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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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勒着战马, 百来斤的宝刀一挥,刀锋锐利将一个龙鳞军劈成两半,尸体弹飞出去, 撞倒一片。

商执呵斥道:“皇叔,您想谋反吗?”

成王勒紧战马,马儿仰天长啸, 前蹄哒的一声落地,震得人心惶惶:“少给本王来这套虚的, 本王前线除匪患, 九死一生,你们却在京都对本王的妻儿下手,欺人也不是如此欺的。”

他举起重刀,厉声喝道:“天若对我公正,我又何必起杀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守河山保疆土, 不是让你们吃饱了对我家人动屠刀,传本王令, 保护王妃与世子, 杀!”

他一声令下,铁甲军亮出樱枪,所到之处, 皆无活口。

龙鳞军人数是这支铁甲军的数十倍, 但依然无法阻挡铁甲军如同汹涌海浪般袭来!

商执被护卫保护着节节败退,他拉住一个侍卫喊道:“成王反了,快去请吴柱国大将军调兵。”

成王久经沙场,这铁甲军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 曾杀过突厥,灭过北夷,所到之处,皆尸骸遍野,也因此,成王的铁甲军被称为杀军。

这铁甲军在气候恶劣严寒的沼泽山地作战都如入无人之地,更何谈京都。

但再好再厉害的军队都有弱点。

成王的铁甲军虽百战百胜,令人闻风丧胆,但行动速度缓慢,灵活度不够。

铁甲军的马匹与士兵都穿上厚重坚硬无比的铠甲,铠甲重而移动缓慢,因此这是铁甲军的弊端,只要时间拖得够久,在一轮轮车轮战的消耗中,铁甲军必然会不攻自破。

更何况,成王去除匪患,怕是连夜赶回京都,那么必然带不回全部铁甲军,如今来的怕是他能带回来的全部,这支军队不到他手里所有军队的百分之一,因此只要拖得够久,那么就不足为惧。

此前经过连番赶路,这支铁甲军已经极致消耗了,现在他只要拖着,等吴柱国大将军带兵前来,活擒成王不在话下。

成王一旦被擒,就能逼着成王交出兵权,那铁甲军还不归为王师?

商执打着算盘,侍卫领命退下!

皇陵外死伤无数,混作一团。

顷刻间,有过半龙鳞军死在铁甲军下,商执毫无退意,恶狠狠道:“成王已反,将他拿下,封为万户侯。”

龙鳞军只得再次一拥而上,围攻成王,但龙鳞军人数太多,也不是屠杀万千蛮夷的铁甲军的对手。

这支铁甲军是成王训练出的精锐部队,跟随他出生入死,百万尸骸都踏过来了,更何谈这些只会车轮战的龙鳞军。

商容与抱着冉清谷很快就与成王汇合。

成王杀红了眼,喊着:“容与,带你母妃与毓儿出城,你大哥会接应你,父王去救你二哥三哥,待会儿会来找你们。”

商容与:“是,父王你保重。”

成王挥手斩杀两个龙鳞军:“平日你气我气得半死,也不见得让我保重。”

商容与大声道:“被儿子气死与败军之死,前者更体面。”

成王将商容与护出重围:“我觉得把儿子打死更体面。”

他喊着自己的副将:“护送世子王妃世子妃出城。”

两个副将拱手道:“是。”

商容与骑上一匹铁甲马,将冉清谷放到他的前方,让冉清谷背靠着着他的胸膛,没过一会儿,他胸膛湿热一片,那是冉清谷身上流出来的血。

他拽紧马绳,急切抽着马背,朝着城门驰骋而去。

他驰骋到城门,城门早已关闭,城门前摆放了三四排嵌着利锥的拦木,弓箭手围满城墙。

守将站在城楼上怒道:“成王谋反,以下犯上,现今成王府的,格杀勿论,杀!”

他杀字还没说出来,就见城楼上的弓箭手一个接一个从城楼上掉下去,掉在那嵌着利锥的拦木上,被串成了糖葫芦,一个一个叠一个串起来。

“表哥,我们来了。”白毓喊道。

她一鞭子扫了一排侍卫,守将反应不及,正要出手,但他发现无论他使用如何招式,眼前那女子都能见招拆超,功夫也五花八门的,一会儿是拳一会儿是掌,一会儿是格斗,一会儿又是散打。

他招架不住时,那鞭子如同蛇尾般直接缠绕上他的脑袋,将他脖子狠狠勒住。

白毓在守将怀里摸出钥匙,扔给桃子:“去开城门。”

几个侍卫正要去抢钥匙,被桃子用鞭子勾走,她鞭尾勒在城楼上,扯着鞭子跳下十几丈高的城楼……

她看到冉清谷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吓得哭了:“少爷,你怎么了?少……”

商容与厉声道:“快开城门。”

桃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开城门:“世子你带着我家少爷走,一定要救他,我跟毓儿断后。”

她天生骨子里就好斗,有架打她很开心,但如今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被人伤了,生死不明,更是激起她骨子里的杀戮。

她挥舞着长鞭迎上追兵。

白毓解决了城楼上的麻烦也跳了下来。

“二皇子……城楼那边……”龙鳞军的守将汇报。

商执怒道:“城楼那边怎么了?”

守将:“商容与已经出了城。”

商执一脚踹倒守将,怒吼骂道:“废物,还不派兵去追。”

守将悲叹道:“追不了,我们的人连城都出不去。”

商执狠厉瞪着守将:“如何出不去?”

守将唯唯诺诺道:“那里出现两个不明不白的女子,不仅放火烧了城楼,还将城门锁死,二皇子,快灭火吧,不然城楼坍塌,后果不堪设想。”

商执怒道:“废物,废物,连两个女的都拿不下。”

“报——成王已经率军退出皇城,铁甲军已经撤退。”另外一个守卫来报。

商执怒气冲天:“我不是让你们拖着他吗?将铁甲军耗死吗?”

守卫:“成王久经沙场,实在是拖不住啊。”

商执火冒三丈:“简直废物、废物。”

守卫一个个觉得挺冤枉的。

成王倘若是那么容易拿下的,怕是早就被拿下了。

更何况,成王从军那么多年,打过仗的少说有几十场,他怎会不知自己的弊端?既然知道弊端,又怎会恋战?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王爷,不是冒失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

“报——”北边城楼方向一个守卫来了。

商执经过前两遭事情,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他冷眼道:“又怎么了?”

守卫:“三皇子逃出京都,现在往北方去了。”

商执厉声道:“老三不足为患,现在集中兵力去追成王与商容与,倘若让他们与铁甲军汇合,后果不堪设想。”

诸位将军拱手道:“是。”

这时,商执的心腹回来了,他骑着大马,一脸懵逼走过来:“二皇子,这发生了什么事儿?属下到北城走一遭,京都怎会如此兵荒马乱?”

商执冷冷瞪了那心腹一眼。

心腹看得出来商执现在正在气头上,连忙谄媚笑道:“二皇子,属下不负此次北行,发现了一个惊天消息。”

商执无暇顾及其他,怒道:“说。”

心腹谄媚笑道:“世子妃是男的。”

商执脸色铁青,活像要吃人。

他之前在冉清谷流产时,差人去北城调查冉清谷,没想到冉清谷倒是先承认了。

心腹微笑:“为了防止殿下不相信,我特意从北城带来一个见过他的老人……”

商执厉声道:“滚。”

心腹追上去:“二皇子,是真的,世子妃真的是男的……”

商执翻身上马:“再多说一个字,本殿要了你全家的命。”

今日真是谁都要来触他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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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商千咸坐在小几案前,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监担忧劝道:“皇上,药要凉了,您先喝点药再看奏折吧。”

“皇上,二皇子求……”太监声未完,商执已经走进殿内,单膝下跪,“儿臣叩见父皇。”

商千咸没有理他。

商执就那样跪着,屋外的雪静静下着,漱漱声伴随着商千咸憋闷压着的咳嗽声!

好一会儿,太监小声提醒:“皇上,二殿下来了。”

商千咸抬眼挑眉:“起来吧。”

商执温和笑着,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汤药:“父皇该好好注意身体才是,不可如此劳累。”

他目光落到未关上的窗户上,窗外白雪飘飘。

他呵斥道:“快把窗户关上,父皇如此病重,是哪个没长眼的奴才……”

商千咸冷哼一声:“是朕让开的。”

商执了然微笑:“父皇喜欢看雪,不若过几日,儿子陪父皇去行宫走走?”

商千咸冷声道:“不必了。”

商执砰一声将那碗汤药重重放在桌子上。

浓烈的药苦味四处弥漫,药渍溅出来流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商执冷冷道:“父皇,太子已经死了,您是一辈子都不打算理儿臣了,是吗?”

商千咸撑着案台站了起来,他佝偻着背,白发苍苍,直视着商执,“朕要你如实的告诉朕,太子的死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商执沉默了。

商千咸厉声道:“说啊!”

商执“噗嗤”一声自嘲笑了:“果然。”

继而,他那满眼关爱期盼变成挑衅嘲弄:“是,太子的死跟我有关系,我知道他要谋反,我没有阻止他,我甚至还蒙蔽了父皇您的眼睛。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的援兵来到京都,也是我,在那段时日天天守着父皇,促使他以为自己失宠了而谋反,更是我,在那段时间悄悄将有关太子消息的折子与信息扣留下来,让父皇未曾得到太子的动静,从而并不知太子要谋反。”

商千咸难以接受的跌坐回椅子上:“真的是你,为何啊?”

他就说以他对太子的掌控,为什么太子谋反,他一点儿消息也无。

如果他事先察觉到风吹草动,就会阻止太子谋反,那么太子就不会疯疯癫癫,最后以那种残忍的方式死去。

“为何?因为父皇你呀。”商执一字一句咬着牙道,“是你,父皇,是你害死那肥猪的。明明我比他更优秀,什么都比他强,我愿意什么都为你做,可你的目光始终在那肥猪身上,何曾看过我一眼?害死他这件事,我从来不后悔。”

商千咸颤声问:“你知不知道历朝历代换下来的储君结果怎么样了?”

商执皱眉,不懂何意。

商千咸声音轻飘飘的:“废太子有几个善终的?”

商决至死前同他讲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他为什么逼他?为什么逼他当别人眼中的太子?

可是他不能不逼他,不逼他,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交到他的手里,他看得住吗?

他如果不逼他,那么朝臣就会逼他废黜储君,废掉的储君,皆无安然善终,全都成了新储君的踏脚石。

他不是不知道商执更有才能,不是不知道商执有野心,但他没得选。

他能把商决的命交给商执吗?很显然不能。

商执自嘲笑了:“你果然还是信不过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如此不堪之人,一定会为了皇位杀兄?倘若你多对我关怀一点,我也不会跟太子争储君之位,因为在您的眼里,只有你的皇位与东宫之位最重要,从小到大,你什么好东西都给太子,你把所有的关怀都给了他,唯独一件我拥有的而太子没有的,就是那只貂。”

商千咸淡淡摇头:“不是朕不信你,而是朕是怎样的人,朕很清楚,朕经历过的,怎敢拿着自己儿子去赌?”

他是害死护着他关心他的太子大哥上位的。

所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但没想到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商执悲哀道:“也罢,信不信又如何,如今父皇你除了能依赖我,还能依赖谁呢?父皇病重体虚,就多注意身体,切不可劳累,来人……”

迅速进来一群侍卫:“二殿下。”

商执:“传旨下去,皇上感念太子病逝、成王谋反,病情加重,已不能临朝称制,故即日起,由皇二子商执暂替储君之位,行监国之政。”

侍卫:“是。”

商千咸气得浑身发抖:“你……想囚禁朕?你……”

商执冷冷道:“为了让父皇好好养病,儿臣已经命人包围养心殿,即日起,父皇可安心养病,不用操劳国事了。”

他说罢,抽出利剑,一剑将桌子上太子送给商千咸的砚墨劈成了两半,墨汁溅了一地。

收回剑,他冷决无情的迈着步子朝着养心殿外走去,边走边道:“传令下去,成王商千贞谋反,废成王爵位,举全国王师捉拿成王逆党,三皇子商玉州通敌叛国,一并捉拿。”

侍卫拱手:“是。”

商执刚走到门口,商千咸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太监焦急喊着:“皇上,您怎么了?皇上……御医,快传御医……”

商执快步转身,欲要去扶商千咸,但走了几步,就如同被定住一般,再也无法挪动分寸。

太子死后,无论他靠近他父皇多少次,最终还是被推开。

他不想再被推开了,所以他选择不靠近。

他转身冲着宫人怒吼:“去叫御医。”

宫人领命:“是。”

他回头看着白发苍苍唇角染血的商千咸,商千咸也看着他。

窗外大雪纷飞,父子互相对视着,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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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醒过来时,是在一处布置精致别雅的房间里。

这房间的主人应该极其爱字画,墙上挂着四五处都是不同大家手笔的字画,但那些字画不是牛鬼蛇神,就是菩萨三清。

房间里有一股很浓的香薰味,香薰里夹杂着檀木香与艾草香。

屋子外面是和尚叽里咕噜念着什么经文,间歇夹着道士开坛做法声音,似乎也有神婆神经质跟癫痫发作似的一走三颠声。

侍卫一号一脸便秘样问其他几个侍卫:“要不要给世子请个大夫,我总觉得他……这儿有点问题。”

他年轻小,才从军就很有幸的入了铁甲军,但由于年纪小,上前线没他的份,只能在后方打杂。

所以他就派来照顾世子世子妃等王府亲眷。

但他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看到这么惊奇的场面。

世子妃的房门外,又是和尚念经度一切苦厄,又是道士做法斩杀一切牛鬼蛇神,接着附近专门骗吃骗喝的神婆都找来了,跟抽风似的围绕着世子妃的屋子走走停停,嘴里张张合合,似乎念念有词……就连隔壁村口摆摊的半瞎子也给找来了……

不过有一个前提是,这些人不许发出声音,每天跟看不出声的皮影戏似的。

侍卫二号笑着:“你是新来的吧?”

侍卫一号点头:“对啊,昨儿才上任的。”

侍卫二号指了指隔壁几个在道士做法完了之后,还默默扔两个铜板打赏鼓励的:“看到没,这是老人。我跟你说,世子妃一日不醒,世子还得折腾,他说了只要是方法,他都要试一试,昨儿折腾疯了三道士,两个和尚念经念得嗓子岔劈了,痛苦流涕说这辈子都不想念经了,还有两神婆被世子折腾得差点投井自杀,好在救得及时,听说昨晚回去就上吊了,今儿应该在准备头七……”

另外一个侍卫嘴里叼着根草:“我们世子啊,从来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怕是他第一次信命呀,啧啧啧,真难得……”

商容与守在冉清谷床边,目不转睛盯着。

见他醒过来,担忧紧张喜道:“清谷,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还记得我不,这是几?”

他竖起三根手指问冉清谷。

大夫说冉清谷有可能患上失忆症。

冉清谷淡淡扫了眼屋内:“我们这是在哪儿?”

商容与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天上,你上辈子欠我十文钱,所以下凡用一生眼泪偿还,你还记得吗?”

冉清谷竟被逗笑了,他一笑就牵扯到上胸的伤口。

商容与也不敢再逗他:“你躺着别动,有事叫我就行。”冉清谷蹙眉:“外面什么,很吵。”

商容与连忙吩咐:“世子妃醒了,都撤走,别吵到他。”

甲出领命,让那些杂七杂八牛鬼蛇神全撤走。

那些人一听到可以走,全都喜极而泣,幸好世子妃醒了,不然他们就得被世子逼疯了,果然上天是有好生之德的……

王爷王妃等人听说冉清谷醒过来,纷纷过来探望。

王爷与商容雀不知为何,看上去憔悴不已,疲惫不堪,眼底红血丝遍布,就连眼周都呈现青黑色。

冉清谷看到王爷王妃挣扎着坐起来,商容与只得给他垫着两个软垫。

他意恳情切说道:“当日欺骗王爷王妃,实属无奈,现今王爷王妃恐已知我的身份,我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真的十分抱歉,要杀要剐,王爷王妃只要觉得心里舒服,冉清谷任凭处置。”

王妃上前握住冉清谷的手:“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冉清谷慌张把手往回缩了缩。

他怕王妃求他离开商容与,毕竟对于这样一个母亲,他无法拒绝,也没有资格拒绝。

简醉欢眼泪落了下来,满是心疼道:“你昏迷这段时日,容与同我说了你们的事情,也说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情。我儿子认定的事情,我没法改变,他说他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也只能依着他。清谷,我虽然恪守陈规,但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你以前护着我,我也都看在眼里。倘若没有你,太子会在钟鸣寺为难我。那日在皇陵,我也等不到王爷来救我了。我……我就是有点不太适应……你等我跟你再相处相处、适应适应,我就好了……你给我一段时间就成。”

冉清谷心里涩涩的,一股暖流洗涮而过,他点点头:“好。”

成王笑了笑,赞叹道:“昔日本王不止一次感慨,倘若你是男儿就好了,以你的聪慧与才能,必然有一番建树,如今也算是梦想成真了吧。”

冉清谷礼貌道:“王爷谬赞。”

商容与冷嗤:“演,再演,你早就知道吧?大哥知道的事情,你能不知道?”

成王惭愧:“我也是在白毓冒充表哥来京都那段时间意识到不对劲,就找了容雀来问。”

商容雀失声笑:“我是被父王诈出来的,我本想死守这个秘密的。”

简醉欢擦了擦眼泪:“你们都知道,却瞒了我。”

“清谷。”商容雀突然脸色凝重,他朝着冉清谷跪了下去。

冉清谷一愣:“大哥,你这是?”

商容雀:“是我对不起卿家,对不起定北侯,当日先太子,也就是我父亲的旧部悄悄来京都寻我,却不想那时我随着父王去了边城,而他遇到了定北侯……”

冉清谷记得那一夜。

那一夜最初,他父亲在书房里与人谈事,后来那人走了,他父亲就在书房里静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父亲就入宫了。

之后没几天,他全家就以谋反罪全部入狱。

“他告知了定北侯先太子的真正死因,辱骂定北侯竟然为了富贵甘愿当昏君的走狗……后来我与我父王、容与回到京都,卿家已经被诛灭九族了,那人痛哭流涕的找到我,说是他害死了定北侯,害了卿家,他痛不欲生,后来……他去北坡岗以死谢罪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件事是我亏欠卿家,也是先太子亏欠了定北侯。”

这些是生来就有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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