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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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均浅挂了电话有点犹豫,想了想也没决定是不是要告诉容宴这件事情。按理说卢远之前的行为,的确让人咬牙切齿,几乎毁了容宴的所有。而且现在容宴过的也挺好,虽然没有名声也没太多钱,但过的安稳也会舒坦一些,心情好一些。

可安均浅又觉得,这事情不该瞒着他。容宴当初为了卢远才进入娱乐园,又为了卢远退出这个圈子。这些年心里都装着卢远,是他唯一爱过的人,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说完结就完结?就算口头上说看破,但他那样外表冷静心思重的人,心里的结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打开的。

“停,休息一下。”贺勋叫了停,明显感觉安均浅不在状态。

安均浅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去喝口水,一会儿就回来。”

邹蓉瞧他下来就拿了瓶水迎过去递给他,“怎么心不在焉的,你这个人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安均浅也没有回他的休息室去,就坐在临时搭的棚子里,找了个小凳子坐下,邹蓉也在他旁边坐了。

“我昨天遇到卢远了。”

邹蓉明先惊了一跳,差点就从椅子上蹦起来,嘴巴都长大了,说道:“卢远?你怎么会遇到他的?”

“他就是这个剧组的投资。”安均浅说。

邹蓉觉得自己立刻就不淡定了,站起来围着安均浅来回左三圈右三圈的转磨,叨念着,“他居然是投资?看来是缓过劲儿来了。不是净身出户了?果然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从卢家出来也不差钱。你遇到他了,是他找你的么?”

安均浅点了点头,说:“这个剧本是卢远找人编的,他说想记录以前的事情,不管有没有人看。你说我应该和容哥说一声么?”

“容宴不是在国外?”邹蓉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到,或是隔墙有耳,“跟他说干什么,他本来就忘不了卢远,那些有钱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再遇上这种事情,八成还是义无返顾的为了家族利益伤害容宴。”

邹蓉并不知道容宴回国的事情,上次他回来就是想看看安均浅,夏以琛不让告诉别人,毕竟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安均浅想了想还是没有和邹蓉说,也不是不相信她,万一事情暴露了,肯定风波不小,牵连的人还是少点好。

他们休息了将近二十分钟,中途拍了一些别的边角戏份,都不需要安均浅上场,中间的时候过柏还特意过来找安均浅。他虽然家里不愁吃穿,但是也不算富人圈子里的,身份有点尴尬。可能圈子里稍微出名的人就对他不屑一顾,但是N线的小演员就会嫉妒羡慕。这种刚出道就能当主演的,很多人一辈子也盼不来。背后议论不少,有说贺导演和他有关系的,也有说投资和他有关系的,反正就是各种猜测。

安均浅当时也是在这种猜测声中过来的,多少能体会一点。而且自己现在的演技才好那么一点,所以对过柏比较照顾。对手戏NG了几十次也不会耍脾气甩脸子,还是比较耐心的。

过柏似乎也知道别人背后议论他,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什么都没说,就是闷头演,脾气比较倔。

过柏以为安均浅没发挥好是因为自己配合的问题,特意来找他问问,然后请教了几个地方。安均浅反思了一下,都没好意思跟他说自己刚才是在心烦别的事情。

邹蓉在旁边笑了,等人走了才凑过来,说道:“要是夏老板在这里,刚才肯定就吃醋了。”

安均浅知道她在拿自己打趣,也不接茬,只是说:“我看那边差不多了,先过去了,估计今天能早点收工。邹姐你先回去吧,下午没什么事情,晚上收工我还要出去一趟,你不用陪着了。”

“行,别忘了跟夏老板报备行程,免得又电话追到我这里。”邹蓉冲他眨眨眼睛,就高兴的走掉了。

安均浅回去准备开继续拍,贺勋还把他叫过去了,说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卢先生的事情所以分心了?”

“没事。”安均浅知道贺勋担心他,就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刚才不在状态,这次保证一次通过。”

下午的戏主要将主角在娱乐圈当小配角的过程,中间当然各种艰辛不容易,看过别人的白眼,被别人欺负过,也有人想要“提携”他。这个过程中过柏演的男二打过几次酱油。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确立,男二也不怎么重视他,只是有好感。这种好感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太廉价了,不管是真的假的,几乎随时随地的施舍着。

安均浅也是从N线上来的,切身体会有一些,尤其是一个人单飞的那几个月里,才真正体会了一下怎么做个小演员,所以演起来并不怎么吃力。

但是他和容宴有着很大的区别。容宴在镜头前永远都是温和有礼的,不过喜也不过悲,有种荣辱不惊的感觉,但内心里却是容易被触动的。安均浅是个直爽的人,感情不喜欢被压抑,那种隐忍的感觉体会不到,表现出来就有偏差。

当初贺勋和安均浅说,觉得他和主角有共同之处。安均浅还特意问过他,有什么共同处,贺勋说执着的那股劲儿是非常像的,虽然没有和容宴真正的合作过,但对他也是很敬重的。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安均浅这边已经拍的差不多了。唐轩难得的没有从二组跑过来在贺勋旁边指手画脚的掺合。他刚开始还有点奇怪,结果路过二组的时候才发现唐轩正在骂人,估计是今天一天都没空来捣乱。

二组只拍一些边角的镜头,或者需要替身的镜头,这样可以节约时间。二组的演员大多数都是群众演员和一些N线小配角。

唐轩在骂人,最经典的动作,拿着他的鸭舌帽一边嚷嚷着一边乱挥,说道:“刚才让你哭怎么不会哭了?现在我说你两句就开始掉眼泪?你把眼泪用到地方好不好,就差给你点眼药水了!演不好赶紧换人。”

安均浅瞧着那边被训斥的女演员,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泣不成声,别提多可怜了,说道:“唐导你这边又不着急,一会儿我们和贺导去吃饭,你去不去?”

他不提贺勋还好,一提唐轩就深深吸了口气,瞪了安均浅一眼。安均浅莫名其妙的,觉得唐导和贺导估计真是天生不对盘。

贺勋收工的时候嘱咐了两句,走在最后,这个时候也过来了,皱着眉问:“还没拍好,今天下午的戏也不多。”

唐轩冷笑着,说道:“是不多,嚷的我嗓子都哑了。你哪里找的这么个愣头青女演员,就知道给别人抛媚眼,演戏的时候什么也不会,说两句哭得成个泪人。”

贺勋看了看那个女人,又看了看唐轩,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我们去吃饭,你跟着么?”

唐轩哼了一声,然后把帽子戴上,也没说不去,就说:“收工了收工了,你们贺导发话说收工了。”

其实说是出去吃饭,也就是交流一下演戏中的问题。一共就去了四个人,安均浅、过柏、贺勋和唐轩。

唐轩因为刚才的事情,一路上气哼哼的。安均浅调节了半天,才问出个所以然来。原来刚才被骂的女演员,是个小配角,熟人介绍进来,而这个熟人还是贺导演的熟人,那个传说中的贺导的小师妹。当然人家现在也算是小红过一把,还傍上了个假豪门,长久不了先不谈,眼前是不愁吃不愁喝的。

师妹介绍来的人,贺勋虽然不想接,但还是给了个小配角的戏份,就跟着剧组两个星期而已,毕竟在这个圈子里谁都不容易。

不过这真要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姑娘看起来挺漂亮,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真的假的就不说了,好歹整容也不便宜。不过进剧组一点演技也没有,今天中午还让唐轩看到她在给贺勋抛媚眼,一个劲儿的暗里地搭讪勾搭,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

唐轩上次本来想出口恶气为难一下贺勋,但“意外”和他发生了关系,自己还是被上的那个。之后就一直觉得窝火,来回来去的给他找茬。今天看到女人去勾搭,邪火不打一处来,生气的不得了,当然就像炮竹一样,炸开了花。

他们四个人在外面小饭馆要了个包间吃饭。反正都不是什么讲究的人,所以饭馆就是路边上那种,打扮的也挺严实,没有被狗仔盯上。

便饭也没吃多长时间,主要就是说说拍戏中间遇到的苦难,还有让过柏和安均浅熟悉一下,免得拍戏的时候过柏紧张。

吃饭的中途夏以琛就来电话了,安均浅打了一声招呼,到外面去接。

夏以琛说:“你最近也挺忙的,也不回家了。”

“你也不回家,我一个人回去干什么?还不如在剧组里,还能多睡几个小时。”安均浅说。

夏以琛低笑着开玩笑说,“你是在抱怨我工作忙冷落了你么?”

安均浅翻了个白眼,只能干笑了,说道:“你一点也不适合这种口气。”

“这段时间有大合作,还有个投标项目。忙过这段就能闲些时间,想不想出去走走?我们可以去外面转转,度个假放松一下。”夏以琛说。

安均浅说道:“夏老板又要放年假了?我这边的戏可走不开。”

“七八天左右的时间,我觉得卢先生也不会太着急的,好剧本当然要慢慢拍。”夏以琛又说:“你们什么时候聚餐完了?要不要我一会儿去接你。”

“不用,离剧组也不远,一会儿大家一块回去就行了。”安均浅说着顿了顿,又道,“还有卢远的事情,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

“当然,”夏以琛说:“当然要告诉容宴,你自己的事情还纠结不完,就别去帮别人操心了。这件事情还是告诉容宴,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有权利知道。”

“我就是怕他心软。”安均浅叹了口气。

“容宴那个人决绝起来,可一点也不心软。”

“行了,我明天找个时间和容哥说吧。”安均浅说,“现在要回去了。”

他挂了电话,就准备回包间里去。外面已经天黑了,路灯不多,所以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灯就显得很亮。

安均浅只是无意识的扫了一眼,很普通的车,没有什么新奇的。只是他刚推开门,就看到过柏匆匆忙忙的走出来了。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过柏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聊吧。”

安均浅都没来得及说话,就看他快步的走出小饭馆,玻璃门上挂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响。过柏出了门就走到商务车旁边,然后来开车门,没有马上上去,皱着眉头和里面的人说了什么,似乎有些不情不愿,但是最后被里面的人拉了上去。

商务车这才开走了。

安均浅将包房的门关上,说道:“过柏他急匆匆的,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唐轩看了他一眼,说:“应该不是,他说他爸来接他了,所以要先走。”

安均浅点了点。三个人又谈了一会儿,就结账打车回了酒店。

第二天安均浅的戏份不重,下午收工的也早。他想了想就没有给容宴打电话,干脆直接过去找人。

容宴做了小小的整容手术,只是微调了一点,但是整体给人变化很大。夏以琛找人给他弄了新的身份,平时工作就是接一些翻译之类的。不怎么出去到公司里坐班,虽然收入肯定没有以前高,但清净安稳是真的。

安均浅到了楼底下给容宴打了个电话,容宴在家里,他就直接上去了。

两个人虽然经常有联系,不过因为安均浅拍戏很忙的缘故,也有不短的时间没有见过面。容宴听说他已经到了楼下,当然很高兴,他一个人住在公寓里,平时都是独自一人,难免会孤单。

容宴的公寓是安均浅给找的,地方还不算太偏僻,但肯定不是市中心,免得人太多万一有个意外。

他上来的时候容宴已经给他开了门,两室一厅的格局,空间不大却显得挺空旷的。

容宴说:“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你不是天天拍戏都快忙死了。”

安均浅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跟他立刻直接说:“最近这段时间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好歹还有空闲的时间。”他说完了顿了顿,“你还记得上次跟着我去剧组的事情吧?”

容宴点了点头,安均浅继续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当时被人偷拍了,你也在相片上,不过狗仔没认出来就是你。不过……”

容宴看起来也不太着急,说道:“不过什么?”

“照片被卢远拿到了,他找到我来问你现在在哪里。”

容宴神情似乎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缓过来,也没有太过惊讶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现在接的这部戏的投资方就是卢远。”安均浅说着将剧本放在茶几上,拿给容宴瞧,又道:“我当初愿意接这部戏,也是因为觉得戏里的主角很像你,知道卢远是投资的时候有些惊讶。”

容宴笑了,“所以你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我?”

安均浅点头。

“如果我说早就知道了,你会是什么反应?”容宴拿起剧本来翻了几页。剧本是安均浅用的,所以上面有些标记,都是背台词的时候画上的批注。

安均浅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嘴唇碰了几下都没说出话来,他本来想要怎么样安慰容宴一下的,可完全没有想到容宴会是这种反应。

“你早就知道?”

容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肯定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怕我一时心软就又回去找卢远,万一以后再被他伤了怎么办,是不是?”

安均浅点了点头,做错事情不是没有改正的机会,只是没有让人信服下次不错的理由。

容宴说:“我会心软,我会犹豫,因为我还是很喜欢卢远,最好的时光都为了这个人奔波在娱乐圈里了,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骗别人也骗不了自己,我还是在乎他的。”

“可是,”容宴又说:“可是我真的怕了。那种失望到绝望的感觉,一个人觉得死亡才是解脱的时候……我也许会用后半辈子回想怀念,继续想着他。但是没有勇气再见他,更别说重头开始……”

安均浅又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没体会过的事情没有权利去点评别人的作法,谁也不是他人,谁也体会不了他人现在的感觉。

“你不用想着安慰我,这些其实都过去了。”容宴说:“最难受的时候早就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有点隐隐约约的疼,但是真不值一提了。当初听说你出事情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真的没想到这种事情自己经历了一遍,结果身边的朋友又要经历。好在,夏先生没有把你推出去。我当时真的非常非常羡慕……甚至想过,如果当初卢远不做那样的澄清,不管因为什么都好……”

安均浅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已经过去,就别再想了,苦恼的还是自己。”

容宴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刚到外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像过电影一样,吃了安眠药都不管用。”

他说着又翻了翻桌上的剧本,这才说:“几个月之前,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在找编剧,我本来是为了多接了一份活才准备试试的。演了这么多年戏,剧本看过不少,当初上学的时候也写过点东西,所以就看了小说准备试试。最后越改越多,感觉像是在写自己的故事。”

安均浅看着桌上的剧本,心里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但是没有开口。

容宴说:“后来我写了前面一段,就按照要求把剧本发了邮件过去。发邮件的时候我才发现,对方应该是卢远,他的私人邮箱我还是记得的。我当时觉得世界太小了,居然这样都能让我再遇到他。但是我又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说白了是害怕心悸。”

当初容宴就不打算再把剧本写下去。不过卢远居然回复了,希望能和他联系一下,最好见面细谈,觉得他改编的剧本非常好,想要继续合作。

容宴没有联系他,但是过了几天,心里也不踏实。他总是回忆着自己以前的事情,似乎真的有种记录下来的冲动,后来就真的将剧本改编完了。文章被他改了很多,但是也有很多加工,不单纯是自己的故事。

他把剧本发给卢远了,没有写联系方式,然后邮箱也放弃了没有再用。卢远拿了剧本,已经联系不到人。

安均浅陪着容宴吃了晚饭才从公寓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夏以琛刚从公司出来,打了电话给他,说让他找个地方待一会儿,就过去接他一起回家。他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了夏以琛的车。

九点钟多种,小城市已经是夜深人静,但是在这座大城市里,还正是堵车的高峰时间。郊区还好点,车少不怎么堵,一进了城区就走的很慢。

安均浅看着外面的路灯,觉得有些恍然,不禁抬手揉了揉。

夏以琛说:“今天心情不好?”

安均浅点了点头,也没否认,说道:“我刚才去找容哥,结果才知道卢远投资的这部戏,剧本是容哥写的。但是卢远不知道容哥就是编剧。”

夏以琛一点也不惊讶,之前罗正辉已经跟他说过了,“这有什么可心情不好?这也是种缘分。”

“那肯定是孽缘,”安均浅说:“不然就是有缘无分。”

夏以琛说:“这样挺好,总算留了一份好的回忆。”

“总觉得非常折腾。”安均浅说:“卢远当初如果没有把容哥一个人推出去,现在估计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夏以琛只是笑:“没发生的假设都不成立,当初他们都分手了,谁也不确定会在一起。”

安均浅觉得自己说不过夏以琛,夏老板是商人,最会的就是狡辩。不过对方说的也似乎有些道理,假设也不一定比现在美好。

两个人一路堵车的回了家,夏以琛还没吃过晚饭,安均浅就陪着他去饭厅再吃了一点。当时和容宴一起吃饭,情绪也有些低落,所以也没胃口。回来补了一顿,倒是吃的撑了。

安均浅回卧室去洗澡,洗了一半就听夏以琛在外面说他的手机响了,是安蕊打来的电话。他洗的也差不多了,干脆直接拉了浴巾过来简单的擦了几下,披上浴袍就出来了。

屋子里开着空调,温度适中,安均浅赤着双腿也不会觉得冷,接电话直接跟夏以琛说了一句,“我洗好了,你去吧。”

安蕊好长时间没有联系安均浅,她那边学业比较重,而且安均浅也忙,时间经常对不上口。结果前段时候雷宗有探班的缘故,八卦杂志对剧组的采访一下多了不少,报导也多了不少,安浅的家里也听到一些消息,听说他们儿子在拍一个电影,演的是同性恋。

安蕊说:“妈妈听说你拍的那个片子,天天都叨念,说是不好听。非让我打电话来给你,让你回去一趟,估计又要叨念你。”

安均浅还真没想到,他和家里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就是按时打钱回去,曹玲淑也不待见他,所以一直没什么冲突。这回接了电影,居然打电话来,要找他回去。

不过安均浅想了想就觉得没什么新奇的。他接了这部戏也不是密封的,也有几个八卦杂志社报导,安浅的家里肯定知道,他也没特意隐瞒。

虽然社会开放了一些,但是反对歧视同性问题的还非常多,也不新鲜。曹玲淑虽然不待见安浅,平时不管他。但是肯定觉得自己是要面子的,万一街坊邻里的都知道了,天天见面就说你儿子不就是演同性恋的那个?

安均浅觉得自己占用了安浅的身体,有些愧疚,所以平时都是按时打钱给“家里”的,除此之外对于安浅的这个妈妈可没一点好感,就说:“我最近忙,没时间回去。”

夏以琛答应了,本来想就进去洗澡,不过忘记拿衣服,又出来一趟。看到安均浅站在窗户边上打电话,浴袍松松垮垮的,两条笔直的腿露着,还一直走来走去,让人看了就有些心里蠢蠢欲动的感觉。

他走到安均浅后背,安均浅也没发现。就忽然觉得有人在自己腿上摸了一下,吓了一跳,差点下意识的发出声音。

安蕊那边还在说话,她也挺不喜欢妈妈的做法,可是禁不住叨唠,天天叨唠谁不烦,只能给安均浅打了电话说一声。

安均浅皱着眉回头瞪夏以琛,他这一转过来,半裸的胸膛就被人看的清清楚楚。夏以琛知道他不能出声,所以就更嚣张,搂住他的腰在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安均浅只好当他不存在,继续和安蕊说话。不过夏以琛一点也不知道见好就收,摸上他的腰带。本来浴衣的腰带就只是随便一系,一拉肯定就开了,腰带掉在地上,衣服也半解着。

夏以琛好整以暇的站在他面前,欣赏一般的看着他。

安均浅咬牙切齿的,终于打完了电话,将手机一下扔到床上去,刚要开口骂人,忽然就被夏以琛扥掉了浴袍,抱上床去。

结果夏以琛也没去洗澡,两个人在床上做了一次之后才一起进了浴室,又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

安均浅被抱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懒散的趴在床上。

夏以琛说:“刚才是你家里打的电话?”

安均浅全身都软的没力气,就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我们的事情,你家里人知道了么?”夏以琛忽然问。

安均浅翻了个身,侧着面对他躺着,似乎想要逗逗他,一脸认真纠结的说道:“我还没和他们说过。”

夏以琛果然没有接话,不知道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反正有点僵硬。

安均浅笑出声来,捂着腰说道:“你别让我笑,我一笑腰就疼,腿也好疼。”笑够了才继续说,“我跟家里的关系不好,本来家里就相当没我这号人呢,所以我也一直没想过要告诉他们。”

夏以琛听了脸色才好了一点。

安均浅又说:“不过你要是想让我跟他们说一声,正好他们让我回家一趟,你跟我一起回去?如果不嫌弃的话。”

夏以琛似乎沉默了一下,说道:“还是算了,等以后再说。现在不知道也好,这段时间都挺忙的,有点什么事情我怕处理起来会乱。过段时间,我再跟你一起去拜访。”

安均浅点了点头。他心里想着,曹玲淑一看就是个爱钱的人,等到时候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和巨贾夏老板好了,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是因为“儿子”变成同性恋生气,还是因为攀上豪门而高兴?

第二天夏以琛比安均浅起得还早,直接去公司了。安均浅起来让人送他去了剧组,刚一到剧组就看到邹蓉迎过来。

邹蓉气鼓鼓的样子,见着他就说:“我真是最近走了霉运了。昨天晚上接了好几个电话,上来就说我恶毒,说我是坏女人,说我把她儿子带坏了,让他儿子去当同性恋了。结果我都傻了,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打错了电话。再一问居然是你妈……”

安均浅眨了眨眼睛,有点傻眼,说道:“啊?给你打电话?”

“是啊,给我。”邹蓉肯定的点着头,说道:“别怪我说不好听的,整一个泼妇啊,又哭又闹的,就差从电话里钻出来,在我面前上吊了。我当时还以为你和夏老板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还打算好好的安慰一下你母亲,给她认真分析一下感情部分性别什么的。结果她又一哭闹,我才知道,不是你和夏老板的事情被发现了,是因为你接了贺导这部戏,同性恋题材的缘故。”

“……辛苦你了。”安均浅嘴角抽搐,半天没想到应该怎么接话,只好拍了拍邹蓉的肩膀……

邹蓉说:“我还想给你打电话,结果打过去你已经关机了。然后你妈就闹了我一晚上啊,精神头真足。我真是耐着性子的安慰,告诉他这是正常的工作什么的。她就是一口认准了我是你的经纪人助理,所以强迫你接戏。你说她好歹是你妈,你也算我老板了,我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关机了万一别人来约工作也会误事,最后一气之下就拉黑了。”

安均浅干笑了两声。昨天他也没松口,就跟安蕊说不回去,然后就关了机,才和夏以琛滚到床上去的,邹蓉的电话当然不会打进来。

他安抚了半天被刺激了的邹蓉,听到贺勋叫他开工,才跑过去准备拍戏。那天唐轩教训的女演员似乎已经被剧组替换掉了,因为演技实在太差,貌似昨天还“无意中”拿了别人的手机被当场抓到,所以肯定是不能再用,直接开了。

唐轩今天就变得格外清闲,二组拍摄一大早就结束了,拿着他的鸭舌帽跑到一组来晃悠。还是贺勋指导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指导贺勋,一组的演员基本是见怪不怪,刚进组的小演员或许还会有点惊讶。

上午拍了几场,过柏和安均浅的对手戏都挺顺利的。中午要收工的时候就突然有人来了,说是来找过柏的,有急事。

安均浅就看到停在剧组外面的商务车,应该就是上次在小饭馆外面见到的那辆。过柏脸色不太好的和贺勋说了一声,然后就跑过去了。

开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应该比夏以琛大一些的年纪。过柏和他说了几句话,似乎不太愉快,然后就跑回来了。

过柏回来就直接跟贺勋请了个假,之后就上了商务车走了。

唐轩在旁边看着,扇阴风点鬼的说着:“下午你们的戏又拍不了了吧,这小子又跑了。”

安均浅也有点奇怪,问道:“不会真的要中途换人吧,唐导你可别乌鸦嘴,你说好的不灵说坏的可准了。”

唐轩立刻送了一副眼刀过来,说道:“夏老板现在把你宠坏了,嘴巴越来越不饶人。”

“过柏说是临时有事,被他父亲接走了。”贺勋说:“下午拍一些其他的戏,中午我会安排一下的,尽量不耽误时间。”

“啊?”安均浅有点没反应过来,“那个开车的是他爸么?”不过车里貌似就只有男人一个吧?应该不是他眼花看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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