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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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诉您一件事。”

话音未落,酸麻的小腿就不再能支撑住身体。它们高高扬起,又下沉。秦轩文脑中锵锵作响,紧蹙的瞳仁中,映着一双挑高的足尖。

慢镜头一般,他的手腕被柏先生紧握着,腰亦被虚托,整个人程着那一道强大的、无可抵抗的力倾倒。

紧闭的室内本不该有风,但他坠落的趋势却搅起了风。风从他身体上掠过,扑簌翻卷,像今年冬天一落不停的雪。

跌落在柏先生腿上时,他平展的眉心拧紧,背脊上的肌肉狠狠绷起,又缓缓松开。

不过是眨眼间发生的事,却让他的心在胸膛里摔了个跟头。

他抬起眼,与柏先生视线相抵。

柏先生的注视那么绵长,那么深刻,像一盆混杂着冰渣的水,兜头浇下,从头顶到脚趾,从瞳孔到肺腑。

他一个激灵,陷在醉意中的那一半意识终于被扯了出来。

酒醒了。

清醒了。

僵立了。

他像一件雕工精美的玉石艺术品,纹丝不动地躺在柏先生怀里,眼珠不转,呼吸压到极低,唯有无法控制的心跳,将胸口鼓震出古怪的弧度。

伤疤烧得厉害,即便不去看,也知道暗红变得更艳,似怒放的红花,似绽开的鲜血。他无助地望着柏先生,想解释,喉咙却像被铁砂堵住。

柏先生捉着他的手,从他的喉结,经由锁骨、胸口,一直抚到腹肌,最终停留在那道红绳般的伤疤上。

“这里。”柏先生终于开了口,如琴似笛般低沉。

他眼睫扇动,指尖像被火撩过,烫得用力一缩。

但没能缩开。

柏先生的手握着他的手背,铁钳似的拽紧了他,迫使他碰触伤疤,迫使他被火撩烤。

“柏先生!”他大半条手臂都在发抖,本就潮湿的眼顷刻间被晕红。

柏先生未将他松开,眼中黑沉一片,其下却似有更黑更沉的东西在滚动,令这双眼睛不像往日般平静。

但周遭的空气,却静到了极点。

他感到自己腰腹与双腿在痉丨挛,这种感觉难受极了,腹肌的每一次抽丨颤,五脏六腑都像被拧动、翻搅。

忽然,柏先生手指略微一松,他尚未反应过来,五指便被分开。柏先生的手指丨插入他的指间,像当初在车里一样,与他十指相扣,然后牵引着他,在伤疤上游走。

他将腹肌绷成了最坚硬的石,又渐渐在粗粝与温存相济的抚丨摸中柔成帛,积蓄在胸口的情绪随着心跳被挤到咽喉,闷哼似血,一口接着一口从喉中呕出。

转瞬,柏先生的手往下移去,电流在虚空中火花四溅。

耻物被握住,掌心的微温与指腹的枪茧落在已经勃起的耻物上。此一瞬间,他像被抛入沸水中的虾一般弓起脊背,像被摔在案板上的鱼一般腰部一跃。

“柏先生……”

隐忍的闷哼变成了甜腻的呻吟,他青筋显露的手举起,胆大妄为地扯住了柏先生的睡袍衣领。

柏先生没有阻止,任凭他扯着抓着,握住阴囊的手指忽一用力,立即见他头颅后仰,露出整条修长的脖颈。

“啊——”

长长的一声,像是从腹下一路烧到了唇角,又烧向脑海。

这是柏先生第一次用手为他纾解欲望。

过去,柏先生极少碰他的耻物,很多时候也不让他自己碰,乐于将他操到射精,甚至失禁。

他向来听话,可高潮之前的冲动实在是太难捱了。他的后庭被不断挞伐,快感似奔腾的潮,可是前面却得不到抚慰,就那么空空地悬着,随着柏先生的动作而甩动,铃口又湿又肿,甩出缕缕淫丝,直到终于到了高潮,晃动的耻物喷射精液,他才从残酷的徒刑中得到解放……

而在事前,柏先生也很少抚摸他。

他是“孤鹰”最锋利的刀,也是柏先生最省心的床伴。事后他会自己清理,事前亦会自己扩张。

柏先生根本无需抚摸他,就能略过前戏,直接嵌入他的身体。

他从未提过要求,却偶尔会肖想被柏先生温柔地抚摸一次,被柏先生用手纾解一次。

但不应是今天!

快感令他浑身颤栗,呻吟越来越稠密,眼前仿佛高悬着一片湖,湖水泼洒进他眼中,将世界切割成无数块。

他一条腿从柏先生身上滑了下去,另一条腿却被抬高。

后背忽然空了,接着撞向沙发。

柏先生欺上,手中仍握着他的耻物,却将睡袍下坚挺的性器抵在了他久未被探入的穴口。

他几乎是瞬间就紧张起来。

但柏先生并未立即进入,仍旧套弄着他的耻物,下身则贴在他股间蹭动。

浓密的耻毛挠刮着被分开的腿根,他无法思考,难以呼吸,迫切想要被操弄,被占有,即便要承受身体被撕裂的痛,也心甘情愿。

柏先生似乎很有耐性,手上的动作时疾时徐,既紧也弛,游刃有余地玩弄他的身体。

铃口溢出了液体,离高潮不远了。他难受地哼叫,柏先生却在这个时候手指一顿,接着拇指从他铃口处揩过,沾起一手透明的淫液。

他小幅度地挣扎,将腰高高抬起,欲将又胀又硬的耻物重新递到柏先生手中。

泪眼里,柏先生却轻轻一摇头,任由他那耻物滑稽地晃着,倾身将拇指往他下唇一抹。

他睁大双眼。

柏先生掰开他的嘴,拇指在他口腔里搅动,压住他的舌,迫他品尝自己的味道。

他意乱情迷,卷着柏先生的拇指,继续将腰往上挺起。

这无疑方便了柏先生在他股间磨蹭,那傲然的性器几乎就要插进温热湿润的穴。

不久,柏先生收回手,带着唾沫与淫液揉捏他的乳头,温柔又残忍,直捏得他抽搐不已,痛并着快。

那种高潮之前极欲被抚摸的冲动又来了,他轻轻摇着头,涌出的眼泪落入鬓发,喉结像蜜蜂的翅膀一般抖颤,挤出示弱的、讨好的、祈求的话语。

柏先生终于再次握住他,凶悍,激烈。

他高声呻吟,在炫目的光线中,射在柏先生手里。

意识好像空了,脑中是刺目的雪地。呼吸成为响亮的风声,遮盖住别的声响。

“啊……”

后庭终于被撞开时,他情不自禁地呻吟,漂泊的灵魂回到肉体,双腿卖力张开,承受柏先生势大力沉的抽送。

他的精液成了润滑,在他失神的分秒里,柏先生为他做了扩张。

下穴被撑开,身体被填满,痛不痛早就不重要了。

他感到久违的满胀,已经释放过一次的耻物又挺立起来,茎身张狂油亮。

柏先生抽插了上百下,忽然从他身体里退出。他耳畔翁然作响,后穴本能地绞紧,不愿柏先生离开。

紧实又挺翘的臀挨了一巴掌,他哼叫一声,只觉身子空了。

下一瞬,他被翻了过去,跪趴在沙发上。

柏先生用掉落的腰带勒着他的脖颈,命令他并拢双腿,插入他的腿根,继续抽送。

他从未以这种方式承欢,细腻的腿根被坚硬如铁的性器碾压,囊袋承受着悍然撞击,他肺里的氧气像被抽干,兴奋得像即将死去。

高潮时,柏先生射在他的大腿上、阴囊上、耻物上,腰带勒得他喘不过气,唯有以颤栗相应和。

他的冲动被绞碎,渴望被扶平。柏先生站起来,将真丝睡袍扔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眼底那些更黑更沉的东西消失了,声音从高处飘来,“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抓住睡袍,遮住自己周身狼藉,望着那双眸,忽感头痛欲裂。

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此时此刻,思考是最奢侈的事。他脑中有风暴,混沌如浆糊,半天也未说出一个字。

柏先生弯下腰,抱住了他,阔步走去浴室,将他放进浴缸里。

冷水从花洒喷出,他条件反射地闷叫一声,惊慌失措地看向柏先生。

房间里很暖和,如一个并不存在的夏天。

可冷水泼洒在近似灼烧的皮肤上,像是滋起了一片白雾,几乎断送了呼吸。

而柏先生站在浴缸外,冷峻而危险地俯视着他。

他感到冰凉的水漫过小腹,浇凉小腹,漫过胸膛,也浇凉胸膛。若是浴缸够深,当水漫过他的脖颈与头颅时,一定也会浇凉那沸腾的脑海。

他好像清醒了,又好像还是混乱着。

柏先生没有关水,花洒的“簌簌”声成了浴室里唯一响亮的动静。

冷水从浴缸边缘涌出,一刻不停,带走了他腹部与胸膛的温度。

玉浸入水中最是美丽,晶莹透亮,温润泛光。

如玉的人也一样。

他身上的红晕已经褪去,肌肤回归本色,唯有眼睛还灼红。

这双眼望着柏先生。

顷刻,柏先生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

他知道应该挣扎,却仍是随着那一道力靠近水面。

冰水近在眼前,并非镜子,只能映出一张稀薄的脸。

脸上的情绪通通看不清,好像再尖锐的痛苦、再蓬勃的求索,一旦浸泡入水中,都会尽数融化。

最先碰到水面的是鼻尖。他闭上眼,想挣扎,但没有力气。冰水很快漫至头顶,阻绝了气息。

水声在耳边鼓荡,他感觉到柏先生的手在自己后脑越压越紧。

发根生痛,心跳愈快,血液再次灼热起来。

他曾日复一日地做闭气训练——这是狙击手的必修课,因此闭气时长远高于普通人。

可即便如此,水也能要了他的命。

渐渐地,四肢开始酸胀、发木,胸膛里的空气被排得一丝不剩。眼中充血,巨大的压力覆盖在面部。

他的双腿在水中乱蹬,双手哆嗦着抓住、拍打柏先生的手臂,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要推开柏先生。

可是不行。

他根本推不开!

柏先生的手似有千斤重,稳稳地压着他,足以让他溺毙在水中,足以拧断他的脖颈。

足以断绝他的生机!

他在水里闷声嘶吼,水流将他的喊声放大。

可隐约中,他听到了柏先生的叹息。

还有一声轻得近乎于无的——

“阿崽。”

他不动了,不再挣扎,也不再闷吼。

上半身向下沉去,像被抽去了所有力。

幻听吧,这一定是幻听。

可即便是幻听,他也认了,知足了。

柏先生将他按在水里,也许是真的想杀死他。

他在水中睁开眼睛,眼球灼痛,泪水倒灌。

放弃挣扎等同不再求生,可下一瞬,水声如瀑,轰然作响,他被提了起来,空气冲入鼻腔,咆哮着浸入濒死的肺。

柏先生捏着他的下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用力。

他听见细微的错裂声,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

柏先生躬着腰身,逼近他,迫使他以脖颈几乎绷断的姿势扬着脸。

他们靠得那么近,呼吸相触,他终于在柏先生眼中看到异于往日的东西——他的倒影。

那些更黑更沉更浓烈的,竟然是他。

藏在柏先生平静眸子里的,竟然是他。

颠倒的世界是他,见不得光的深邃也是他。

浴室暖色调的灯光萦绕着柏先生冷沉的脸,像是泼洒了一层让万物生长的日光。

但这日光消融不了柏先生眉宇间的雪,那捧雪太高,远在峰峦的顶端,纵使阳光普照,也终年难融。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久到柏先生终于放开他的时候,那些凌乱的思绪刹那拧在一起,结成一条无比清晰的线。

他明白了。

柏先生转过身,从浴室里离开。

不久,他听见落地窗被拉开、飞雪灌进房间的响声。

浴缸里的水好像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热了,还是幻觉使然。他曲起双腿,用手臂环住,然后将脸埋在膝盖上。

他做了一件没有意义的、愚蠢透顶的事。

“我想告诉您一件事。”

有什么事,是柏先生不知道的?

柏先生早就知道了!

不是在直升机上,而是更早。

他使尽全力抱紧自己,拼命去想,去回忆,企图在混乱而抽象的记忆里翻找出蛛丝马迹。

柏先生什么时候有所察觉?

在游轮上?还是在金融城见到小雀时?

不,不,那时柏先生已经非常平静。

半晌,他猛然一抽,低头看向红了大片的腿,胸中泛起隆隆鼓声。

小雀出生之后,每一次亲密,柏先生都选择了不同于以往的方式。

而在这次之前,柏先生甚至没有再看过他的身体。

手指紧抓住湿漉的发,他闭唇喘息。

以前想不明白,现在却不言自明——

柏先生不让他再次怀孕,不让他知道自己早已明了。

水太烫了,烫得他汗泪交加。

当年柏先生常常拍着他的脸,笑骂一句“傻小孩儿”。他仰靠在浴缸里,笑自己是真的傻。

柏先生是何等人物,怎么看不穿他的伪装?

他的十八般武艺,在柏先生眼前,又算得了什么?

他怎么会满腔信心地认为,自己怀孕并生产这件事,柏先生一无所知?

若是真的一无所知,单於蜚这样唯利而动的商人凭什么帮他;若是真的一无所知,早产那日,T国边境哪里能及时找来直升机与军用吉普。

晕迷的三十三天,他梦到了柏先生。

那恐怕并不是梦。

他抓挠着自己的手臂,撕出道道红痕,想要将事实捋得更清楚一些,眼前却立着一扇门,一堵墙,一座山,阻碍他往深处探究。

但抓住全部真相却是迟早的事。

他的确是个傻小孩儿。

但不可能永远是傻小孩儿。

耳边响起一句三年前听到的话——

“柏家的宿命,到我这里,就能够彻底了断了。”

他忽然不动了,两眼发直地望着前方。

这一刻,他像是被剖成了两半,一半仍然是他秦轩文,另一半却成了柏先生。

心脏在陌生的胸膛里跳跃,泵出既冷却热的心头血。

当血脉阻碍了宿命的了断。

要么亲手毁掉血脉。

要么,用谎言与假象,给他,与他的血脉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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