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哥谭的第一天 维斯特到哥……

最后居然真的是谜语人搞定的。

维斯特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谜语人到底对走到他跟前的匪徒低声耳语了些什么, 对方忽然一下暴起，然后两个匪徒居然开始自相残杀？

到哥谭的第一天就被迫进了局子的维斯特表示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经历。

全车的人都被带到了哥谭警局做笔录, 包括哥谭著名反派谜语人。

维斯特偷偷打量这个一身绿色西装的男人, 猜测，谜语人大概是进警局进习惯了, 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甚至还非常从容的和哥谭警局的人打招呼。

据说他曾经是哥谭警局的文职人员。

当然, 这是哥谭电视剧版本背景, 漫画背景不一样, 不知道这个世界又是什么背景故事。

维斯特脑袋里想, 忍不住就到处张望看着传说中的gcpd（哥谭市警察局）。

“第一次来哥谭吓坏了吧。”在他小心的到处张望的时候, 一个灰白发色的男人走到维斯特跟前，友好的递给他一杯咖啡，“别害怕。”

维斯特看了他一眼，戴着眼镜, 是戈登。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哥谭的？”维斯特问道。

戈登抬了抬下巴, 指着旁边一群人说道：“看, 来过哥谭的人不是你现在的表情。”

嗯……确实不一样。

那些人绝大部分表情淡定, 该聊天的聊天, 该玩手机的玩手机，大有在哥谭遇见一两次抢劫不是什么大事的意思。

在哥谭只是遇见抢劫，能是什么大事呢？

遇见过小丑炸楼吗？谜语人猜谜语？黑帮火拼？

没见识。

维斯特都能从那群哥谭人看外乡人的眼神里读出深深地鄙视。

行吧，你哥谭人赢了。

“我礼貌的问一句……我好像在新闻里看到过那位, 那是谜语人吧？”维斯特指着谜语人说。

爱德华尼格玛像是有感应一样，忽然抬头朝着维斯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对着维斯特礼貌的点点头，接着又把眼神挪到了其他地方。

“是的，如果你看了哥谭新闻就会知道，尼格玛前段时间获得了阿卡姆的痊愈证明，最近刚刚被从疯人院释放。”戈登冷静的说。

但是我们都知道，他肯定没好。

后面一句话戈登自然是不会说出来。

“为什么大家看到谜语人都那么淡定？”维斯特无语的问，“就因为谜语人……痊愈了？”

“在哥谭，谁没有和一两个反派擦肩而过呢？”戈登淡定的向他解释，“如果你明天还在哥谭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和企鹅人一起吃早餐。”

维斯特干笑两声，忽然觉得纽约真好，至少纽约没有这满地跑的精神病。

在他和戈登说话的时候，托尼忽然抬了一下下巴，指着从警局大门走进来的人说：“你的目标来了。”

维斯特下意识的抬头看，只见前面一个跛着腿的小个子男人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他的样子非常喜剧，走路仿佛企鹅一样，艰难的惹人发笑。

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会笑。

罗宾泰勒？维斯特第一反应是上辈子认识的那个演员，转念一想，不对，是企鹅人。

企鹅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哥谭警局，后面跟着一大排的人，各个都是腰里别着武器，荷枪实弹。

而企鹅人自己手里拿着雨伞，随便对着一个哥谭警察指了一下。

哥谭的警察对罪犯的态度极其奇怪，他畏惧的看了一眼企鹅人，听话的把企鹅人带到了谜语人面前。

然后企鹅人开始对谜语人说话，隔的距离有些远，维斯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这一段看得维斯特目瞪口呆，压根就想不到哥谭罪犯居然这么……嚣张？

“企鹅人最近又找了个理由把自己洗干净了。”戈登随口说了一句。

哥谭罪犯真实牛。

维斯特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时候，企鹅人已经和谜语人说完了话，接着走到戈登面前，刚刚好就在维斯特旁边。

企鹅人连看都没有看维斯特一眼，张开嘴说：“爱德华这算是见义勇为吧？哥谭警局没有权利扣押一个热爱哥谭，为哥谭服务的好市民吧？”

说到见义勇为的时候，企鹅人自己都笑了。

戈登扯了扯嘴角：“当然了。”

“那就好。”企鹅人假笑一声，他对着戈登点点头，接着就准备带着谜语人离开。

维斯特偷偷摸摸的看他，一发现企鹅人有离开的动作，立刻低下头，企鹅人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你刚才一直看着我？”维斯特听见企鹅人说。

他抬起头，发现企鹅人叼着烟卷，一脸倨傲的低头看他。

“额……就是从来没有见过大佬，所以有点好奇。”维斯特诚恳的说。

企鹅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离开了。

“我发现你好像挺兜人喜欢的？”托尼对维斯特说。

“嗯嗯？”维斯特不解。

“企鹅人很少对人这么和善。”托尼摸着下巴，“一般敢用你那种眼神看他瘸腿的人，都会直接被他爆头，我刚才还在想，等会该怎么救你。”

维斯特：“……这么暴力吗？”

托尼用眼神告诉他“当然了”。

过了一会，戈登过来通知维斯特可以离开了，鬼屋老板一手抱着霍尔，一手拎着行礼走出哥谭警局。

“那我要是晚上闯了他家，你说……”站在哥谭的马路上，维斯特忽然说道，“……我还兜人喜欢吗？”

这回换托尼无语了。

他当然知道维斯特在说什么，来之前，维斯特已经打听清楚了，企鹅人确实弄到了一幅画，但是具体那副画是什么样子没人清楚。

不过，娜塔莎既然特意提到了企鹅人，不会是随便说说而已，肯定是知道了企鹅人手里的东西不简单。

但是这样刚刚遇见就打算……他把企鹅人的冰山俱乐部当成自家后花园吗？

“企鹅人对谜语人看起来不错。”维斯特摸着下巴说，“你觉得他会为谜语人出狱庆祝一下吗？”

送他们一份大礼可以让他们注意力转移吗？

维斯特温柔的把视线投向了怀里的霍尔，眼神和蔼的猫猫全身毛都竖了起来。

*

“爱德华，我的老朋友，恭喜你成功的离开那个地方。”企鹅人举着杯子，假笑着对谜语人说道。

“奥斯瓦尔德，你和我之间，还需要这样虚假的问候吗？”谜语人晃悠着腿说道。

今天的冰山俱乐部格外热闹，谜语人算得上哥谭数的出的反派，绝大部分人都愿意来为他来参加企鹅人的宴会。

换句话来说，这也是个反派聚会。

谜语人喝了两杯酒，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喝醉。

瞧着现场热闹的人，奥斯瓦尔德喜欢这样的景象，但是谜语人更喜欢一个人暗自思考。

于是他决定提前离场。

【叔叔，叔叔，来陪我玩好吗？】

走进一个房间，谜语人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属于孩童清脆的声音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回头，而是飞速思考发生了什么。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然后他忽然发现有人扯了他的衣服一下。

嗯？

谜语人迅速回身，但是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他无意低头瞬间，看见衣服上有有些污渍。

撩起衣服看，发现身上留下的居然是孩童的手印。

“稻草人？是你吗？”谜语人眯起眼第一反应是恐惧毒素，但是他并没有任何中招的感觉。

不对，不是。

他的本能告诉他不是。

然后耳边再次响起了孩童清脆的笑声：【叔叔，叔叔，你要和我来玩吗。】

他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并不是因为这声音，而是因为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他的脖子上突然感觉一重，仿佛有什么压了上去一样。

【叔叔，叔叔，你真的不和我一起玩吗？】

有什么东西伸出了手，搭在的他眼皮上，好像他如果敢说不，就会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那重量压的谜语人低下了头，而瓷砖上的倒影，一瞬间让他心惊胆战。

他的脖子上骑着一个小女孩。

一瞬间，谜语人呼吸急促，双手几乎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是诅咒还是什么？

怨灵？

不敢回头，甚至于连低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在哥谭的反派里，谜语人并不是以武力闻名的，像这样粗暴得控制，是他最难以应对。

如果是对方愿意听他说话他还可以想办法，但是像这样……他觉得他脑袋上的东西并不想和他说话。

他想要抬起腿，可是腿并不听话，牢牢地黏在原地，让他一步也踏不出。

小孩的手停在了他的眼睛上，几乎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挖出他的眼睛。

可是她停住了，紧接着咯咯的响声响起，耳边就像飘过一阵冷风一样：【叔叔，你不陪我们玩吗？】

小女孩消失不见了。

一瞬间谜语人觉得自己的腿又能动了，恐惧给予了他力量，让他在这一刻像是一根弹簧一样，瞬间起了身。

身后孩子的手离他而去，他猛地一下冲向房门，打开门，迅速钻出去，随后用了关上了门。

面对着门板，他跌跌撞撞向后两步背靠在墙上。

他看着那扇关上的门，他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他们想要和他玩，玩一些要命的游戏。

他是中了谁的招？

在谜语人思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再一次听见了哒哒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来自于并不重的人。

还有一个孩子。

他本能的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没有看见任何人，只是离他一米远的地板上，有一对湿漉漉的脚印。

来不及思考什么，他立刻抓住墙壁站起身。

他的手指几乎在墙上抓出洞，五指的指甲全都翻起，可是他并不在意，本能告诉他跑，于是他就拼了命的朝着反方向跑。

平时几步都可以走到尽头的走廊这时候好像长了许多，他跑了很久都没走到尽头。

走廊里的灯闪了又闪，终于在一次熄灭之后，再也没有亮起。

四周没有一丝灯光，也没一个人。

除了他的脚步声，他还能听见身后哒哒的脚步声。

那声音轻快活泼，带着孩子的天真。

谜语人的身体微微颤抖，本能的感觉到恐惧。

就在他几乎放弃的时候，在他抬头的瞬间，他忽然看见前方亮起来一阵光。

是电梯的灯光。

他下意识的冲向电梯，身后的脚步声让他连思考都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本能的冲了进去。

电梯门将要合上的时候他从门缝间看见外边两个并肩站着的小孩。

他们在对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