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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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站起身来,啪啪就给了欧阳化两个耳光,欧阳化顿时脸颊肿起,牙齿落了两颗,喷出一口血来。

接着贾赦五指如钩,捏着欧阳化的喉咙。贾赦力量也已经比常人强出不少,欧阳化立刻觉得犹如颈项之上加了一道铁箍,胸中一滞,眼睛却恶狠狠的瞪着贾赦,不肯有丝毫示弱。

若是刚猜到贾代善之死有蹊跷的时候,贾赦之怒还有几分伪装,此刻贾赦却是真的怒不可遏。贾代善,一个战场拼杀,勇冠三军之人,一个真正的英雄,不该死在宵小之手,这是对英雄的亵渎。

接着,贾赦的五指缓缓放开,一字一顿道:“你休想激得我一怒之下取你狗命,拱卫司的千般酷刑,你一件一件的都得受着!”说完,贾赦放开了掐着欧阳化喉咙的手,对景怀帝一礼道:“皇上恕臣失仪之罪。”

景怀帝咳嗽不止,轻轻摆了摆手道:“将欧阳化押去大理寺,许岩,你着人追查贪狼部其他部众的下落,但凡查到,一律押解回京;若拒捕,杀无赦!另,你派人协助大理寺看守欧阳化,若是叫人逃了,朕也不饶你!”

“臣得令!”许岩起身行礼。

欧阳化听了贾赦那句拱卫司的酷刑,自己一件一件都要受着,当时便脸色灰败。口中大喊:“你敢,你不配对我用刑!”

他掌管贪狼部多年,拱卫司的手段,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正是因此,欧阳化才起了求死之心。

贾赦武功高强,自己又是他的杀父仇人,欧阳化原想借贾赦之手,求个痛快,谁知贾赦虽怒,脑子却清醒,很快就看出了欧阳化的心思,一语道破。

很快,戴权就带着太医快步赶来:“皇上,您龙体要紧,案子可以改日再审,还请皇上准太医入内替皇上请脉。”

景怀帝还在咳嗽,一团闷气堵在胸中不上不下,摆摆手道:“恩侯,这些时日,你也盯着德州仓的案子。戴权,传朕口谕,善勇伯贾赦可随意出入大理寺和拱卫司,翻看卷宗,两处皆要全力配合。”戴权和贾赦齐声应是。

因景怀帝怒极呕血,案子暂且搁置,早有太监、侍卫、太医等人前来,简单诊治之后,便将景怀帝挪入了寝宫修养调理不提。而六皇子司徒境,自然也是跟着去了。

欧阳化和单廷被押去大理寺,贾赦和许岩一路跟着。论守卫严密、刑法严酷,拱卫司自是比大理寺更胜一筹,但是欧阳化在贪狼部经营多年,谁知他在拱卫司还有无其他同党,倒是将其押去大理寺更为妥当。当然,前提是,大理寺卿是个忠的。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可笑,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是朝廷最高的律法机构之一;并且,往往事关皇室宗亲的案子会移交到大理寺。若是大理寺卿都是奸的,这朝廷统治的基石只怕都要动摇了。

自然,贾赦只是心中如此一想,他也希望大理寺卿是个靠得住的。总不能瞧着朝中众人,个个都像欧阳化;至少朝廷还有户部尚书曾阔那样的好官。

想起曾阔,贾赦难免又想到在户部行走的六皇子司徒境。司徒境此人倒是不坏,就是当一个无功无过的闲散王爷倒罢了,若是想要更进一步,司徒境那容易轻信的耳根子和有些呆的个性都不合适。景怀帝看样子是深知司徒境的品性的,将其放在户部,与其说是要历练他,不如说是瞧着曾阔稳妥,有曾阔在一旁看着,司徒境不至于出大的错漏。

原著里,自己没有穿越,自然不会因为一桩还银引出一连串的案子。平安州节度使裴四海是贾代善旧部,既然幕后之人害死了贾代善,贾代善的旧部自然要一个个剪除。故,即便按原著情节,平安州的案子也会爆发,但是裴四海却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捱一顿板子之后继续回去当封疆大吏。

按原著发展,裴四海多半是落马了,平安州落入对方手中;加上对方手中本就握着的山海关,原著发展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扼住了京城的咽喉。因为没有自己搅局,山海关的案子和德州仓的案子都不会发生。但是司徒境那样的性子,就算没有在德州仓一案上被欧阳化利用,其他案子一样会落入欧阳化的圈套。

原著里景怀帝被逼退位,称太上皇,难道新帝正是司徒境?司徒境的性子,不堪为君,做个傀儡倒是正合适。

想到这里,贾赦脸上微微一沉,这红楼世界的水真是浑得不能再浑了。

“贾伯爷,你节哀。”贾赦在沉浸在梳理原著剧情中,许岩显然是误会了,见贾赦神色微变,以为他得知了贾代善之死的真相,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出口相劝。

“我无妨,谢许大人。”贾赦道。

许岩淡淡一笑,道:“我以为,朋友之间,不用过多客套。”

听见这话,贾赦心情突然好了不少,这许岩,倒有点儿武侠小说中武林高手的爽朗和豪气了,于是也笑道:“等结了案,我请你喝酒。”

说完,贾赦陪许岩将人送入大理寺,才回了忠勇伯府。

贾母和贾政夫妻算计一场,家财全都落入贾赦之手,后来母子两个并那贪心不足的贾王氏又瞧上了祖上的爵位,竟是走前朝后宫的路子将话递到了御前。

爵位是皇家给有功之臣的体面,同时也是权利的象征,岂是由得几个妇人做主想给谁就给谁的,于是景怀帝连发三道圣旨,让贾政做了半个时辰的三等将军,便将以前的荣国府改为了忠勇伯府。只是换牌匾之时,贾赦已经随司徒境一行南下德州了,回来时,牌匾已经换上了。

贾赦不太在意这些规矩制式的东西,说到底府邸只是一个居住的地方,贾赦更看重的是舒适度。

先命人备了热水,贾赦舒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在房里修炼了一阵,才上床就寝。

景怀帝上了年纪,又突然得知太子之死的真相,贾赦估计,他且得调理一阵,至少这两日内,德州仓的案子不会有大的进展,自己不若趁此处理些家事。

次日一早,贾赦起了个大早,便去庄子上接了贾琏和李姨娘回来。这段时间自己大约是在京城的,将贾琏接回来就近照料,倒比庄子、京城两头跑方便。

因出发得早,不过辰时,贾赦就到了庄子外。贾琏久不见父亲,听说贾赦来了,高兴得什么似的,忙自己迎了出来。

贾赦刚开始悉心教导贾琏,是为了替原身了一桩心愿,但是和贾琏相处久了,倒真生出一段父子情来。一把将贾琏抱在怀中,贾赦笑道:“琏儿越发结实了,这些时日,有没有听先生教导?”

自张氏死后,贾琏过了一段看似锦衣玉食,实则无人疼爱的日子,对重新得到的父爱倍加珍惜,别看人小,跟小大人似的:“琏儿有听先生的话,读书习字和骑射功夫都不曾落下;妹妹还小,爹爹不在家中,琏儿是男子汉,便要照顾妹妹,琏儿每日都打发奶娘去妹妹房里看两遍,自己得空也会去,妹妹也很好。琏儿代妹妹向父亲请安。”

贾赦听了,笑着揉了揉贾琏的头发,心中有一丝的柔软。

到了庄子上,贾赦便吩咐赵嬷嬷和李姨娘分别收拾东西,今日就回府。只带要紧东西就是,下剩的东西,留人慢慢收拾了送回。

贾琏等人来庄子住,所带者无非衣裳被褥,收拾得倒极快,没多久就妥当了。贾赦留在庄子上用了午膳,不过下午,一行人便回到善勇伯府。听林之孝说,善勇伯府只改了大门外的牌匾,荣禧堂的牌匾没拆,规制也没降。贾赦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其实这倒不难理解,贾代善曾立下不世功勋,景怀帝留下荣禧堂,自然是顾念旧臣的意思。若不是贾母和二房闹得实在不成样子,景怀帝是愿意给贾家几分体面的。

安顿好家人,又请左良代为照看善勇伯府的安全,贾赦便去了拱卫司。

背后之人布下惊天大局,原本极有可能成功的,就因自己到户部还银,掀开了惊天阴谋的一角,进而越挖越深,坏了对方大事。其实从自己卷入平安州的案子,便没了退步抽身的余地,自己若不将幕后黑手抓出来,借皇家之手将对方彻底摁死,对方必然会置自己于死地。不说什么父仇大义,即便为了平安活下去,贾赦也会对此案全力以赴。

大理寺那里,贾赦和许岩商量了轮流值守。

当日夜里,就让御医查出狱卒送给欧阳化的饭菜里头有毒。只是那饭菜经手的人很多,没有查出下毒之人。但是有人想灭欧阳化的口,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贾赦去接贾琏的时候,大理寺卿已经开始审案。正如贾赦所料,这一整日,德州仓的案子都没什么进展。倒是有几个贪狼部众回到了京城,自陈并不知晓欧阳化所作所为,愿意为朝廷效忠。

景怀帝怒火攻心,将案子移交到了大理寺,但是北斗是本朝最高的情报组织,向来只对景怀帝一个人负责,回来这些贪狼部众,大理寺卿田祺一时难辨忠奸,也未随意处置,倒是将与此案有关的欧阳化、单廷并之前收监的司马川、李卓青等人提审了几遍。

因为有了人证,德州仓一案虽然暂时搁置,山海关的案子却颇有进展。司马川招认了和倭寇勾结的事;至于贾代善的死和太子被陷害的事,司马川却怎么也不肯承认,辩道:“我为一地总兵,虽然军权在握,但也仅限于山海关一地。先太子到山海关巡视,我心中有鬼,虽然害怕,却也不敢将一国储君如何,如此莫须有的重罪,实与罪臣无关。”

田祺知道司马川此言该当不假,又问:“正如你所言,你不过一地总兵,若非有人做靠山,就是给你天大的胆子,你也不敢跟倭寇勾结。你勾结倭寇,是受谁指使?”

司马川摇头道:“无人指使!”

田祺一拍惊堂木,道:“还敢狡辩,若无人指使,为何先太子一查到你勾结倭寇的蛛丝马迹,就受害了!”

司马川依旧一口咬定道:“大人,罪臣已经是死罪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狡辩之处?罪臣走上这条不归路,实在是色令智昏,如今已是悔之晚矣。”

接着,司马川便将事情原委招来了,正如平安州节度使裴四海险些因为一个小妾被构陷一样,司马川最开始和倭寇勾结,也源于一个小妾之贪婪。

这个小妾也是他人送的,得司马川宠爱。因为山海关依山临海,气候潮湿,铁器在山海关容易生锈。后来,兵部军械司出了一个极厉害的工匠,能打造受潮不生锈的军刀,这军刀除了不易生锈外,还锋利、坚韧,经久耐用,极是个沿海驻军和水师配备。

这样上等的武器,朝廷自然是有限供应气候潮湿的军事要塞的。山海关为朝廷东门户,是投一份的配置;兵部若有富余,还会供应部分到粤海,但是其他不临海的地方,却是另有武器供应。

刚开始,确然是海上的海盗想要重金购买二百把这种海上不易生锈的军刀,司马川自然不允。后来,不知道海盗怎么打听到司马川极宠爱一小妾,便走后院的路子。一来,那小妾收了对方的重礼,二来,那小妾也常给司马川吹耳旁风,说什么老爷威武不凡,英雄无双,为朝廷镇守山海关,立下多少功劳,才得一点子俸禄,就算卖了二百把军刀,又有谁人知晓?只当犒劳自己镇守边关之苦罢了。

一来而去,司马川被软磨硬泡,对方又一再加价,最终以一万两银子成交了一百把军刀,司马川还得了海匪不滋扰山海关外渔村的承诺。

这样的事,有一便有二,刚开始,司马川不过是偶尔做几十一百把军刀的生意,后来被养大了野心,胆子也越养越大,那司马川终究深陷其中。

待得司马川无法撇清自己,海匪才自爆自己是倭寇使者的真实身份,不但如此,倭寇还和司马川签下了不滋扰山海关的盟书。

听到这里,贾赦便知司马川所言多半为真:司马川先是被人下套,上了贼船,后被人拿了把柄,自然受人拿捏了。而欧阳化执掌贪狼部,要查到这些贪赃枉法之辈,容易得很。欧阳化有了异心,自然不会将这些国贼禄蠹交给景怀帝,而是将其化为己用。这些年来,欧阳化通过控制这些污点官员,不知道已经建立了多么触目惊心的势力网。

听到此处,田祺又转问欧阳化:“罪臣欧阳化,你通过威胁、收编,掌控了多少贪赃枉法之辈?”田祺能这样问,自然是贾赦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欧阳化冷笑道:“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审我?”

听到此处,审案众人皆是一愣。本朝重大案件,多采用三司会审,这一次因为关系到先太子的死,又关众多东宫属官的冤案,景怀帝先是自己过问了案子,又先将案子交给大理寺和北斗破军部一同协办。

贪狼部以前替景怀帝做事,只听皇上一人号令,昔日北斗副指挥使落被大理寺卿问审的地步,确然是本朝开国以来头一桩,但是欧阳化这话也太过倨傲了。

倒是贾赦微微一皱眉,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见欧阳化说这些配不配的话了。

贾赦是现代人,对统治阶级高高在上的神情举止更为敏感。景怀帝因为贾代善的关系,向来善待贾赦,将其视作自己晚辈,但是景怀帝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为君者的高傲。古人本就分三六九等,皆以习惯这种等级关系,品不出方才欧阳化言中之意实属正常,但是贾赦觉得,方才欧阳化那申请,有些像景怀帝偶尔流露的气度。

古时候刑讯逼供合法,欧阳化不肯招,自是少不得一番酷刑,但是他嘴倒紧,依旧是那句田祺不配审他的话。直到入夜,案子依旧没有什么进展,田祺只得命人将众要犯押回天牢,明日再审。

从大理寺出来,贾赦并未回府,而是去了玄真观。

玄真观是贾敬修道之所,说是修道,实则避祸。当年太子谋反,东宫属官多少人落罪,贾敬作为太子伴读,能够幸免于难,;一来,自然是瞧在宁国公功劳份上;二来,也和贾代善不无关系。景怀帝的江山可说是贾代善保下来的,贾敬也知趣,及时辞官出家,才偷生了这几年。

贾赦做这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贾敬早就知道了,听说贾赦来访,屏退几个小道童,贾敬道:“今日什么风将善勇伯吹来了?”

事关重大,贾赦自然单刀直入,道:“敬大哥,当年我父亲平乱,平的是内忧是外患?内忧是谁?”

贾敬定定的瞧着贾赦好一阵子,道:“赦兄弟,你是个有本事的,你能隐忍这许久,又办了这样几桩震惊朝野的大事,难道本朝旧事还没打听清楚?怎么还来寻我做消遣。”

贾赦听了这话,当真哭笑不得,就原身那个脑子,哪里知道这些。但是贾敬不知道自己是换了芯的贾赦,他有这样的疑惑自然也对。贾赦急着打听旧事,也来不及解释,道:“父亲平乱那年我刚出生,能知道什么?还请敬大哥教我一教。”

就凭贾赦愿意帮衬一把贾珍,贾敬自然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贾敬道:“那年我也不过十来岁,所知也是有限。我当年听父亲说了一些,后来从二叔口中得知一些,但到底年岁不大,没有亲历,你且听听,不可尽信。”

贾赦应是,贾敬缓缓道:“当年太|祖皇帝得国,除了四王八公功高,各得爵位外,还有一位端亲王骁勇善战,也为本朝建立立下汗马功劳。端亲王和太|祖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个,打江山时候不分彼此,有一段时间,甚至端亲王的话就是太|祖的话。

后来太|祖称帝时,有朝臣提出,端亲王功劳不下太|祖,这龙椅,端亲王坐更能服众。倒是端亲王自己站出来,自愿尊太|祖为君,自称臣弟,拥护太|祖登基。此事一时间,成为佳话。

太|祖在位时,一直厚待端亲王,也算是兄友弟恭的表率。直到太|祖去世,皇上登基,端亲王却突然反了。不但如此,端亲王还得到鞑靼和西海国等蛮夷的拥护,当年鞑靼军攻入平安州,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

贾赦听到这里,大致明白了三十年前那场大战的前因后果。以端亲王后来谋反的作为看来,当初太|祖称帝时,端亲王谦让,也不过是审时度势,暂且潜伏罢了,未必出自真心。景怀帝刚登基,朝堂未稳的时候,端亲王谋反,迅速便有敌国应援,可见端亲王勾结外敌已久。

“那,端亲王可有后人?”贾赦问。

贾敬听到这里,突然警惕的盯着贾赦,半晌才道:“你可是疯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出了这样的事,换谁是皇上也必是赶尽杀绝的,端亲王一支,自然是绝了。”

贾赦听了,沉默会子,对贾敬道:“如今我卷入一桩大案,我没来见过你也就罢了,我今日既来了,敬大哥也见我了,这玄真观,倒未必是清净地了。敬大哥不若回宁国府住几晚,或是到我新得的善勇伯府住几日也使得。”

贾敬是聪明人,况且他之所以出家便是想活着,便点头道:“你是皇上新封的忠勇伯,我去见识见识你的新府邸倒也无妨。”

于是,贾敬同贾赦一道回了善勇伯府,贾赦还特地向左良交代了一回,巡夜的时候将宁国府也照看一二。

就寝之后,贾赦想到贾敬说的那些话,心道:难道是我想岔了?白日里,欧阳化对田祺那语言神态,怎么瞧都像君对臣的倨傲。但是贾敬又说端亲王没有后人了。

次日升堂,连两日前气得呕血的景怀帝都来了。

太医自然是说景怀帝怒急攻心,该当静养。但是一国之君,哪里静得下来,何况这次的案子,牵扯出先太子谋反之事,景怀帝吃了几剂药,略好一些,便来了大理寺。

田祺先将昨日审案整理好的卷宗交给戴权,戴权捧给景怀帝,才接着昨日的案子继续问审。一升堂,田祺依旧是问欧阳化利用职权之便,究竟掌控了多少案底不清白的官员。

自然,欧阳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案子依旧没什么进展。

大理寺卿自非泛泛之辈,明知欧阳化不肯招,依旧极富技巧的将这些时日得到的口供、证据翻来覆去、掰开揉碎的问了好几遍。不独问欧阳化,也问司马川、李卓青等人。

倒真的叫田祺抓住个破绽,又从司马川口中得知山海关不但卖过兵刃给倭寇,还卖过粮食。

得到这个消息,田祺岂肯放过,又是一番逼问,司马川连勾结倭寇的事都招了,也不在多这一桩,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便招了。

据司马川说,这几年,不但经山海关卖给倭寇过粮食,卖的数量还不少。贾赦顿时就想到这些粮食总不可能是凭空生出来的,只怕失火的德州仓,早就被这些硕鼠搬空了。

听到这里,景怀帝又气得咳嗽了两声,吓得戴权忙上前替其顺气。

问出了粮食的事,田祺喝了一口茶润喉,才道:“善勇伯,许大人,二位还有什么想问的。”

贾赦早就准备了连珠儿的问题只问欧阳化一个,欧阳化刚开始拒不回答,贾赦也不管那许多,欧阳化不说话,他便正好将一些有的没的罪名罗列出来往欧阳化头上安,末了道:“看来,我推论的桩桩属实,才让你无话可说。”

欧阳化终于忍不住,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问我!”

贾赦等的就是这句话,盯着欧阳化的眼睛道:“你父亲是我父亲的手败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来问你,是抬举了你!”果然欧阳化神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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