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46(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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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期所说之药, 当真不是什么稀罕物。

秦楼楚馆中多得是,只是宫中最忌秽乱宫闱之物,尤其怕后宫嫔妃以此法迷惑圣上, 一经发现谁宫中有迷药, 全宫上下,必得受重刑。

金吾卫离去后, 思前想后, 暗觉不妥,纠结之下,还是将此事如实禀告了言裕华。

“统领, 此事……还要帮殿下做吗?”金吾卫一来不齿太子殿下寻迷药的行为,二来, 生怕金吾卫上下受牵连, “若是让陛下知道……”

“我们金吾卫向来听命于天家, 太子殿下说什么, 我们便做什么。”言裕华的表情波澜不惊,掌心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不甚在意地让他退下, “难不成, 你还要我去拒绝太子殿下吗?……不过是找点药而已,你我小心,不被发现便是。就算真的被陛下知晓, 难道陛下还会管太子殿下宠幸谁,不宠幸谁吗?”

金吾卫听了此话大觉有理,抱拳行礼,安心离去。

他并没有发现,言裕华手里拿的, 不是别的,正是那柄曾经被悦姬捅入腹部的匕首。

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凝成一层又一层丑陋的疤痕。

“慢慢来。”言裕华盯着掩藏在血痕下的那个“期”字,目光里渗出一层寒意。

他脚边,暖炉里有一封即将燃尽的信,火舌舔舐而过,将“夏朝生”三个字彻底吞没。

*

离开上京城,行不过三日,夏朝生就病倒了。

说是“病倒”,也不尽然,他意识尚存,只是身体虚弱,不能下马车行走,相较于平日里,多咳了几口血而已。

夏朝生虽懊恼于自己的身子骨太弱,却也没有自怨自艾。

从重生起,他就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此刻唯有遗憾:“九叔,你且先行,和我一同走,太慢了。”

穆如归闻言,许久不语。

他感受得到九叔的挣扎,轻笑道:“军情紧急,怎么还舍不得走啊?”

“等我。”穆如归没有再纠结,摸了摸夏朝生瘦削的脸颊,离去前,将他按在马车内肆意亲吻一番,才头也不回地离去。

夏朝生摸着微肿的唇瓣,耳根微红,喘了喘气,喝完该喝的药后,让夏花将秦轩朗找来。

此番离京,他没有将秦轩朗留下。

前世,他直到死后,方知九叔身边有这么一个谋士。

秦轩朗可用,但何时可用,夏朝生并不确认。

如若他有二心,表面投诚,背地里却依旧和秦家有来往,那么他将秦轩朗引荐给九叔的行为,就是大错了。

再说这秦轩朗,听闻自己能跟着去嘉兴关,非但不害怕,还兴奋了许久,说什么大丈夫志在四方,小小一个上京城让他无法发挥,实在憋屈。

如今,离了上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先前一样高兴?

“小侯爷,人给您带来了。”

夏朝生用帕子捂住嘴,低低地咳嗽了两声。

秦轩朗轻快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九王妃寻我,可是王爷有事?”

“我不能寻你?”他撩开车帘,上下打量跪在马车边的秦轩朗——伤痕褪去,秦轩朗的脸上显现出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但是那双时常闪着精光的眼睛,与夏朝生记忆中的当朝宰相一模一样。

“王妃寻我,也是我之荣幸。”秦轩朗愣了愣,想起穆如归曾经的警告,立刻嬉皮笑脸道,“不知王妃寻我何事?”

“我想问你,你可愿有自己的‘秦氏’?”

秦轩朗脸上的玩世不恭在听到夏朝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绷不住了。

他猛地仰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面色雪白,唇角还带着血迹的夏朝生:“王妃可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夏朝生微微一笑:“我知。”

“那王妃可知,要对抗如今的秦家,不仅要面对当朝皇后,还要面对如日中天的秦宰相?……那人还是我爹?”

“我知。”

“王妃可知,就算我现在点头,单凭王爷在朝中势力,就算我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对抗秦氏,依旧难如登天?”

“我知。”

“那您还问我这样的问题?”秦轩朗气红了脸。

夏朝生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你若不愿,便算了。”

言罢,直接放下车帘,竟是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秦轩朗见状,浑身一震,大惊失色,扑到马车前,大喊着“我愿意”,试图掀起车帘。

站在一旁的夏花见状,面不改色地伸手,在秦轩朗的手腕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他就惨呼跪地,额角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秦轩朗在习武之人面前,宛若脆弱的孩童。

但他被卸了手腕,不仅不生气,眼里还迸发出了炽热的光芒。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他毕生所求。

太子成全不了他的,皆在夏朝生口中呈现出来。

纵然前路艰险,又有何惧?

若是一帆风顺,他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秦轩朗在剧痛中慢慢理清思绪。

九王爷并不是毫无胜算。

亦或者说,他的威名,他的废腿,常人看来与登基无望的一切,反而是他养精蓄锐的本钱。

“王妃,我明白了。”秦轩朗从地上爬起来,一改先前的玩世不恭,“但凭王妃吩咐。”

端坐在马车里的夏朝生勾起了唇角。

他说:“此行嘉兴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回来后……”

秦轩朗眼神一闪,心领神会:“王妃担心王爷的名声?”

九王爷穆如归杀□□号在大梁人尽皆知,想要改变,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穆如归如若要踏出那一步,必得得民心。

“王妃可有事交于我做?”

“不是什么难事,就看秦公子如何选择了。”夏朝生的声音从马车后幽幽传来。

秦轩朗自顾自地想,还能如何?

不就是多写几篇歌功颂德的诗文,四散在各处,潜移默化地改变百姓的看法吗?

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夏朝生居然说:“我要你从现在开始,亲自给秦大人……也就是你的父亲,写信。”

“什么?!”秦轩朗震惊地仰起头。

“至于信上的内容,如实写就是。”夏朝生有条不紊地说着自己的计划,“你离去前是怎么和他争吵的,在信中也继续吵,反正你已经离开上京,天高皇帝远,秦大人想派人将你抓回去,也无济于事。”

“只要让他觉得你依旧心系太子殿下即可。”

“可……可是,我已经跟随九王爷……”

“你忘了吗?先前,陛下亲口说过,要让太子殿下与九王爷一同出征。”夏朝生微微蹙眉,“秦公子,这么简单的借口你都要我帮你想,王府要你何用?”

秦轩朗面色微红,咬牙道:“王妃说的是。”

“每十五日写一封信,寄之前给我过目。”

秦轩朗点头应允,继而耐心地等待,直到确信夏朝生没有再说话,才纳闷地询问:“王妃,然后呢?”

“然后?”夏朝生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你现在只管写,等你父亲上钩,我们再谈然后。”

“王妃……”秦轩朗听得一头雾水,还欲望再问,夏花的手已经再次伸了过来。

一模一样的剧痛卷土重来。

秦轩朗哆嗦着跌坐在地上,被卸下的手腕倒是可以动了。

夏花抿唇一笑,聘聘婷婷地站在马车前,柔声下逐客令:“秦公子,我们王妃要歇息了。”

被卸了一回手腕的秦轩朗不敢将夏花当成寻常侍女,连见到端着药的秋蝉都止不住地打哆嗦。

“夏花,他慌什么啊?”秋蝉莫名其妙地爬上马车。

夏花接过药碗,随意答:“可能是怕路上遇到狄人吧?”

“真是胆小鬼。”秋蝉信以为真,“咱们大梁境内,有狄人又如何?这还没到嘉兴关他就怕成这样,真到了嘉兴关,还不得吓得尿裤子?”

“胡说八道,小心污了咱们小侯爷的耳朵!”

秋蝉闻言,连忙闭上嘴,小心翼翼地瞧蜷缩在马车里,裹着狐裘蹙眉闭目养神的夏朝生。

他比离开上京时,更苍白了一些,白得似乎能看清颈侧微微凸起的青筋。

夏朝生低低得咳嗽了几声,纤细的手指间,跌落下几滴刺目的鲜血。

秋蝉心里一紧,跪在马车里,含泪用帕子擦去那些还带着热意的鲜血。

随行的大夫不是没来看过,而是看过以后,别无他法。

夏朝生的身体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凋零,五载的寿数仿佛一个恶毒而可怕的诅咒,如影随形。

他不会立刻死,只是会虚弱下去,直到耗光身体里残留的精神气。

“小侯爷,奴婢去给您煮参汤,您先把药喝了。”秋蝉扶着夏朝生坐起,触及他冰凉的手指,小小地惊呼,“难道是手炉不够热?奴婢再去给您换一个。”

夏朝生无力阻止,秋蝉已经跳下了马车。

“小侯爷,先把药喝了。”一旁的夏花稳稳地扶住了夏朝生的手臂,“您的身子要紧。”

他抿了抿唇,不再多言,蹙眉饮下苦涩的汤药,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夏朝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副身体的极限在哪里。

至多五载。

五载过后,就算没有穆如期的那杯毒酒,他也活不下去了。

“哭丧着脸做什么?”夏朝生沉默片刻,忽而勾起唇角,用冰凉的手拍了拍夏花的肩膀,“不就是咳了几口血?我更糟糕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夏花连忙绷起笑脸,连声称是。

是啊,夏朝生病得要用棺材冲喜都挺了过来,现在不过是咳了几口血,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瞧着侍女逐渐放松的眉眼,指甲深深扣进了掌心。

只剩五载了。

他和九叔在一起的时间,只剩这么多了。

十五日后,夏朝生终于在风沙中,隐隐瞧见了嘉兴关的影子。

秦轩朗的第一封信也写好了。

夏朝生看过后,颇为满意地点头:“让人送回上京。”

话音未落,马车外已经响起了夏花的惊呼:“小侯爷,玄甲铁骑!”

夏朝生心里一颤,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

广袤的地平线上,赤红色的夕阳融融燃烧,墨色的黑云随着夜色,宛若一支利剑,直奔他们而来。

“九叔……”夏朝生喃喃道,“九叔!”

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黑云中闪出一道电光,转眼来到了他的面前。

穿着甲胄的穆如归匆匆跳上马车,又在夏朝生惊讶的目光里转身离去。

穆如归在马车后飞速脱下漆黑的铠甲,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嗓音带着略微的气喘:“朝生。”

四目相对,穆如归的眼神狠狠地颤动起来。

夏朝生苍白得仿佛随时会消失,明明在笑,薄唇却毫无血色。

他像个已经死去多时的鬼,隐在马车的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穆如归惊慌之下,将他狠狠勒在怀里,反复确认他还在:“朝生。”

“九叔。”夏朝生艰难地仰起头,将脸颊贴在穆如归生出胡茬的下巴上。

穆如归的心彻底软了,抱着他钻进马车:“可有好好喝药?”

“九叔闻闻马车里的药味,就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了。”夏朝生无奈地揣起手,倚靠在穆如归肩头,眯着眼睛,轻声问,“九叔呢,可有受伤?”

“不曾。”穆如归用粗粝的手掌不断摩挲夏朝生纤细的腰,不满地蹙眉。

怎么又瘦了这么多?夏朝生怕九叔不说实话,伸手在对方胸口摸索了几下,没摸出异样,方才安心:“那九叔的腿呢?”

穆如归浑身紧绷着给他摸,下腹盘旋着一股热流,硬着头皮压抑着,才没在夏朝生面前露出端倪。

穆如归不着痕迹地按住他乱动的手,干巴巴地答:“无碍。”

夏朝生抿了抿唇,不太乐意听到这样敷衍的回答,却没有多纠缠。

他已经发现了,有些事,穆如归不想让他知道,就算他磨破嘴皮子,当真闹起来,也没有用。

所以夏朝生来到嘉兴关以后,一直表现得很乖巧,穆如归让他喝药他就喝药,边关的大夫来给他看病,他也不抗拒,伸出手,让人家诊脉。

穆如归逐渐放松了警惕,直到……晚上沐浴时,红着脸的夏朝生冲了进来。

“朝生!”穆如归瞬间变了脸色,直接打翻了桌上的烛台。

夜色掩盖了穆如归的狼狈。

谁知,夏朝生准备充分,从怀里摸出火石,吧嗒吧嗒地点亮早已准备好的蜡烛。

飘摇的烛火映亮了他覆着水汽的双眸。

水汽氤氲,穆如归已经分不清脑海里翻涌的情绪是气恼还是激动了。

夏朝生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道:“九叔,是你逼我的。”

又不说实话,又不许他撩起裤腿看,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夏朝生带着一丝得意,晃到穆如归身边,赤红色的火光映衬下,紧实的肌肉线条蒙上一层暧昧的水光。

他兀地红了脸,后退半步,后知后觉地觉得羞:“九叔。”

“嗯。”穆如归的嗓音比平日还要低沉。

夏朝生咽了咽口水:“我……我看看你的腿……”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直接蹲下身去,怕火光照到不该照的地方,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笼罩着火苗。

橙色的光芒爬上了穆如归的小腿。

夏朝生迫不及待地望过去,继而浑身僵住,额角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泪也扑簌簌地坠落。

“朝生。”穆如归于心不忍,随手拽来一件内衫披在肩头,又慌忙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夏朝生被热烘烘的潮气包裹,无声地抽泣。

“不疼。”穆如归无奈地叹了口气,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真的。”

“怎么会不疼?”他哑着嗓子喃喃。

地上的水都被血染成了红色,九叔怎么会不疼呢?

那道顽疾至今渗着血,流着脓,可怖又狰狞。

“九叔,你擦药了吗?”夏朝生心疼过后,手忙脚乱地到处翻找,“流着血怎么能浸水呢?九叔,你真是……”

“朝生。”穆如归见他慌乱,心像是浸泡在热水里,又酸又涨。

穆如归伸手将夏朝生再次抱在怀里,低低地解释:“是蛊。”

“什么?”他没听清。

“是蛊。”穆如归拉着夏朝生坐下,银色的月光照亮了穆如归棱角分明的脸,那双鹰目里,只剩脉脉温情,“朝生,这是给皇兄看的。”

穆如归顿了顿,剩下的话在舌尖翻转了多次,始终不知如何诉说。

夏朝生曾经心悦于太子,就算现在嫁入王府,成了他的王妃,若是知道他有反心,也难自处。

侯府,王府……

牵一发而动全身。

穆如归对那个至尊之位不感兴趣,他只想将夏朝生护在身边而已。

但如果坐上去能保夏朝生一生顺遂,他做什么都可以。

夏朝生似有所感,反握住穆如归的手,紧紧地依偎过去:“九叔,我明白的。”

穆如归的身子微微一颤。

他闭上眼睛,苦笑:“陛下忌惮侯府与王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以前糊涂过,如今已经清醒了。”

他清醒地知道,侯府与王府面对的是什么。

“我明白的事,我爹也明白。”夏朝生搂住穆如归的脖颈,认真地说,“你不必……不必防着我。”

“朝生,我没防你。”穆如归闻言,面容一肃,托住他的双腿,语气急促,“可此事若暴露,牵扯到你,我要如何……”

“那就小心些。”夏朝生忽而一笑,眼神比窗外的月光还灿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九叔要是担心我,就多关心关心自己。”

他偏要将两人绑在一条船上。

穆如归心里掀起多少滔天巨浪暂且不谈,现下另一件事更重要。

单薄的外衫已经被水打湿,湿漉漉地隔在他们二人之间。

夏朝生扭了扭腰,脸冷不丁涨红,继而羞涩地低头,片刻,颤声道:“九……九叔……”

穆如归强自镇定,将他放在一旁,转身穿衣:“你……先回去。”

夏朝生眼神挣扎,没动。

“朝生?”穆如归系衣带的手微顿,嗓音嘶哑,“会吓着你的,先回去。”

“九叔,我们……我们成亲了。”他嗫嚅着凑过去,将手窸窸窣窣探进衣摆,脸红得近乎滴血,“我可以帮你。”

他的身子虽然经受不起折腾,手却还可以。

穆如归本可以拒绝,但当微凉的触感绽放出来的时候,他什么都忘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夏朝生的时候。

站在院墙下的少年明艳如春光,纷纷扬扬的落花卷起了阵阵香风。

“九叔。”

“九叔……”

“朝生。”最后的最后,穆如归将瘫软在地上的夏朝生抱起来,亲了亲他满是泪痕的眼角。

他手腕酸涩,抬都抬不起来。

穆如归抱着夏朝生回到卧房,让红五寻了伤筋膏药来。

夏朝生半张脸藏在被褥里,不住地嘀咕:“好久。”

穆如归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耳根微红:“不久。”

“怎么不久?”他不服气地反问,脸色愈红。

穆如归却不说话了,捧着夏朝生纤细的手,用擦了药油的手来回按摩,动作轻容,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温热的药油渗入皮肤,逐渐缓解着酸涩,他渐渐歇了闹的心思,歪在榻上,眼皮子打战,很快睡着了。

穆如归擦完药,却是夜不能寐。

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九叔”,叫得人浑身燥热,四肢酸软,只恨不能听到更多。

食髓知味,不过如此。

而远在上京的秦家的门,也在此时此刻,被风尘仆仆的旅人扣响。

接信的下人在看见书信上的字迹后,陡然变了神情:“家主大人,小公子的信,是小公子的信!”

半个时辰后,信已经摆在了当朝宰相,秦通达的案前。

“这个逆子,居然跑到嘉兴关去了!”

侍奉在一旁的年迈老仆笑着劝慰:“小公子不是在信中问了,太子殿下何日去吗?他定是以为,太子殿下的禁足能解,又拉不下脸给家主您道歉,才擅自离开了上京。”

“我能猜不透他的心思吗?”秦通达冷笑不已,“他在心中还言之凿凿地指责太子的所作所为……可当今大梁,唯有五皇子能与太子一争!这个逆子在气头上觉得太子不堪大用,不愿辅佐,但冷静下来细想,必定会意识到,有个当皇后的姑母,注定了他只能和秦氏绑在一起!”

“……再者,就凭他的身份,真向五皇子投诚,又能如何?”

“……五皇子肯定不会重用秦氏一族中的任何人,他去了也是白去。”

老仆连连点头:“不过,小公子所做也没错……谁知道陛下当真将太子殿下幽禁在东宫之中了呢?”

“罪己诏书一张贴出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秦通达念及此,面色不善,“陛下也没办法找理由将太子从东宫放出来……罢了,让那小子在边关吹吹风,冷静冷静再回来。”

老仆应下,离去前,将秦轩朗寄回来的信妥善地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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