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43(二合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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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 都是你!”穆如期疯了似的挥舞着手中长剑,夏玉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中。

“都是你,孤才会失去朝生!都是你, 孤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都是你!”眼见太子双目赤红, 行为疯癫,东宫的侍从纷纷硬着头皮扑上去, 高呼着“殿下”, 将其拖入卧房中。

穆如期手中染血的长剑颓然跌落在地,宫人们乱作一团,唯有他自己, 眼神一点又一点清明。

宫灯摇曳,议论声忽高忽低。

他听见有宫人惶恐道:太子失心疯了。

亦有宫人唏嘘不已:殿下受宠多年, 从未被禁足在东宫过, 如此疯癫, 情有可原。

穆如期躺在榻上, 冷笑不已。

他在乎的,哪里是禁足?

父皇身体日渐萎靡,皇位迟早会传到他的手里, 就算被禁足到天荒地老, 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忽然意识到,在自己心里,夏朝生居然不是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玩物。

重生以来的所有不甘, 所有愤懑,都找到了源头。

穆如期浑身冰冷,悔意刚冒头,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为什么不像前世一样,安心等着夏朝生逃婚, 跑来东宫呢?

为什么不像前世一样,将夏玉藏在东宫,等一切成为定局,再好好安抚夏朝生呢?

是了,即便到了此时,穆如期后悔的,也并不是没有给夏朝生一颗真心。

他自负又卑劣地审视着过去的自己,将错处归结于夏玉。

穆如期开始回忆与夏玉的初遇。

如果穆如期没有记错,那是在一个阴霾天,尚未被册封为太子的他,因为忍受不了秦皇后的严格要求,带着几块碎银子,负气独自离开了皇城。

养尊处优的皇子从小到大,只出过两次宫。

一次,是皇家祭礼,他被秦皇后抱在怀里,同梁王浩浩荡荡的仪仗,去了金山上的玄天观。

一次,是骊山春猎,他骑着刚驯服的宝驹,耀武扬威地穿过市集。

他生来尊贵,从不将寻常百姓放在眼中,直到独自离开皇城,褪去皇子光鲜亮丽的外壳,他才知道,宫外之人有多冷漠无情。

穆如期穿出宫的华美衣衫很快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乞丐抢走,垂在腰间的钱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

他大叫着:“我是皇子,我是皇子!”

可那些曾经跪拜在他脚下,连他的脸都不敢看的贱民,居然哄堂大笑,说他是疯子。

“你若是皇子,我就是天王老子!”更有甚者,不耐烦地驱赶着他,“小疯子,快滚!”

穆如期又气又怕,绝望之际,胳膊上忽然多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

“跟我来。”

他被一个比自己瘦弱许多的小乞丐拉着奔跑起来。

风在穆如期的耳畔呼啸,他记住了那双古灵精怪的狐狸眼。

后来,小乞丐将他带到侯府门前,撂下一句,“这是我的家”,然后撒腿就跑。

而穆如期被下朝的镇国侯瞧见,当即折返,送回宫中。

穆如期回宫后,试图寻找救下自己的小乞丐,多次派出暗卫,屡屡无功而返,直到那一日宫宴,他瞧见了夏朝生。

镇国公府的小侯爷,生得粉雕玉琢,绵软可爱,穿着一袭华贵的红色长袍,眨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夏朝生有一双让穆如期觉得很熟悉的眼睛。

他当即不顾颜面,哭喊着要夏朝生入宫,梁王被逼无奈,只好当着众臣的面,许诺,让夏朝生进宫,当太子伴读。

穆如期在夏朝生的身上找到了那个小乞丐的影子,暗地里,则继续让暗卫在上京搜寻。

人海茫茫,寻找一个小乞丐,无异于大海捞针。

穆如期找了几年,心灰意冷之际,那个小乞丐居然主动找上了门。

夏玉哭哭啼啼地来到东宫,拿着一块刻有“夏”字的玉牌,将多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他是镇国侯夏荣山的私生子。

原来,夏朝生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夏玉的。

原来,那日夏玉之所以在镇国侯府前停下,是因为身份不被承认,哪怕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也得像个乞丐一样靠乞讨度日。

穆如期听得心如刀绞,着了魔一般将夏玉接入东宫,再也不愿看骄傲自负的小侯爷一眼。

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他知道,只要自己熬到登基,坐上至尊之位,届时,就算夏荣山再怎么暴跳如雷,也奈何不了他了。

于是穆如期虚情假意地应对着夏朝生,直到洞房当夜,本性暴露,将残忍的真相摆在骄傲的小侯爷面前——他出身再高贵,也比不上夏玉——一个被侯府抛弃,苟且偷生的庶子。

回忆戛然而止,重生的穆如期察觉出了异样。

所谓的“庶子”之说,都是夏玉的一面之词,他前世竟未想过要验证,甚至沉迷在温柔乡里,将夏朝生的后位拱手送出。

如今细想起来,夏玉的说辞明明满是漏洞。

镇国侯府若有私生子,必定闹得满城风雨。

夏荣山若在府外有其他姬妾,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再者,前世他斩尽夏氏满门,一是因为忌惮镇国侯手中的兵权,二责是为夏玉报仇。

夏玉当时是怎么说的?

夏玉哭得梨花带雨,说:“如此冷血无情的家族,臣妾不需要。”

穆如期当时满心满眼被怜惜填满,大手一挥,顺水推舟,允了。

夏玉说要斩,他也觉得要斩,便真的斩了。

可……夏玉当真是不需要家族吗?

穆如期满心阴翳。

夏玉很可能只是怕编造的身份暴露,失去得到的一切,才不断以眼泪激起他的保护欲,最终将真相掩盖在鲜血之中。

“别让他死了。”太子念及此,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在宫人们惊恐的目光里,扬声威胁,“如果他死了,你们跟着陪葬!还有那双眼睛,也给孤治好,孤要留着!”

只一句话,夏玉就从瘫在血泊里的臭虫,变成了东宫的“香饽饽”。

无数名贵的药材砸下去,他就算被阎王爷勾走了魂,也硬生生睁开了眼睛。

宫人们诚惶诚恐地跪在榻边,见夏玉醒来,皆松了一口气。

“醒了醒了。”他们互相道贺,全然不顾躺在床上的夏玉正急促的咳嗽。

夏玉不知道宫人们心中所想,他在极度的惊恐之中惊醒,梦里的修罗地狱并未出现,东宫中人的态度也与他想得不一样。

眼前的一切万般熟悉。

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对他卑躬屈膝,那些曾经对他呼来喝去的人,对他俯首称臣。

夏玉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他心里不禁重燃起了希望——难道先前传到东宫的消息是错的,那个狄女不是太子殿下的姬妾,当真是九王爷与梁人勾连的证据?

“我……咳咳……”他一时激动,硬撑着起身。

宫人们循声望过来,各个面露惊恐。

“公子可是不舒服?”

“公子快躺下!”

昔日对夏玉又大又骂的宫人,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玉飘飘然起来,全然忘了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只觉得搭上了东宫这条线,日后必定衣食无忧。

他情不自禁地摸起自己的脸。

原来和夏朝生有三分相似,会对他心生怜惜的,不是九王爷,而是太子殿下!

夏玉暗暗懊悔,当初为何要听信太子亲随的蛊惑,妄想在王府中立足。

明明太子殿下才是最好的人选!

夏玉孤芳自赏时,没注意到宫人们面露嫌恶,虽在榻前极尽所能地服侍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恭敬。

太子因为污蔑九王爷而禁足,夏玉“功不可没”,宫人们拼了命地照顾他,不过是为了穆如期的那句“如果他死了,你们跟着陪葬”罢了。

谁愿意为一个相貌丑陋,身形佝偻的陌生人赔上性命呢?

“你说,我和九王妃……像不像?”夏玉沉浸在美梦中,拽住离榻最近的宫人的衣袖,狂热又兴奋地捧着脸颊。

宫人手里端着热滚滚的汤药,被他这么一拽,手背上立时被溅出的药汁烫出两个水泡。

她咬牙甩开夏玉的手,望着那张狰狞可怖,蜡黄失血的脸,极尽嘲讽道:“像,像极了……你和九王妃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如若夏玉清醒些,必然能听出宫人语气里的揶揄。

可惜,他此时此刻被“像”字所困,连铜镜都不看,捧着脸,神经质地笑。

像就对了。

只要像,他就是镇国侯府未被承认的庶子,他就可以借太子殿下之手一步登天,将那个从不拿正眼看人的小侯爷拖下地狱。

“来人,我要见太子殿下。”夏玉越想越兴奋,竟直接端起了主子的架子,“为我更衣!”

宫人们对视一眼,顾及穆如期的威胁,各个紧绷着脸凑到榻前,敷衍着照顾夏玉。

“给我找身绛色的衣服。”夏玉目光闪烁,“动作快点,听到没有?”

宫人忍着一肚子火气跑出门,逢人就说夏玉疯了:“他说自己和镇国侯府的小侯爷长得像,还要穿绛色的衣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听见她所言的宫人皆大笑出声。

夏朝生未嫁入王府前,时常来东宫之中走动,这些人都或远或近地瞧过他的面容。

“怕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九王妃天人之姿,哪里和他长得像?”

“若他俩都算是相像,我或许和宫中……也像呢!”

“你可真是不要命了,这话都敢说!”

“呸呸,我说了胡话,你可要当没听见啊!”

…………

宫人在笑闹声里,皱着鼻子从刚浣洗好的衣服里挑了件绛色的罩衫,转身就走。

坐在井边浣洗衣服的宫女连忙叫道:“哎呀,姐姐,那罩衫已经破啦,穿不得!”

却不想,宫人闻言,将罩衫抓得更紧:“就是要破的……他配穿好的吗?”

她兀自“呸”了一声。

古有东施效颦,今有夏玉效夏朝生,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宫人一路想着,回到夏玉面前,将破了角的罩衫呈上去。

“还愣着做什么!”夏玉的眼睛染上了罩衫的血红色,压根没瞧见被宫女刻意攥在手心里,稍有破损的衣角,他急不可耐地抬手,“快帮我换上。”

宫女们私下里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去提醒夏玉罩衫上有洞,也不提屏风后有铜镜之事。她们替夏玉披上罩衫,然后垂着头,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外间。

“我是夏朝生……我是夏朝生!”夏玉陶醉地抚摸着衣摆,佝偻着腰,在屋中转圈。

他想起镇国侯府的高墙大院,想起夏朝生纵马穿过街市的身影,最后,想起身边的闲言碎语——

“仔细看,你与小侯爷真有几分相似……”

有时,夏玉端起铜镜,也会想:为什么我不是小侯爷呢?

夏玉心里第无数次响起哀怨地喃喃:我们长得这么像,为什么……

不,我就是镇国侯府的小侯爷!

他眼里迸发出两团疯狂地火焰。

“我是小侯爷……我是小侯爷!”夏玉疯笑着跑出门,在漫天大雪里,不断地拉扯着躲避开自己的宫女,“太子殿下在哪儿?王爷在哪儿?”

他才该是被两位殿下放在心里的人。

夏朝生……夏朝生不配!

宫人们在夏玉的大笑声里,惊叫着四散开来。

“胡闹什么?”身披银甲的金吾卫循声而来,一脚踢倒一个神情慌乱的小太监,“他是疯子,你们也是疯子吗?”

乱哄哄的院子瞬间落针可闻。

被踢倒的小太监狼狈地爬起来:“大人,您有所不知,他……他疯得谁都控制不住!”

满院皆是手无寸铁的宫人,的确对发疯的夏玉没辙。

金吾卫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提剑向夏玉走去。

夏玉被金吾卫银色盔甲反射的光晃花了眼,奇迹般冷静下来。

他掸着衣摆上不存在的灰,仰起头,自以为高贵地颔首:“是殿下派你们来接我的?”

金吾卫望着面前连腰都直不起来,脸上爬满可怖伤痕,却自以为是到极点的人,一时没了话说。他忽然明白了宫人们为何拿夏玉没有办法——这是个疯子,让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疯子。

可惜,太子殿下放出话,要留夏玉一条命,金吾卫再不愿看见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也得按捺住杀意,领着他往太子的寝殿走。

如此一来,夏玉愈发笃定,自己已经得了穆如期的青睐,态度愈发嚣张,竟然从地上揪来几片枯叶,说要赏给金吾卫。

金吾卫攥住刀柄,手指节捏得咯哒作响。

金吾卫乃天家近卫,寻常官员尚且不能比肩,更何况是一个将东宫置入畏惧的细作?

如此羞辱,当斩。

银剑出鞘的刹那,穆如期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人呢?”

金吾卫猝然惊醒,冷汗如瀑,握着银剑,单膝跪地:“回殿下的话,人带到了。”

他居然被夏玉气到差点忘记穆如期的命令,险些酿成大祸。

“那还不让他快点滚进来?!”

金吾卫连忙伸手将夏玉推进殿内,不肯将目光在他面上多停留一眼,直到殿门关上,才长舒一口气。

“不怪你。”护卫在殿前的金吾卫缓缓摇头,“此人……当斩。”

“那也得等太子殿下裁决。”

他们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了苦笑。

太子殿下要留着这人问什么呢?

东宫中发生的变故与王府无关。

夏朝生回到王府后,先急吼吼地将穆如归扒坏的衣衫换去,然后又被九叔以擦药之名,按在榻角,扒去了刚穿上的外衫。

“九叔。”夏朝生拼命拽着滑落到肩头的衣衫,两条腿更是不住地在被褥之上滑动。

一圈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随着他的挣扎在榻上四散开来,捏着金疮药的穆如归呼吸随之粗重。

屋内的暖炉烧得很热,连夏朝生这么怕冷的人,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敢对上穆如归热滚滚的目光,揪着被褥,颤声道:“不痛了。”

就算痛,在马车上也擦过药了呀!

穆如归棱角分明的脸微微紧绷,锋利的眉随着夏朝生的话,一点一点挑起。

方才在马车上,他也是这样,欲拒还迎,勾得人心跳如擂。

怎么一回王府,就不行了呢?

难道是药膏没擦上去的缘故?

穆如归捏着药膏的手微紧,膝盖霸道地抵住夏朝生乱动的腿,沉声道:“别动。”

他统领玄甲铁骑多年,不怒自威,板起脸时,冷冽的气息压根控制不住。

夏朝生微怔,眨眼间,脖子上浸染了凉意,唇也被困在暖意融融的热浪里。

他的手无力地搭在九叔眉间的伤疤上,气恼之余,想用手挠,却终究舍不得,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跌落在高挺的鼻梁上,再匆匆钻进被褥里。

夏朝生逃得再快,也比不上穆如归。

他的手腕被迅速攥住,按向了墨色的长袍深处。

等夏朝生冰凉的指尖当真触碰到穆如归的胸口,穆如归才意识到,此举过于唐突,但却舍不得松手,就用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瞧。

夏朝生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知道,但凡自己有一定点的抗拒,九叔就会松开手。

可他舍不得。

他垂着头,颤抖着将另一只手也递过去。

穆如归愣住,呆呆地将衣衫扯开,替他将手按上去,片刻,抿唇扭开了头。

夏朝生壮着胆子睨了一眼。

九叔的耳根果然是红的。

夏朝生想笑,可惜他不仅耳朵红,脸也红,只得蜷缩在穆如归身边,老老实实地焐手,连掌心下紧实的腹肌都不敢多碰。

“王爷,王妃。”偏偏有煞风景之辈来搅扰他们的安宁。

红五苦着脸站在门外,在夏花和秋蝉怜悯的目光里,硬着头皮敲门。

卧房的门猛地被人从内拽开,脸色黑如锅底,衣衫半解,袒露着胸膛的穆如归,阴森森地望向红五。

红五心里咯噔一声,直挺挺地跪下去:“王爷,东宫那边……来人了。”

“什么人?”穆如归的薄唇瞬间抿成一条线,不着痕迹地回头,见夏朝生因为羞恼,缩在被褥底下,微微蠕动,立刻将声音放得更低,“是太子,还是白六?”

“回王爷的话。”红五咬牙,“是太子殿下。”

穆如归周身的气压骤然一低。

红五死死垂着头,抬高双手,将一沓书信,高举于头顶:“王爷,太子殿下派人将这些书信直接送到了府上。”

“直接送来的?”穆如归藏在袖笼里的手不易察觉地一颤。

他已经猜到,穆如期遣人大张旗鼓送来的是什么了。

穆如归的心在想通的瞬间,坠入了寒潭。

但他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任何的愤怒与不满,甚至随手将信件接过,塞进了袖笼中。

“知道了,下去吧。”

红五担忧地望着他:“王爷,过去之事……”

“王妃今日还未喝药,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穆如归却不给红五说话的机会,干脆利落地转身,挺直的脊背隐隐透出一丝孤寂。

“九叔?”在被褥底下闷得满面通红的夏朝生实在忍不住,将头探了出来。

他没听清穆如归和红五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九叔周身笼罩着一层落寞,忍不住赤足跑过去,搂住了男人的腰。

穆如归眼神一闪,垂眸死死地盯着腰间的手。

“九叔,你去做什么了?”

“无事。”穆如归将手指搭在夏朝生的手背上,温柔又眷恋地摩挲,“你今日未喝药。”

他神情一僵,想要收回搂住九叔的胳膊,不曾想,只不过刚撤去些许的力气,就被穆如归反身抱住,用力勒在了身前。

“咳咳。”夏朝生吓得连咳好几声,“九叔?”

穆如归一言不发地抱着他,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底全翻涌着晦暗纷杂的情绪。

朝生曾经心悦于太子,与之写了无数封书信,这本就在穆如归的预料之中。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反应,居然会如此强烈。

他嫉妒,他眼热,他无奈,他疯魔。

他想拥有夏朝生的一切,哪怕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朝生。”穆如归凶狠地含住夏朝生的耳垂,在他的惊呼声中,喃喃自语,“你是我的……我不会再放手。”

哪怕跌入地狱,粉身碎骨,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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