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的世子妃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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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廊下细雨绵绵,打湿了一半的花木游廊。

李飞鸾站在廊下,穿着水碧色罗裙, 披着一件淡蓝色披帛, 她伸手去够那绵绵细雨下的一支早桃花。

粉色的花骨朵上满是晶莹的水珠, 那花朵未开, 却娇艳的让满园春光都失了色。

李飞鸾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但说出的话宛若寒冰利刃般:“我这满院子的花开得不好,需要施肥了, 若你有半句假话, 我就把你剁碎了, 来给我的花施肥。”

站在廊下的大饼子脸男子吓得慌张低下头,恭恭敬敬说:“在下若是说了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现在的世子妃, 真的是男子……他就叫冉清谷, 那年花灯节, 他帮他表妹猜对了所有的灯谜……”

想到这个, 男子暗自咬着牙。

他在北城是鼎鼎有名的秀才,北城人都叫他张大才子, 连续蝉联了五年的北城灯谜王。

整个北城论猜灯谜,吟诗作对,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尽管他科考几次不中, 但依然不负他的才名。

但那年花灯, 一个神秘人出现,他就落马了。

那是个白衣男子,浑身上下一片素白, 在凛冽的寒风里,时不时的掩唇咳嗽。

他明明看上去如此孱弱无依,身上的风骨却让北风也为之折腰。

他站在朦胧的灯火下,从容淡定的帮着他表妹猜一张又一张灯谜。

无论那灯谜有多难,无论让多少猜谜者头疼不已的谜底,他只要扫一眼,就立刻能说出来,从无出错,也没有任何犹豫。

他每说一张,他的表妹跟一个婢女疯狂的鼓掌,竟敢还嘲笑自己是个草包。

到了最后,他替他表妹夺得那年的猜灯谜桂冠。

后来,他又去了那北城望月楼的诗会。

他虽然未曾露面,但只要一看到白毓,以及白毓写出来的诗句,他就知道那个男子去了。

白毓拿着那些诗句嘲笑他附庸风雅,卖弄迂腐,难怪屡屡不中第。

也正因为如此,他这个蝉联五年的北城才子被人骂草包,沦为丧家之犬。

他从没有像那日那样受尽屈辱。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个功名回去,要让北城那些人看看,究竟谁是草包?

他这次入京都,也是为了今年的科考。

但他没想到,在市井之中,他遇到了那个男扮女装的男子,也阴差阳错遇到了李飞鸾。

细细一打听,他才知道李飞鸾与成王世子之间的恩怨。

而昔日病弱的少年竟然颠龙倒凤成了世子妃,他更没有想到那人还得罪了李飞鸾。

李飞鸾是谁啊,李相的嫡女啊。

只要他为李飞鸾排忧解难,今年的状元郎不是非他莫属吗?

李飞鸾笑靥如花:“我父亲掌管所有的文臣,就连礼部侍郎也是他的学生,你若是为我办好了这件事,自有你的好处。”

大饼脸男子张秀才连忙道谢:“多谢小姐,小姐放心,我定然不会让那贼人欺君罔上。只要小姐需要,小的自然会为小姐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雨下的有点儿大,李飞鸾袖口被打湿了大半。

她收回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此时春风拂过,吹得廊下挂着的那副画摇摇欲坠。

啪嗒一声。

那副画落在了地上,风吹着细雨落在了画上,画上的彩墨迅速晕染开来……

画中人是冉清谷。

他穿着碧色罗裙,白纱披帛,端庄娴雅,眉目如画。

李飞鸾一脚踩在那幅画上。

脚下的画中人眉目依然清晰。

她狠狠用脚碾了碾,那画瞬间被鞋履碾破了,撕裂开来。

她犹不解恨,一脚踹起那幅画,踢到廊下的水塘里,直到画中人面目渐渐变得模糊了,她才露出些许笑意。

谁能想到让成王世子魂牵梦萦的世子妃竟然是个冒牌货,还是个男子……

这一个月来,她找人调查了冉清谷,甚至亲自去北城拿着这幅画问情况。

虽然见过冉清谷的人寥寥无几,但有一个曾给白国公老宅送炭火的人一口咬定,说画上的人是世子妃的表哥冉清谷。

这人与张秀才说得一模一样,而这人跟张秀才毫无关系。

她甚至还让顾佑帮她在王府观察冉清谷的情况。

顾佑告诉她,冉清谷拒绝跟世子同房,甚至……冉清谷晚上从不让丫鬟入房内伺候,也不让丫鬟更衣。

她听到这话,又是喜又是忧。

喜是,商容与竟然还没跟世子妃圆房?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他心里,世子妃根本不重要?

忧是,商容与竟然还没跟冉清谷圆房?

这是不是又说明了在商容与心里,他很爱冉清谷,竟然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

毕竟冉清谷这贱人不敢圆房,一旦圆房,商容与就会知道他是个男子,以商容与的性格,若是知道被人欺骗,那岂不是会把冉清谷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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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刘国丈府。

“都利索点,贤妃娘娘为国丈大人的寿诞耗费了不少精力,不仅从江南戏班子请来了名角,还从宫里调来了不少人手,此番王公贵侯都会到场,就连皇上与成王也会到,搞砸了,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刘国丈府的总管夜半时分就站在院子里训诫府里的下人,下人们毕恭毕敬站成一排,听着训诫。

此时,一个丫鬟走进了院子里。

总管认出来这是刘侧妃的儿媳苏喜身边的人,连忙点头哈腰过去,喊着:“姑娘。”

刘家能有如此荣华富贵,全靠刘贤妃与刘侧妃嫁入皇室,而刘侧妃的儿媳苏喜是当朝太傅的嫡孙女,地位自然不可一般。

因此他格外的小心翼翼而客气。

那丫鬟瞥了眼众人。

刘总管挥手:“都下去吧,都麻利点,出了岔子,仔细你们的狗命。”

等人走完了,刘总管问着:“姑娘,怎么了?可是二夫人找老奴有什么事情?”

丫鬟微笑着:“二夫人没什么事儿?二夫人只是让奴婢来问问总管,今日寿诞,是什么菜系?”

总管微笑:“为了满足各位达官贵人的口味,府邸准备了各色菜系,保证让各位达官贵族乘兴而归。姑娘,可是二夫人有什么忌口的?你可同我说说,我好吩咐下面的人,做菜的时候仔细点。”

丫鬟:“我家夫人没什么忌口的,但是……”

她话锋一转:“只是来此寿诞的有人有忌口的,总管可知,吃什么东西,能让肠胃不好的人难受?”

总管犹豫半晌才说:“这……肠胃不好的人忌辛辣荤腥,但若都是辛辣荤腥,怕是办砸了这次寿诞。毕竟来的很多三朝元老平日饮食都异常清淡。”

丫鬟笑着递上去一张药单:“那人身子骨弱,肠胃差,这是她平日所服药物。”

她提点的很明确了,沉鱼阁的那位不仅身体差,动不动就生病,肠胃也极其的差,平日吃东西,更是异常精细。

饶是如此,还隔三差五的服用健胃药材……

这次,定要他折半条命在这里不可。

都是在刀口浪尖摸爬滚打起来的,谁还不会点手段?

总管心领意会笑了笑:“我知道了,请姑娘回去禀告二夫人,我定会竭心尽力,也请代我问侧妃安。”

丫鬟:“好,总管大人先忙。”

一场春雨过后,京都的花全开了,梨白似雪,桃粉若霞。

刘国丈为了办好这八十寿诞,刘府特意请了二三十个园林大师,买了成千上白株桃梨来装点院落。

冉清谷之前为成王办寿诞轰动整个京都官宦人家,此后京都的权贵们都兴起了一股热潮。

寿诞可以不奢华,但一定要别具一格,别有新意。

于是各个府邸的主母管家想破了头。

这不,冉清谷去年夏季搞了个流觞曲水,刘府立刻跟上,弄了个桃梨满天下。

刘府将院子里载满了桃梨花,粉/白相映,美不胜收。

每隔一段距离就摆放着十张餐桌,餐桌上摆放着各类食物与水酒,客人可以随意在每张餐桌上选取自己喜欢的食物,然后在一些景点漂亮的地方,设置各种式样的矮凳座椅,客人拿着自己喜欢的食物随意入座,可以选择跟喜欢的人同坐。

在这里,宛若世外桃园,没有阶级,没有官职大小,全藉心意。

冉清谷跟着王妃,坐在了一处景致不错的小亭子里。

王妃进了刘府就再也没见过商容与了。

她嗔怪说:“容与也真是的,怎么这个时候去寻自己那些同窗,也不来跟我们坐在一处。”

冉清谷吃了几口食物,默不作声,他胃里暖烘烘的,有喝了烈酒后灼烧的感觉。

他知道商容与无法面对他,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商容与。

其实无论商容与怎么处置他,他都不会怪他,这本该就是他的命。

突然,这股烧刀子的感觉慢慢升腾,就像一把钝刀,或轻或重剐着他的胃,或多或少带出了点血。

他皱眉捂着胃部,挑眉看了眼在场的人。

在场的人或欢声笑语,或高谈阔论……

似乎只有他一人如此。

他这几日肠胃有好转,怎么到刘府就愈演愈烈?

坐在对面的苏喜挑眉冷眼看着冉清谷,嘴角微微勾起。

谁也想不到她在饭菜里下了与冉清谷所服用药物相冲的香料,这贱人就活该如此遭罪。

冉清谷疼得难受,一不小心对上了苏喜的目光。

苏喜本得意洋洋,却被冉清谷那犀利如刀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她心里惶恐,败下阵来。

那眼神太可怕了,她从没见过如此凶狠的眼神。

王妃见冉清谷额头浸出冷汗,关切问:“毓儿,你怎么了?”

冉清谷站了起来:“母亲,我没事,我去一趟后院。”

王妃:“要母妃陪你吗?”

冉清谷摇摇头:“不用,我去去就回。”

说着,他极力稳住自己朝着后院走去。

商容与本就同陆云深等坐在廊下,大肆的行着行酒令,高声论阔,隔壁那一桌两朝元老都没有这么张狂。

他在行酒令时,看到冉清谷走过人群,前往后院的方向。

他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酒洒了出来。

余条说着:“这杯不算啊,都洒了这么多……”

陆云深微笑:“来,满上,满上。”

商容与笑了笑直接抢过酒壶,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酒水来不及吞咽,流在了华衣上。

陆云深几人大声感叹着:“好,好样的。”“好酒量……”“这么能喝,刚刚怎么老藏着掖着……”

附近几个桌子的人也看了过来,大声夸赞着商容与,商容与这一桌成了附近几桌的焦点。

酒水大口大口的倒下,商容与眼睛余光看过去,众人或开怀大笑或起哄,或嗤之以鼻或蔑视不成体统……

“一个正常的人不可能没有情绪波动,开心喜悦了要笑,难过痛苦了要哭,这难道不是人的本能吗?”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活着都感知不到,连最基本的衣食都无知觉,这样的人……时间长了,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一具。”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我不爱我自己,但我喜欢你。”

“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人的正常感情,或者说我不知道人需要什么?我很努力活得像个人,我也很努力的去模仿人,但我发现都很假……”

“我这种人,没有亲戚朋友,没有爱人父母,没有家,也没有未来,而你有着我羡慕的一切!”

最后一滴酒倒完,商容与砰的一声摔碎酒瓶。

众人喝彩捧场夸赞着:“好,世子豪气……”

商容与一抹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酒水,站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他走到花廊处,看到商玉州也行向后院。

他犹豫了一下,在他转身往回走时,被人拖住。

南郡王喝醉了,跑过来拉着商容与的手臂,捏着一壶酒,醉醺醺说:“世子,我要跟你喝一杯,我要看看谁的酒量大?我……”

他拍拍胸脯:“千杯不醉,从未醉过,今日就要跟你大喝一场……”

咚得一声,南郡王就醉了摔倒在地,横在了商容与面前。

商容与看了看后院的方向,下定决心似的,抬脚便在南郡王的身体上踩了过去,前往后院。

他走到后院,就看到冉清谷手扶着墙,蹲在后院的角落里,吐得天昏地暗。

他转身欲走,刚迈出一步,就听到那人难受吐酸水的声音。

他就像被什么定住了,一步都无法迈出。

那声音一声声敲打着他的心脏,心里酸疼酸疼的。

对面游廊走出来一群穿着靓丽步伐款款的丫鬟,每个丫鬟托着的托盘里摆放着四只白瓷茶盏,杯子壁紫红与青蓝色花纹相间。

那些花纹不是后来纹上去的,而是在制作白瓷的过程中,添加红瓷与青瓷,经过烧纸,就呈现出紫红色与青蓝色,工序手法极其繁杂,稍有不慎,瓷杯就会功亏一篑。

商容与顺手从其中一个丫鬟的托盘里拿出一枚盛着清茶的茶盏。

丫鬟拦住商容与,恭敬行礼:“世子,这茶盏是先帝赏赐的圣物,要拿到正厅的。里面装着花露泡的茶,是用来招待一等将相王爵,少了一个,奴婢等人万死莫辞。”

商容与:“就算拿到正厅,那也有我商容与的一杯,我提前拿了自己那份而已,你去回明便是。”

丫鬟想想也有道理,便点头:“是。”

商容与拿着茶盏走到冉清谷面前,将花露递给他:“漱漱口。”

冉清谷看着递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愣了半晌,接了过来:“谢世子。”

商玉洲转过廊桥,看到角落里两人身形,顿在原地。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那杯清水,砰——

杯子被他捏碎了。

他很讨厌这种无力感。

就像他当年无法救自己的娘亲,在雪地里向那个自己不认识的父亲与一众兄弟磕头一般……

最最后,他离他娘越来越远……

直到她冻死在雨花池里。

而现在,明明是他先来的,冉清谷这条命是他救的,他本来属于他、陪伴他的。

可是总是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他连关心他的资格都没有。

商玉洲用力过度,瓷杯碎片扎进了手心里,鲜血一滴一滴的汇聚,滴落。

他转身,大步朝着前厅走去。

冉清谷扶着墙吐得太难受,身体微不可察颤抖着。

商容与伸出手欲要拍拍他的背,让他好受点。

手在快要贴上背时,停住了。

他嚅动了嘴唇,想问让冉清谷去偏房休息。

但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了:“我路过。”

冉清谷漱口时停顿了下,良久才将嘴里的漱口水吐掉:“奥。”

相对无言。

沉默良久,冉清谷开口:“世子,其实不管您想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怪您。”

商容与:“闭嘴。”

冉清谷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站起身,朝着庭院中央的石桌走去,欲放那盏白瓷杯。

石桌在庭院的正中央,四周的小路都是石子路,纵横交错,两旁栽满了桃梨花。

他踩在石子路时,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脚稍稍滑了下。

商容与见状,连忙上前两步,握住冉清谷的手,将他拉向自己怀里。

被商容与突然一拽,冉清谷杯子没拿稳,摔了。

商容与意识到抱住冉清谷后,便立刻放开他:“你要干什么去?石子路不好走,你就不能换一条路走吗?”

冉清谷抬下巴指向石桌:“我放杯子。”

一提到杯子,商容与才发现杯子已经四分五裂了。

这是他爷爷赏赐给刘国丈的。

天底下独此一份。

刘国丈与他爷爷都爱喝茶听曲,可谓是知己,因此才送了这么一份贵重的茶具,这茶具的瓷纹耗费了无数工匠与原料。

对于爱茶人来说,茶具比茶更重要。

刘国丈此时能将这么贵重的茶具拿出来,一是为了彰显刘家的威望,二是他真的很宝贝这副茶具,拿出来炫耀。

能被茶艺大师拿出来炫耀的茶具,可以说是堪比他的命,就好比对于一个顶级剑客来说,剑就是他的生命。

商容与脸色青白交叠,错愕盯着地上的碎茶盏。

冉清谷不解问:“世子,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商容与没说话。

冉清谷:“……”

冉清谷:“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商容与:“不,我们没错,是这杯子错了,它就不应该碎了。”

他的视线落在隔壁的月亮门上。

冉清谷顺着商容与的视线看过去。

隔壁院落庭院内拴着一只貂。

那貂浑身白毛,只有脖子处有一撮黑毛,毛发油光发亮,眼神锐利直勾勾看着他们。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看着冉清谷。

冉清谷当即脸色煞白。

那是二皇子的貂,是皇帝赏赐给他的。

也是他唯一有的,太子没有的东西。

他甚是喜爱这只貂,基本走哪儿带哪儿。

当年卿家被灭时,这貂还挠过冉清谷,他手臂上还有一道淡淡的挠痕。

此时此刻,那只畜生狠狠的盯着他。

想必是认出他来了。

商容与捡起地上的石砖,走向那只貂。

冉清谷错愕:“世……”

商容与:“去望风,不然刘国丈今天非得把我们两人扣在刘府,给他的茶盏守孝三年不可。”

冉清谷迟疑了一瞬,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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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已经用完了餐,庭院里的餐桌吃食酒水均陆续撤下,在院落的高台上,搭了一个戏班子,这是刘贤妃从江南请的名角。

这时,戏台上名角退下帷幕,一位说书先生站上戏台。

那说书先生大饼麻子脸,摇着扇子,缓缓走了两步,每走一步,念一句诗,颇有风流才子的韵味。

“颠龙倒凤误年华,是男是女怎辨假,东家有女西家替,一朝嫁入帝王家!”

他站定,用扇子指着众人:“东家有女西家替,一朝嫁入帝王家。”

台下的达官贵人们互相看了看:“这人是谁?说书先生吗?他说的是什么?”

另外一个人附和:“不知道,还诗句还挺有意思的。”

“继续啊……”

那大饼脸男子微笑着说:“传说啊,在某个不知名的朝代,皇上给当朝亲王的最疼爱的儿子赐了一桩婚事,却不想妹妹不愿意嫁,哥哥却嫁了……”

人群觉得不可思议:“哥哥嫁了?男子嫁给男子?怎么可能?”

“是啊,你莫不是话本看多吧?”

大溯豢养男宠小倌的比比皆是,但从来都不登大雅之堂,都是玩物。

更何况,哪有男子嫁人的?

大饼脸男子微笑着:“诸位且听我一一道来。”

刘侧妃摸不着头脑:“姐姐,这怎么回事儿?也是你请回来的?”

刘贤妃一脸疑惑:“这人不是我请回来的。”

朗华公主挽着她母妃的手,气急指着戏台,吩咐小厮侍卫:“都愣着干什么?看这人撒酒疯,还不拉下去,办砸了外公的寿诞,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

侍卫们刚要上台将那人拉下来,却不想被李飞鸾拦住。

李飞鸾笑意吟吟说:“公主,听听怎么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朗华公主虽与李飞鸾一向交好,但也不敢拿刘国丈的寿诞开玩笑,便问:“万一这人……”

李飞鸾打断她:“怕什么?府邸侍卫这么多,他能翻出多大的浪?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听听吧,万一搞砸了寿诞,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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