳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每一下都像一记重锤,砸得他耳膜嗡嗡直响,脸上血色尽失。

当天台一角的那个清瘦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江郁只觉得心脏骤然一缩,眼底刺痛。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便一阵飓风般冲过去,伸手牢牢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你想干什么?”江郁又惊又怕地吼出声,声音带着颤抖。

夏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脸色除了有些受寒后的苍白,尚算得上平静。

“我只是上来吹吹风而已。”他淡淡开口:“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跳楼?”

江郁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力道没有松懈分毫。

“我说过,我不会跳楼的。”夏稀平静地安慰他道:“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广播的事吗?”夏稀将视线投向喧嚷的校园里,隔着远远的距离,听不到别人的议论声,但能联想到大家或惊讶或激动的神色。

他看起来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无甚所谓,下垂的眼睑遮住了大部分的情绪。

“就像录音里说的,这件事错不在我,韩龙却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我是不可能让他如愿的。与其让他添油加醋地传出去,不如我亲自公开,让大家听个明白。”

有些伤疤越是遮掩,别人越想窥探一二。

这件事是悬在他心头的一道疤,他害怕触碰和提及,可当秦烨来找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可能再瞒的下去了。

从韩龙的口中再次听到这件事,他既措手不及,又觉得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与其反复地被别人扒开,不如自己撕个彻底。

寒风仍在凛冽地刮着,衣摆都被吹得飒飒作响,夏稀却仍然一动不动,骄傲的背脊挺得笔直。

江郁看着他单薄的侧脸,明明脸色已经白得近乎透明,可唇线仍然倔强地紧绷着。

他就像一株本该柔弱的小草,可越是寒风来袭,越是宁折不弯。

江郁不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是否早已经千疮百孔,只知道自己胸口的位置像被一只大手搅得稀碎,正鲜血淋漓。

那些刺耳的侮辱性话语犹在耳畔,每回想一句,他心头的愤怒就暴涨一分。

“他什么时候找你的?”江郁猩红着眼。

夏稀倒算得上平静,仿佛早已经消化完所有的情绪,只淡淡回道:“今天中午。”

江郁无法想象,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教室上课?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到广播室,放出了那段录音?

有没有害怕?有没有犹豫?

每设想一下他一个人走完这条路的样子,江郁就感觉胸口的痛又多了一分。

有人在拿刀,往他心上捅。

“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夏稀没有看向他,像是害怕面对他异样的目光,只微抬下颚,冷冽地道:“他收了钱,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话音刚落,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照罩在他的肩头,温热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他,冷酷的寒风瞬间被阻挡在外,就连身体里被冻僵的血液,也快速地流动了起来。

夏稀愣愣地怔在原地,听到江郁低哑的声音,问他:“冷不冷?”

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夏稀喉头哽住,想说不冷,可仅仅是一件外套的温度,就让他觉得身体震颤,心口滚烫。

“先下去好吗?”江郁深吸了口气,压抑着胸腔里震荡的血气,尽量放柔了声音道:“这里冷,我们先下去。”

夏稀僵硬地转头看向他:“……你没有其他要问的吗?”

他以为江郁会问很多问题,问韩龙为什么会知道,问自己为什么不告诉他,问宋老师是谁,问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问。

“太冷了,我怕你生病,我们下去再说。”江郁声音嘶哑得厉害:“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我就不问。”

夏稀长长的眼睫微颤,像是有些难以置信,眼底渐渐漫上水雾。

他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哽咽的“好”字。

原来刀枪不入的伪装,也是会裂开缝隙的。

一直僵直着的背脊,终于放松了下来,可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疲惫。

他苍白着脸跟着江郁向前迈出一步,小腿的僵硬伴随着头晕目眩同时袭来,天地仿佛在一瞬间倒转。

“夏稀!”江郁神色一紧,立刻搂住他下坠的身体。

夏稀痛苦地闭着眼,微微喘气,额上再次浮出冷汗。

“是不是低血糖又发作了?”江郁心念电转,单手搂着他顺势蹲下来,另一只手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小的水果硬糖,用牙齿撕开包装然后喂进了他的嘴里。

熟悉的水果甜味瞬间充斥味蕾,夏稀大脑空白了片刻,随后睁眼沉重的眼皮,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他手里熟悉的包装糖纸。

“好点儿没有?”江郁紧张地看着他。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两人贴着半人高的水泥围墙蹲在角落里,呼吸间凑得很近。

夏稀抬头看过去,昏暗的视野里,仿佛只剩下彼此深邃的眼睛。

水果糖慢慢地在口腔里融化,甜腻的香气顺着呼吸飘散出来,真的好甜啊,夏稀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只觉得眼皮有些温热。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防,这下彻底被一颗小小的糖击溃。

“江郁,我头有点儿晕。”夏稀带着些鼻音开口,神色也柔软了几分:“能借我靠一下吗?”

江郁低低嗯了一声,伸手覆向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轻轻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夏稀彻底放松下来,额头抵在他宽阔平直的肩上,额角的位置甚至能感受到他颈部血管的搏动。

一下一下,强悍有力,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感。

“其实,那个时候我很害怕。”他轻声说着,像是说给江郁听,又像是与自己和解一般,说给自己听。

“那个人,曾经是我很尊敬的老师……”

韩龙和秦烨口中的宋老师,名叫宋友良,是他高一时的语文老师。

宋友良四十来岁,戴着副无框眼镜,大概是教语文的缘故,气质儒雅,出口成章,很受学生的尊敬和崇拜,其中就包括夏稀。

夏稀的语文不算最顶尖,但是字写得好看,宋友良很偏爱他,总是喜欢叫他上台板书,或者将他的作文当作范文展示。

夏稀将他当长辈一样敬重和喜欢,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作为师长,会对他有那样的心思。

那是高一快结束的时候,夏夜里还有些暑热。

晚自习结束后,同学们纷纷回家,夏稀被宋友良借故留了下来。

夏稀没有对他设防,只以为是老师有些考试的资料要交代,跟着他去了行政楼的小办公室。

学校里的人逐渐离开,校园里越来越空旷,连窗外的蝉鸣都显得清晰可闻。

宋友良先一本正经地拿着资料跟他说了会儿话,在夏稀低头整理资料的时候,悄悄走向了门口。

咔哒的锁门声响起,夏稀惊讶地抬头看向他,然后看到平时斯文儒雅的老师,瞬间像变了副面孔,看向他的眼里充满了贪婪的欲望。

“老师……”夏稀有些慌了。

宋友良一步步向他走近,脱去斯文的假面,暴露出内里的肮脏和邪恶。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颤抖着手扑向夏稀,将他压在桌子之上。

夏稀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推开他。

可是少年与成年男子的体力差距,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宋友良脸色涨红,眼里散发着野兽一般的精光,想要亲他。

夏稀哭喊着躲开,拼命地喊他:“宋老师!是我,我是夏稀!宋老师,我是夏稀!!”

他还奢望老师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忘记了他是他的学生。

可是宋友良一边撕着他的衣服,一边用一种颤抖而急切的语气哄道:“我知道,你是稀稀宝贝,稀稀宝贝,老师好喜欢你,让老师好好疼你……”

“不要——”夏稀拼命地躲开着他的触碰。

日立夏季的校服是翻领的制式样POLO衫,宋友良粗暴地扯开他的领口,看着白嫩纤细的锁骨,迫不及待地俯身靠近。

夏稀侧着头,感觉到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颈部,顿时恶心地干呕起来。

他不停地喊叫反抗,拳头使劲地往对方头上砸,宋友良的眼镜被打得掉落在地上,脸上的邪恶之色更加明显。

他就像一个张开爪牙的怪兽,而夏稀渺小得如同一只蚂蚁。

身下的人哭得撕心裂肺,眼泪破碎的可怜模样,让宋友良神色越发的癫狂,他再也忍受不了,颤抖着双手想脱夏稀的裤子。

夏稀在那一刻是真的感受到了绝望,他崩溃地踢打着他,哭喊着救命。

他好希望有人能来救他。

可是宋友良的手已经放在了他裤子的边缘,来不及了,他挣扎着摸到桌上的一个硬物,狠狠砸了下去,趁对方痛呼之时,立刻跑向了门口。

但门被反锁了,夏稀抖着手还来不及开锁,又被他扑过来抵在了门上。

宋友良的额头上还在流血,血液顺着眉毛淌落脸颊,他仿佛不觉得疼痛,眼底的光芒更加兴奋,就如同失去理智的魔鬼一般。

他看着身下的漂亮学生,迫不及待地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了成年人丑陋而可怖的凶器。

那大概是夏稀一生到目前为止,最不愿回想的记忆。

好在刘叔见他迟迟未归,不放心锁了车寻上了楼,最终听到了他惨烈的哭喊声,冲了进去,制伏了发狂的宋友良。

在那之后,夏稀大病了一场,期末考试也没有参加。

他在医院里发了好几天的高烧,睡着的时候做噩梦说胡话,醒了后却只会发呆一言不发,不愿意去学校,也不愿意见同学。

夏家找了关系,将这件事压得很好,学校里除了几个重要的校领导,其他人一概不知,宋友良也被判得很重。

林茵安慰他,说同学们都不知道这件事,让他放心,不会有人议论他的。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害怕流言蜚语,害怕名声受损,包括后来的秦烨和韩龙,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江郁,我没有办法接受,他是我的老师,他是老师啊,怎么可以这样……”夏稀埋在他的肩膀上,哽咽着道:“我甚至不敢想起他的脸,我好想那只是一场梦……”

“都过去了。”江郁红着眼,额上的青筋暴起,手心却仍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不是什么人都配称作老师,这不是你的错。”

怀里人在轻轻颤抖,就连肩膀的位置,也一点点被泪水浸透。

流言蜚语固然可怕,可比起这些,更可怕的是信念的崩塌。

原来德高望重的师长,其实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他虚伪的面具下,是比魔鬼还可怕的丑陋面孔!

那时候他在医院住了一周,医生说他有一些应激反应,建议给他换个学习环境。

一向严苛的林茵,也吓得立刻妥协,放弃了昂贵的私立学校,帮他重新在公立学校中挑选。

比起家里其他人的战战兢兢,夏聿骁算是唯一还保持理性的人。

他陪在病房里,摸着儿子的头,柔声问道:“为什么不肯说话?告诉爸爸,你在害怕什么?”

夏稀苍白着脸色,在爸爸温柔而强大的目光下,茫然地开口问道:“爸爸,老师不应该是高尚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夏聿骁缓缓与他道:“老师是一份高尚的职业,但不代表从事这份职业的人,都是高尚的人。稀稀,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好与坏,高尚与低劣,不是简单地用职业和身份去划分。你要学会接受人性的复杂,学会去了解这个世界的多样性。转学不是逃避,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你还会面临很多挑战,也许还有更恶劣的人在前方等着你,但也一定会遇到更多温暖的人,给你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永远不要被伤害你的人打倒,要为爱你的人继续前行。”

这是爸爸告诉他的,于是他收起那些脆弱的情绪,重新变成优秀而闪闪发光的夏稀。

一切都回到既定的轨道上,但“宋老师”这三个字,成了一道不能提及的伤疤。

如今伤疤被撕烂,他以为他会和想要伤害他的人,一起跌入泥潭,可是突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

原来再多的伤害,都能够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消弭。

“怎么会有录音的?”江郁低声问道。

“是手表。”夏稀给他看自己的手腕。

这块手表是出了事后,家里给他定制的,有卫星定位、紧急呼救和录音的功能。

他刚开始的时候非常依赖这块表,可是很奇怪的,在来到光耀之后,他对这块手表的依赖渐渐减少。

他其实已经有一个月没戴过这块表了,但自从秦烨来找过他之后,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定感,这周上学便又戴了起来。

如此,便正好发挥了作用。

头顶乌云翻涌,酝酿已久的雷声终于响起,轰的一声,视野一片白光,恰好照亮了他细白手腕上的那条黑色手表。

江郁只觉得眼底一刺,那圈黑色的表带,犹如一道枷锁,悬在了他的心头。

风越刮越大,要下雨了。

江郁扶着他起身,快步朝楼梯口走去。

夏稀已经擦干了脸颊,除了鼻头红红的,神色又恢复如常。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走进教室的时候,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神色各异地看着江郁身后的夏稀。

夏稀微抿着唇,没去看任何人,只沉默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他仿佛又套上了刀枪不入的伪装,对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

直到班主任走了进来,面容严肃地敲了敲门道:“夏稀,你跟我出来一下。”

班上终于又恢复了声响。

江郁皱了皱眉,先出声道:“老师,你找他有什么事?”

班主任板着脸,还没说话,一向对老师唯命是从的贺明轩也反常地开口道:“老师,这件事不怪夏稀,他是受害者。”

“对啊,他又没有错!”不知是谁,又接了一句。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发声,纷纷维护起夏稀来。

“明明是2班的韩龙欺负我们班的人,老胡你可不能黑白不分!胳膊肘往外拐!”

班主任姓胡,班上同学私底下都没大没小地叫他老胡,这会儿竟是连爱称都直接喊出来了,大家的胆子也仿佛更大了些。

“就是,韩龙那个贱种,没少欺负人!”

“夏稀可是我们班的珍稀保护动物,国宝级学霸!谁要是欺负他,那就是跟我们6班所有人作对!”

少年们的热血和义气瞬间被激发了出来。

袁小小见夏稀愣在原地,想到与韩龙最初的那些恩怨起源,顿时有些内疚,也大着胆子扬声道:“韩龙这种行为就是校园霸凌!他也找我要过钱,虽然不多,但是不给他就要打我!夏稀每天认真学习,还会帮助同学,他没做错任何事,长得好看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这么欺负污蔑他!”

“老胡,你要是不公正处理,我们就再也不服你了!”

“你!你们!”老胡气得吹鼻子瞪眼的,脸色可谓精彩纷呈,“我又没有要怎么样!我只是找夏稀同学了解一下情况!别的班的同学欺负你们,我还能坐视不理了?”

教室里立刻响起了欢呼声,纷纷称老胡给力!老胡牛逼!

窗外已经哗哗地下起了大雨,教室里的气氛却热烈而温暖,大家的关怀和保护,如一把巨伞撑在了夏稀的头顶,替他挡住了今夜的风雨。

夏稀眼眶微红地跟着班主任走了,江郁看着他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眼底压抑的寒光终于一点点渗了出来。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夏稀没有回来。

江郁看了眼身后的那个空座,在窗外的电闪雷鸣中,起身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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