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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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彭格列十代目最为人称道的一点，不是将祖传的彭格列带向了新的未来, 也不是其人彪悍的能够将守护者与瓦里安一起串烧摁在地上打的实力, 而是他永远能够识别出不同的属下擅长之处并将适合的事情交给对方、从而达到最佳效率的特殊本领。

在彭格列祖传的超直感已经不是秘密的未来, 不少人将这项特殊本领归功于神奇的彭格列家族, 但事实上, 这项本领最初能够养成的原因，是还是个幼崽的彭格列十代首领喜欢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奇妙头脑。

小小的纲吉有大大的脑洞, 往往是他一句话的事就让下面的人绞尽脑汁跑断腿。久而久之，为了能用最快的速度达成自己所愿，纲吉就练成了一手让旁人追之莫及的分配手法。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俗话说得好, 肥水不流外人田, 自家的生意自家赚钱, 纲吉给夏目透露了一手辛德拉公司内部大换血与虚拟游戏“茧”的受挫与上市, 便矜持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实际上喜滋滋的幼崽完全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Reborn在墙角后已经露出了一只小耳朵。

——如果要是能发现他就不是徒弟而是师父了。

虽然还没练就后日那手点兵点将（？）的本领，但此时的纲吉也已经懂得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的道理，故而在得知刀剑游戏的事务部已经开始着手策划此事之后就顺利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此后的假期中纲吉也没怎么回到并盛的家中去。

Reborn像是突然从他身上找到了什么闪光点, 在辛德拉公司之后又为纲吉安排了几家公司的商谈会面, 等到幼崽回到家中的时候, 就已经是即将开学的时候了。

暑期回去依旧是热到让蝉受不了发出鸣叫的天气, 并盛小学的孩子们穿着小短裤小短T, 看着也是极为活泼的样子。

上学的第一个星期，纲吉受草壁哲矢的委托，去了一趟云雀宅。

中原中也如今也有了一部分的收入, 故而早就从云雀宅中搬了出去，云雀恭弥的父母纲吉是从未见过的，现下云雀宅也只有他一个人。

而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立于并盛小学顶端的云雀恭弥，在夏季到来之后走上了此前每一个夏日必经的老路。

苦夏。

说简单些，就是夏日到来气温升高后食欲不振身体疲倦的现象。

要说的话，纲吉也是略微有些苦夏的。

但一来在Reborn的调/教下幼崽疲于彭格列式学业，二来在外有彭格列特别邀请的厨师应对小祖宗的嘴，家里奈奈妈妈也变着法子做好吃的，故而反而让幼崽在这个夏天拔高滚圆了几分。

但依然是个看着偏向瘦弱的孩子。

——虽然纲吉能够用脚踢桃巨会拳打组织羊来证明自己并不瘦弱。

听草壁说完来龙去脉之后纲吉就拜托了奈奈妈妈做了些夏日容易入口的食物，山本听了一嘴，在周末送来了些和食。

纲吉被奈奈妈妈盖了一顶浅杏色的渔夫帽，斜挎着一只小包装上一起去但不想自己走路（？）的小恩团子，手上再拎上一个装着妈妈爱心套餐的食盒，肩上再放上一个Reborn，这样一番收拾下来，让纲吉觉得自己只是个搬运以上陈述的这些家伙的工具人。

临走前奈奈妈妈探了个脑袋出来，嘱咐了一句回家时记得带一瓶酱油。

看穿自己工具人本质的纲吉垂下脑袋，恹恹地应了一声。

说实话到即使是后来纲吉也对云雀恭弥苦夏这件事保持着微妙的惊奇——毕竟并盛的风纪委员长大人不论怎么看浑身上下都是一个大写的无所不能，打败他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夏日……这种东西实在是令人费解。

纲吉带着满心的费解上了云雀宅的们，踮着脚按了按对他来说还有些高的门铃。

幼崽因此鼓了鼓嘴，颇有几分不服气。

——他已经比去年这个时候长高很多啦！只要再过一点、一点点时间，就能够伸手就能摁上门铃了！

才不是小矮子！

等了好一会也没人来开门。纲吉沉默了下，他也没有云雀家的钥匙，现在打电话给草壁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可是外面好热。

这样想着的男孩子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便偷偷摸摸地掏出了一截……铁丝。

Reborn低低嗤笑了一声。

幼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抬起头，小声地抱怨：“Reborn——”

这样的话听来就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只有挠痒痒的力道，故而听来撒娇的意味倒更多一些。

Reborn就顶着张可爱的小脸催促他赶快开门。

纲吉委委屈屈地应了声，贴着门伸进一根铁丝准备开门。

就见门登时被拉开。

手上的铁丝还没收回去，就对上穿着和式浴衣的云雀恭弥站在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纲吉眨眨眼，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但不知是手上没有拿着趁手的武器还是别的原因，云雀恭弥只危险地审视了纲吉一会，便撒手松开门打了个呵欠。

然后不管不顾地走进门内。

这是让他进去的意思了。

有些心虚的纲吉缩着脖子小声说了句“打扰了”，便自觉地在门口换了鞋子跟在云雀恭弥身后走进去。

桌面上中午的食物还没收去，看来草壁说的并不错，云雀恭弥最近确实食欲不振，连向来喜爱的汉堡也没吃两口就粗粗扔到一边，可乐倒是喝得差不多，被凄惨地扔进垃圾桶。

纲吉将手上的食盒放上走廊上的小桌，云雀恭弥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他就任劳任怨地将食物都给取了出来。

一顿晚餐比云雀恭弥的午餐还要丰富不少。

云雀恭弥的脾气看着之啊这样的夏天就不会好到哪去，故而纲吉放好东西招呼他来吃之后便准备拍拍屁股离开。

却被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黑发男孩给拽住。

云雀打着呵欠，指了指放满食物的桌面。

纲吉就哦了声坐下，乖乖地和云雀一起吃起来。

这一大桌子云雀恭弥确实是吃不完的，吃了些感到腹内有了饱感之后就淡定地放下了食物，饶有兴趣地看着沢田纲吉吃起来。

男孩子向来喜爱母亲的手艺，故而吃的极快。

而在Reborn的教导下，虽然吃的速度很快但仪态却是挑不出错处，看着倒是让人觉得他手上捧着的是什么佳肴一般。

不过云雀方才也吃过，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美味的饭菜，值得说道几句的大概是其中的家常味道。

注意到云雀的眼神，纲吉迅速结束了战斗，双手合十感谢母亲的爱（饭菜）。

然后看向云雀：“既然云雀前辈用过了，那我就先走了哦？”

说完之后他顿了顿，见云雀已经阖上眼，便准备离开。

然后就听见身后传来黑发男孩的声音。

“哇哦，谁允许你走的？”

纲吉无奈地转过身，一个弯腰避过云雀恭弥从异空间抽出来的拐子，心想他就知道这还没完。

然后就打了一场。

打的时候Reborn就和恩奇都一起坐在纲吉与云雀方才坐过的地方，对两只幼崽的打闹（？）指指点点。

云雀恭弥放在同龄人之中定然是最为拔尖的存在。

连少年人都称不上的男孩能够凭借武力将并盛上的黑帮铲除、从虎口夺食乃至于掌控整个并盛町，这本就是一件说出去耸人听闻的事。

仅仅只是并盛小学学生中的成都的话，还能说的上是小孩子们的打打闹闹——毕竟学生会会长所处的地位也和这个不相上下，但真正让校长都听从他的话语的原因，还是将并盛黑道收服的这件事。

如果是在某个平行世界、没有遇见纲吉与中原中也的的世界中的话，云雀虽然也会在小学期间达成称霸并盛的成就，但那怎么也得到即将毕业的时候，作为毕业礼物达成。

但在这个世界中，云雀恭弥早已不是普普通通的云雀恭弥了！

他是钮钴禄·云雀恭弥。

这只位列神明的荒霸吐手下摸爬滚打过来的云雀恭弥拥有着与此前的自己截然不同的能力，战斗意识也好技巧也好，甚至于那潜藏在骨中的野兽直觉，都在无数次与中原中也的对练中磨练德臻于化境。

连带着原本只是无奈陪着他玩两下的纲吉也带出了真火气。

小小的云雀宅已经不够这两个小小的怪物胡闹了，翻过围墙闯过无人的街道，从居民们的房顶越过，最后在并盛的后山展开架势。

战况愈烈，Reborn给奈奈打了电话告知云雀留纲吉玩，被化成人形的恩奇都揣在怀里继续围观。

这两位大佬甚至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小板凳和瓜子，看两只崽子打架就像是看家里的两只猫在撕扯。

月色降临、月光照耀过这片土地，在夜月即将过去，日光将出、堪堪照耀到两只猫的时候，战斗也终于结束。

纲吉原本白白净净的小脸上是满脸的灰尘，身上不少被云雀打出来的淤青与伤口，在最后一刻被对方逼出了打定主意不去使用的火焰。此时男孩子顶着一头在还是浑浊的晨色中尤其显眼的火焰站立着，头上瑰丽的火炎随着他的呼吸不断收缩，是雀跃到了极点的模样。

而云雀恭弥则是更为狼狈些的模样，到现在还能站着不倒下完全是凭借着一股毅力站在这里，只是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男孩瞳中已经失去了焦距。

而在在确认了云雀失去战斗能力之后纲吉头顶的火焰也慢慢熄灭，最后吧唧一声掉到地上。

——听着是十分痛的样子。

这个时候Reborn和恩奇都才上前查看两只幼崽，不知何时在此的彭格列后勤负责将两位小祖宗送回家里，神之人偶抱着家庭教师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走去。

“怎么样？”Reborn问，“对这个孩子的印象如何？”

恩奇都空出一只手点了点唇。

“唔，看着是很无趣的孩子呢。”

他如此说道。

Reborn应和：“说的也是。”他顿了顿，“不过，将他调/教成有趣的家伙，不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有着一头温柔的绿色长发的青年想了想。

“确实如此呢。”他坦然道，“不过，如果将那个叫做山本的小家伙交给我，我会更高兴的哟。”

不论是有趣还是野性亦或是天然黑（划掉），他都更中意山本呢。

Reborn极其冷酷：“不，山本的话，我已经有人选了。”顿了顿他补充道，“而且，你对剑术一窍不通吧？”

恩奇都笑意吟吟：“是这样没错呢。”他转念道，“不过，究竟会教导成什么样子我可不知道。”

毕竟上一个他被赋予教导规劝、而后并肩走过一生的……可是吉尔伽美什呢。

**

纲吉对自己即将痛失友人的未来丝毫不知。

他睡了挺久，久到睁眼见着的是并不熟悉的天花板的时候，脑袋里还有几分钟的短路。

男孩子眨了眨眼终于从这之中反应过来，于是坐起身。

暗处里有人。

纲吉看去，却本能地提不起防备之心。

那便是认定的安全之人了。

那点小小的下意识地防备在看到黑暗中的人面容那一刻褪去，纲吉见了他，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云雀前辈怎么在这里？”男孩子瞪着大眼睛问。

云雀恭弥看着是等了一会的样子了，他斜倚在黑暗之中，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那个火焰。”黑暗中男孩凌厉的视线剜来，“是什么东西？”

纲吉就眨了眨眼。

“火焰？”他并不打算装傻，打了个响指摸了朵火焰出来，“这个吗？”

黑暗中的那道时间更为凌厉。

纲吉反手收回火焰，挠了挠头。

他是不太擅长解释这种事情啦。

这样想着的男孩子想了想，索性朝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喊了声Reborn。

“Re——born——”

出来干活啦——

话音落就听见有人冷哼了一声，纲吉下意识躲了下，就见Reborn从天而降（物理意义），落脚点正是方才他坐着的地方。

幼崽小小地拍了拍胸口心道好险。

然后就被跟着从天而降的恩奇都团子给砸了一脸。

纲吉：=皿=！

那面Reborn已经同云雀解释了几句，大致意为这是我们彭格列家族的特殊本领，只有内部人员才能学会。

云雀就相当有日后的霸总风范地直截了当地问：“要怎么做。”

Reborn露出笑容。

“阿纲是未来的十代首领，只要成为他的守护者的话，就会有人教你如何使用火焰哦。”

“哇哦。”他话刚落就见云雀恭弥露出一个凶残的笑容，“想要束缚住我吗？”

问的似乎是Reborn，看向的却是纲吉。

男孩子即使知道这是Reborn相中了云雀恭弥，但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是哦。”他回答道。

“我是不会束缚任何人的。”

男孩子的双眼清亮而认真，看着不论是谁都不会承认这个孩子会是什么极道组织的首领——虽然日后他真正成为彭格列的首领、里世界的无冕之王后，这双眼睛依旧是这样的清亮。

云雀恭弥嗤笑了一声，却没做声。

Reborn转身将纲吉一起踢出去，留在圆乎乎的小恩团子和云雀恭弥在这个房间。

男孩子一边揉着脑阔说着Reborn好过分，一面偷偷地向后瞥了一眼。

只见恩奇都团缓缓抽条成了人类的模样，坐在床沿朝着云雀恭弥笑了起来。

出来之后才发现这已经是第二天，纲吉也顾不得在里面“打招呼”的友人们，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家中。

索性昨晚Reborn已经打过电话，奈奈妈妈见他这个时候回来还有些诧异于学校怎么这样早就开学。

然后被幼崽支支吾吾地以学校提前放学给搪塞了过去。

走进家里闻到好闻的味道，纲吉一边换下鞋子一边耸起鼻子闻了闻，是卤料的味道。

“妈妈在做什么？”

奈奈唔了声。

“是茶叶蛋哦。”

她如此回答。

纲吉就哦了声。

“是茶叶蛋呢。”顿了顿，问，“妈妈怎么想起来做茶叶蛋了？”

却见奈奈笑眯眯地答：“难道不是纲酱说想吃吗？”

纲吉慢吞吞地想了想，确定自己没说过这种话。

但对着奈奈妈妈的小脸，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来。

就缩了缩脖子，赶紧离开了奈奈妈妈的视线范围。

此后男孩一直心神不定，等到晚餐桌上出现恩奇都的时候才眼睛一亮，凑到绿发的人偶身边去。

“小恩和云雀学长说了什么？”他问道，眼睛是亮闪闪的样子。

恩奇都见他这样就笑起来，唔了一声有意捉弄。

“emm我相信，说了什么呢？”

就是不告诉他。

纲吉就眼巴巴地看，等到恩奇都看的满意了，才慢吞吞地告诉他——“是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中稍微抽打抽打云雀同学哦。”

纲吉迟疑：“……抽打？”

恩奇都笑眼眯眯不觉有误：“没错没错。”他道，“就像是Reborn调/教你一样。”

见着他这幅笑即使是纲吉脖子也缩了缩。

作为追截接近恩奇都的二人，吉尔伽美什在某场能够与自己亲口认定的友人并肩作战的战斗*的时候头也不会地与好基友背道而驰，而纲吉则在看到恩奇都这样看似温柔的笑容之后怂怂地缩了缩脖子。

男孩子瞬间就没了话说，而在开学看到云雀恭弥眼圈上的一块青黑——被一拳打的——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当时做出的是极为正确不过的决定。

这件事情过后纲吉与云雀之间的相处就微妙地变了些味道，以前纲吉面对云雀的时候，对方总是三两句话过后便开始掏出浮萍拐的。而现在的云雀恭弥，相较起此前大概是学会了名为蛰伏的技巧，每每当纲吉感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时候往后看去，定然就能看到风纪委员长像是一只大黑猫一样在无人之处盯着他。

盯着盯着……纲吉也就习惯了。

甚至在中午午餐的时候还能快乐地问上一句要不要来一起吃。

也是心大。

但纲吉却不是很明白Reborn为何要让恩奇都去训练云雀……以前不都是和中也一起的吗？

这个问题很快就被解答了。

因为中原中也加入了港口黑手党。

在云雀恭弥的帮助下对小学程度的知识掌握完毕的中原中也已经是组织羊中学历最高的人。而随着新年到来，[羊]中的孩子们也有几个到了应该上学的年纪。

其中就有纲吉认识的[阿吉]在。

在比对了自己装不进知识的大脑和孩子们机智的小脑瓜之后，中原中也就选择将学习的机会让给孩子们。

——这是何其感天动地的父爱啊！

如果没有见过中原中也对着课本抓耳挠腮大呼这知识他就是不进脑子啊的窘态的话，纲吉或许真的会被这份感天动地的同班情给感动几分。

但是很明显，不是这样的。

甚至于织田作之助在得知中原中也捉襟见肘的窘状后提出能够支助羊的孩子们的提议，也被急于摆脱学习的牢笼的中原中也给拒绝了。

虽然对方用的是不想欠太多人情的理由。

以上情报，是来自阿吉，有着聪明小脑瓜的阿吉偷偷朝着纲吉打了这个小报告。

纲吉便出于同伴爱地打电话同中原中也确证，得到对方虽然有些微妙心虚但毫无疑问地确认。

“反正这些东西我也学不会，”中原中也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略微有些失真，“我也就算了，阿吉他们比我更聪明也更爱学习，而且我是最大的兄长，保障他们有生活与学习的权利是我的义务。”

——学习终归还是让中原中也学会了权利与义务这样复杂的关系（喂）。

纲吉被他哽了下，想了想问：“既然如此，你跟作之助说了吗？”

中原中也微妙地沉默了下。

“还没有。”

说完他就啧了声，同电话这边的幼崽强调：“到时候我会跟他说……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啊！”

这种语气就类似于不想靠着长辈关系而要自己打拼的年轻人。

纲吉想。

昨天奈奈妈妈看的电视剧的男主角就是这样的。

他就慢吞吞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对面又是一番炸毛。

抚慰了炸毛的中原中也，虽然说着不会透露，纲吉也还是暗搓搓跟织田作之助打了个电话，询问对方的近况。

织田作之助很快接了电话，语气是难得的雀跃。

“嗯？最近？”他的声音传来，“我正好要跟你和Reborn老师说这件事。”

男人一向平缓的声音中带着难得的欢喜，“昨天晚上有好心人让我把首领的位置让给他哦。”

“我就说好啊，然后把准备好的文件拿出来让他签了字，现在我就不是mafia的首领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观察过了，那是位真心实意爱护横滨的好人。”

“名字？名字是森鸥外，是之前组织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