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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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艾以为他是怕有毒,要自己先试毒,将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小口放在口中咀嚼。
过了一会儿,他没什么反应,便将剩余的重新递到步年眼前:“没毒的。”
步年看了眼被他咬了口的紫果,眉尾微微一挑,目光移到他脸上。
“我知道没毒。我要你先吃,是因为你是我们中唯一能动的那个,最需要保存体力。”
莲艾知道自己误会了,脸有点热,小声道:“外面还有很多的,我吃完就再给将军去摘。”
他说完这话,步年又盯着他看了阵,看得他差点吃不下果子。
终于步年看够了,不看了,有闭眼小歇起来,莲艾着实松了口气。
待吃完两颗紫果,他总算感到腹里充盈了些,用衣袖抹抹唇角,就打算起身再给步年去摘些。
“等等。”步年叫住他,忍着肋间疼痛摘下插着发冠的簪子,也不知按了什么机关,那银白的发簪倏地长出一截锋利的刀刃,顷刻变为一把细窄的锥刺。他将发簪往莲艾方向递了递,莲艾咽了口唾沫,反射性地往后一让。
步年嗤笑道:“怕什么?难道我还能杀了你把自己害死不成?这个拿去防身。”
原来不是要杀他……
莲艾知道对方说的没错,他们现在的确就是相互依存的状态,谁也离不了谁。
他闷声点了点头,接过簪子说了声:“我很快回来。”便起身再次离洞。
待他带回充足的野果,喂步年吃了两颗,步年就避开脸不肯再吃。
“你把剩下的存起来,晚上再吃,我现在教你生火。”
莲艾说了声“好”,把果子放到了一边。
步年让他将干木头用簪子上的刃口刨成一丝一丝,堆在一起,再用银簪钉在木头上快速旋转摩擦生火。
他的话简洁明了,莲艾很容易明白,但是到真的做起来却困难重重,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的手戳破了。
莲艾吸着伤口,满脸挫败。而比他更挫败的当属步年,如果他能动,这火哪里还需要莲艾动手,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该生起来了。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语气,然效果甚微:“除了伺候男人,你还会什么?”
莲艾一愣,悻悻放下手,垂眼看着手上的小口子:“奴除了床上功夫,一无是处。”
“你!”步年刚提起一口气,就痛得又痿了下去。
他徐徐吐出胸口浊气,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莲艾在说,语气是强自和缓下来的耐心:“不要急,慢慢来,离天黑还早。”
莲艾知道步年嫌弃他,奈何现在身边只有他,也只能依靠他。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钻火的动作不自觉快了起来,这次竟叫他成功了,生起了微弱的火星。
“将军,生起来了!”他一脸邀功一般看向步年。
“等火大了再添别的。”步年见火终于生起来了,脸色也好了不少。
夜晚再次降临,这一晚山洞中却不再寒冷,有了篝火取暖。
解决了温饱,生存问题不再那么紧迫,莲艾总算也好询问一下步年接下去的打算了。
他本以为步年会告诉自己接下来大致的计划,比如什么时候养好伤离开,或者该怎么联系将军府的人,可没想到步年却说了八竿子打不到的一句话。
“明日就是月圆之夜。”
莲艾一愣:“是……”他突然反应过来,月圆之夜,他身上的绵绵要发作了!
步年观他脸色变换,知道他是想明白了,又丢下一个让人如坠谷底的消息。
“我身上已没有解药。”
莲艾咬着唇,忽地跪地对着步年大大行了一拜,道:“求将军为我解蛊,将军现在受了伤,只有我能照顾将军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步年却知道他不过是想自己活命。
“将簪子给我。”他吃力地伸出手。
莲艾没有犹豫就将手里尖长的银簪递了过去,步年接过手眼也不眨就在自己掌心划了一刀。
他将血擦在自己衣袖上,半晌撕扯下来,丢进火里,周围逐渐弥漫起一股织物被焚烧的味道。
莲艾身体里昨天才刚刚领教过的痛苦滋味又死灰复燃起来,他五指抠进泥土里,哀哀看向步年:“将军……”
步年按着伤处忍痛坐起身,手中还牢牢握着那把银簪。
“给我忍住了。”
莲艾闻言牙齿一合,死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步年挪到火边,将银簪的刃口放到火上炙烤片刻,对莲艾扬了扬下巴:“过来,背对着我坐好。”
莲艾哆嗦着爬向他,每移动一步都像在刀山剑海中行走。
等到了步年面前,他早已是冷汗涔涔,双唇也被自己咬出血来。
而步年此时也在忍受骨间剧痛,他缓了缓,撩开莲艾颈间黑发,沉声警告道:“疼也不许动。我现在受了伤,你一动我的刀没了准头,你就死了。”
莲艾将一缕长发咬在唇间,点了点头,算作答应。
步年见他准备好了,瞬间变换姿势反手握簪,一把按住莲艾脖子,眼也不眨地一刀便刺了下去。
步年的手极稳,然而由于毒蛊发作,莲艾的肌肤本就受不得一点点碰触,更遑论是利器割破。
当刃尖刺破肌肤,莲艾无法忍耐地浑身剧颤,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短短数息便汗如雨下。他恍惚中还记得步年叮嘱,切不可乱动,于是便紧紧咬着口中物,连眼瞳都要涣散。
痛到极致,身体也负荷不了这等刺激,坚持到无可坚持,莲艾在后颈被人挑开的剧痛之下,双眼一翻,终是晕死过去。
第二日醒来,莲艾发现自己睡在火堆旁,身子里透着久病痊愈的虚弱感。
他悠悠撑起身,见步年已经醒了,正望着洞外凝神想着什么。
因着把发簪给了莲艾,步年再戴不了冠,便索性将头发用撕下的腰带扎成一束。配合他现在一身落魄,倒像是个行走山野的游侠。
“将军……”莲艾叫了他一声。
对方闻声看过来,见他醒了,十分自然地伸出了一只手,将簪子又递了过去:“扶我去外面。”
两人离得不远,莲艾爬过去接了,不明白他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走动,劝道:“将军现在身体不宜多动,你想要什么,奴去给你找。”
步年定定望着他,眼里没有半分尴尬:“我要小解。”
莲艾一愣,是啊,他都糊涂了,竟把这等重要的事给忘了,怪不得将军昨日吃得那样少,该是不想频繁起身才是。
“是奴大意了。”他说着匆匆跑出洞穴,过了不一会儿又跑回来,手里捧着一片硕大的形似芭蕉的叶片,“将军还是不要乱动为好,就尿在这里面吧!”
他将叶片卷成锥状,口子对着步年下体,就要去解他裤子。
步年额角青筋直跳,一把按住他,语气不容置疑地又说了遍:“扶我起来。”
莲艾到底是有些怕他,不敢硬来,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在对方强大的威慑下败下阵来,扶着他没受伤的那半边身子出了山洞。
两人早已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一个不知道什么是羞怯,一个不觉得应该羞怯,到了山洞外,掏鸟放水,动作都十分利索,一泡尿又急又长,显然忍了许久。
莲艾一直扶着步年以防他摔倒,虽说见惯了男人那话儿,但也不能一直盯着瞧,便转着眼睛左顾右盼起来。
他本是打发无聊,没成想这一看之下血色尽褪,整个人僵在那边,差点软倒在地。
步年才将裤子穿好,就感到扶着他的人突然肌肉紧绷,像是抽住了一般。
“你做什么?”他疑惑地拧眉。
莲艾声音细如蚊蝇,然而两人靠的近,他只稍稍将唇贴到步年耳边便好。
“将军,你右手边的树,树上有条好大好大的蛇。”
他自小长在青楼,青楼又在繁华的京城,来往皆富贵之人,平日里连条野狗都少见,哪里见过这样大的蛇。
那蛇身最粗的地方都有他大腿那么粗了,更不要说那颗蛇头,扁平硕大,黝黑发亮,似乎一口就能吞下他大半个身体。
步年也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答案,顿时也是一怔。他屏住气缓缓侧过脸,眼角果然瞥到树上一道粗长的黑影。
那黑影早已发现了他们,从树杈间垂下脑袋,险恶地看着两人,吐露出鲜红的蛇信。
这么大的蛇,步年知道它的危险之处并非獠牙,而在于它强劲的力道,若是被它缠上,恐怕全身骨头都要寸寸断裂。
那蛇也在打量两人,做着对猎物的预估,缓慢在树杈间游动着,并不急着攻击过来。
“簪子呢?”步年声音也不自觉压低,像是怕惊动黑蛇。
莲艾抖着手从腰间抽出银簪,塞到了对方手中。
步年虽受了内伤,折了肋骨,但功夫到底还在,银簪夹在两指之间,注入一股内力,瞄准了黑蛇七寸位置就疾射而去。
黑蛇被伤了命脉,张大嘴发出恐怕的嘶嘶声,庞大的身躯瞬间从树上跌落。
它像根麻花一般将自己卷成一团,乍看过去甚至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足足挣了一刻,它粗长的身躯才慢慢松懈下来,摊在原地不再动弹。
步年观察了一阵,道:“过去看看。”
莲艾远远看着都觉心悸,一听还要靠近,刚回来一点的血色又退了干净。但他不敢忤逆步年,再者簪子总要收回,于是忍着腿软,还是顺从地扶对方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黑蛇看着更大了些。莲艾咽了咽口水,俯身就要去拔蛇身上的簪子,就听耳边步年低喝了声:“别动!”
可已经晚了,莲艾的手已经握上了簪子。他正觉奇怪,忽地手臂一紧,那本该死透的黑蛇竟又动了起来,从腕骨而上,卷住了他整个手臂。
那蛇身越卷越近,莲艾惊叫着跌在地上,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而正在这危急时刻,步年一手掐住黑蛇七寸位置,骨节用力,噗地一声指尖刺进肉里,内力凝结,瞬息便将蛇身捏爆。
他将蛇身强硬地从莲艾手臂上撕扯下来,一甩手丢在地上,转头就去看莲艾,见他吓得神情恍惚、面无人色,本因为牵动伤口而蹙紧的眉立时蹙得更紧了些。
“手臂可有伤到?”步年问他。
莲艾抬起头,因为背着光,他看不清对方表情,但从语气上听,已是从未有过的耐心。
他动了动还留有痛感的手臂,片刻后道:“没有受伤。”
步年长长呼出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回去。
确认过莲艾没事,他语气立马又严肃起来:“以后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听我命令,我不同意你便不能做,明白了吗?”
莲艾知道是自己刚才鲁莽了,若他因这击废了胳膊,两人处境将会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不说,他能不能同将军一样撑过断骨之痛还不一定。
山林之中危机四伏,他实在应该更谨慎些的。
莲艾搂着胳膊站起身,低低道:“将军教训的是,奴明白了。”
步年手下多是军营里大大咧咧的糙老爷们,他习惯了发号施令,也习惯了将士们的训练有素,乍碰到莲艾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担,被条蟒蛇就能吓破胆子的,无奈之余更多了份无力。
他看了眼地上断成几截的蛇身,道:“把蛇肉捡起来,晚上烤着吃。”
大祁男子,除了屠夫,就是普通农户都很少有亲自处理食材的,更不要说莲艾这样的勾栏妓子,平日里一双玉手摸得最多的便是男人那物,接下来才是提笔抚琴,哪里会碰触这样血腥的东西。
莲艾颤巍巍蹲下身,拾起一块方才被步年震得血肉模糊的蛇段,还没等他起身,便忍不住撇过脸干呕起来。
步年见他如此,心里叹息一声,实在已经无话可说。
莲艾将蛇肉用柔韧的长草扎好串在腰间,完了起身去扶步年,正好瞧见对方这幅表情,知道是在嫌自己没用,瞬间即将能吃到荤肉的兴奋也冲淡不少。
他闷头将步年扶回洞穴,不用他吩咐,又一个人捣鼓起了蛇肉。
在溶洞的水潭中清洗了血污,用银簪割去了粗糙的蛇皮,接着将蛇肉串上削尖的树枝。
做完这一切,他刚要将肉放在火上直接烤,一直盯着他动作的步年这时开口了:“不要离火太近,不然外面焦了里面还是生的,离火远一些,将树枝斜插在地上不时翻转便可。”
莲艾依言照做,忽然碰到袖口一样坚硬的事物,他猛地想起自己还揣着将军的平安锁。前日他为步年暖身,戴着实在不便,就脱下收了起来,此后事情不断,竟叫他忘了这东西的存在一般。
他赶紧拿出来,捧住了递到步年面前:“将军,那日左翎羽将我掳去时,正好见到此物,便以为这是将军送于我的,连着一起带出了别庄。后来半路上我问他讨了回来,怕掉了,便一直戴在身上。”
步年接过了放在手心不住摩挲,闻言很是诧异:“他以为是我送你的?”他轻勾唇角,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莲艾抿抿唇,视线盯住泥地上的一粒石子道:“是左公子说笑的,此物如此珍贵,将军怎会赠予我这样的人。”
他就像这粒小小的石子一般,在世间毫无存在感,贵人们行走间无意踢到了,都不带停下瞧一瞧的。哪一天就算他消失了,也根本不会有人为他难过。毕竟谁会为了一粒石子伤心呢?
低贱如尘埃,无用如飞灰。他这样的人,想来是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人珍视的。
步年摸着锁,压根没听出他话语里的低落。
“左翎羽为何要掳走你?”左家那小子性子跳脱随性,想到一出是一出,跟人来疯一样,也是被他父亲和阿姊宠坏了。
“他说要带我去寻亲,说我有可能是中州赫连家走丢的孩子。”
步年动作一顿,有些意外:“寻亲?”
莲艾没有瞒对方的意思,也不觉得自己能瞒过他。
左翎羽多有不靠谱的地方,那些话他并不全信。什么赫连家的小公子,他没那么盲目乐观,觉得自己会是那个极少数的幸运儿。
况且,能找到自己的亲身爹娘又如何呢?那样的高门大户,难道还会以他为荣不成?认祖归宗,祖宗恐怕也不会同意……
“该是左公子看岔了,奴小时候是被父母卖给人牙子,再由妈妈从人牙子手中购得,怎么可能是大户人家走丢的小少爷。”
步年并非真的关心他的身世,听他这样说也没再问什么。
蛇肉烘烤后,逐渐散发出美妙的肉香,萦绕在山洞中,叫莲艾闻得口水连连。
虽说果子还算充足,但吃那酸甜之物,腹里就算一时饱了,很快又会觉得饿,总是难以有饱腹之感。
莲艾舔着唇,肚子还应景地咕噜了声。
他上前翻看,见蛇肉表面金黄焦脆,冒着油水,就算没用任何香料也香气扑鼻,叫人食指大动。他拿起其中一串熟透了的蛇肉,优先递到了步年面前。
步年没动,似乎野果与蛇肉,在他面前毫无差别。
“你先吃。”他还是那句话。
莲艾拗不过他,小口小口将两串蛇肉啃得只剩骨头渣,随后才将剩下的喂给对方。
如此在谷底待了五日,就算莲艾这样逆来顺受的人都有些待不住了。
“将军,这周围山川起伏,树林茂密,待将军伤愈,我们真的能够走出去吗?”
步年经过五日休养,虽还不能行动如常,好歹内伤养回来一点。他用银簪一点点削着一根树枝,将一头削尖了,做成长矛状。
“我没有想自己走出去。”他边削边道。
莲艾揣摩不透他的心思,抱着膝盖坐在火堆旁,不时添一下柴火。
过了会儿,步年削完了木头,拿在手里掂了掂手感,随后满意地将它插入地里,难得主动解释道:“若我身上没伤,走出这里易如反掌,可现在我身上有伤,便不可能再自己走出去。我的副将这几日应该一直在找我……”他看了眼莲艾,“一直在找我们,白日里燃起烽烟,或许能让他们更快发现我们所在。”
莲艾偏过脸看向他,柔顺的黑发顷刻划过身侧,遮住他大半张脸。
他嫌麻烦,勾到耳后,从地上随意地捡起一根树枝,将头发团吧团吧插了起来。
“将军为何不早些这样做?”也省得在这谷底活受罪了。
他把头发扎起,纤细白皙的脖颈便露了出来,步年盯着那截脖子看了半晌,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莲艾乖顺地挪了过去,步年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示意他转身。
“因为先到的不一定就是我的人。”
温热的手指触上他裸露的肌肤,莲艾抑制不住轻颤了下。
步年握着他的脖子,查看了下脖子后面的伤口,那里只余一条细细的血痂,伤口恢复的很不错。
莲艾本就敏感,被他带着厚茧的手直接摸在新长好的伤疤上,忍不住便低吟出声。
“唔……”他的声音像是自己从喉咙里冒出来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等他惊觉不对再去捂,已是不及。
身后步年的拇指一顿,下一瞬手掌便脱离了莲艾柔韧的肌肤。
“已经长好了。”他道。
莲艾低低的应了声,没有回头。
现在将军该更觉得他低贱了,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如此放荡。
他全副心思都在抵御不断涌上的沮丧,觉得自己实在不争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步年上上句话中深意。
他一下转过身,紧张道:“难道还有其他人在找将军?”
“不错。”步年目光移到一旁插在地里的木刺上,语调缓慢道,“要杀我的人。”
莲艾原本只是一个小小青楼妓子,人生合该在一日又一日的接客中磋磨度过,可自从他被陆相送给老将军,便不断经历生死,最近这一年,更是一次比一次接近死亡。
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都遭几次难了,这福报却迟迟不来,怕是到他死都不会应验了。
莲艾语气艰涩地问道:“如果……是杀手先找来,将军要如何应对?”
步年神色不变,端的是沉着镇定:“所以我才养了这五日。只要你一切听我的,我们两个便死不了,反之……则都得死。”
莲艾闻言抖了抖,总觉得对方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想着背弃他。
翌日一早,天气晴朗,无风。步年教莲艾搜集了数种植物,又找来一些动物粪便,搭起了“烽火台”。
搭好后,莲艾将它们用火种点燃,很快谷底空旷处便升起屡屡黑烟,向着天际飘去。
那一整天,莲艾都躲在远处紧紧盯着烽火的位置,心里祈祷着找来的可千万要是将军的人。
可似乎老天爷也欺负他,两个时辰后,谷里的确多了几抹黑影,却不是他熟悉的装扮。
莲艾面色如纸,知道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了,先找来的是在追杀步年的杀手。
他赶紧跑回洞里,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步年。
“看清一共来了几人没?”步年早就猜到有这种可能,所以并不惊慌。
莲艾努力回想:“四……四人!”
步年撑着木刺站起身:“这山谷颇大,他们应该会分头来找。”他果断道,“我们进洞去。”
莲艾本身是个没注意的,此时自然是步年说什么就是什么,忙架住他往溶洞深处走去。
溶洞内九曲十八弯,是天然的迷宫与屏障,对于他们如今处境,是再好不过的庇护所。
他们走了一段路,便听到洞口有动静,似乎是什么人进来了。
莲艾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只能用眼神询问步年接下去该怎么办。
步年看着他,用气声道:“你,出去,为我将他引进来。”
莲艾瞬间瞪大眼,惊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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