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恶鬼的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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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没说话,看看他,又看看沈云淮,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原本紧张极了,因为意外的插曲反而放松了一些。

等到两个女孩转过头去,沈云淮才咬他耳朵说:“狗是会咬人的。”

梁楚毫不示弱,小声反驳:“吓唬谁呀,我又不是没有牙。”

沈云淮下巴抵着他的头顶,低低沉沉笑了出来。

一时间没人吭声,看出客人不太信得过他们,王胖清清嗓子,踩着北洞门夸自家门派:“你们找到了南洞门,想必是听说了南洞门的大名,我不妨告诉你们,他们管不了你们这事儿,从送到我们这边来的。你们也别担心,大隐隐于市,这句话听说过吧?”

两个小姑娘吓得瞪大眼睛,这么说的话……缠着她们的得是什么东西啊。

白色毛衣的女孩鼓起勇气说:“我叫冯含佳,她叫范馨阑,我们,我们……”

不知道想到什么,范馨阑捂着脸哭泣道:“我受不了了……含佳,我真的好害怕。”

青稞道长拢了拢黄大褂,温声道:“孩子别哭,发生什么事,你们从头到尾说一遍。”

冯含佳白着脸,好一会才回答道:“我们遇到鬼了……”

然后又是沉默,她打量眼前众人,对方脸上没有惊慌意外,司空见惯一般,老道长的眼神隐含鼓励。

冯含佳这才有几分相信他们说的话,不禁松了口气,王胖端来两杯热水,示意她们慢慢说。冯含佳把杯子紧紧握在手里,指节发白,似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想了想,她拉开背包拉链倒出来一堆东西,零零散散什么都有,口红、钥匙、化妆包,最大件是用衬衫纸巾层层包裹的一样东西,她很忌讳害怕这样东西,提起袖子抖开,里面是一部手机。解锁打开相册,用水杯把手机推到桌子中间:“你们看,这张相片我们绝对没有PS!”

北洞门打眼一看,眉头紧紧皱了上来。相片是冯含佳和范馨阑的自拍,两人比剪刀手,弯着眼睛在笑。但镜头里并不止有她们两人,赫然还出现一只明目张胆的血肉,青筋暴起充满力量,挡住冯含佳和范馨阑的下半张脸。她们拍照的时候,这只断手就横在她们和手机之间。

冯含佳恐惧道:“我们拍照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拍好了再看,就……就这样了。”

沈云淮倾身去拿手机,梁楚也被他推着往前趴,两手扒住桌角,正想生气来着,就见沈云淮拿过手机道:“确实有鬼气。”

看到他是说正事,就很识大局的不吭声了。等沈云淮看完手机,还主动接过放回桌上。

沈云淮眼睛在笑,忍不住想亲他,真懂事儿啊。

王胖王瘦看沈云淮一眼,争着抢手机感受鬼气,青稞道长拧着眉毛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范馨阑小声饮泣,冯含佳拍拍她的肩膀,还没说什么,血腥气钻进鼻腔,桌上红了一小片。王胖哎了一声,扔了手机连忙给她找纱布,怎么说流鼻血就流鼻血了。冯含佳摆摆手,苦笑说:“没事不用管,马上就好,这段时间我们一直这样。”

大概底下三四滴血就止住了。

冯含佳用纸巾擦干净了,抱歉笑笑,她声音虚弱,但说话很有条理,娓娓道来。

从一个星期以前,她们就接连遇到许多怪事。

冯含佳和范馨阑,还有个姓林的女孩,三人是发小,从小玩到大,关系非常好。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同校不同班,上下学都一道走。去年又考上同所重本,三人早就约好等到大学自由了,就搬到一块住。三个女孩家庭背景都很优渥,挑房搬家,在去年实现这个愿望。

她们养了一只吉娃娃,小吉娃娃平时撒娇打滚特别乖,突然有一天开始对着空气狂叫,连抓带挠的,怎么哄也哄不住。再就是半夜听到滴水的声音,还以为是水管没关紧,谁知爬起来到洗手间一看,差点没给吓晕过去。盥洗台上面的镜子上有个半人大的血字,擦掉了上课回来又会出现新的,有时候是血淋淋的‘冤’字,有时候是‘烦’和‘改’字,很是莫名其妙。

这么闹了几天,怎么睡得好,午夜噩梦醒来,就见床沿坐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背影,后背非常宽。大声哭叫着打开灯,那个影子却不见了。就床沿留了个巨大的血屁股印,证明有个背很宽的女人来过。

而明明整齐摆在床下的拖鞋也经常在一觉之后换地方,甩的南一只北一只,衣帽间的衣服和鞋也都被扒拉出来。除此之外还经常听到摔东西的声音,进厨房一看,一地的碗碟碎片,家里成天像是招了贼。

她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在那座小公寓里,还住着第三个看不见的人。

王胖听完了,咂咂嘴说:“不对啊。”

王瘦说:“是啊,您刚才说第三个看不见的人?”

冯含佳点头。

王胖说:“等会啊,你看,冯含佳冯小姐,范馨阑范小姐,你们不是还有个叫林珍薇的朋友吗?怎么是第三个看不见的人,应该是第四个啊。”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幽幽飘了过来,是出去伸张正义的白裙子回来了。她跟闻到肉味的一条狗崽子似的,蹭蹭蹭往这边飘,不过眨个眼的功夫,她就飘到冯含佳和范馨阑的跟前,跳上桌子仔仔细细看着她们两个,脸上闪过一丝迷惘。

王胖用气流声骂她:“呔!白裙子,你别添乱,办正事呢!给你留了烧饼,自己烧了吃去。”

冯含佳看向他:“什么?”

王胖说:“不好意思,没说你哈。”

冯含佳和范馨阑看不到白裙子,对她们来说前面是透明的空气,而对于用柳叶水开过阴阳眼的北洞门来说,就好像有个人蹲在桌子上,把视线都挡住了,特别碍事。

范馨阑害怕道:“哪里有白裙子?”

她眼睛又红了,这个院子里都是男人,谁会穿裙子?

“你们……这里有鬼吗?”

王胖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没有鬼鬼怪怪的,不过你放心,她不伤人。”

范馨阑身上升出一丝凉意,不断看向四周:“她、她在我们身边吗……”

王胖叹了口气,何止啊,她就跟你大眼瞪小眼呢。

白裙子翻身一跃,从桌上跳到地下,挤到冯含佳和范馨阑之间,胳膊搭到她们两个的脖子上,看看冯含佳又看看范馨阑,吸了吸鼻子。

王胖违心回答:“没有,她走了。”

王胖眼皮抽筋,示意白裙子识点相,别搁这添乱,赶紧往边儿上凉快去。

白裙子不理会他,小狗似的在冯含佳身上嗅来嗅去。

梁楚看着一反常态的白裙子皱了皱眉,这姑娘虽然有点自来熟,可也没见她这样过。

梁楚回头找沈云淮。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疑问,沈云淮反勾着他的手指站起,装着散步散到两个女孩身后,白裙子毫无防备,被倒提着衣领拖走。

白裙子哀哀叫:“脖子脖子!英雄手下留情!”

把她拉到影壁下,白裙子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不满的嘟囔回头,看到把她提过来的是谁,抱怨立刻消声了。眼巴巴看着梁楚。

梁楚端量她表情,问:“还没见你这么亲过人,你认识她们?”

白裙子看向冯含佳和范馨阑,一贯好动的她揪着衣服,表情茫然:“我、我没恶意,我看到她们就觉得好亲切,我喜欢她们。”

梁楚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妹子可是个脑子缺根弦的,她想做什么?

随后白裙子握着拳头说:“她们一定就是我亲爱的家人!她们是不是让鬼给欺负了,我去帮她们打架!”

梁楚抚额:“……果然。”

这个时候那边也谈话结束,青稞道长淡淡说:“这事情不难,你们两个回去再等两天,那鬼自己就会走了。”

冯含佳和范馨阑听到这个回答,眼睛又红了,她们哪里还敢回去啊。

白裙子闻言大踏步跑了过去,给青稞道长捏肩捶背:“不行啊爷爷!您看她们都哭了,多可怜,您救救她们嘛,我给您捏肩,我给您捶背!”

王胖啧一声,示意她别着急,摆摆手说:“你就知道添乱,你帮她们呢害她们呢,不花点钱心里难受是吧。”

然后朝两个女孩说:“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个鬼是惨死鬼,厉害嘛是挺厉害的,让你们死很简单,但没有要你们的命,说明没有害人之心,只不过吓唬吓唬你们罢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三万呢,不是小数,自己留着花吧。”

梁楚刚才错过一段剧情,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这步了,走过去问:“怎么回事啊?”

青稞道长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孩子啊……真是太胡来了,你们知不知道有一种请笔仙的游戏,她们请了笔仙。”

简单说,就是请笔仙请笔仙,请是请来了,但送不走了。

范馨阑呜呜的哭,不断说我错了,我也没办法,林珍薇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不管她谁还管她。

白裙子急急说:“那就更不得了了,请笔仙不就是请鬼吗,吓唬她们也不行啊,俩弱女子这么仗义,经得起吓唬嘛!爷爷您又不是没看到过那个喝酒的,还有那个叫钱延贵的不孝子让我给吓成什么样了吗,多惨哦,坏鬼多了去了,您别这么武断,帮帮她们的嘛,万一出点事咋办。”

王胖忍不住说:“你还知道别人让你吓的不像样?”

白裙子顶嘴:“他们是坏人好不好,这俩小姑娘多好啊,我一见就喜欢。”

两个女孩不知道白裙子说了什么,就听到青稞道长和王胖的话,冯含佳安慰哭泣不休的范馨阑,白着脸说钱不是问题,我和馨阑冒不起这个险,如果方便,还请跟我们走一趟,要不然这心一直悬在半空,始终安不下。

白裙子整只鬼吊在青稞道长身上,青稞道长让她烦够呛,只好松口说:“行行行,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哪有给钱不赚的理,去一趟就去一趟吧,王胖王瘦去收拾东西,哎哟我这把老骨头,让你摇散了快。”

白裙子嘿嘿嘿笑,又去贴着冯含佳和范馨阑,抓抓她们头发,又在她们面前挥挥手。

北洞门一脸无奈。

两个女孩就读在华城大学,华城最高学府,租房也在学校附近。北洞门带着工具前往,中途在一家殡葬店停下,买了纸钱元宝,巨大的别墅,上下三层,楼梯沙发桌椅栩栩如生,又买了家用电器和衣服,都是纸扎的,十分精美,用来贿赂笔仙。

北洞门没往华城大学那边去过,走了不少冤枉路,花了三个多小时才赶到。

冯含佳和范馨阑都不是缺钱的人,又是三人合租,选的公寓是新楼,物业保安尽职守责,盘查过身份才放进去,白裙子就在旁边盯着保安看,王胖喊她一声才走。下车后冯含佳和范馨阑在前面引路,白裙子东张西望,脸上有些恍惚,王胖看她心不在焉,身体穿过梧桐树和绿化带,摇头说:“亏她现在是个鬼,不怕撞电线杆子。”

来到一楼大厅,白裙子忽然说:“胖哥,我去办点事,如果五分钟以后没看到我,你记得下来接我一下。”

王胖还没回答,白裙子转身走了。

租房在高层,等了会电梯上十八楼,一梯两户,迈步出来就见窗边站着熟悉的背影,白裙子含笑回头:“你们来啦。”

冯含佳去开门,王胖压低声音问她:“你搞什么名堂?”

梁楚看着她说:“你认识这里?”

白裙子慢慢走过来,用力点头。太熟悉了,不止是这两个女孩,保安她也似曾相识,公寓像是来过许多遍。就像现在,两个女孩说回家,她直觉是十八楼,提前上来等,看吧,真的是。

冯含佳已打开门,一行人依次而进,租房是三室两厅,明亮宽敞坐北朝南,阳光充足,听到开门声,就有一只小狗旋风似的从卧室冲了出来,准确撞到范馨阑腿上,咬住主人的裤角。

范馨阑弯腰把它抱起,小狗亲人,在她怀里钻啊钻叫啊叫,玩了会探出头来,打量进门的陌生人。突然它愣了愣,蹬腿从范馨阑怀里挣扎出来,范馨阑喊它:“吉祥!”

小吉祥依然汪汪叫着朝白裙子撞过去,很亲昵的蹭她,猛摇尾巴。冯含佳和范馨阑摇头看着吉祥,小吉娃娃在她们看来就像在原地自己转圈,白裙子蹲下来摸小狗。

换鞋进门,室内果然一片狼藉,客厅的书和iPad躺了一地,沙发抱枕丢的到处都是,冰箱敞着门,两瓶果酱倒扣在地,冰箱下面的地板五颜六色发出清新水果香。冯含佳头疼地叫出来,这鬼虽然没有夺命打人,但也真能折腾,就是不让她们好过。

冯含佳一脸痛苦,梁楚下意识看向范馨阑,两个姑娘脾性相差挺大的,冯含佳胆大一些,而这位范小姐是真的特别能哭,从进北洞门就开始哭哭啼啼,坐了几个小时车终于刹住了,刚才看到小吉娃娃还挺高兴,现在看到客厅狼狈到像是台风过境,想到家里还有个鬼,又开始山洪暴发。她一边哭一边扫地拖地,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沈云淮发现他对别人的专注,把他脑袋转向自己这边,低哑问:“上次教训没吃够是吗?”

梁楚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沈云淮把他推沙发上,背对范馨阑。

梁楚心里忿忿,如果不是人过简直想和他打一架,然后看到茶几上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是新开的水,茶是新沏的茶,端起来就要给沈云淮,触手杯沿滚烫,又怕沈云淮真的会喝,顺手又给放回去了。整的自己更加生气。

冯含佳倒完茶水,坐到沙发上,摊手道:“你们也看到了,就是这样,天天都这样。”

青稞道长目光如炬,缓缓巡视客厅的角落,向王胖王瘦使眼色,胖瘦师兄弟心领神会,站起来问能不能四处转转。

冯含佳说当然可以。

到底是女孩子,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王胖王瘦人手一个罗盘,挨个房间看了一遍,很快回来,摇头说:“有怨气,但没有鬼。”

范馨阑紧张地问:“她走了吗?”

王胖冷静地说:“不是走了,出去玩了。”

范馨阑给噎住,王胖笑说:“鬼也是人变的,也会无聊,别把他们想得太可怕。”

不知道那出门玩的鬼什么时候才回来,现在也不好离开,万一前脚走了后脚就来了呢,所以守株待兔。白裙子像个英勇的斗士保护冯含佳和范馨阑,托着下巴坐在她们身边。

中午叫了外卖来吃,送餐小哥还没来,就有动静从主卧传来,北洞门登时打起精神,冯含佳和范馨阑看到他们突然警惕,眼睛也跟着瞪得特别大,声音颤抖:“她是不是来了?”

王瘦示意别慌,王胖则蹑手蹑脚往走向卧室,悄悄看了过去。

就见主卧阳台跟个大壁虎似的爬上来个人,擦擦汗,看看大太阳,长舒一口气。

王胖冲客厅点头,是鬼回来了。

王胖径直走向阳台,没有打草惊蛇,装作开窗通风,那鬼年龄不高,是个半大的清秀少年,双手吊着栏杆要挤进来,看到王胖随口说了一句:“哎哟这大哥肥的,该减减了啊。”

王胖拿着衣架,瞪眼说:“小兔崽子,你怎么死了还这么多事儿,我胖我瘦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小鬼吓一跳,一个滑手没抓紧,惨叫着就从阳台掉了下去。

掉到地上他一点事情没有,蹭蹭蹭又爬了上来,蜘蛛结网一般飞快,跳上阳台问:“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看得到我?”

王胖说:“那可不是。”

从背后摸出一张定魂符就贴他脑门上,小鬼登时手脚僵硬不能动作,王胖扛着就进屋了。

把被点穴的小鬼放到客厅中央,王胖拍拍手说:“搞定,就是这家伙。”

白裙子叉腰走过去,气势汹汹:“你干嘛把别人家弄成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小鬼被定住,嘴巴还能用,不屑道:“你是哪根葱,你管得着吗,我爱怎么就怎么,离我远点。”

白裙子特彪悍,照着他脸给了一拳,把小鬼打蒙了。

“你你你,”小鬼看着她,又看向客厅,所有人都在看他,小鬼说:“你为什么打得到我?你也是鬼,你们是什么人啊!”

王瘦抖出黄大褂穿上,笑眯眯看他。

小鬼看到阴阳八卦的图案,斗志立刻萎靡,他没什么战斗力,畏惧看着北洞门。没几秒钟他猛然变脸,洁净衣服变得破烂,沾满了尘土,清秀的脸庞缺了半个,血肉模糊,小鬼嘴里在流血,腹腔开口也在流血。白裙子死了以后也很体面,哪里见过这种鬼,离得又近,吓得往后三连跳:“你这鬼真好特么吓人!”

小鬼呲了呲带血的牙,上颚有一颗牙摇摇晃晃,要掉不掉。沈云淮看向梁楚,他端着温热的茶水正在喝,早就司空见惯,吴正芳那个惨度的他都见过了,这个小鬼吓不到他。

梁楚放下茶杯,问他:“听你口音不是本地鬼啊,你哪里的。”

小鬼的牙终于掉了下来,在地板上鼓溜溜滚了半米。

看到众人神色齐齐僵了一下,冯含佳又不安起来,问:“怎么了?”

青稞道长说:“没事。”

冯含佳说:“我们能看看她吗?”

王瘦委婉地说:“这小鬼死的不太美观,你们敢不敢看?”

范馨阑这会儿不哭了,说:“当然敢看,她折腾我们一个多星期,我们要看看她长什么样子的。”

王胖王瘦说好吧,拿出柳叶分别给两个女孩开了阴阳眼,小鬼见到这幅情状,犹豫了一下,还是变回原样了,到底是两个女孩子,就算不讲礼貌也是女孩子。吓到女孩子就不好了。

谁知冯含佳和范馨阑看向他们以后,两人脸色一起大变,冯含佳率先冲将过去:“薇薇你怎么在这里?!”

小鬼说:“我不叫薇薇,谁是薇薇。”

两个女孩看也不看他,反而扑向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很凶的姑娘,上上下下检查她,范馨阑又开始哭:“刚才怎么没见到你,你……你,薇薇你死了吗?”

冯含佳说:“难道这几天一直在家里的是你?你是不是变成鬼了觉得不高兴,来找我和馨阑撒气……”

白裙子脸黑了,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冯含佳又说:“不对……你是不是死的很冤,让我们帮你报仇,寻找凶手,是不是林一念?那个臭丫头,我就知道她跟你一直不和,肯定就是她!”

白裙子被她们两个紧紧捉住,有些茫然说:“你们叫谁啊,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冯含佳略略松手:“你不是林珍薇?”

白裙子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不可能!”冯含佳很快否定,说:“现在被抓包了不好意思了是吧,怎么变鬼了脸色倒薄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没事,别说你把房间弄乱了,拆了我也不怪你,你先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裙子哭笑不得:“我真听不懂。”

小鬼在旁边说:“你们认错鬼了好吧,这几天在你家的是我好不好?”

冯含佳没有听到他说话,拿出手机给她看相片,语气严厉起来:“你连我们两个都不认了是吗?看看这是不是你!装什么听不懂!”

相册有几百张相片,大多都是自拍,白裙子点开一张大图,上面是三个小姑娘在吃夜宵,然后吹了好几瓶啤酒,脸蛋都红扑扑的,对着镜头笑。还有出去旅游,白裙子热的蹲在地上,撑开外套顶着大太阳;还有她站在山路张开双臂拥抱微风,秀发被风吹的扬起。

相片里的她或喜或怒或嗔或怨,每一张都是她,都保存在朋友的手机里。

白裙子拿着手机发愣,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觉得很熟悉很温暖,但仍想不起具体的情节。

范馨阑握住她手,温吞的女孩也急躁起来:“赖不了了吧,先别管那个,你怎么回事,你死了?到底怎么了?!你出事快小半年了!”

白裙子低着头说:“我真的不记得了。”

王胖联想到她一路的心不在焉,和对这片地区的似曾相识,八九不离十就是林珍薇。两个女孩紧张地看着她,王瘦简单说明了一下白裙子的情况。

冯含佳和范馨阑一下子愣住了:“少了两魄?”

白裙子看着两个好朋友,她的记忆消失,感情还在,不由觉得抱歉:“我……我……”

范馨阑知道她言下之意,摇头说没事,然后拥抱她,我们记得你就行。

这时候小鬼在旁边斜着眼睛说:“林珍薇,哦,原来你们问的问题就是她啊?”

几天前他见到这两个女孩红着眼睛掉眼泪,一边朝他诉苦一边提问。三个小姑娘玩得非常好,从小就是邻居,幼儿园一起玩,小学一起玩,上初中高中感情依然很稳定。前段时间放假回家,林珍薇就没再回来。林珍薇芝麻大小的事儿也会跟她们分享,不管她因为留学还是交男朋友,感情事业随便什么原因需要离开,她都不会瞒着她们。

所以林珍薇的失踪,在第一时间引起冯含佳和范馨阑的警觉,怀疑林珍薇出事了。

她们一起去林家探望,才知道林珍薇得了一种病。两人偷偷检查,林珍薇的身上没有伤口,看不出蹊跷之处,只是一直昏睡。

而林珍薇的妹妹林一念一直守在床边。

林一念是林珍薇同父异母的妹妹,林父有钱,在外面花天酒地惹了不少风流债,林一念就是其中一笔债的产物。高一时她的母亲去世,林一念回到林家,和林珍薇势如水火,关系一直尖锐,见面必掐。

冯含佳和范馨阑怀疑是林一念对林珍薇做了什么,既然没有外伤那一定有内伤!但林一念高中生能做什么?她们就脑洞特别大的想一定是下了蛊,林珍薇性格大大咧咧,林一念给她吃了蛊虫控制她。

两个傻姑娘猜来猜去,没有办法,就在网上查了请笔仙的步骤,问林芸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结果就被缠上了。

白裙子放开范馨阑,走到小鬼跟前说:“你欺负我朋友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你跟我打,怕了你我就是孙子!”

小鬼说:“哟,好大的脸,就你这样你写得出《孙子兵法》吗?”

白裙子气得眼都红了,小鬼眼睛往上翻,哼道:“你有本事把这破符给我揭了,打就打。”

眼看两只鬼真要掐起来,青稞道长摸胡子说:“行了行了,都给我闭嘴。”

小鬼看向客厅的人人鬼鬼,挺不是滋味说:“还有没有鬼权了!还不如当人呢,连个投诉的地方都没有,你们都怪我,怎么不说那个女的对我做了什么好事!”

冯含佳和范馨阑一头雾水,看着小鬼说:“不对哎,刚才抓到的鬼就是他吗?是不是抓错了呀,我们记得是个女鬼,长头发,肩膀很宽,不是男鬼。”

小鬼说:“不要怀疑,那也是我。”

冯含佳和范馨阑看着他,像是在分辨。

小鬼说:“我觉得男鬼不太可怕,你们看电视电影上面演的,那些经典角色不都是女鬼吗,我怕吓不到你们,特地戴的假发。”

白裙子沉默片刻,回头看青稞道长说:“爷爷,我真的不能揍他吗?”

青稞道长让她过来坐下,王瘦本着对人对鬼一视同仁的原则,给他申冤的机会:“你看你有男子汉的样子吗,不就是请笔仙把你请来了,怎么生这么大气。”

小鬼不可思议说:“不就是?你怎么说话的,哎哟说的真轻巧,她们是把我请来了,但是没把我送走好的吧!我就奇怪了,你们请了笔仙为什么不送笔仙?笔仙也很冤好的吧?!”

小鬼一脸委屈,跟王胖说:“你把这个符揭了,我给你们看证据。”

王胖看向青稞道长,青稞道长颔首,王瘦随手把定鬼符揭了下来。

小鬼从衣服里摸,摸出来一张三条的麻将牌给他们看:“我玩麻将玩的好好的,唰的一下,连跟老子商量都没有,就把我给招过来了!老子刚摸了一张牌,马上就胡了好的吧?行行行,招过来就招过来了,那就回答问题,你们问我回答,该答的都回答了,您二位倒是把我送走啊!那边都等着我出牌呢!”

小鬼几乎是咆哮了:“你们问她们俩怎么做的,她们收了笔和纸就走了啊!怎么能这样啊!太不负责任了!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你们这里的鬼,我家是孟河的,离华城十万八千里呢!我他妈连路都不认识,我咋回家,有这么耍鬼玩的嘛,我给你们点教训出出气,还不服了是吧?!你们知不知道我快气死了!”

所有视线转向冯含佳和范馨阑,两个女孩皱着脸绞着脑汁回忆,片刻后尴尬点头:“那个……当时太着急了,好像确实没送走。”

小鬼说:“谁能体谅体谅我的心情!我们当笔仙的多辛苦哦,召之即来不给送走,见天自己往回跑,你说你们举手之劳把事儿办妥了,怎么都这么懒呢,知不知道添多少麻烦。”

冯含佳和范馨阑没想到请个笔仙还这么多事儿,一时讷讷,走过来说对不起。

小鬼重重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声色并茂的诉苦:“算了,这回是真远了点我才生气。我有个鬼朋友,在家炒菜呢,也是有人请笔仙,好家伙我朋友手里还掂着铲子呢就给请过去了,请来了也是不给送走,他那还是离得近的呢,在外面转悠三天才回家,菜都不能吃了!气得我朋友回头就找她们麻烦去了。”

小鬼盯着冯含佳和范馨阑,露出奇怪的表情:“我很好奇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是心大还是人傻,从网上随便抄一份请笔仙的方法就敢用,你们有没有多查几种比较一下,看看步骤顺序是否统一?我就奇怪诶了,网上多乱啊,隔着网线谁也不知道谁是谁,要是有人没事找事,把请笔仙的步骤调换了,或者说添个步骤删个步骤也不是没可能,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真以为跟你们家长老师说话呢,还有商量的余地,在外面游荡做笔仙,为什么不去投胎你们都不动脑子想想?那都是孤魂野鬼!还有啊有些小女生特喜欢请笔仙,请来了也没什么事,就问一些‘他喜不喜欢我’,‘我该不该跟他在一起’,‘该不该分手’这些没营养的问题,难道不知道笔仙也是劝分不劝和的吗,哈哈哈哈。”

梁楚听得一愣一愣,板牙熊也听得一愣一愣,梁楚说:“你们这个游戏……是不是也该有个框架设定什么的,要不然岂不是天马行空怎么发展都行,谁做的设定啊?太奇葩了。”

板牙熊幽幽的说:“您这是官方吐槽吗,我们游戏就贵在即兴发挥,没有剧本的,那样太局限人物灵性,不自然的。”

那小鬼又哼一声,吸了口茶水冒出的热气:“你们呐,我真心奉劝,以后别贪玩笔仙碟仙的游戏,影响你们大方向的事我们不知道,能透露的都是一些枝叶末节,而且你们认为鬼是小猫小狗呢,像我这样的毕竟是少数,不去投胎流连世间的大多怀有怨气,你老老实实按着规矩办事儿,还不见得能全身而退,请鬼不送鬼,你留着在家过年呢?”

冯含佳说:“我们真的知道了,也尝到教训了,以后一定有请有送!”

小鬼摇摇头,叹气说:“还想请?你们根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最好请都不要请,实话跟你们说了吧,阴阳两界泾渭分明,请笔仙是跟阴间的鬼做交易,要付出代价的,你以为鬼凭什么听你差遣?怎么会不索要报酬。我会拿走你们的好运气,心情好我少拿点,心情不好就多拿点。笔仙请来送不走,这事儿不稀罕,有的是凶鬼想找替死鬼。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请来的是什么东西,好鬼还是凶鬼,一个个天真的不得了,真以为他能听你的话,说送走就送走,你做梦呢?就连我这样的要是打麻将,人数不够了,信不信我真把你们拉下去跟我凑一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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