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下流地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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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声很大,呼呼地刮着,全都刮进沈尧心里了,他抓着应黎的手,注视着他在昏暗灯光下的脸,眼神湿润又迷茫,那颗球好像真的把他脑袋砸坏了。

球场上有人进球了,欢呼声压住了沈尧的声音,应黎没听清楚他说的话:“爱吃什么?”

沈尧直起身,又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已经不疼了,只是有些发烫:“没啥,走吧。”

游乐场不需要门票,所有项目都是单独收费的,里面有大学城的学生,还有不少带着家长带着孩子来玩,今天又是周末人格外多,几乎每个项目都在排队。

两个人在外场逛了一圈,沈尧带着口罩和帽子,没有粉丝把他认出来,倒是有好几个来要他微信的。

好不容易把那些人打发走,沈尧问应黎:“你想玩哪个,我去买票。”

“好多人啊,排队都要花很长时间吧。”

应黎眯了眯眼睛,他比较感兴趣的过山车和跳楼机都排起了长龙队。

沈尧说:“刚才从那边过来好像有个丛林探险,排队的人少,去看看?”

二人又逆着人流走到游乐场入口处,说是丛林探险,其实就是临时支起来的一个塑料大棚,门口左右放了两尊泡沫恐龙雕塑,看得出的粗制滥造,所以没多少人排队,老板都在打瞌睡。

“你那个朋友呢,还在加班吗,我们进去了他来了怎么办?”应黎看了下“丛林须知”,走完全程估计得二十来分钟。

“我刚才问了,他说估计还有半个小时过来,让我们先玩。”沈尧眉梢微挑,“我请你,走。”

应黎:“行。”

门票只要十块钱一个人,买完票老板就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外面看着破破烂烂,里面布景还挺真实,假山流水都有,干冰升起的白雾在他们脚底游走,他们走到的是飞禽区,各种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得他们脑瓜子嗡嗡的,然后是猛禽区,老虎狮子都是假的,藏在后面的音响发出阵阵咆哮声。

沈尧说:“怪不得排队的人少,这些都是假的。”

应黎点头:“真的都在动物园里。”

越往后走就越安静,沈尧有点后悔了,应该带应黎去坐摩天轮的,多花一点时间也没关系,不至于在这里看假山假水假动物,无聊死了。

应黎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加快脚步跟上。

他们已经不知道走到哪个区来了,灯光迷离闪烁,干冰升华后让大棚里的气温都降了下来,沈尧刚想问应黎冷不冷,假树上突然垂下来一条黑色的蛇,手腕粗细,沈尧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叫出来。

他小时候被蛇咬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他忘了丛林里怎么能没有蛇呢!

“应黎,你怕蛇吗?”沈尧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问应黎,虽然他知道这条蛇肯定是假的,可还是忍不住害怕。

“蛇?还好,哪里有蛇?”

“我肩膀上。”

应黎转过身就看见沈尧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他肩膀那条蛇会扭会动,就跟真的一样。

沈尧冷汗都冒出来了,应黎几步走过去,直接用手把蛇拎起来,看了下说:“别怕,是假的,后面有个勾子,应该是挂在树上的,坏了就掉下来了,刚好落到你肩上。”

沈尧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一条假蛇都吓成这样,讪笑着说:“我不怕,我以为你怕,你胆子这么大啊……”

他身上都是汗,嘴上说着不怕却是拉开了衣服拉链散热。

里面实在没什么看头,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出来了,后脚沈尧的室友就来了,打电话给他们约在了游乐场附近的烧烤店。

晚上来吃烧烤的人挺多,路边都支起了很多摊子,他们来得晚,兜兜转转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有包厢的店。

“大明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啊……”两人刚一落座,室友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应黎:“哟,大尧,这谁啊,你弟?”

沈尧摘了帽子和口罩,瞪他说:“找打是吧,我他妈哪儿来的弟弟?”

应黎也摘下口罩跟人打招呼:“你好,我叫应黎,是他们的助理。”

“助理?”室友又看了应黎两眼,嬉笑着调侃道,“长这么好看当什么助理啊,你也跟他们一块儿出道当大明星呗。”

应黎都记不清多少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了,然而每次听到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地说没这个想法。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点菜点菜。”沈尧把老板招呼过来,“老板,来二斤白的,再来两扎啤酒。”

“白的啤的混着喝,你今天这是要把我灌醉啊,你有人领回去我可没有。”室友啧了一声,有点虚,忙改口,“老板,二斤白的就行,啤酒长肚子,天天坐办公室,肚子都大了一圈,喝不得啤的了。”

沈尧又问应黎:“你喝什么?”

应黎说:“白开水就行。”

室友瞧了他两眼:“你不喝酒啊?”

应黎露出一个浅淡微笑:“我不太会。”

室友开玩笑道:“不会喝啊,要不然给你拿瓶旺仔吧。”

沈尧没好气地说:“滚,别逗他。”

菜和酒水很快上齐,沈尧的室友很会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聊,这会儿刚好聊到他们上大学时候的趣事。

“他妈的那阵他们几个都逃课,院长的课都敢逃,让我帮他们点到,结果被院长发现了,一宿舍记过处分。”

“还有一次他晚归回来宿舍落锁了,只能翻墙,裤子挂在铁栅栏上破了个大洞,他光着腚回来的,要不是老子告诉他,他第二天还得穿着那条裤子去上课。”

应黎想象到那个场景不禁笑出声,眼睛比挂在天上的月牙还弯。

“应黎你别听他乱说。”沈尧都快糗死了,一张脸黑红黑红的,“给我留点面子行吗?”

“你还会害羞啊。”室友笑到打鸣,捂着肚子说,“你他妈不是说面子最不值钱了吗?”

沈尧狠狠瞪他一眼,端起杯子说:“撸串都堵不上你的嘴是吧,赶紧喝,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我不姓沈。”

“不行不行,我明天还得加班呢,不能跟你拼。”室友象征性跟沈尧碰杯,忽地想起什么,问他,“咋样,你胃病好了没?”

沈尧闷了一口酒,轻描淡写地说:“老样子。”

应黎扭头看向他,轻轻拧着眉毛:“你有胃病?”

沈尧微微抬了抬下巴:“昂,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去酒吧给人当酒保,卖出去一瓶酒拿二百提成。”

酒量是练出来了,胃病也跟着来了。

室友感慨地说:“你那时候也真是不要命了,都喝吐血了还敢跟人家喝。”

沈尧嗤笑,看着手里就酒杯说:“我穷呗,不喝哪儿来的钱。”

说着就又把杯子要往嘴里送,应黎听不下去了,把杯子抢过来放到自己这边,愠声说:“那你现在还喝,别喝了。”

嘴巴落了个空,沈尧还维持着拿酒杯的姿势,呆呆地看着应黎。

应黎的眉毛蹙得更深了,面露不悦。

眼神对视,水洗般发亮的眼珠子看得沈尧心神战栗,脑子也被酒精烧得晕乎乎的,应黎的手好白好白,指关节泛着轻微的粉,特别好看。

沈尧伸手想要抢回自己的杯子,但一接触到掌下娇嫩的皮肤,他整个人都好似沦陷了,他的掌心粗糙,还有厚茧,谁见了都不会喜欢的一双手。

电流到处乱窜,沈尧手指头都有种酥麻的感觉,怕划伤香软的手背,他只敢虚虚裹着,拼命压制着想要蹭一蹭的欲//望,哑声哑气地问:“应黎,你在管我吗?”

前面他们一直在边喝边聊,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深邃的墨色瞳孔里情绪翻涌,眸子里腾升的水汽像陈年老酿,掉进去就能让人溺毙。

应黎先是一愣,然后抽回手说:“没有管你,只是想劝你少喝点,胃病不是闹着玩的。”

手心空落落的,听到他的话,沈尧既满足又失落,开心的是应黎关心他,失落的是应黎没管他。

他倒挺想有个人管他的,自从他爷爷死了之后就没人管过他,他怀念渴望这种有人管束他的感觉。

“好,喝完这杯就不喝了。”

“说话算数。”应黎把酒杯还给他。

沈尧咧开嘴,眉目张扬又凌厉,笑容痞痞的:“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哟,说那么肉麻。”室友咋舌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哄媳妇呢?”

哄媳妇?

艹,沈尧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吃你的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店里生意太好了,老板忙中出错,给他们上的一盘菜味道没调匀,很咸,应黎刚吃了一口就被咸得受不了,他抓起桌上的白开水仰头灌了一口。

不对劲。

喉管里火烧火燎,一股辛辣味直冲头顶,应黎猛咳了起来。

沈尧看着自己空荡荡的酒杯愣住了,忙轻抚应黎的背给他顺气:“呛到了,没事吧?”

酒液已经滑到胃部,再怎么咳都咳不出来了,应黎深吸了两口气,吐着鲜红的舌尖说:“没有,好辣。”

他没喝过白酒,酒液入喉的那一瞬间他都分不清是凉还是辣,极其难受。

室友嘶了声:“二两酒你一口闷啊,快喝点水缓一下。”

连灌了两杯白开水,胃里还是很不舒服,应黎一手支着头,浅色瞳孔里的光芒略显涣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地方看,跟傻了似的。

室友小声问:“他脸好红啊,是不是醉了?”

“没有。”应黎听见他们咬耳朵了,他只是觉得头很沉,眼皮都抬不起来,“沈尧,你帮我把桌子扶一下可以吗,它怎么一直在晃呀?”

他略带撒娇的语气,让沈尧呼吸都颤了下:“桌子没晃,是你在晃,你醉了,还醉得不轻。”

他们吃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应黎醉了,室友就说:“那你赶紧把他带回去吧,别待会儿耍起酒疯来了。”

“行。”沈尧拉起应黎的胳膊,“我们走了。”

沈尧打了车回酒店,他先把应黎扶到后座,自己又从另一边钻上车。

应黎醉了很安分,靠在车窗上,轻轻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跃动的光影好似调皮的精灵在应黎脸上蹦来蹦去,半边身子都陷进了座椅里,像只等待哺喂的幼猫。

沈尧重新拿了个口罩给他戴上,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反正他就不想让别人看见应黎这副模样。

咚的一声,应黎不安地睁开眼,鼻腔顿时冒出酸意,眼皮都被泪雾染得红红的,可怜兮兮地撅着嘴巴。

沈尧语气拉长,柔声问:“怎么了?”

应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声音更加可怜:“好疼。”

艹,喝醉了的应黎怎么是这个样子,眉梢眼角都藏着湿意,声音细细软软的,羽毛一样挠在心尖上,沈尧心软得一塌糊涂。

应黎磕到的动静有点大,司机往后看了一眼:“哎呦不好意思,这边减速带有点多,没磕着吧?”

“我看看,有没有磕到。”沈尧把他额前散着的碎发剥开,仔细瞧了瞧说,“没有没有,我给你吹一下。”

应黎仰着脸,感受到有风轻轻拂过额角,又舒服地闭着眼睛,应黎喝了酒全身都会红,浅浅的粉色从耳根一直往下蔓延,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沈尧悄悄去看,发现应黎连指甲盖都是粉的。

他移开眼睛,轻声对应黎说:“你想睡的话靠着我吧,还有一会儿才到酒店。”

应黎已经睡着了,被人托着脸也能睡着,沈尧放也不是不放是也不是,最后还是轻轻把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肩上。

应黎人小,头也是小小的一颗,沈尧几乎感觉不到肩膀上有什么重量,是那股钻进鼻腔里丝丝甜诱的味道在告诉他应黎靠在他肩上。

沈尧心里美滋滋的,心中升起一种被人依赖的满足感。

应黎的呼吸声很浅,等他沈尧再次垂眸去看,口罩已经被应黎蹭掉了,挂了半边在耳朵上。

从侧面看,应黎的鼻子和嘴巴尤其好看,面颊粉润,唇瓣嫣红,真的没有涂口红吗,沈尧不受控制地想用手指去抹。

应黎做了一个很不安的梦,纤长的睫毛颤个不停,沈尧没摸他的嘴巴,要是涂了口红,玻璃杯上为什么没有留印子。

他只戳了一下应黎的脸,软软弹弹的,像裹了层糖霜的布丁,甜软得发腻,却又让人恨不得一口吞进去,又帮应黎捋了捋碎发,而后不得不闭上眼睛,这种看得到不能吃的感觉对他来说糟糕透了。

十几分钟的路程晃眼就过去了,沈尧纵使再不情愿也得把应黎叫醒。

浅睡了一觉酒精反而更上头了,应黎下车的时候双腿发软,扣着沈尧的胳膊才勉强站稳。

“使那么大劲,怕我跑了?”

那双手瞧着细细白白的,劲还不小,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都快要抠到肉里,沈尧觉得自己可能是有自虐倾向,他竟然感觉这种刺痛感特别舒服,应黎抓他的时候头皮都麻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立马握成了拳头。

他想要是应黎喜欢,他可以把胳膊卸下来给他应黎抠着玩。

但应黎站住脚之后就把他放开了,沈尧问:“能走吗?”

“能。”应黎点了点头,头顶翘起来的那根呆毛随着晃动,有点乖又有点滑稽。

不仅能走,还走得挺稳当,要不是看到他红透了的脸,估计没人会以为他醉了。

直到出电梯都没发生什么事故,应黎还记得自己的门牌号,行动这么清醒,沈尧都要以为他酒醒了。

然后他就看见应黎敲了敲自己门。

“……”没醒,醉着呢。

沈尧:“你房卡呢?”

应黎垂着头:“口袋里。”

“哪个口袋?”

“衣服口袋。”

沈尧晕了:“里面口袋外面口袋?”

应黎有点不耐烦地说:“就是衣服口袋啊。”

应黎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说话也是答非所问,沈尧决定自己找,他先在外套侧兜里翻,没找到,又到内兜里找。

“这是什么?”

房卡没摸到,但沈尧摸到了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个叠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你也信这个,还是崭新的,什么时候求的?”

“嗯?”应黎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发出疑惑:“祁邪给我的,他是不是长腿了啊,怎么跑回来了?”

沈尧摩挲的动作一凝:“他给你这个干什么?”

应黎脑筋打成了死结:“不知道啊。”

沈尧定定看着手里的平安符,手指用力,在光滑的纸面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祁邪为什么要送应黎这个,如果说上次他给应黎买药是朋友是顺路,那么这个平安符呢,也是顺手送的?

酸味一股一股往外冒,沈尧紧紧握着平安符,像是要把它捏碎。

应黎皱眉:“你别捏他,会捏坏的。”

他把平安符从沈尧手里抢救回来,抚平上面的褶皱,重新揣进自己兜里,还小气地拍了拍。

一个平安符而已用得着这么珍惜吗?

沈尧心底冒出一个亟待证实的想法,他抿唇唇瓣深吸了一口气问:“应黎,你喜不喜欢他?”

酒精烧得脑子反应都变得迟钝了,应黎垂下眼睑问:“谁?”

沈尧的眼神很亮,灼灼地盯着应黎:“祁邪,你喜欢他吗?”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替提他啊……

应黎虽然醉了,但还是下意识抗拒听到这个名字,漂亮的眉毛又皱起来,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喜欢。”

不喜欢啊,不喜欢就好了。

沈尧的嘴角都快咧上天了,心头那股喜悦跟烟花似的一束一束在他胸口炸开,他微微攥着双手强压着内心的欢喜,又忐忑地问:“那你、那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问出口之后,沈尧心跳剧烈地颤抖,额头渗出冷汗,胸腔里呼出滚烫的热气夹着酒香,应黎闻着更醉了,脑子都转不过弯,抬头愣愣地望着沈尧因为羞涩激动而变得胀红的脸。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沈尧几乎要忘却呼吸,安安静静的走廊里,他漆黑的瞳仁里有且仅有应黎一个人的影子。

应黎看着他那黑黝黝的眼睛忽然笑了笑,抬手摸了下他稍硬的发茬,糯糯地喊了一声:“大狼狗。”

“嗯?”沈尧有点摸不着头脑,却十分配合地叫了两声:“汪汪。”

应黎笑得更开心了,水光莹亮的眸子里坠着星星点点的光,沈尧都快软成一滩烂泥了,觉得喜不喜欢的也都不重要了。

又翻了几个兜才把房卡找到。

刷卡,回到房间,应黎脱了鞋,双手都放在腿上,坐姿十分端正。

沈尧看他脸颊越来越红了:“头晕不晕,想不想吐?”

应黎乖宝宝似的摇头:“不晕,不想吐。”

沈尧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洗澡水放好了,你自己洗澡没问题吧?”

应黎点头:“嗯,我可以。”

沈尧:“好乖啊,怎么这么乖啊你。”

简直乖死了,红彤彤的脸蛋想让他不顾一切地抱住啃一口,但应黎皮肤嫩,啃了肯定会留下牙印。

应黎:“我不乖。”

沈尧:“哪里不乖?”

应黎打起精神,认真道:“我会骂人,说脏话。”

“哦?骂的什么脏话。”沈尧蹲在他面前,过高的身高让他能与应黎平视,“骂一遍我听听。”

应黎盯着他看了两秒,掰着手指说:“变态,疯子,神经病。”

“就这样?”沈尧还以为有多脏,不痛不痒的更像是调情,“这是骂谁的话?”

“你别提他。”应黎捂着耳朵,气恼地说,“不要提他!”

沈尧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意识到应黎没骂过人,能被他这么骂的,估计都是他很讨厌的人,连名字都不想听到的那种。

他把应黎捂在耳朵上的手拉下来,哄着说:“好,我们不提了,不提了,骂得好,使劲骂。”

应黎左脚踩右脚,袜子都被踩变形了,看样子是真的很气恼,沈尧把他缠在一起的脚分开,握住:“洗完澡别忘了把头发吹干,不然明天会头疼。”

应黎有点迷糊,表情迷蒙地抬头说:“我知道了,你走吧。”

沈尧舍不得放开手中纤细的脚腕,玩笑问:“赶我啊?”

应黎站起来,双手交叉揪住衣摆就开始脱衣服。

细细白白的腰和肚皮露出大片,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釉白莹亮,灯光一打,又软又细腻,根本想象不到触感有多好。

T恤衫快要掀到胸口,沈尧暗骂一声,眼疾手快地把他的衣服拉下来。

应黎上半身跟着晃了下,懵了两秒问:“干嘛,我要洗澡。”

沈尧咬着牙说:“我还没走呢。”

应黎更懵了,没走跟他要洗澡有什么关系啊。

沈尧语气有些沉:“你洗澡都是在外面脱衣服的吗,有人你也脱?你在宿舍是不是也在外面脱?”

要不是应黎是个男人,他都要怀疑应黎是在故意勾引他了。

他发觉自从做了那个春/梦之后,他已经不能坦然地直视应黎的身体了,连露在外面的皮肤他都不好意思盯着看太久,看久了心里就会砰砰砰的打鼓,脑子里会止不住地冒出些奇怪想法。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啊!都怪那几个片子!

应黎晕乎乎的脑子本来就不够用,现在面对沈尧的连续发问直接宕机了,抬起水蒙蒙的眼睛看他,表情无辜又困惑。

沈尧神情晦涩不清,抿了抿干裂的唇瓣,或许是酒壮怂人胆,他竟然提出了个大胆的要求:“应黎,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不要,我要洗澡了,身上好臭。”

应黎皱了皱眉,浓重的酒气让他觉得自己还泡在酒罐子里,仿佛被腌入味了。

“不臭,香死了。”沈尧脚下朝他靠近了一步,低头看着他,“就一下,很快。”

应黎轻哼一声:“不要。”

明明被拒绝了应该保持距离,沈尧却半点自觉性都没有,反而没脸没皮地说:“就要,我就要抱你,抱一下怎么了,掉块皮还是少块肉?”

他长臂一揽就把面前那具柔软的身体搂进了怀里。

就只是单纯的抱抱,充满着爱欲和克制的拥抱。

应黎的背薄到沈尧一把就能搂住,手掌下是凸起的肩胛骨,他埋头深嗅应黎的发顶,鼻尖拱了拱,应黎说的没错,他就是只大狼狗,不然怎么会这么喜欢应黎身上的味道。

他劲儿特别大,应黎被勒得快要断气,软软的脚不着地:“好紧,松一点,别扯我头发。”

“没扯。”

嗅不够,怎么都嗅不够,他化身大型犬在应黎脑袋上拱,应黎被他蹭的那块头皮都发疼,再醉也醒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肩膀上的胳膊越收越紧,痴缠地拥他。

“沈尧。”

应黎清亮的声音像兜头浇下来的一盆凉水,沈尧瞬间就清醒了,对上那双清明的眼,他心底没来由的恐慌,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

应黎些许无奈:“可以放开我了吗?”

“抱歉,我也有点醉了。”

沈尧缓缓放开他,胳膊轻微发着抖,他撸一天铁也不会这样啊。

应黎察觉到他牙齿在打颤,抬头问他:“你很冷吗?”

因为沈尧刚刚抱得太紧,他不得不咬着嘴唇忍耐,下唇微肿,沾了点水色,又欲又色,这么漂亮的嘴巴以后到底会让谁亲啊!

吻下去吻下去吻下去,这三个字一直在沈尧耳边循环播放,但是他不是gay啊,跟男人接吻是不对的。

沈尧赶紧止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掌下陌生的触感让他紧张又心悸,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额头胀疼得厉害。

“不冷,我好热。”

鼻腔里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应黎说,“你流鼻血了。”

沈尧抹了把:“可能是上火,你洗澡吧,我走了。”

他捂住鼻子,堪称落荒而逃。

门合上后,沈尧觉得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心跳得好快好快,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闭着眼睛缓了许久,等呼吸平复得差不多了,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极为戏谑的声音。

“这么快,没做啊?”

沈尧睁眼就看见宋即墨站在不远处,双手交叠抱在身前,曲指在胳膊上点了点,唇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特别欠揍。

做神经啊,沈尧随手蹭了下鼻子,没流血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宋即墨:“找应黎。”

沈尧:“这么晚了你找他干什么?”

“你能找他我就不能找他?”宋即墨慢悠悠走了过去,轻笑声从他唇间溢出来,“醉成这样都没把他上了,你挺能忍啊。”

沈尧怔住,反应过来之后猛地攥住了宋即墨的衣领,反压到墙上:“草你妈的宋即墨,你说什么?”

他手上的血蹭到了宋即墨衣服上,宋即墨看见他满脸暴戾的神情,笑得更张扬了:“要打人啊?被我戳到心窝子气急败坏了?”

“我和应黎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尧抵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别用你那种肮脏的眼神来看我们!”

宋即墨眼神下瞥,打量他片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到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古怪的笑声让沈尧心里发慌,恶声恶气地问:“妈的你笑什么?”

宋即墨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沈尧的眼睛,眸中笑意未消,一字一句道。

“你不想上他,你裤/裆里的东西答应吗?”

“沈尧,别自欺欺人了。”

“你跟我是一类人。”宋即墨语气平静地说,“一样的见色起意,一样的肮脏龌龊。”

沈尧没比他高贵多少,甚至比他更虚伪,他的所有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他对应黎感兴趣就是感兴趣,从来不会为自己找借口,不像沈尧,一边说着自己是直男,一边又下流地鼓起来。

刹那间,沈尧浑身都凉透了,怔怔地看着宋即墨,眼眶里充满了红血丝:“你他妈在胡说些什么!谁跟你是同一类人!”

他手指隐隐发颤,胳膊上的青筋隆起,紧握的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落到宋即墨身上。

剑拔弩张间,宋即墨目光往旁边一瞥,很不合时宜地看见走廊拐角处隐着的一抹高挑的身影。

宋即墨笑着问:“队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过来跟我们打个招呼?”

沈尧恍了恍神,也看过去。

祁邪戴着帽子,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不知他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冷声开口。

“要打滚远一点打,别吵到他睡觉。”

作者有话说:

给祁妃抬位份

(没有万字,撅屁股给你们打)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小说的作者是嬴辞,本站提供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且无弹窗,如果您觉得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这本书不错的话,请在手机收藏本站www.dmxs52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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