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复仇者大厦。

直接投资建立它的人正在顶楼的实验室研究，连接了整个大厦网络的老贾协助他。

那是托尼·斯塔克。

纽约目前最耀眼的人类之星，荣登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的王座。

之一。

如果不是他经常和另一位同样深受女人欢迎的富翁互怼的话，女士们会更加欣喜的想要同时拥抱他们，并且在早晨的吵人闹铃钟声中遗憾醒来。

除了钢铁侠这个让男人也很崇拜的身份之外，他是纽约的首富。

另一位可以在女人心中可以和他抗衡的首富是哥谭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赞助者。

总之，他们都可以算是超级英雄或和超级英雄沾上边，最重要的是，他们很有钱。

非常非常非常有钱。

所以女士们很爱他们。

当然，如果他们可以勤锻炼，减掉小肚子，变得和美国队长史蒂夫那样，女士们会更爱他们。

老贾正在运行的屏幕往后轻移，同时弹出来另一个屏幕，是一条提示。

全纽约最受人们欢迎的钢铁侠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去找全纽约最受人们欢迎的美国队长。

不用问老贾，托尼就知道史蒂夫现在在哪。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一直在针对九头蛇，着重打击了纽约附近的几个九头蛇基地，想要找到光明骑士维克托。

但一直没有找到。

史蒂夫现在应该还在会议室，继续等待有新发现的九头蛇基地的信息传来。

哪怕他们刚刚打击了两个九头蛇基地。

托尼快步走过去，人还没有到会议室，声音就先传了过去，“有几个消息，两三个好消息和两三个坏消息，队长，你想先听哪个？”

然后他挑了挑眉，“大家都在？”

“我先假装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偷偷开会的事，也会在聚餐的时候忘记你们。”

娜塔莎往沙发上靠了一下，“刚刚发现了一个基地，我以为我已经在一分钟前通知你了？”

托尼·斯塔克边走边转身，随手比划了一下鹰眼的方向，“所以，这就是你下巴上沾满了芝麻酱的原因？”

然后，他看向坐在桌边、看着地图沉思的史蒂夫，“队长，好消息、坏消息，先听哪个？”

史蒂夫回过神，然后怔住，“发现维克托了？！”

行吧，直接越过这个环节也可以。

托尼把刚刚那条提示在房间里投影出来，放大。

“好消息一，老贾在监控里发现了维克托上将，坏消息一，他在九头蛇基地。”

史蒂夫皱了皱眉。

托尼随手划了一下，屏幕消息提示往下滑。

“好消息二，那个基地刚刚被我们捣毁，坏消息二，我们没有发现基地内部的暗室。”

存放被冰冻的维克托的那间房间，是不在地图上显示的，也被尽量设计成小型的，就算仔细研究地图，也发现不了实体建筑里居然隐藏了一个小型实验室。

最重要的是，它是脱离整个基地的电力系统和网络设施的，甚至放弃了必要的保险措施来让它独立。

那间实验室，相当于完全独立，如果不是里面的人主动走出来，是不会被发现的。

托尼继续下滑，他干脆把屏幕分成好几块，每个都显示着一些信息。

“好消息，维克托上将自己醒了过来，并且安全地出了九头蛇基地，坏消息，暗室资料显示他刚刚被洗脑，谁都不认识，而且，我们的扫尾人员与他擦肩而过。”

克林顿擦完了下巴上的芝麻酱，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哪个基地？赶去需要多久的时间？”

在托尼随意把这些心算出来之前、几乎是克林顿话音刚落的瞬间，史蒂夫道:“郊区。”

娜塔莎随即反应过来，“就是几天之前，你们最后战斗的那里？”

他们话接的很快，几乎都是贴着话音接的，还没有两三秒的时候。

托尼打了一个响指，“就是那里，我五分钟赶到，芝麻酱半个小时。”

话音刚落，他手腕上的手镯亮了一下，钢铁战衣的碎片从大厦某处快速飞来，在他身上组装而成。

钢铁侠冲天而起，留下了和玻璃破碎声几乎同步的尾音，“最晚半个小时，我等你们。”

几秒后，娜塔莎捋了捋红发，对刚刚被绿巨人撞破的另一个大洞视而不见，她稳重地问同样有些跃跃欲试的克林顿，“坐飞机吗？”

外面有直升飞机的机翼声传来？

克林顿:“？”

他看了看天际，钢铁侠已经消失不见，绿巨人落到下方后就缩小回一个正常人类状态，现在估计在无人小巷里穿衣服，史蒂夫在托尼出去的时候就开门出去了。

娜塔莎耸了耸肩，“他们太快了……不过我们可以试着接队长？如果他被纽约的‘畅通无阻的交通’堵住的话。”

克林顿谨慎了两秒，“好？”

＊

之前看到的城市边缘不是错觉，维克托赶了一会儿路，就骑着在丛林里发现的摩托车来往那里。

进入这个陌生的城市的那一刻，系统的自动提示弹了出来。

无数的光点仿佛是从白色的天际分散出来的，它们在维克托面前飞舞，有些光点绕着维克托飞了好几圈，才恋恋不舍地回归到同伴的队伍里，一起把虚拟屏幕组织出来。

【由于相关玩家人身安全保护/法律，为避免玩家出现人身意外，已开启跨界沟通措施……】

【扫描玩家所有存档中……】

【扫描完成。】

【根据玩家的‘小屋’设施，已开启相应的家园系统及好友系统。】

【玩家可以随时回到自己的安全小屋（传送已失效，需自己回家），在小屋中，可联系亲密度达到‘生死之交’的好友，和他们并肩作战！】

维克托刹车，随手把提示复制到备忘录，以防以后需要。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复制到备忘录里的保存信息毫无信心，好像存不存都一样。

系统的虚拟屏幕破碎，那些带着光辉的光点落在地上，缓缓凝聚成箭头的形状，为维克托指路。

【检测到玩家第三次存档时已有‘安全小屋’，已自动指路。】

第三次存档？

维克托重新把头盔扣紧，把身上衣服的拉链都检查了一下，确认自己被裹的严严实实，才继续开着摩托车上路。

只是这次，和刚刚的那种有些迟疑不知目的在哪的状态相比，摩托车的速度要快了许多。

第三次存档……

开车途中，维克托在心里反复斟酌了系统的这句话。

目的地有点远，纽约车辆很多，还有直升机在天上赶路，到达安全小屋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维克托没见过其他人的小屋条件，如果按照这一路来那些居住设施的条件来看，他的安全小屋还是很不错的。

有花有草有树木。

门禁也是全自动的，只有住在这个小区的户主和被户主允许的人才可以刷开门，而且小区内有无死角监控设施。

在维克托停在小区门口时，系统就提示，已自动伪装计算机面部。

小区的门顺利打开了。

上面扫描出来的图案，和维克托本人长的差不多，但在关键部位，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这是专门忽悠门禁等类似计算机和监控扫描人脸的。

维克托有些生疏地走着‘回家’的路，他踩在莹白光辉的箭头上，顺着那些仿佛象征着光明与希望的箭头指引走？。

光明、与希望？

在箭头转弯，指向一栋楼后，它的亮度增加，而且微微颤抖，仿佛在催维克托走快一点。

维克托便顺着它的心意，走的快了一点。

屋子大门也是需要人脸或房卡才可以打开的，维克托刚刚按下人脸扫描的按键，就听到上方传来脚步声。

他转头，看到一个看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却使他直觉上有点警惕的人从楼上走下来。

箭头沉寂下来，在维克托和那人彼此点头示意一下就算打招呼后才提示。

【汉尼拔·莱克特】

【……】

维克托挑了挑眉，房门人脸识别成功，轻轻打开了一条缝。

那个让系统态度有些奇怪的人也没有要多和邻居交谈的意思。

他们彼此之间都对对方怀着警惕，哪怕汉尼拔掩饰的很好，但维克托还可以凭借被洗脑后也不能消失的战斗意识经常感觉到。

就像是两匹饿狼相遇，彼此远远对峙一下。

维克托走进房间，汉尼拔走出这栋楼。

他多少有些意外，对于维克托这种几乎不防备心理侧写等的人，很容易就可以侧写出来。

上过战场，警惕性高，本身有不协调性，失过忆或者正在迷失自己，正在被追捕，极度缺乏安全感。

以及，不好吃。

不好吃，是不容易吃到，而且这个狩猎者暂时不在他的狩猎菜单里面。

你总不能指望恰巧发现可以使一个曾经上过战场的、军衔绝对不低的退役军人情绪崩溃的东西。

当然，以维克托的年龄，也可能没退役。

那间房子，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再迎来他的主人了。

汉尼拔差点以为它被不按常理和心理侧写主人抛弃了。

哪怕他已经推出来它对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有多么重要。

但维克托同样是狩猎者，一个狩猎者选择放弃安全感，而去危险的深渊追求刺/激，不也是正常的吗？

如果有知情者，那他会认为汉尼拔也在危险的深渊试探，而不是在家庭厨房里漫步。

只是，在极近的距离里，存在着两个不同共融的狩猎者，怎么办？

汉尼拔对着迎面走过来的邻居微微一笑，过了几分钟才走出小区。

今天，他要再次帮一个正在饱受痛苦的FBL的探员朋友做心理辅助。

威尔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