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季泽煜和陆南昀手中的答题板缓缓地转过来,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呈现答案。

下一秒，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略带诧异的表情，程溪更是瞬间睁大了眼睛。

季泽煜为了避嫌, 没有写陆南昀的名字，但他又不知道该写谁，想了想便写上了“小万”两个字。

他之所以选择万泷，纯粹是因为他觉得除了陆南昀之外，其他人长相都差不多帅, 索性便写了团内经常被欺负的万泷，想让他开心一下。

但季泽煜没想到的是，陆南昀竟然也写了“万泷”二字。

不过, 他们俩的答题板明显有擦过的痕迹，说明他们在写万泷之前还写了别人的名字。

万泷坐在陆南昀身旁, 先是惊讶地左右看了看两人，随后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 高兴地拍手道：“哇，你们真有眼光！”

实际上, 万泷长得确实还不错, 是唇红齿白的小帅哥，只是少了点爱豆的气质，平时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所以其他人都没选他。

“没想到小陆和小季写的都是万泷，”程溪在一旁语气中肯地点评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万泷咬牙切齿地看向程溪：“不可思议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这边万泷忙着和程溪理论, 陆南昀看了左边的方向一眼，尔后垂下眼睫，面容看起来清冷而平静。

陆南昀打开桌子上的手机,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手画了几下，表情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狭长帅气的眼睛里是旁人读不懂的情绪。

程溪的声音响起：“那好，现在我来统计一下大家的投票结果……”

季泽煜漫不经心地用手托着下巴，思绪不在团综上。他知道陆南昀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但是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同时他也在想，陆南昀会不会失落？

下一秒，季泽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微信消息蹦了出来。

季泽煜瞥了眼手机，注意力便被夺走了。

【小昀：图片】

之前陆南昀让他把备注的姓去掉，他觉得南昀有点拗口，后来又改成了“小昀”。陆南昀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备注，说听起来有点像女生，但是季泽煜觉得还不错就没改。

这段时间，两人在生活中处处保持距离，工作上又忙著录专辑、跑通告，不仅很久没说过话，就连微信消息都没怎么发了。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被切断了联络。

此刻，季泽煜看到屏幕上蹦出来的消息，心猛地一跳。他旁边坐着柏圣杰和祁傲东，为了避免手机消息被看到，他伸手迅速地将手机藏到桌子下。

点开微信后，季泽煜顿时愣住了。

陆南昀发过来一张简笔画，是用手机自带的备忘录随手画的，线条非常简陋，看起来画得很迅速，但季泽煜居然一下就看懂了。

陆南昀画了个火柴人，火柴人带着憨厚的笑脸，手里举着一块答题板，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煜”字。

这个煜还是蓝色的，对应了季泽煜本人的应援色。

季泽煜看到简笔画的瞬间，唇角便控制不住地上扬。下一秒，又一条消息蹦了出来。

【小昀：本来是想写你的。】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前因后果，但季泽煜却一瞬间读懂了对方传达的无奈情绪，以及那一份小心翼翼的安慰。

季泽煜的心顿时被温暖的感觉包围，他忍不住笑起来，打字给对方发消息：“我也是。”

祁傲东看了眼季泽煜，好奇地问道：“小煜，你在笑什么？”

“刷微博看到一个段子。”季泽煜迅速地将屏幕锁上，笑了一下，“觉得很有趣。”

万泷本来还因为季泽煜和陆南昀两人选自己而开心，下一秒他忽然瞥见了陆南昀屏幕上的简笔画，顿时心凉了半截。

这段时间，季泽煜和陆南昀的避嫌表现得很明显，万泷也能看出来，他在心里为两人感到惋惜与担忧。

但是现在，万泷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扎了一刀，原来陆南昀选他只是为了避嫌！

他居然只是个挡箭牌！

还好他没看到季泽煜发来的“我也是”，不然这一刀会扎得更深。

“小季得票第一，小陆第二，小万第三……”程溪统计完结果之后说道，“小万，你为什么愁眉苦脸的，你可是队内第三好看的人诶。”

“没什么。”万泷一脸冷漠地说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又一次被生活重重一击了。”

程溪奇道：“第一和第二都把票都给你诶，你不高兴吗？”

万泷：“呵呵，我很高兴。”

陆南昀给季泽煜发完消息之后，收起手机，瞥了身边的万泷一眼，低声问道：“怎么了，我投你你不乐意？”

“带着我对你们的祝福，”万泷气呼呼地说道。“滚蛋。”

陆南昀：“……？”

他看着万泷的眼神透出迷惑：这人是怎么了？

陆南昀发给季泽煜的消息，打破了两人这段时间的坚冰，第二期团综录制的过程中，他们只要遇到不能写对方名字的问题，就会在微信上给对方发消息。

录制结束以后，两人保持着这种聊天方式，但表面上看起来仍然十分疏远。

这天下午，E.N男团在公司排练完新舞蹈之后，回到别墅休息。

季泽煜上楼洗澡，吹完头发之后，忽然想吃水果。但是他腰酸腿疼不想下楼，便躺在床上，给陆南昀发消息：“上楼的时候可以拿一串葡萄给我吗？”

发完消息之后，季泽煜盯着屏幕看了两分钟，没有等到回复。他心想，或许这个要求提得太突兀了，便又发了条消息：“算了，我一会儿下去拿吧、”

陆南昀、万泷和柏圣杰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几盘刚洗过的水果。

收到消息的时候，陆南昀正靠着沙发闭目养神。他睁开眼看了眼手机，清冷的面容缓和了些许，下一秒他站起身，看了眼茶几上的几串葡萄。

陆南昀伸手摘了几个葡萄尝了尝，但却觉得都不够甜，便迈着长腿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仔细地拣了一串最甜、最大的葡萄，放进水池里一颗一颗地洗干净，装进果盘里，端着它走出厨房往楼上走去。

“南哥，你拿这么多葡萄上楼干嘛？”柏圣杰怔了怔，困惑地看着他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万泷说到一半，想起刚才陆南昀看手机时的表情，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本想说“当然是拿来吃的”，但茶几上摆着这么多，陆南昀却在收到消息后重新去厨房拿了一串，很显然不是为了自己拿的。

季泽煜在床上躺了会儿，起身下楼去拿水果，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道身影挡在门外。季泽煜正低着头，看见了一双穿着干净袜子的脚，以及修长笔直的小腿。

陆南昀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宽松短裤站在他面前，手里端着装满葡萄的果盘，每个葡萄看起来都十分饱满，深紫色的果皮上还沾着透明水珠。

季泽煜抬头看向陆南昀，愣了片刻后，他勾起唇角，用口型无声地说道：谢谢你。

陆南昀垂眸，狭长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径直走进房间将装着果盘的葡萄放在桌上。

转身离开的时候，陆南昀看着季泽煜，轻启薄唇，用口型对他说：给你的。

在镜头前，两人看起来没有交流，但是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他们的唇角却短暂地上扬了片刻。

季泽煜等陆南昀走后，过了一会儿，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甘甜的味道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葡萄好甜啊。

陆南昀走出房间，回到一楼的客厅，走向厨房拿饮料，一向冷峻的面容在此刻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柏圣杰一脸茫然：“他不是吃葡萄去了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万泷神秘兮兮地对柏圣杰说：“小柏，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起一句诗，你知道是什么吗？”

柏圣杰挠了挠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你有毒吧？”万泷被他的脑回路震惊，“当然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葡萄来’啊！”

“什么鬼啊？”柏圣杰满头问号，看万泷像在看一个傻子，“这有什么联系，而且不是葡萄是荔枝才对吧。”

万泷摇了摇头，在心里吐槽道：呵，愚蠢的队友，你对地下情侣一无所知。

季泽煜和陆南昀之间的避嫌表现得非常明显，不仅队友们看出来了，在第二期团综上线后，cp粉们也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在路人粉和唯粉的眼里，这只是一期普普通通的团综，但是对于cp粉和团粉而言，团员之间的关系变化完全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季泽煜和陆南昀在整期团综里都没有互动的镜头，就连座位都隔得非常远，就差把“避嫌”二字刻在他们脑门上了。

而除了“翻昀覆煜”之外，其他cp之间的互动明显增加，“all煜”的呼声越来越高，几乎每个细节都能找出相关的糖来。

其他cp粉都一致认为“翻昀覆煜”现在的处境已经和BE没区别，只有翻昀覆煜的粉丝们还在苦苦坚持着，一帧一帧地在团综里面找糖嗑。

这回纵使嗑学家们拿着放大镜，也没能找到糖，她们只能安慰自己：这是为了爱避嫌，他们之间一定是真的！

超话里，哀嚎声一片。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SC娱乐怎么能对两个大帅哥？”

“我不信我不信，翻昀覆煜是不会BE的！”

“小陆拿葡萄上楼是给小季的吧？是吧是吧是吧？我不管，一定是的呜呜呜……”

“虽然全程零互动，但是3分42秒的时候有一个长达1秒钟的对视，大家放慢到0.5倍速，可以感受到他们眼神中的相爱与不舍。”

“4分17秒的时候，小陆被问‘你觉得谁的实力最强’，余光明显往小季的方向瞥了一眼，放慢到0.25倍速可以捕捉到这个微表情。”

“大家不要放弃，这种情况肯定只是暂时的！”

这一晚，她们仿佛都是为儿子的爱情操碎心的老母亲。

翻昀覆煜的粉丝们在看过团综之后，已经脑补了一出虐恋情深的大戏，所有人都为这份受到阻挠的绝美爱情而神伤，一夜间各种同人产出竟然暴增。

这些同人创作里面，大多数都描绘了粉丝想象中两人爱而不得、欲盖弥彰、表面疏远背地里亲热的画面，以此来安慰cp粉们受伤的心。

除此之外，还由团综衍生出了“小情侣闹别扭后如何和好”、“白天不熟晚上熟”、“在镜头捕捉不到的地方发生的那些事”等各种不可言说的文学。

于是，“翻昀覆煜”超话的排名不仅没有掉，热度还上升了，粉丝们从“嗑死我了”、“好好嗑”集体变成了“哭死我了”、“好好哭”，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只要正主没有宣布BE，她们就还能嗑！

第二期团综播出后，官方微博还通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团专的预计发行时间，以及收录歌曲的数量。

限定团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基本上只能出一张专辑，因此这张专辑备受粉丝们期待。

当听说八月底就会发行专辑时，粉丝们的反应不尽相同。

大部分团粉表示很开心。

“提前上线团专挺好的，能早点听到星团的专辑。”星团是粉丝们给E.N男团取的昵称。

“超级期待，希望能多出几首像《玫瑰星云》这样的歌曲。”

“期待团专，星团冲鸭！”

但是也有一部分粉丝表示质疑，毕竟这个速度有点太赶了。

“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质量真的能保证吗？”

“虽然很期待团专，但这个时间感觉还是太短了点，毕竟要录制十五首歌。”

“希望SC娱乐能有诚意吧，不要让粉丝们失望。”

更有黑粉们对此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录十五首歌，想捞钱想疯了吧。”

“才红了一首歌就飘了吗，人家Aurora准备团专可得好几个月呢。”

“等着上线看他们丢人吧，反正我不相信这个速度能出质量多么好的专辑。”

面对网络上的各种声音，E.N男团的成员们压力都很大。每天早上他们很早就要起来训练，下午则要试音、磨合、录音，晚上还要排练各种舞蹈到深夜，同时还要参加各种偶像相关的课程培训，每个人都忙得连轴转，分/身乏术。

所幸SC娱乐给成员的歌曲质量都非常高，不论是旋律还是歌词，都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整张专辑的定位与立意也别具一格。

录制的过程对外严格保密，没有人知道他们会交出什么样的答卷。

同时，在季泽煜的建议下，SC娱乐适当地推掉了一些找上门的热门综艺，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专心地进行专辑制作。

这一做法对很多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毕竟《玫瑰星云》大火，现在正是E.N男团赚钱的好时机。

但是男团的成员们都觉得这样是合理的，少一些活动能够换来高质量的专辑，而这张专辑将会成为他们职业生涯中非常重要的印记。

八月初，除了《玫瑰星云》之外，十三首歌曲的录音和部分MV制作都已经录制结束，最后只剩下一首原创歌曲还没完成。

对于一个新生男团而言，能够以这么快的速度完成十三首歌的录制，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SC娱乐给他们安排的声乐、舞蹈老师比选秀节目的导师更加严格，在他们的监督下，少年们这一个多月挥洒的汗水丝毫不比参加比赛的时候少，每个人的成长也是肉眼可见的。

可以说，经过这一次专辑录制，E.N男团比刚出道时又上了一个大台阶。

而这件事情，粉丝们并不知道，网友们也不知情。

就连团综也只录了少年们排练后休息的画面，所有人都无从知晓少年们这一个月里成长了多少，只知道这一个月里见到他们出现在公众视野的次数少之又少。

在团粉们的催促之下，SC娱乐终于在八月上旬给E.N男团接了一个通告，将以嘉宾的身份参与一档歌曲竞技节目的决赛开场秀录制。

这次舞台不仅是为了巩固男团的人气，同时也想借此机会宣传一下新专辑的发行时间。

一个月没见到星团成员们的粉丝顿时激动坏了，纷纷买票打算到现场观看，买不到票的粉丝也都坐飞机前往该竞技节目所在的城市。

这档竞技节目叫做《强者之声》，专业性非常高，参加的都是老牌专业歌手。

因此，当《强者之声》官方宣布邀请E.N男团作为决赛的开场嘉宾时，不少网友们都表示不能理解。

“这么专业的舞台，决赛为什么请偶像男团当开场嘉宾啊？”

“E.N男团是不是来蹭热度的啊？能不能专心点录自己的歌？”

“那么多歌手前辈都在呢，他们真的好意思去当开场嘉宾吗？”

“爱豆还是好好当爱豆吧，E.N男团真的不配站上那么专业的舞台。”

“不想看到他们，现场可是直播的诶，他们这些人会毁掉舞台的！”

“这个节目是不是向资本低头了啊，感觉好失望，怎么会邀请他们。”

路人们对爱豆这个词有天生的微妙感，在粉圈也有不少人默认爱豆只是卖脸和人气的，就算他们有实力，在大众的印象中也会被打折扣。

但《强者之声》节目组邀请E.N男团当开场嘉宾，却并不是因为他们的人气。这个节目的其中一位制作人，也是负责E.N男团专辑录制的制作人之一，在接触的过程中，这个男团的实力让他非常惊喜。

特别是站在C位的季泽煜，他的实力本来就已经够强了，却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依旧进步飞快，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艺人，同时也有一股子埋头苦干的狠劲，让这位制作人很欣赏。

E.N男团抵达了《强者之声》所在的城市后，接机的粉丝们人山人海，虽然他们一个多月都没怎么出来过，但人气依旧高得惊人。

少年们在飞机上的时候还略显疲惫，下了飞机后便调整到最好的状态，以完美的笑脸应对粉丝们的摄像头。

综艺的决赛采用直播的形式，节目本身人气高，现场观众数量很多。

对于很多观众而言，他们或许听过《玫瑰星云》这首歌，但对E.N男团并不怎么了解。

录音室和现场直播是有很大区别的，不少观众都担心这个年轻的男团会在表演时出现车祸。

《强者之声》的舞台从来没有假唱，也不会使用垫音，是歌手们的照妖镜，决赛现场极其容易出现意外状况，所以开场嘉宾以往邀请的都是稳重的老牌歌手。

上场前，别说路人观众了，就连E.N男团的粉丝们也为他们捏了把汗。

“你说待会儿星团会不会气息不稳啊？毕竟要唱跳。”

“我觉得现场直播很容易不稳诶，有点担心他们被黑。”

“可千万要保佑他们状态良好，出道以来好不容易登台演出一次，不想看见他们被骂。”

粉丝们都在心里祈祷E.N男团能够稳定地完成舞台，别出太大的问题。

季泽煜在后台化好妆，看了队友们一眼，问道：“你们紧张吗，好久没登台了。”

“不紧张，今天是这个月最轻松的一天。”顾威承悠闲地说道，“只想快点表演完然后回去休息。”

肖淮也说道：“没什么好紧张的，我这段时间被老师们骂得都麻木了，无所畏惧。”

团队里实力偏弱的肖淮，在这个月的进步也是惊人的，他现在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完成高难度的唱跳，和比赛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

魔鬼般的训练让所有人都脱胎换骨，自然也就不惧怕这次直播舞台。

《强者之声》的节目开始倒计时，E.N男团在众人的期待中出现在舞台上，他们带来的歌曲正是《玫瑰星云》。

这首歌已经从新歌榜第一成功晋升到总排行榜前三，名次在第一到第三来回浮动，一个月都没掉出去。而前三名的其它歌都是乐坛大前辈的作品，能够和他们排在一起，对于星团的粉丝而言已经是非常大的荣誉。

今晚的《玫瑰星云》舞台，舞蹈进行了改编，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入了不少高难度的动作，与原来简单易学的版本大相径庭。

第一个音符出来，现场的气氛就已经开始沸腾。

不论E.N男团的实力如何，这首歌绝对可以称之为现象级作品，现场几乎人人都会唱一两句。

少年们的声音比录音室版本更加灵动，在直播镜头前丝毫没有怯场。

季泽煜站在中央，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自信笑容，一边演绎着高难度的“星云舞”，一边用干净清澈的嗓音演唱歌曲，这份自信让他变得无比耀眼。

十一个少年有各自的风格，却又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聚力，让他们成为了难以分割的耀眼整体，正如“星团”这个词一般，在舞台上发出夺目璀璨的光芒。

那些认为他们没资格当《强者之声》嘉宾的网友们，看了直播后全都傻眼了——

这才一个月没见，这个男团怎么好像比原来强了很多倍？！

当副歌部分来临时，全场的气氛达到高/潮，不少观众们都抑制不住激动挥动手中的应援物，全场灯光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