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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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鹤本来是为了给楼苍挪地方, 怕他来摄政王府时不方便, 才特意命人给东宫带了话,打发了晏榕。

结果一转眼五天, 小太子的确是没来, 但楼将军也没再来。

尊贵的摄政王不仅没能成功和镇国将军试试功能,反而孤独寂寞的家里蹲了好久,期间还因为新年年节之前不用上朝,连出门都省了。

诸鹤没能想出什么其他的作妖方法, 只能过了整整五天吃饭睡觉看羊驼,闲来无事逗逗喀颜尔,欺负欺负德庄的日子。

但在诸鹤看来,喀颜尔到底是个好姑娘,自己又暂时没打算跟人家过一辈子。

虽然喀颜尔性格又好又温柔, 还是个大美人,可也不能逗得太过,只得适时收手,连调戏都不敢调戏的太尽兴。

就这样一直熬到新年前一晚,诸鹤可算长长出了口气,内心里充满了无法言表的喜悦。

按照大历惯例, 每年新年元日都要大办。不仅要在宫中开宴邀请群臣,更有由掌权者亲自参与的祭祀之礼。

历任帝王皆会在这一日前往位于燕都郊外的岳山,登至顶峰,以祈求新的一年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风调雨顺。

可惜的是先帝死得早,最初一年只能由摄政王代替先帝出席祭祀。

再后来一年,摄政王嫌爬山又苦又累,便将这差事交给了小太子,自己在山下等就完事。

诸鹤觉得这个做法就很有灵性,立刻就学习了过来。

因此,摄政王府的人早两天就去东宫宣布了此次祭祀由太子殿下主导,其中包括着朝服登岳山,烧香祈祷,总之摄政王只负责出席晚上的宫宴。

并且诸鹤特意自己点名了一份宫宴菜单,理直气壮的要求届时宫宴就按这个上。

然而元日一大早。

尊贵的摄政王正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德庄就战战兢兢的敲响了门:“摄政王……您,您醒了吗?楼将军来,来接您了。”

诸鹤:“?”

诸鹤挣开一边眼睛,迷迷糊糊的又问了一遍:“谁?”

德庄苦哈哈的道:“禀摄政王,是楼苍将军。”

诸鹤:“……”

虽然摄政王最近没削过人棍了,但此时的低气压

还是让德庄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又补道:“王爷,小的问过楼将军了……楼将军说太子殿下昨夜去拜访他,殿下觉得新年元日祭祀之礼每年一逢,百姓又都会前往岳山一睹天颜,这种重大场合,摄政王自是应当出席……”

“艹!那小屁孩还学会告状了?!”

诸鹤将自己翻了个面儿,睁开了另外一只眼睛,愤怒道,“还是本王给他布置的作业太少了!”

德庄:“……”

诸鹤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脸困意的揉了揉头发:“楼苍人呢?”

德庄赶忙道:“已经在外候了许久,将军说担忧王爷起得晚了,便没让马车过来,说是如果王爷愿意,他与您共骑,送您前往岳山。”

诸鹤:“……”

不得不说,男性生物对于还没有到手的猎物都有着极其充足的忍耐力。

虽然诸鹤已经十分不爽了,但看在楼苍的面子上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他将账给晏榕算了一笔,开口道:“知道了,去给本王准备衣物,本王这就起了。”

大历重礼且内容繁多。

纵然平日里摄政王上朝时的朝服已经极近奢侈冗余,但登顶祭祀这种大典的朝服与上朝时的衣着又要多个好几层。

同样是纯黑色颜色,上绣的六条金线游龙较朝服更加精致,连内衬的里衣都纹了金丝,腰间以宽带束扎,再外罩一件游龙广袖,身线随步履移动若隐若现。

头戴的冠冕更是宝珠翡翠共点七十二屏,垂下的玉旒遮住了诸鹤的大半张脸,绊得诸鹤出门槛的时候差点表演一个平地摔。

诸鹤:“……”

为了和楼将军建立稳定友善的葫芦关系,鹤鹤好苦。

燕都的清晨还是带些凉意,尤其是临近深冬,虽然又罩了一件狐裘,但诸鹤还是觉得冷得要命。

可等在摄政王府门前的男人就像是一树笔挺的青松,坚定挺拔,一身正二品的官袍穿在身上越发显得宽肩窄腰,牵住缰绳的五指有力修长,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应该挺好用。

诸鹤:“……”

诸鹤打了个哆嗦。

楼苍从马背上取下一件比狐裘更厚实的黑色大氅,几步走来披在诸鹤身上,又低头帮他系好了衣带,才皱了皱眉:“燕都的冷到底比不得南疆

,怎会还是如此畏寒?”

大氅大抵是一路里子朝马背,还带着点余温,裹在身上成功的缓解了一两分冷意。

诸鹤缩了缩脖子,沧桑的道:“老了,不中用了。”

“又在胡闹。”

随大将军一并候在摄政王府外的还有他的战马,这马通体雪白,据说无双的神驹,能一日千里,次次征战都伴随楼苍左右。

楼苍向那马打了个手势,战马便听话的走过来,停在了诸鹤身边。

诸鹤恨不能在凛冽的寒风中将自己缩成一颗毛绒球,看着马背习惯性的作妖:“唉骑马好冷,本王不想去那什么劳什子祭祀。”

楼苍无奈道:“王爷坐前面,臣在后面为王爷挡着风,可好?”

那还行。

诸鹤还懒得伸手去寒风里抓马缰:“本王忘记如何上马了。”

楼苍:“……”

楼苍轻轻叹了口气,轻巧一跃便上了马背,然后伸出一只手,环住诸鹤将人拉近面前:“摄政王坐稳了。”

“稳了稳了!”

既不用动手又不用动腿就能赶现成的诸鹤终于满意的将自己身上的氅衣往紧一拉,美滋滋的向后靠了靠,由楼苍一路向岳山疾驰而去。

大历新年的祭祀往往从卯时便开始准备,辰时一至,帝王便要亲自开始攀登岳山。

而一并前来祈福的百姓则起得更早,为了瞻仰圣颜,也为了蹭得喜气,一般情况下,不到寅时,燕都和周围城镇的百姓们便会来到岳山下。

虽然摄政王暴虐的名声已经在整个大历传遍,但这种吉庆的日子一般都不会见血。

再加上这风俗着实源远流长,因此虽然许多人知道,或许前来祈福的人除了美名天下的太子晏榕,还会加上个不受大家喜欢的诸鹤之后,岳山依旧人山人海。

托楼将军的福,最不被期待的摄政王还是准时赶上了这场祭祀,并且在扶着楼苍的手刚下马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小告状精——太子殿下。

呵!

告状精显然准备的比摄政王要充足许多,既没有诸鹤两只眼眶上浓浓的黑眼圈,也没有诸鹤身上狐裘加厚氅的装扮。

一身浅金与白色相交织的太子正服,衣底绣着浅紫色的纹饰,龙凤瑞兽显得庄严而隆重。

而太

子殿下本人一片风气清朗的君子模样,出色的五官配上温和的笑意,成功的吸引了在祭祀场外大批的少女目光。

晏榕的目光在诸鹤下马时与楼苍交握的手上停了片刻,唇瓣微扬:“时辰已至,皇叔来的正好,我们可以出发了。”

诸鹤:“……”

礼官敲响了辰时的钟鼓。

诸鹤看了眼面前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又感受了下自己脑袋顶上冠冕的重量和衣袍在地上划过的声音,顿觉心中透凉,连笑都挤不出来了。

鹤鹤明明可以飞,可这些人却非要鹤鹤用脚走!

这些人就是想要害鹤鹤!

祭祀之礼,太子与摄政王本应并肩而行。

大抵是见诸鹤良久没动,晏榕也停了脚步。

他望向诸鹤,轻声道:“最初的这段路百姓们都在看,孤不好背皇叔上去。”

晏榕顿了片刻,从袍袖中伸出了一只手,“若是皇叔觉得辛苦,不妨扶孤的手借力,可以轻松一些。”

诸鹤:“……”

呸!小告状精!

要不是你告状本王也不必亲自被楼苍弄到这里来!

诸鹤在心里骂了晏榕一百句。

然后下一秒就搭上了晏榕的手。

他将自己的大半重量都毫不客气的靠了过去,虚情假意的对小太子道:“没想到子央如此为皇叔着想,仔细一想,距你江北之行也过了几月,唉,这段日子,皇叔真是非常想念子央。”

左手和手臂上的重量对晏榕来说并不是太重,至少没有到达难以忍受,可能是因为身体的主人本身就十分单薄的关系。

而几乎是同时。

晏榕发现,在自己离开燕都之前,还曾因为诸鹤这种状似撩拨和引诱的话而面红,可如今……却不知是许久没听到,又或者因为听习惯了。

他竟不再觉得这话无耻,而是发现这句话就像是一片掠过的羽毛,擦过皮肤,带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痒。

就像是……想让这个人,说更多。

一直说。

山路总是崎岖,虽然在祭祀之前已经特意安排宫人修缮过数次,但走起来依旧显得艰难。

晏榕曾经也觉得这段路难走,可江北之行后,却早已不再这样认为——这世上大善大义皆难,难在实践,是他曾经一叶障目。

遭安静,他的脚步极稳,因此便越能听出身旁的摄政王越来越不平顺的呼吸声。

先是小口小口的吸气,接着大口大口,接着微微张开嘴,那艳红的唇张开又合上,似乎显得有些委屈。

刚才那片羽毛所带起的痒没有丝毫被抚平的意思,反而越发汹涌。

晏榕的五指不着痕迹的紧紧扣住了诸鹤的手骨,过了许久,才柔声回道:“在江北的日子,孤也很想念……皇叔。”

诸鹤:“……”

诸鹤早忘了几十个台阶之前自己说了些啥,他喘了一口气,正要扶扶脑袋顶上的冠冕,另一只手却已经率先帮他将冠冕扶正了。

晏榕朝他看过来:“若是皇叔乏了,我们可以歇息一下。”

诸鹤双眼无神的朝山顶看了一眼。

好在这山不算太高,两人已经走了大半,隐隐约约能见一个山顶的轮廓。

诸鹤好歹也是听过一鼓作气再而衰的人,生怕自己一歇就没有以后了,立刻摇摇头:“不必,本王看已经不远了,直接上去吧。”

晏榕没有拒绝,他垂了垂视线,重新握住了诸鹤的手,轻声道:“皇叔出汗了。”

何止出汗,可能都要都掉毛了!

诸鹤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又被晏榕抓在了手里,更没理会小太子的话,鼓着最后一口气准备勇攀高峰。

晏榕随着诸鹤的脚步,走得面不红气不喘:“皇叔还未问过孤在江北的境况。”

诸鹤:“……”

诸鹤忍无可忍,一把甩开了晏榕的手:“你想让本王问什么?问你为何在江北总督府一拖就是整整两月,差点把自己折进去?还是问你与沈慕之经验缺乏贸然前去,若非本王后续再派人手,你二人险些酿成大祸?”

气氛登时一僵。

跟在摄政王与太子殿下身后一齐登山的自然还有满朝大臣。

方才二人说话声音都很小,自然聊些什么也没人知道。

可如今诸鹤恼了,一时间没控制声音,句句指责便当着朝臣的面脱口而出,除了在山下的百姓,在场的所有大臣都听了个一清二明。

晏榕怔了怔,面色瞬间僵住了。

诸鹤从来养尊处优,几百年就没受过气,今天早上的火气憋了一路,终于发泄道:“一朝太子,从未去过

民间,被一个小小的江北总督绊住脚。满朝文武,谁挡你的路就杀了谁,这都不会,倒是学会了去跟楼苍告状?!”

晏榕面色一片苍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天下谁人不知,大历太子晏榕自幼便聪慧过人,一岁便可是识字,四岁便可成诗,六岁便被夫子认为大德。

再加上容貌绮丽,五官无一处不美,更加举世无双。

成长数十年,期间所出的谋略策论,政绩方法,无一不为人所称道。

偏偏从未巡过民间,十六岁生辰刚过几日,便独独在江北一事翻了车。

在场的气氛一片悄然。

几位跟在前排的大臣到底看不过眼,鼓足了勇气上前道:“摄政王息怒,摄政王息怒!太子殿下到底年纪尚幼,此时确实犹有不足……但今日乃祭祀之日,还望摄政王考量大体……”

“是是是,摄政王别动怒,太子殿下毕竟从未去过民间。”

“江北一事最终解决的也算妥当,摄政王高义,不妨就将此事作罢……”

“……”

众人纷纷拼着命上前试着劝谏,也没见诸鹤神色好了多少。

在一旁站了许久的晏榕向大臣们的方向摇了摇头,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走到了诸鹤身边。

晏榕抿了抿唇,在诸鹤身前半弯了腰。

接着开口道:“是孤惹皇叔动了怒,剩下的路孤背皇叔上去,皇叔不气了,好么?”

诸鹤:“……”

诸鹤的怒气一般来得快散的也快,尤其是顺着毛按对了按钮哄的时候,一般都很容易哄好。

比如说,等晏榕把他背上山的时候,他的火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山顶上也有前一夜便早早爬上来的燕都百姓。

诸鹤自然不乐意被百姓们看到自己被晏榕背着上山的样子,因此提前几级台阶便从他背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一番,才撇撇嘴看了晏榕一眼。

背着一个人爬山到底要辛苦许多,晏榕的额角也沁了几颗汗珠,五官因为此显得更加浓丽几分。

他望向诸鹤:“皇叔可是消气了?”

诸鹤啧了一声,蹬鼻子上脸道:“但凡子央让皇叔省省心,本王也不会生气。”

晏榕柔软道:“那日后孤定当加倍努力,让皇叔满意

。”

诸鹤:“……”

诸鹤愣了一秒,下意识从头到尾打量了晏榕一番。

虽说去江北之前这小太子对他也是有求必应,但基本都是咬着牙应下来的,眼底的恨色藏都遮盖不住。

但是江北回来之后,他眉目间原本外露的情绪似乎一并妥善的收了起来,看上去还挺心甘情愿。

要不是知道小太子有多恨自己,诸鹤差点就要以为两人真的是叔侄关系良好了。

祭祀大典的内容无外乎就是些传统做法,先登顶,山顶上有被十几个皇帝用过的大祭坛。

摄政王和太子分别净手,焚香,然后把香往祭坛里一插,跟着瞎念几句。

岳山山顶祭坛所在的位置显然是特意选的。

从诸鹤的角度看过去,他和楼苍站着的位置既可以将山顶上前来参仰祭祀的百姓们收入眼中,也能向下俯视,将站在山底一同祈福的百姓们一览无余。

祭礼结束。

山上的百姓与山下的百姓齐齐跪下,震耳欲聋:“摄政王与太子殿下万代千秋!”

晏榕向所有百姓温和拱手:“愿大历风雨平顺,百姓安康,丰收连年。”

此句一出,呼声更高。

诸鹤站在晏榕身后,极其难得的没有作妖,一直等晏榕转回过身,才撇了撇嘴:“完事了?那走吧。”

山顶用来祭祀的这处高台只可容摄政王与太子使用,阶梯皆由白玉制成,足足四十九阶。

其余朝臣候在高台之下,遥遥望去,只可见摄政王与太子并肩而行,徐徐而来。

晏榕随在诸鹤身旁,又走了几步,不知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当年孤的父皇迎娶母后之时,也是在这里祭拜。”

这句话诸鹤倒是能理解。

帝王迎皇后入宫本来就是大事,自然也需要祈求上苍,图个吉兆。

诸鹤今天已经发过一次火了,因此暂时没有怒气值,随意轻哼了声。

晏榕笑了一下:“只是看过宫中的史册……当年父皇与母后祭拜礼成之后,百姓也祝了他们这句话——万代千秋。”

诸鹤:“……”

诸鹤脚步停了一下,突然道:“没有什么能万代千秋。”

这句话说得很快,声音也不大。

晏榕一时没有听清,下意识道:“皇叔?”

诸鹤却已经将话题错了过去,朝晏榕一勾唇角,调戏道:“怎么着?阿榕将来也想跟皇叔来这里拜个堂,让百姓们祝我们百年好合?可以啊,皇叔很喜欢!”

晏榕:“……”

晏榕其实并没有往这方面想,突然被诸鹤转了个角度。

他顿了顿,却又忍不住向身后看了一眼。

乌泱泱的百姓们还跪在地上。

晏榕重新看向诸鹤,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皇叔,父皇与你……”

诸鹤站在白玉阶上,大老远就看到了朝臣中站在前面的楼苍。

他还想着楼苍那匹跑得又快又稳的马,而且像刚才那样跑过来也不显得很冷。

诸鹤敷衍的应付了晏榕两声,连他后续说了什么都没再听,径自下了石阶,正要向楼苍走过去,便被晏榕拉住了衣袖。

晏榕这次的声音没有犹豫:“孤听闻皇叔近日与楼将军关系甚笃……可是真的?”

甚笃?

楼苍都没给他摸,哪有甚笃。

诸鹤揣测了一下这个词:“没啊。”

晏榕看着诸鹤,轻声道:“那皇叔现在是要去找他么?”

诸鹤爽快道:“对,本王没带马车来,骑他马回去。”

晏榕温声一笑:“皇叔畏冷,还是不要骑马了。孤的马车就在外面,车上还有火盆与小食,皇叔不妨与孤一并坐马车回去。”

诸鹤:“!”

马车与马。

鹤鹤当然毫不犹豫的选了前者。

如晏榕所说的一模一样,车上的火盆烧得极旺,暖垫很软,诸鹤甚至在马车上懒洋洋的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靠在晏榕肩膀上。

难怪睡得那么不舒服。

乌金木的马车一路将摄政王送到了王府门口。

晏榕将车中的手炉递给诸鹤,又为他扬起珠帘,温柔道:“皇叔,孤的马车与楼将军的战马,哪个更舒服些?”

诸鹤接过手炉,掩嘴打了个哈欠:“废话,当然马车。”

晏榕一笑:“那孤与楼将军,皇叔更心悦谁?”

诸鹤:“……”

诸鹤心生警惕,瞥了晏榕一眼:“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晏榕道:“只是宫中人闲来无聊的猜测,孤总不放心,想亲自问过皇叔。”

诸鹤从不为自己说的话

负责,捡着好听的随口就来:“子央不必听旁人的言论,本王与楼将军清清白白,再说了,本王心慕子央已久,你不是早已知晓吗?”

“是么。”

晏榕眼中神色一暗,轻声道:“只是皇叔说等孤回来,就亲自教孤欢愉之事。可孤从江北回来已近十日,却仍未等到皇叔前来。”

诸鹤:“……”

晏榕低道:“孤想不明白,是皇叔愿意再为孤等等,还是忍耐不住,又看上了他人?”

诸鹤:“……”

且不说诸鹤已经给自己找好了试用对象,就算没找好,小太子也不在自己的试用对象之列。

才十六岁的小屁孩,肯定不好用。

诸鹤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好一会儿,才弯出一个笑来:“阿榕这是喝了一整瓶醋吗?好大的酸味。”

晏榕看着诸鹤,没有说话。

诸鹤没能成功转移话题,只得又生一计。

“本来皇叔还想再留给你多些时间的,可既然阿榕等不及了,那皇叔自然也不想等了。”

诸鹤伸出手,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滑过晏榕那张好看的脸,装出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很稳的道,“今日宫宴恐怕不行,明日晚上,皇叔亲自让阿榕开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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