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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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 去卓华。”童海生报了个饭店的名字,又跟童隽说, “他们家烤鱼做的最好吃,是这边的特色, 爸爸带你去吃晚饭, 然后送你回宿舍。明天我就得回家了。”

童隽说了声“好”,又问:“你跟我妈说完了?”

童海生笑着说:“是,我就和她说,让她有事直接找我, 不要通过你说。你不想听这些, 是不是?”

童隽点了点头。

童海生道:“以后不会了。”

童隽道:“爸, 你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喜欢妈妈?”

这时候已经入了夜,车窗外面都是一片片璀璨的流光, 车子慢慢滑动,驶入马路上的车流当中。

童海生想了一下儿子的问题, 慢慢说道:“是啊。我第一次见到她, 是在一个小型的商演活动里面,那时候她年纪小, 还有点害羞,也是披着一头长发,唱两句歌,就冲台底下抿唇笑笑,很好看。我就想追她了。”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 灯光迎面照在舞台上,站在中央的姑娘有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自己坐在第一排,看见她怯生生地笑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了,此时心中不免有些怅惘。

当时年轻,相信一见钟情,也相信轰轰烈烈,至死不渝,所以没有想过,其实自己的感情,也是最平庸不过的那一种,因为岁月而改变,因为厌倦而结束。

童隽小心地说:“那你现在……”

童海生道:“现在已经不喜欢了,现在你和哥哥就是爸爸最重要的人。”

他揽住童隽的肩膀,笑着说:“以后我们隽隽,可得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姑娘啊。”

不知怎的,童海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童隽心里忽然想起了原拓跟自己说“我会保护你”的样子,将原拓跟姑娘联系在一起,他脑海中出现了“悍妇”这两个字。

童隽忍不住笑了,说道:“嗯,我一定会的。”

父子两人连同司机师傅一起吃了晚饭,天已经不早了,童海生他们还要赶回s市,就没有多留。

两人开车将童隽送到学校门口,便道别离开,童隽在夜风里朝着宿舍走。

身后一个哥们车把上挂着六份米线,从他后面飘然一个大转弯飚了过去,吹着小曲没影了。

邵玉琳那边的麻烦解决了,童隽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话也不好和他爸说,只好往心里压一压。

走过宿舍楼门口,他发现台阶上坐着个人,走过去一看,是原拓。

童隽怔了怔。

原拓手里还捧着本《微积分》,见童隽过来了,他将书合上,站起身来,笑着说:“回来了?比我想的还早一点。”

童隽道:“你怎么坐在这呢?没带宿舍钥匙?”

原拓微笑着说:“带了。聂山平的爷爷过来看他,正在宿舍里说话,我想着你也快回来了,就在外头看看书,等你一会。”

原拓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童隽就是突然觉得很安心。

他满腔复杂情绪,又觉得自己有一点矫情,要是跟别人说的话,恐怕根本就不会得到理解,但是原拓肯定明白。

而且根本就不用自己开口,他就明白。

童隽道:“那就让山平跟他爷爷说话吧,你要是没事,咱们在校园里转转?很多地方我还不熟悉呢。”

原拓说声“好”,把书放在了宿管窗台上,两人从宿舍楼出来,往操场的方向走。

黑漆漆的操场上还有零星几个同学在绕着圈跑步,不远处隐约传来朴树《new boy》的音乐声。

童隽这会也反应过来了:“是你给我爸打电话的?”

原拓道:“嗯,我本来已经到了aver的外面,正好看见你跟着你妈妈的经纪人走了,我不太放心,就跟叔叔说了一声。”

他看一看童隽的神色,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童隽苦笑道:“就那么回事吧,不提了。”

两人走到了篮球场上,童隽从旁边的公用球筐里面拿了个球在手里拍,原拓没玩,把自己这一天的事讲给他听。

“我今天在公司里待了一下午,发现有几单生意的账对不上,公司里的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雇了外面会计师事务所的团队来查,发现裴洋这两年因为决策失误,弄出了好几笔亏空。”

童隽拍球的手停下,把篮球一抄抱住,问原拓:“裴老知道吗?”

原拓道:“我查账的事提前跟他报备过了,他同意我查,应该就是心里有点数。我只负责把证据查出来摆上,现在二叔三叔他们那边闹起来了,结果就是,在将这几处缺口补齐之前,裴洋暂时不能参与公司的重大决策。”

童隽想了片刻,大致也能猜出来裴老爷子的心思。

裴家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原拓做过那些预知未来的梦,对裴洋和李欣丽的怨恨很深。

在他们眼中,两人毕竟是父子,如果好好地相处一阵,说不定还有和解的可能性。

所以不管表现的怎么不和,他们到底也是一家人,为了防止势力过大,就只能有一个拥有高层决策权。

在原拓回来之前,这个人理所当然的是裴洋,但现在,裴老看到了原拓的价值,所以裴洋不管犯不犯错误,都必然会被取代。

这下李欣丽恐怕是要气死了,她本来想让儿子跟原拓争产,现在直接当成靠山的老公也给搭进去了。

只怕这个时候在外人的眼中,原拓正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这个过去所谓的“裴家弃子”,一跃成为了名流新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讨好。

童隽坐在装篮球的筐子上,仰头看着原拓,朦胧的星光下面,少年的面容上似乎隐带笑意。

他摇了摇头,说道:“原拓,你没做错,你别不开心。”

原拓捏了下童隽的肩膀,突然觉得有些眼酸,其他人看到的都是他的显赫名达,唯独童隽才理解这背后的挣扎与不安。

他也不是生来铁石心肠,亲手去对付自己的父亲,并不是一件让人特别畅快的事。即使有些人当面讨好,背后也难免会议论他的残忍无情,六亲不认。

可是没有办法,选择了与世俗背道而驰,这条路就注定又冰冷又黑暗,他生来命该如此,不去算计别人,就会沦为被利用和摆布的对象。

他必须给自己挣出一片生机,不光是因为想好好地活着,想报复什么人,更重要的是,原拓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垂眸看着童隽,说道:“我没有不开心。你高兴,我就高兴。”

童隽噗嗤笑了一声,他本来想说我在这开导你,你怎么还念上朦胧诗了,可是笑完之后看着原拓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目光温柔无限,在月光下,仿佛饱含着脉脉情意。

这目光突然让童隽觉得有点心悸,他将视线挪开,之前揶揄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顿了顿,童隽才道:“我也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在想我爸我妈的事。”

原拓道:“叔叔阿姨吵架了吗?”

童隽道:“吵架谈不上,反正见了面肯定是不太愉快。”

他感叹着:“所以有时候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也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喜欢的时候那么喜欢,但过得几年就会相看两厌,成为怨偶。也不知道是人变了还是心变了。”

童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原拓说这些,他觉得自个完全是在毫无经验地胡说八道,反正就是心里有点乱,好像多说几句就能踏实点似的。

“连父母都是如此,更何况两个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呢?因为‘爱情’而结合,这种所谓的牵系太没有保障了。”

原拓认真地听童隽说完,也感觉他措词有些凌乱,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他说:“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爱情吗?”

童隽不确定道:“是……吧?”

他不是应该说他妈吗?怎么把话题扯偏的?

原拓道:“我倒是很信。”

童隽有点好奇了,问道:“为什么?你很有经验的样子嘛。”

原拓道:“没什么经验,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有一个喜欢的人。”

他瞧着童隽的脸,冲他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的经历,我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活着的目的就是报仇,看他们恶有恶报,我不需要其他的感情,也不可能喜欢任何人。但是心里这么想着,遇到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其实我觉得爱情才是最牢固的一种感情,因为亲人的爱,可能是建立在血缘关系上面,爱情却无关任何,只是因为你这个人,我喜欢。”

童隽避开原拓的目光,转了转手里的篮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原拓想了想:“觉得他哪里都好,看见了就开心,怎么也不想放手。盼着他眼里有我,心里有我。”

童隽听了,一时没说话,原拓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努力想让自己的姿态显得游刃有余一些,抄在裤兜里的手却攥了满把冷汗。

他的心脏砰砰跳,盼着童隽能听明白自己的话,又有点怕他明白。

童隽低着头,心里一时掠过很多,他想着邵玉琳和童海生,想着自己人生中曾经隐约萌生过的那些温柔与心动,想着刚刚原拓的话与目光。

夜风不停地吹,那些浮光掠影般的往事逐渐淡去了,终于淡去了,直到内心空空如也,让今晚柔情蜜意的月光映了一缕进来。

童隽笑着说道:“好吧,你说得对。世界上还是有很多感情值得相信的。”

他将篮球在手里拍了拍,瞄准前方的篮球架子,双手投出,球在篮筐的边缘上转了两圈,进了。

球穿过篮框落下,砸在地上砰砰地响。

操场上跑圈路过的兄弟气喘吁吁的,夸奖道:“哟,哥们,猛啊!”

他把球捡起来,朝着童隽他们扔回去,被原拓单手接住,道了声谢放回到了篮筐里。

童隽吹了声口哨,冲着那个跑圈的兄弟竖了个大拇指,示意他继续加油。

原拓却道:“别加油了,11点了,宿舍楼要锁门。”

跑圈的兄弟看了眼夜光表,嗷一声惨叫,冲着操场另一头的德鑫园跑,原拓和童隽跟他方向相反,也向着自己的宿舍楼狂奔。

不过他们还是没在大爷锁门之前赶上,两人顺着一楼的护栏,从二楼厕所敞开的窗户处翻了进去。

厕所里正有一个男生在冲凉,童隽刚被原拓托着爬进去,就看到对方站在中间,很豪放地将一盆水兜头浇到自己的身上。

水花四溅,流了满地。

那男生放下盆才看见爬进来的两个人,光着屁股冲他们打招呼:“呦,被锁外面了吧,慢着点哈,地上滑,我们宿舍施展不开,还是在这洗比较爽。”

为了方便搞卫生和报修,每层楼里有两个公用厕所,宿舍里没有卫生间,倒是有水房,不过热水也得自己用暖壶去打。

童隽问原拓:“你打热水了吗?”

原拓:“……你也要,来这洗啊?”

童隽笑道:“我没有那么豪放,我就洗洗脚。”

原拓松了口气:“那有。”

两人回去之后,聂山平和魏博都还没有睡,各自在床上玩手机,聂山平怀里揽着hellokitty,躺在他的小粉帘子了,一副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架势。

见道童隽他们,他还道:“我桌上有台灯,你们开开就行。”

魏博在聂山平的上铺,放下手机,支起身子,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又什么都没说,重新躺回去了。

童隽发现他这个舍友非常的不善言辞,好几次他看见对方想说话又憋回去的样子,都要替他急死了。

原拓去水房刷牙,拿起暖壶先往童隽的盆里倒了水,又兑了点凉水端出来,给他放在地上,说道:“你不是要洗脚吗?快洗吧。”

原拓做这些事的时候根本就没多想,只记得童隽说了要用他的热水洗脚,就帮着他把水端出来了,倒是让童隽有点不好意思。

原拓说完之后,又怕水太烫,半蹲下来,用手撩了下水试温度。

童隽原本已经把鞋袜脱了,正把脚往盆里放,就被原拓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从小到大,也只有5岁之前保姆和父亲帮着洗脚的时候,会把手放进他的洗脚水里。

原拓的动作实在太自然,童隽的动作僵住,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脚放进水里去了。

原拓半蹲着试了水温,抬起头来,便看见童隽的一只脚垂在水边,脚尖绷着,稍稍浸入盆中一点,僵硬在了那里。

他的脚背上溅了几滴水珠,贝壳一样泛着点粉色的指甲浸在水里,聂山平桌上粉台灯的灯光洒过来,使得这白皙的皮肤上也泛着一点莹润的光。

原拓的心跳也快了,热气心底冒出来,染红了他的耳根。

他忽然觉得那双脚长得很漂亮,蜷起来的脚趾很可爱,甚至让人忍不住想凑过去亲一下。

原拓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用手握住了童隽的脚,他的手心和关节处都有一层薄薄的茧,磨着童隽的皮肤,让他瞬间感到头皮发麻,猛地将脚抽了出来。

水哗啦一声响,之前在操场上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在这一刻到了极致。

原拓感到手心空了,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声变态。

怎么会,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太龌龊了!

原拓一下子站起来,匆匆道:“我、我刷牙去。”

他慌慌张张地转身进了水房,童隽僵坐在床边,还没回过神来,原拓又匆匆折出来,手里拿着暖壶,又给他加了点热水,这才躲回到水房里面去了。

聂山平不知道这两个舍友在搞什么,只知道原拓在童隽面前蹲了半天,放下手机茫然问道:“怎么了?是盆漏了吗?”

童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又说:“没有,就是水洒了。”

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洗脚,却总觉得原拓那只带着薄茧的手还抓在自己的脚上似的,忍不住多洗了几遍。

原拓进了水房,关上门,把自己封在这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听着心脏砰砰跳。

他面红耳赤,不禁又想起了之前某天晚上做过的那个梦,自己得偿所愿,一次次将这个人占有,缠绵又疯狂。

别人觉得他心如冷铁,不近人情,但童隽总是能轻易叫他失控,这实在是太要命了。

原拓将脑袋在水管底下冲了又冲,冰凉的水流浇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把他浇了一个激灵。

原拓突然不确定自己争取来跟童隽一个宿舍的机会到底对不对了,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还不如换个宿舍距离产生美。

他在水房里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已经睡了。

原拓住在童隽的上铺,他把这梯子准备上床的时候,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安静睡着的脸。

刚起来的念头顿时又烟消云散,换什么宿舍,死都不换。

原拓很轻很轻地用手背碰了下童隽的发梢,然后爬到床上躺下。

等到上铺没什么动静了,童隽才微微松了口气,睁开眼睛——他连死人都演过,还是头一回觉得,装睡竟然这么难。

藏在毛巾被里的脚还是有点发烫,要不是跟原拓熟的不能再熟,童隽都要怀疑对方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刚才那一抓是在偷着给自己下毒了。

他躺在床上,面朝外翻了个身,说什么都睡不着。

正在这时,童隽忽然听见床梯上面有轻微的响,他睁眼一看,就见到一个球状的黑影正蜷在踏脚的地方,笨拙地一点点往下铺挪。

是小刺猬。

面对原拓的复杂心情,在面对这只小刺猬的时不自觉就放松下来不少,亲昵感倒是留存下来。

童隽看着小刺猬跳到自己的枕边,伸手捞了一下,以免它从床上滚下去。

小刺猬趴在童隽的床上,没有像以往一样,找个地方窝起来睡觉,而是睁着一双小眼睛看着童隽,表情莫名的有几分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

童隽冲它摊开手,小声道:“想什么呢?”

小刺猬慢慢低下头,看着童隽的手掌,忽然好像有了主意,转过身,将一只小脚丫踩在了童隽的手上。

童隽莫名其妙地攥了一下,放开手,小刺猬又换了一只脚,也在他的掌心踩了踩,然后如释重负地将整只刺猬都蜷在了童隽手上,抖了抖身上的刺,带着几分讨好看着他。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童隽的刺猬语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十级水准,跟刺猬对视了几秒,他悟了。

这只刺猬是想表达,“我刚才摸了你的脚,你别生气,我让你摸回来,摸两只,够了吧”。

童隽差点笑出声了,想着别人都在睡觉,这才好不容易忍住,小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变态,我才不爱摸别人的脚呢!翻过来,肚皮给揉揉。”

毛茸茸的小肚皮,揉起来才最舒服了。

原拓躺在床上,心里也很不平静,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忽然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脚上捏了一把。

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结果另一只脚上又是一下。

原拓:“……”

搞、搞什么!

当肚子被人熟练地揉来揉去时,原拓这才想起之前童隽说梦见摸刺猬的事。

难道这当中有什么联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两个缘分的开始发生的就是十分玄幻。

如果摸自己的人真是童隽,原拓就不会那么愤怒和抵触了,但随之会产生新的烦恼。

刚才被凉水硬压下去的那种要命的悸动又一次漫上来,原拓翻了个身,在暗夜里忍受着这种轻柔的触碰,听着从下铺传上来的清浅呼吸,感觉自己简直要死了。

这到底跟童隽有没有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都要冷静、冷静、冷静。

不能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那样太龌龊了,爱情是纯洁的,喜欢的人是不能亵渎的。

原拓觉得,在真正表白之前,自己会先一步炼成忍者神功。

童隽躺在床上,抱着刺猬,觉得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这时漆黑的宿舍中却传来一些细碎的光芒。

一片片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小问号、雪花和红心,闪着不同颜色的荧光,从上铺洒了下来,如同一泓带着炫彩的水帘瀑布。

童隽被这奇丽的景象惊呆了,不知道原拓这是梦见抑或想到了什么。

他伸手接了一捧,问号是磨砂玻璃的触感,雪花沁凉,红心温热,接触到人的皮肤之后,很快融化成虹光散去,美不胜收。

小刺猬睡的正香,感受到童隽的动作,它睁开眼睛看了床边一眼,懒洋洋地在枕头上蹭了蹭肚皮,又睡了。

嗯,有本体的痛苦作比较,感觉更加幸福了。

以后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摸肚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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