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章一七四

“不对诶叶叶，如果真是他买的, 他刚刚就应该带进去的。”

“不对, 小多肉你只看到第一层, 而温茂想到了第二层, 让我一个人到外面拿外卖，但实际上我在第五层。”

“哦, 叶叶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拿！”

叶文理直气壮的话让小多肉陷入一阵的无语。

一位陌生男子从外卖小哥手中接过鲜花。

“看来这花不是送给你的, ”小多肉说, “叶叶, 打脸不？”

叶文露出微笑，“第五层的我其实只想揪你的叶子。”

小多肉：危！

叶文解除送花危机，走过去拿外卖，听到对话。

“哥们儿厉害啊, 有女的给你送花。”周围的男生露出十分羡慕的表情, 如同一颗扭曲的柠檬, 在散发清香的同时，也在酸。

手里拿着玫瑰花的男人遭到吹捧，脸上极力掩饰但还是不免浮现出一丝自得，连连摆手，“不是的, 是我送女朋友的。”

“给对象送花, 恭喜。”周围的男生脸上的表情不再十分羡慕，但是还是能看出他们还是在羡慕着。

叶文露出噫的表情，外卖到手不再听他们之间的商业互吹, 转身回寓所。

本来不饿，但是叶文出门拿外卖，周舸开始饿了，“叶哥还没回来吗？”

沈廉和他一起趴餐桌，生出脑洞，“没准叶文又被人拽住告白了呢。”

叶文开门，听到沈廉的话，说，“我确实看到一大捧玫瑰花。”

“嗯？”一直作壁上观的温茂露出危险的表情。

叶文歇了一口气，才接上半句话，“不过是别人送给别人的。”

沈廉来劲儿了，撸起袖子，“叶文留意这件事是不是也到了想要花的年纪，我这就一个电话打过去。”

“你给我买花？”叶文问。

沈廉正色，“替温总买花。”

叶文：“……”

小多肉：“说话喘气之人必有喘气之报，现世报来的真快啊。”

叶文陷入思考，“我看别人，有对象是一件羡慕的事情，如果对象能在外人面前做出让男友长面子的事情就更羡慕了，可为什么你们都在幸灾乐祸我？”

“我们是快乐单身团，游戏比对象好玩多了。”沈廉说，“再说了，我搞cp难道不香吗？”

叶文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男性有求偶焦虑，自内而外都驱使着他寻找配偶，对拥有配偶的同性感到焦虑，女性有催婚焦虑，自外而内的逼迫着她尽快结婚，并不用别的眼光去看待拥有对象的同性朋友，甚至还觉得对方有男友之后很不方便，你们怎么一点关于婚姻的焦虑都没有呢？”

叶文就很有婚姻焦虑，因为叶母总是催婚，他觉得这样的好东西一定要分享给队友。

“叶哥经常被妈妈催婚，女性有催婚焦虑，”周.懂王.舸上线，“懂了，叶哥是女孩子。”

顾夙点赞，“逻辑完整，论证有力。”

“《我的男团队长竟是女孩子》。”沈廉说，“马上动笔，传世巨作。”

白竹看着作死的人们，默默的点出一串省略号。

叶文表情一点都不生气，就是摸腰带，打算脱裤子验证一下自己是女孩子还是大叽叽女孩。

周舸和沈廉见状立刻滑跪求饶，让叶文别玩了，外卖都要凉了。

在他们的‘苦苦哀求’下，叶文觉得不能放过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我是大人，两个都要。”

周舸&沈廉：没法活了。

似乎是某种心灵感应，叶文的手机响了，来自导演的连环夺命call，说他待在广州也是被台风困住，不如赶紧回去拍戏。

叶文挂掉电话，看向队友，“看来我们一起玩的计划泡汤了。”

台风是一个意外，让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他们在广州的商业活动因为台风几乎都取消了，但现在看来这个意外也不无可取之处。

周舸和沈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觉得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

叶文又看向温茂，他以安排队友住所为由把握住他的落脚点，随后赶过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广州，如此行事，可能和他有话要说。

两人很有默契的找地方私下谈话，这一幕落在队友的眼中——

队友：“咦！”

顾夙：“我警告你们两个，别再作死。”

走远的叶文和温茂，从偶像的话题谈起。

“其实我去日本这段时间，所见所闻，对偶像这个舶来品有了一些感悟。”叶文说，“其实，偶像是不存在的。”

“为什么这么说？”温茂问，叶文目前于偶像一途上，国内没人比他站的更高，而他却在否认偶像的存在，这个观点他觉得新奇而有趣。

“传统意义上的偶像，是人在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之后，认为对方在品性、能力上是自己学习前进的榜样。”叶文指出，“现在主流对偶像产业的看法是将一个人按照某种模式打造摆放在橱窗的商品。”

资本看到了叶文这种野蛮生长出自己一片天的偶像，察觉到国内已拥有适合偶像生存的土壤，进而注入资金，开始批量造星开始产业化流水线。

假若叶文没有异能，假若叶文背后没有叶家支持，假若他就只是个普通的流量明星，只有一条路，想办法在后来继者追赶上之前挣到更多的钱，又要在资本落刀前抽身离开，并不存在叶文和资本合作的可能，哪怕是读作合作也写作利用。

温茂一边分心思索，一边听叶文的话，等到他阐述完自己的观点。

“追求的过程其实比偶像更重要，”叶文说，“归根到底，追星者才是审美主体，偶像只是一个客体，所有的感动心酸卑微祈求情绪都是追星者自己施加到自己身上的。”

“这一点在国内我还看不太透彻，但是在日本，或者说日韩这两种社会，一下就能看到了，这既是一种消费主义，更是一种社交，和买包包没什么区别。”

“如果要成长和变成更好的自己，选择一个崇拜的偶像，成功人士比娱乐圈的明星更好吧？”

“花钱，谁花的更多，谁就离偶像越近，也能收获到其他追星者的羡慕和崇拜，甚至是追随。”

“这很巧妙，追星者被迷惑了，但是却被说成是自我选择的结果，偶像和其背后的产业通过制造信息茧房打造单向度组织，一个完美的韭菜循环。”

这世界存在着颠扑不破的真理和潜在的底层运行逻辑，很多人只知道懵懂的按着套路做事，但不知道套路背后的真意。

温茂一直坚信，人很难赚到自己认知范围之外的钱，知识并非无用，它们可以变现。一些人凭运气赚到第一桶金，如果没有足够的内修，最终都会凭实力亏掉。虽然叶文现在的职业是明星，但他更换职业一样能成为行业里最璀璨的星星，只不过他现在在当明星，所以成为了顶流。

温茂对叶文的理论建设表示认可，提起国内娱乐圈的局势，根据他调查的结果，说道，“最近针对你的黑通稿，最主要的源头是企鹅视频。”

叶文忽然想起蒲青松事件里，他已和猕猴桃系关系微妙，如今身为视频三巨头的企鹅系身影又在全网黑通稿背后影影绰绰。

“总觉得，下一次就是菠萝视频了。”叶文说，“视频三巨头，轮流按在地上摩擦一遍。”

“等一下，”温茂说，“我有菠萝30%的股份，能不能别打。”

叶文：？？？

叶文：我没想到你是真的狗大户！

“往好处想，赢了企鹅系之后，国内不会有比它更厉害的敌人了。”

温茂：但能不能赢企鹅系这个巍然庞然大物，就是另一回事了。

叶文听出温茂的潜台词，他伸出手，他的手心上一道青色，一道紫芒，像是螺旋的阴阳鱼交织在一起，能量压缩到极致而让人感到压抑，引发地区环境变化，惊雷耸动，植物异常，路人为此惊奇觉得是台风征兆。

叶文轻问，“你知道台风其实转向过两次吗？”

温茂原本不知道，但是他现在知道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资本不过是寄生在人上的爬虫。

叶文答应帮温茂制作一些药物，药物效果由他制定，只收取象征意义的材料费和工本费。

“雷电也可以做吗？”温茂若有所思的问。

叶文说，“那是另外的价格。”

温茂便知道，不需要追问下去，这是他暂时不能染指的东西。聪明人的聪明不仅仅是在于合适的时间说合适的话，更知道不要去说话的道理。

一天后，叶文返回剧组。

他出让一点点利益，甚至还有一点赚头，将温茂绑上自己的战车，让他为自己在对企鹅系上面出力。

温茂是他商业价值的护城河，叶母保管的那枚勋章是世俗中某种不死之身，而最后的杀手锏是他的异能。

导演觉得时隔一个月，叶文多半把剧情都忘了。

叶文拿出他记了笔记的剧本，“我没有，我在日本有在好好看剧本，随时都可以拍戏。”

“嗯。”导演沉吟一声，决定考一考叶文，“你把拍的剧情跟我说一遍。”

“好。”叶文说，“我所扮演的纪君歌是一名喜欢书中人物穆尘的狂粉读者，穿书发生后，觉醒治疗师天赋，进入学院为拯救穆尘的未来而努力。”

“学期结束去医院实习，遭遇书中一笔带过的疾病大流行事件，因此感悟医者之心，治愈患者数极多，声名加身，引起原书主角穆凡的嫉妒。”

“纪君歌在治疗过程中，发现疾病的源头并不简单，其背后有一个难以描述的幕后之人。”

“既是为了找寻线索，也是为了寻找特效药，他假装被穆凡赶出医院，与穆尘一起携手到一秘境里探索，他离开之后，原本一片大好的情况突然恶化，恢复到书中原有的惨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