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糖果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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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行手还扶在他身上,一言不发,定定看着他。

梁楚从回来到现在没见过正常版本的谢慎行了,不管是钢笔还是苹果,看到的都是巨人版。谢慎行看了他很久,梁楚侧头干咳,他赤身裸体在男人眼里,有些不自在,反身挤了一手沐浴乳,小声说:“我现在好了,我自己洗吧。”

谢慎行喑哑道:“我帮你。”

谢慎行托起来他,手掌抚摸他温热的皮肤,像对待珍贵的易碎品,温柔到小心翼翼。

谢慎行一直没有说话,梁楚配合地抬胳膊抬腿,仰头看天花板,感觉洗了一个小时还没好,就觉得谢慎行啰嗦又磨蹭。可他看看这个男人,什么也抱怨不出来。

梁楚低头看着水面,心里很难过,他看不得谢慎行这个样子。

洗好了,谢慎行连浴巾也没拿,身上还穿着大衣,谢慎行解了扣子,把湿淋淋的梁楚裹了抱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梁楚忐忑在床上坐着,忽然发现事情这么顺利也不是好事,如果谢慎行问他这四年干嘛去了,或者怎么会死而复生,他怎么解释哦。而且谢慎行还威胁他,让他等着什么的,梁楚记得清楚着呢,他感到心虚,不敢触谢慎行的霉头,特别乖巧坐着。

但谢慎行什么也没说,他失神看他,看到梁楚黑溜溜的眼睛重新焕发出了光彩,盘腿坐在床上,握着自己脚丫看他,大气不出。

谢慎行捏他的脸:“今天怎么这么乖。”

梁楚疑惑看他,这个语气这个话,听起来他们像是从来没有分别过。

梁楚老老实实说:“我怕你生气。”

谢慎行在他旁边坐着,低着头和他平视,梁楚吞了吞口水,小声恐吓:“我告诉你……要以和为贵,你如果欺负人,老天爷会不高兴的,然后把你发际线往后挪十厘米,变成秃子,再送你一对F杯的胸,你的腹肌也会消失。”

“你高看我了。”

谢慎行红着眼眶,很快转过了头,没人知道翻云覆雨心狠手辣的谢氏老总也会这么没用,他无法抗拒他,中了毒似的。

梁楚抠脚心不知道说什么,谢慎行疲态尽显,比他还像个病人。想到他昨天根本没怎么睡,梁楚捂着肚子,问他:“晚上吃什么啊?”

谢慎行笑了笑看他:“可可想吃什么?”

梁楚说我看看有什么好吃,低头找鞋穿,一弯腰他愣住,居然真的有他尺码的拖鞋,梁楚还没穿进去,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谢慎行用外套把他裹得严严实实,连脸也遮住了,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灵动的眼睛,还有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在臂弯荡啊荡的。

梁楚在他怀里打滚要跳下来,想说我能走的,扒着谢慎行手臂看地面,谢慎行知道他的意图,没说话,却把他搂得更紧了。梁楚想到男人微红的眼睛,迟疑地放弃挣扎。就算被公主抱了也不影响他的男人威风的。

谢慎行把他放在沙发上,梁楚屈腿坐起来,把捂住脸的外套往下拉,东张西望看客厅。谢慎行竖起衣领,让他继续挡住脸,低声说:“一会就好,听话。”

荆可死去四年,他躺在那里,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他再难以接受也无法否认这是事实。一个人起死回生,会引起多大的风潮?而他已决定不管荆可是人是鬼,都一路护到底了,但现在荆可不适合见人。别墅里的保姆和保镖都见过他,保镖守在外面没有吩咐不会进来,但谢慎行仍然连夜辞退了所有佣人,并且是即刻就走。

很快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谢慎行坐他旁边,一手虚拢他的腰,梁楚趴沙发背上,看着佣人满脸茫然的走出大门。

熊猫爬不上来沙发,坐地板上说:“谢慎行唱的哪一出啊?”

梁楚郁闷地说:“那些人是以前的保姆,都怪你,死就是死活就是活,现在叫什么事儿啊,我以后怎么见人?”

熊猫说:“碍我什么事,您要怪就怪褚行,褚行是老板,我建议投诉他!”

梁楚唉声叹气,现在怎么办呢。

等人走干净了,谢慎行才让他露脸,问:“想好吃什么了吗?”

梁楚随口说:“吃火锅。”

谢慎行目光深沉,辛辣刺激不适合他,拒绝他:“明天再吃,现在喝粥好不好?”

梁楚随便点了点头,他不在乎吃什么,就想着早吃了早睡了,谢慎行疲劳过度,脸色真的好难看,他需要休息。

定好了菜目,谢慎行没怎么动,侧头看他,放轻声音诱哄:“要不要旁观?”

男人幼稚的威胁:“不然我会放洋葱哦。”

梁楚很乖的点头,他不喜欢吃洋葱。谢慎行笑了,又想亲他,等到凑过来了又顿住,苦涩摇头,领着他进厨房。

别墅里食材丰富,谢慎行拿出许多材料,看起来要做那种特别复杂炖很长时间的肉粥,梁楚忙让他省了,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最后做了四菜两汤,甜甜的糯米粥,梁楚吃到熟悉的味道差点吃出眼泪来,谢慎行没怎么动筷子,出神看他,梁楚就给他夹菜,谢慎行很听话,他夹过来的菜倒是一点不剩的吃了。

没人伺候,做饭洗碗都得自己来,谢慎行端着碗筷看他,梁楚自觉站起来跟他身后,帮忙把餐具放进洗碗机。家里有保姆,机器用得少,谢慎行也不会使,两人对着头研究一会才搞定。

吃饱了喝足了,该上床睡觉了,梁楚忐忑,回到卧室的时候把熊猫留在客厅:“我今天晚上要加班,你自己玩吧。”

熊猫让他把自己放在茶几上,打开电视,再多弄一点吃的来:“再见。”

梁楚深呼吸,做好了准备,刷好牙趴在床上等着,不管谢慎行要的多凶,他就舍命奉陪了!

但他在自作多情,谢慎行直到睡觉也没再动他,临睡前端了杯鲜奶给他喝了,接过杯子立在床边彬彬有礼问:“我可以睡这儿吗?”

梁楚瞳孔放大了,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是谢慎行吗?

梁楚犹豫几秒,试探说:“不、不可以?”

谢慎行沉吟片刻,还是躺了下来:“没别的房间,您将就一下。”

梁楚心里哼了一声,早知道会这样,请问他的意见,然后又不听他的,那你干嘛问我。

他还以为谢慎行是假正经,然而不止是那晚,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谢慎行都恪守君子本分,不越雷池一步。可他也不上班了,话筒撂在桌上,手机关机,与世隔绝,就在家里盯着他。

梁楚感到奇怪,在浴室磨磨蹭蹭照镜子,掐掐脸,拍拍屁股,问熊猫我不帅了吗?

不然谢慎行怎么看他跟看一根棒槌似的,完全坐怀不乱。

熊猫慢吞吞说:“您本来就不帅。”

梁楚垂头丧气,甚至没心情跟他生气了,难道谢慎行憋坏了吗,直接变成性冷淡了!说起来他提心吊胆好多个晚上,每个晚上都有做好准备,结果谢慎行变成了柳下惠!导致他现在居然觉得好像有一点点的欲求不满,难道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有性生活了吗?!

话说谢慎行如果不行了,梁楚背对熊猫,拨了拨自己的小梁楚,他还是很行的呀,没有冻坏!

一定不是我的问题……我是天下第一帅,梁楚自言自语,肯定是谢慎行瞎掉了!

梁楚抓了抓头,实在想不通,他转身出去,打开门没刹住脚撞到硬邦邦的胸膛,谢慎行像个大号的幽灵站在门口,不知来了多久。梁楚哎哟叫出来,谢慎行紧张地扶他一把,低头检查他的鼻子,哑声说抱歉。

梁楚看了他好一会,小声说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谢慎行闭门在家,他撂了挑子罢工,公司失了主心骨,可想而知有多混乱。公司催命似的打到保镖管家的手机,可谁也不敢进来传话,在门外叹气徘徊。

梁楚好几次看到外面的身影,他找到帽子和口罩戴上,再加一副墨镜,主动提出和谢慎行一块去公司。

谢慎行这才打起精神来,虽然仍不去上班。他让助理把文件送到家里,大事儿开视频会议。谢慎行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处理工作的时候梁楚在沙发上翘着腿看漫画,谢慎行隔几分钟就要抬头看看他,丝毫不能专注,他连眨眼也很小心,生怕眨个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他不能让梁楚离开他的视线,像是在做一场奢侈的美梦,只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才能纾解多年的痛苦,才能确定他的宝贝是真的。

谢慎行不再拼命工作,休息时间充足,梁楚看在眼里,然而谢慎行的精神状态依然糟糕。

他每天早上醒来,两人中间都规矩的隔着一段距离,谢慎行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睡得好好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可梁楚很难受,坐起来活动筋骨,手脚像是被箍了一夜,因为无法活动、血液不通,每个部位都叫嚣酸痛。

直到由此半夜醒来,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始终压着,呼吸也不顺畅,梁楚睁开眼睛,醒在男人的怀里。

他颈窝埋着谢慎行的脸,男人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呼吸吐在他皮肤上,紧紧抱着他,嘟嘟囔囔叫可可,接着又是一堆废话,听不清他咕哝了些什么。他说着说着咬他的锁骨,动作克制极了,明显不想吵醒他,腿上也有东西精神的顶着他,粗长灼热勃勃生机。梁楚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放软了身体假装熟睡,剩下的那半夜,他收到了谢慎行很多吻,每隔十多分钟,谢慎行都会不放心地用力搂一下,确定他是不是还在。

梁楚甚至分不清谢慎行是整夜没睡,还是睡着了又被惊醒。

天快明了,谢慎行放开他让他自己睡,梁楚哭笑不得,装作翻了个身,压住湿掉的枕角。

大概知道谢慎行有心结,一天都提不起精神,反复思考这件事。谢慎行停了笔注视他,发现梁楚的情绪低落,皱着眉毛反思,什么事让他不高兴。

没想出所以然,事实上他越来越猜不准他的心思,自从醒来以后,他前所未有的软乖,以前明明最讨厌被约束,管他稍微严一点就要尥蹶子,满脸不乐意。现在拘着他在书房作陪,他也待得住,没见有什么怨言。出门拿点东西,也会提前跟他说一声。

这还是那个任性霸道给他气受的小霸王吗?

梁楚在地上摊开一大本画册,拄着下巴出神,画册精美不伤眼睛,就是字大,快赶上熊猫眼睛大了,他个儿小,看一格往下面爬一段,终于看完了,悄摸回头,谢慎行在书桌后面正看着这边,他叹气,用头撞梁楚的手背:“看完了,翻页翻页。”

“我忙着呢。”梁楚心说该拿谢慎行怎么办呢。

熊猫坐漫画的小人头上,叹了口气:“我倒是想自己翻,可谁让您身上长了对眼珠子呢。”

梁楚给他这个形容弄出一身鸡皮:“什么?”

熊猫努努下巴:“谢慎行真烦人,老往这边看,打扰我看书,我都没办法翻页了!”

梁楚转过头,撞上谢慎行微笑的眼睛。

熊猫说:“要不然,您往这边挪挪,别让谢慎行看到,我自己就能翻了!”

他们现在靠着沙发坐着,梁楚若有所思,提着画册站起来,熊猫正踩在上面,坐了滑坡似的往下掉,眼疾手快抓住了线圈在半空晃悠:“干嘛呀您!”

梁楚严肃的说:“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要把谢慎行迷倒!

梁楚挨书桌近了点,方便他待会发挥魅力的时候看得更清楚,又四下看看,在窗边找了个光线好的位置,然后翻来覆去的摆姿势。

这个姿势,是必要营造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帅快来亲我吧的效果来,梁楚从趴着到躺着,正面谢慎行侧对谢慎行,挨个试了一遍,最后选了贵妃醉卧的姿势,手撑着头,午后的阳光懒洋洋撒在他身上,梁楚自己看了看,感觉特别岁月静好,最后把熊猫摆在前面,说谢慎行要是看我了你跟我说。

熊猫说我不要,我要看漫画。

梁楚把他拨拉到一边说你要不要,你不要别说漫画了连饭也没得吃了把你关到铅笔盒里。

熊猫委屈的坐地板上生气。

梁楚保持姿势,过了会,熊猫说看您了看您了!

梁楚立刻装作认真看书凡事勿扰的模样来,过了两分钟,又装出一副我是无意的我就随便看看的表情看谢慎行,发现人家早不理他了。

熊猫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

梁楚郁闷地揉他脑袋,我没把谢慎行迷倒吗?!不可能啊,明明就很帅!

梁楚挠挠头,到现在,他其实也还摸不清男人喜欢的类型。他没讨好过傅则生,从来都是遵循自己的本能和喜欢,而傅则生好像也一直很吃他这一套。

他也不贵妃了,爬起来找个舒服的姿势,等到谢慎行再看他的时候,梁楚就赶快做了两个俯卧撑。

一下午的时间,梁楚小学生表演一般,展现了自己岁月静好的一面,身体强壮的一面,还玩了会地图展现自己聪明睿智的一面,等到四点多钟忙完了,两人一块下楼,梁楚抢着走在前面,把自己小内裤扒出来露了半条边,展示自己充满诱惑潇洒不羁的一面……

做晚饭的时候,梁楚跟谢慎行身后晃啊晃,谢慎行让他晃得眼晕,削了颗土豆朝他招手:“可可。”

梁楚小狗似的颠颠跑过来,脸蛋红扑扑,打量周围,厨房啊,在哪里做比较好啊。

然后谢慎行就把他腰带勒紧了,拍拍他后背:“玩去吧。”

梁楚登时一脸怨念。

等到睡觉时分,梁楚还生闷气,趴在床上装睡,谢慎行把他身体扳过来,他趴着睡,醒了总会觉得胸口闷痛。梁楚顺势打滚,滚进谢慎行怀里,男人身材高大,可以把他整个的抱在怀里,周围是熟悉到让他安心的气息,梁楚报复性的一口咬在他胸口,谢慎行闷哼一声,梁楚放开他,小舌头舔了舔,男人几乎是立刻乱了呼吸,下面硬邦邦的指着他。

梁楚冷哼,谢慎行明明就是有欲望的,装什么装。他火上浇油,仰起头对着谢慎行的喉结吐气,像是很轻很轻的亲吻。谢慎行差点把持不住,用力握着他的肩胛骨,像是要把他推开,又像是要挨得更紧,最好把他揉进他的身体里,就此化为一体。

谢慎行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梁楚红着脸,手伸进谢慎行下摆要往上钻,小嘴喘个不停,发出诱人的喘息声。谢慎行呼吸越发粗重,抓住他作乱的手,梁楚疑惑看他,他有反应了。

谢慎行把梁楚从怀里剥出来,看着他活色生香的小祸水,眸色深到吓人,天知道他多想要他,忍得多辛苦,还敢来撩拨。

梁楚红着眼睛红着脸看他,谢慎行摇摇头,认命一般长长叹了口气,用力拥抱他,力气大到梁楚以为自己要碎在他怀里。

谢慎行把他铺在床上,吮弄他的身体,熟练地在他身上点火,快感席卷全身,梁楚舒服地想流泪,谢慎行唇舌一路往下,含住他的小东西,慢条斯理伺候他。几个深喉梁楚很快出来了,眼前白茫茫一片。

谢慎行痛快吞了他的液体,起身到浴室冲洗降温。

梁楚慢慢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看着浴室方向,他坐起来气得锤床,反了他了,他都做到这一步了!怎么还不开窍呢?!难道非得说我要做你跟我做现在马上,他才听得懂吗?!

一连几个晚上,谢慎行都装的像个大尾巴狼,他想要了就手嘴并上让他解决,等到真刀实枪的时候,他又跟演戏似的,楚汉界限分得清清楚楚,绝不越线。

过了一周,梁楚终于忍不住了,谢慎行别想再装傻卖呆,他还就撕破这张脸了。

等磨人的唇齿又想故技重施的时候,梁楚踢着腿把谢慎行踹开,反身骑在他身上,呲着牙小狼狗一样在他身上啃来啃去。两人靠在床边,谢慎行扶着他防备朝他摔下去,又一用力把他反压在床上,梁楚喘着粗气儿瞪他,谢慎行握紧他的腰,嘶哑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梁楚咬着牙发狠:“强奸你!”

谢慎行垂着眼睛,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沉默足有几分钟,他说:“荆可你想让我下地狱吗?”

梁楚怔住,谢慎行从他身上起来,他好像不能再多看他,一眼,深呼吸几次平复悸动,又往浴室走,梁楚从床上爬起来,大声说:“你再走一步试试!”

梁楚胸脯剧烈起伏,听出他说话带着哭腔,谢慎行忍不住了,转身看他,看到他红通通的眼睛,谢慎行什么也无法再想,就想百依百顺,怎么都行,要他的命也双手奉上了,只求他别哭。

梁楚气到不行,指着他说:“快给我过来,过来坐下!”

谢慎行哑声喊他:“可可。”

梁楚举起枕头,往谢慎行头上砸:“可什么可,叫大哥哥!”

谢慎行接住枕头无奈看他,梁楚在床上继续跳脚:“你给我过来!给我坐下!别让我说第三遍!”

谢慎行看着他在床角跳来跳去,眼皮直跳,三两步走过来围住床沿,考虑换更厚的地毯,他多怕他摔下床啊。

梁楚急促呼吸,往后面退了两步,说:“给我坐!”

谢慎行坐了,微微弯腰掩饰,胯下鼓起一大包。

梁楚很满意,谢慎行的言听计从更助长了他的气焰,他居高临下指着男人命令:“脱衣服,脱!衬衫脱掉!”

谢慎行不为所动,梁楚不耐烦:“要我帮你吗?”

谢慎行目光定定看他,只好一粒一粒解扣子,梁楚叉着腰,催促:“快点!属乌龟的呐?”

谢慎行苦笑,脱掉衬衫,露出宽厚结实的胸膛。

梁楚哼了一声,继续骂他:“你是驴呐,打一鞭子走一步,裤子,脱掉!”

谢慎行声音暗哑:“别闹了,可可听话。”

谢慎行心神终于被他扰乱,抬起眼睛,看他气到红热的小脸,抿着嘴唇可怜又倔强,他知道自己有多危险吗?

他收起尖牙利爪露出温软肚腹,把他圈在怀里好生对待,顾及着之前他有多要死要活,不敢在欺负他,他怎么就不知道收敛惜福。再见到他以后,脑海里早不知道翻来覆去把他收拾过多少回了,只是装出来的风平浪静,没人知道他忍得多辛苦,现在哪里受得住他的挑衅。

看他不动,梁楚说了声好,捋起袖子自己上,两腿分开又骑他身上,动手拆他的皮带。谢慎行倒吸口气,理智的弦终于彻底崩断,谢慎行控住他胸骨,低哑说了一句,你自找的。

男人轻松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夺回主动权,眼前天旋地转,梁楚张开嘴下意识要叫,还没出声嘴巴被重重封住,他的腿还夹在谢慎行身上,臀部被什么抵住。谢慎行如同一只吃人的猛兽,大手在他胸前肆虐,揉捏提拉乳珠,手劲下得重,梁楚觉得疼,呻吟着往后缩,可他以退无可退。谢慎行把他所有呼吸和抵抗吃进嘴里,舌头在他口腔翻覆搅弄,梁楚哪里招架得住,脑海里一片茫然,男人平稳冷静的眼神变的热意滔滔,充满了侵略性。他不容他退缩,色情的舔弄,梁楚严重缺氧差点窒息,腿都软了,他依稀记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茫然地左顾右盼。谢慎行不满他的分心,凶狠咬住他柔软的下唇,又吸又吮的,疼痛和刺激让梁楚找回了一点理智,他想起来找什么了,找熊猫!

自从知道熊猫是人,梁楚跟他亲热都有意识的避着他,就算清楚熊猫有非礼系统,心里还是觉得别扭,就像朋友旁边他们做最亲密的事。梁楚用力推他:“起来···我有事”

谢慎行眼底波涛汹涌,祖宗,这是说停就能停的吗?

男人说:“自己找死,由不得你了”

梁楚觉得胸前一凉,衣服被撕成碎片,两人肌肤相贴,谢慎行的皮肤滚烫。几乎把他脑子里的熊猫烧了个干净,谢慎行大掌搭在他后背,扶着他送进怀里,舌头在他胸前使坏,梁楚很快有反应了。

谢慎行了解他,他一向追求自己快乐,舒服来了,很容易向情欲低头,所以他并不清楚床第上的迎合,梁楚是屈服自己的色欲还是爱他。然而这回却是个意外,梁楚捂住自己敏感部位,拼命蹬腿呜咽着让他走,眼看又要哭。谢慎行停了动作,闭眼深呼吸,强行压下翻涌让他失控的欲望,除了难以承受被他操哭,他不希望在其他任何时间任何情况看到梁楚流眼泪,轻吻他的额头,谢慎行翻身躺在床上平缓呼吸。

“你安全了。”

梁楚皱了皱鼻子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小声跟他说:“别软呀你。”

谢慎行愣了愣,支身看他,梁楚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床上摸摸打打,在心里大声喊:“熊猫熊猫,你在这里吗?”

床上床下鬼子桌子翻遍了,没有熊猫的踪影,梁楚还是不放心,开门跑到外面检查,熊猫正拖着他的大画册跳台阶,听到脚步声可怜巴巴看他:“帮帮我,下不去啦。”

梁楚哼他一声,抓到熊猫飞快放到沙发,又一阵风似的上楼甩门,自己跑到刚才起来的地方躺好了,招手道:“好了好了,喝了口水,快来。”左手随手一摸,好好好,没软呢。

等了一会没等到动静,梁楚扭头催:“来呀,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来。”

谢慎行挑眉,他倒真是会挑火,双手撑他身体两侧:“自己感受我行不行。”他亲吻的他眼睛,梁楚眼前水雾一片看不清了,扬起脖颈配合,模糊想着谢慎行最近好像温柔了很多啊。

谢慎行耐心十足,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颈侧,力道越来越重,身下的人似是有些不安,抱着他手臂乞怜:“你轻点啊。”

谢慎行笑看他,梁楚小声说:“我晚上没吃饱。”

谢慎行说好,不笑话他拙劣的借口,梁楚略略放心了,可他放心的太早了,也求错了人。谢慎行不能自制,他跟自己说过的,冷静,别伤着他。可到底没忍住,梁楚的叫声太悦耳动听,他控制不住力气。床下斯文儒雅像个学者的男人,到了床上脱去巧妙的伪装,变成野蛮的畜生,能做掉小半条命的。谢慎行折起他的双腿压在胸前,直挺挺插了进来,这个角度进的极深,梁楚喘气儿都费劲,外面还有一截没进来,他已经被干到直哆嗦了。

谢慎行呼吸粗喘着,看他因为太深的体位睁大了他湿润的大眼睛,里面噙着泪,眼角都是红的,莫名起了施虐的念头。想到这四年来的思念和痛苦,谢慎行一反这段时间的小心翼翼,性爱变成了逼供的刑具,谢慎行一下一下用力撞他,梁楚被操的意识不清,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去哪儿了?一边在他体内肆意撒野,凶狠冲撞,这不是选择题是问答题,梁楚不得不努力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他哭着说:“我···我一直陪着你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谢慎行顶着他的敏感点厮磨,有技巧的顶弄,梁楚被逼得两腿打颤。谢慎行问他喜欢我吗?

梁楚只觉得自己要被干穿了,深到他灵魂最深处,他缩着小屁股往后躲,却像是被钉在了被褥上。没有办法,他凑到他耳边,颤抖说了三个字求饶。

可这三个字不是免死金牌,他很快付出了代价,谢慎行被他蛊惑得更加激动,他不该说的,他不得这个时候说的。一波一波快感像波浪相连,没有丝毫缓解的时间。梁楚被捧到天上,谢慎行就没让他再下来。最后他在高潮时昏迷,身体激成粉红色。谢慎行仍然没停,把他从无意识状态操醒,梁楚说不出话,只能被动的接受,没有一点迎合的力气了,满脑子都是世界为什么还不毁灭···谢慎行深着眼睛干他,梁楚害怕他这个表情,那代表无止境的快感炼狱。

第二天谢慎行没管工作,等着他醒,梁楚直到过了饷午才睁开眼睛,没什么力气的模样,谢慎行端着水问他:“可可,很难受?”

梁楚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简单说:“恩。”

谢慎行愧疚地吻他的嘴巴。昨天实在没控制住。

梁楚就着他手喝了点水,眼神涣散,砸砸嘴说:“还挺爽的。”

谢慎行不做声,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亲他。

梁楚皱眉说:“偶尔一次就可以了,不要经常这样,你太多了。”

谢慎行笑了笑没说话,这谁控制得住。

梁楚闭上眼睛,睡意沉沉:“好累,累死我啦。”

他又睡了。

事情似乎得到了圆满解决,可梁楚莫名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不然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是完整存在,只不过表面粉饰太平了。谢慎行还是会看着他出神,数次欲言又止,但近乡情怯,越是渴望越是却步,然而这个问题太过于至关重要,谢慎行最终没忍住,在用完晚餐后,人高马大的男人状若无意的,羞涩紧张的,问他你说的我爱你是真的吗?

那天晚上谢慎行发了疯似的问他喜欢他吗,这个男人甚至连爱也不敢提,梁楚心一下就酸了,俯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结果他就倒了大霉,这三个字无异于是一针催情剂,他差点断气。

梁楚吃了一勺冰淇淋,漫不经心答,是真的啊。

谢慎行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极缓慢地转头,抱他在怀里,慢慢收紧力道,那势头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梁楚肺部的空气被挤光了,屏住呼吸坚持了半分钟:“呼吸……吸不上气了……”

事情似乎得到了圆满解决,可梁楚莫名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不然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是完整存在,只不过表面粉饰太平了。谢慎行还是会看着他出神,数次欲言又止,但近乡情怯,越是渴望越是却步,然而这个问题太过于至关重要,谢慎行最终没忍住,在用完晚餐后,人高马大的男人状若无意的,羞涩紧张的,问他你说的我爱你是真的吗?

那天晚上谢慎行发了疯似的问他喜欢他吗,这个男人甚至连爱也不敢提,梁楚心一下就酸了,俯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结果他就倒了大霉,这三个字无异于是一针催情剂,他差点断气。

梁楚吃了一勺冰淇淋,漫不经心答,是真的啊。

谢慎行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极缓慢地转头,抱他在怀里,慢慢收紧力道,那势头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梁楚肺部的空气被挤光了,屏住呼吸坚持了半分钟:“呼吸……吸不上气了……”

谢慎行放开他,额头抵在他肩头,低声道:“你不知道这四年来,我有多恨你。”

可眼前却浮现你的笑容。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梁楚像是在他心口乱跳的刺猬,每一下都扎得他那么疼。

万幸老天爷对他不薄,不管是人还是别的什么,终于把他送回他身边。

梁楚坐沙发上,拍拍谢慎行的后背,等他情绪恢复平静,沉默片刻,梁楚试探着说:“如果以前,你愿意好好说话,你会更招人喜欢的。”

谢慎行长舒一口气,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气氛沉静,谢慎行低不可闻,说:“可可,我留不住你。”

梁楚抱着抱枕看他。

谢慎行笑得苦涩,许久之后,轻声说:“我没什么办法,没什么可以给你,你什么也不缺,不缺钱,不缺人喜欢,你很洒脱。我对你这点好,我手里这些微不足道的砝码你看不上,你决心要离开,我留不住。”

除了关着你我没别的办法,对自己更没信心。

梁楚过了半天,透过谢慎行的脸庞看到了傅则生,他不止在问谢慎行,同样在问傅则生。

谢慎行不止在回答荆可,也在回答梁楚。

梁楚笑了:“谁说没有的,不是有你嘛,所以我回来了。”

谢慎行心头一震,动容看他,梁楚捧起他的脸,凑过来在男人唇角亲了一口。

与此同时,周围的家具装潢扭曲变形,化作片片飞灰,谢慎行的脸上没有意外和惊慌,梁楚也微笑和他道别。闯过这一难,再闯过一关,他终将会和深爱的人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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