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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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动的,可以自己组装,我们白天摆摊的时候组装上,晚上就自拆开带回去,第二天还用。”青禾正详细的和冯匠人描述自己要的可以搭在外面的大棚,因为要可以任意组装的,令冯匠人犯了难。

冯匠人苦着脸道:“葵夫郎,你的钱可真难赚,每次来都要给我出点新难题,且次次都还急着要。”

青禾无辜地眨眼睛,“没有啊,我上次来的时候要做的东西就很简单,你外出了,你家大郎甚至都没有喊你回来,他自己就给我做了。”

冯匠人瞪了自家大儿子眼,冯大郎十分无辜,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爹无缘无故瞪他干什么。

“你要是给我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我兴许还能研究研究,但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琢磨出来。你要的这个东西听着简单,但需要可拆卸,普通的榫卯结构是不行的,得改装。”

“不瞒你说,我是真着急。这棚子一日不做出来,我家大郎就一日不准我出去摆摊。冯伯,你也知道我家生意什么样,这耽搁一日,不是就少赚天钱那么简单,还怕仿制者追赶。要是仿制品早一日做出来,抢先占了市场,我这正主不在,极有可能就被替代了。”

冯匠人困惑不解的问:“为什么做不出大棚就不让出摊,这两者间有什么必然关系?”

冯匠人单纯无辜的表情忽然让青禾有点脸热,就不好意思说了。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我体弱,冬日寒冷,在外面卖一天货身体受不了。”

冯匠人脱口道:“原来是葵大郎心疼了。”

虽然是事实,可是让人这样直白说出来,青禾怎么就觉得这脸火烧火燎的。

冯匠人还在不依不饶的嘟囔道:“这城里人都说葵家大郎多么多么凶,煞神一样,谁能想到成了亲竟是这般疼夫郎,恨不能天冷了都揣在怀里。”

这是越说越不像话了,青禾道:“冯匠人!”

冯匠人看了眼葵武,“算了,看在葵大郎这份爱夫之心的份上,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兴许他能帮忙。”

冯大郎道:“阿爹说的可是师伯,自从师伯娘出事后,师伯不是自封了手艺,发誓以后永不碰这一行了吗?”

冯匠人重重叹口气,对青禾道:“我这是看在葵大郎也是心疼你的份上,才会同意帮你去问问,要不这事我是问都不会问的。”

青禾问道:“不知道冯伯你那师伯是发生了什么事?”

冯匠人沉重道:“我们的师傅一共收了七个徒弟,后来师傅不在了,我们七个师兄弟也就各奔东西。我这个师兄就去了都城,他很聪明,擅长各种机关设计,而且他识字好学,竟然违背我们师傅临死前的遗训,偷偷修习了鲁班书。那鲁班书岂

是常人可学,偏偏师兄不听劝告,非要修习。因着天资聪颖,鲁班书还真叫师兄琢磨出了些门道,这也让他在机关上更进一步。”

说到这里,冯匠人脸上没有骄傲,只有悲伤。

“因此在都城名气越加大盛,享喻内外,很多乡绅贵胄都请他去家里秘密设计机关暗室。师兄做的机关暗室十分精巧隐秘,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机关,那么你就是掘地三尺也没用,最后很可能因为触及机关而一命呜呼,或者毁了所有者的大批宝藏,最后尘归尘土归土,空忙一场。”

“师兄就在名声最烜赫时,被一位贵人请去帮忙设计墓室。他当时还以为那个贵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富豪,等后来参与了设计,知道了墓室的规格后,他才惊觉那人绝不是普通人。也是这时候他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明里表现的一无所知,背地里却偷偷找人想要将师嫂转移到别的地方。彼时,师嫂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师兄动作虽然隐秘,带着师嫂出逃的时候纵然千般小心,但到底还是被那人派去监视他的人发现了,虽然最后和师嫂逃出来了,可却也是九死一生,师嫂和师兄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且郎中说日后师嫂还能不能怀孕要看天意。”

冯匠人和他师兄感情应该很好,讲到此处眼眶已经红了。

“师兄和师嫂感情很好,盼这个孩子盼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却因为他的原因没了,师兄恨不能以身替之。”冯匠人道:“其实这也是师傅不让我们修习鲁班书的原因。”

青禾楞道:“这和鲁班书有什么关系?”

冯匠人深深看了眼青禾,“鲁班的妻子和儿子就是因为他设计出来的这些奇淫技巧而死的。传说鲁班设计出的木鸟可以带人在天上飞,不需要外力,只要借助风力就可以,但他严谨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乘飞。有一次,鲁班外出去了很远的地方做工,他的妻子和儿子很想他就乘木鸟去找他,几天的路程他们不过飞了一会儿就到了。鲁班也是见妻子儿子都没事,便大意了,同意她们以后可以乘木鸟去看他。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他妻子和儿子乘木鸟的时候因意外死亡,一家就剩下鲁班一个,鲁班悔不当初,立时就下了诅咒。日后但凡有人修习鲁班书,必然鳏、寡、孤、独、残一样。师兄认为他这是和鲁班一样,患了鳏,为了保住师嫂的命,师兄自断尾指,希望能以残替鳏。并发誓日后都不在看鲁班书,且不碰任何和木匠有关的东西。”

青禾一时间听的心头大震,很是酸涩。

“葵大郎对你的心思同我师兄对师嫂的情谊是一样的,兴许师兄会看在这点上帮你们。但我也并不确定,所以只能替你们问问。要不是因为如此,便是说出花

来,我也不敢的。”

青禾道:“多谢冯伯了。”

“咱们走吧。”冯匠人带领青禾和葵武去了他师兄家里。

冯匠人的师兄原来姓什么冯匠人不肯说,因为是死里逃生到狄水城避难的,都是假姓名。身份上就说是冯匠人家的远亲,因此假姓了冯。

冯师兄住在狄水城外的农村,茅草房,四面漏风,外头下大雪草房下小雪,当真是家徒四壁。

冯师兄对冯匠人还是很友好的,可听到他此行来的目的,冯师兄立刻脸色沉了下来,当时就把门关上,竟然连屋都不让他们进。

“郎君,可是师弟来了,我听见他的声音了。”冯师嫂从屋里走出来。

冯师兄道:“没有,你听岔了,不是他。快快回屋吧,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出来了,不知道你身体不好受不得寒吗?”

门外的冯匠人听见冯师嫂的声音马上嚷道:“师嫂,是我啊!”

冯师嫂瞪了冯师兄眼就要去开门,冯师兄却意外强硬而执拗的不许。

“你可知道他是来干什么,他想让我在做那些东西。娘子,这是在要你的命,我怎么肯。”

冯匠人急急道:“不是的师嫂,我只是请师兄帮忙做普通的木匠活,绝对不是要师兄在做那些机关之类的东西。而且我这次之所以求上门也是因为这次的主顾心疼他的夫郎,言一日做不出来,就一日不能做生意。这心和师兄待你是一样的,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劝说师兄。”

“算了,让他们进来吧。你就算不愿意帮忙,可客人来到家里总不能连口水都不给喝。郎君,咱家虽然没落了,却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最后冯师兄到底是把三人放进来了,只是面色一直阴沉,瞪着冯匠人的目光似要狠狠揍他一顿。

冯匠人还是有点怕他这个师兄的,缩着脖子进了屋。冯师嫂想要给客人倒两碗水,可去了厨房,打开水缸,水缸里的水都动成了冰,根本敲不开。这也不奇怪,她家里平时连捆柴都舍不得烧,水缸里的水能不结冰吗。

以前冯师兄烜赫时,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不过如今虽没落了,但至少她们两个人都在,她不怕吃苦。就怕冯师兄一直这般落落寡欢下去,她知道他心里还是热爱这行的,她希望她可以重新拾起,就是不要再做什么机关了,普普通通的木匠就好。哪怕不做木匠,另外选择个别的喜欢的活计也好。总之不要每日沉湎在丧子之痛中缓不过来,能有奔头就行。

冯匠人今天会领人过来,也是冯师嫂偷偷拜托他的。

“抱歉,家里的水冻了。”冯师嫂神色赧然。

青禾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快快请坐吧。”

可实际上青禾都要坐不住了,屁股底下的凳子太寒了,自从和葵武成亲后,他就没过过这种苦

日子。一时之间竟有点接受不了这凉板凳。

冯匠人好话坏话和冯师兄说了一箩筐,冯师兄就是不肯松口。固执的拒绝着。

冯师嫂也没有办法,别的事情上都好,唯独此事,冯师兄也不肯听她的。

青禾看着实在不行,只能小声对冯匠人道:“要不算了吧,咱们回去再想想办法。”

冯匠人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出了冯师兄家,冯匠人才道:“其实我本不过是想帮帮师兄,他家的日子实在太难了,他不肯接木匠活,这寒冬腊月又有什么活能给他做。家里的粮食,我倒是愿意帮他,可房子呢,那个房子哪是住人的,师嫂身子还不好……”

突然,葵武停下了脚步。

“大郎,怎么了?”青禾问。

葵武道:“你们先走,我找个地方解手。”

青禾并没有多想点头答应着就和冯匠人慢慢向前走去。

而葵武却返回了冯师兄家,冯师兄见是去而复返的葵武,沉着脸道:“你想说什么,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即便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妻子。想来更是因为如此你才应该更能理解我。”

“不,我不理解你。”葵武冷冷道。

冯师兄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楞了下才抬起阴郁的脸看向他。

葵武讥讽道:“我和你不一样,因为不管如何,我不会让我夫郎跟着我受苦,甚至到了连口热水都喝不上的地步。”

冯师兄想要辩解什么,可嘴巴张张阖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葵武越发冷冽,他嗤笑着冯师兄,“你不知道你娘子流了孩子后身体虚弱,受不得寒吗?你知道的,刚才不是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外面冷让她回屋吗。可回屋又能怎么样,你那屋子和外面比有什么不一样吗?没有的。所以你且记住,你娘子现在身体不好,亦或者是日后得了什么沉疾,那也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无用,固执己见,没本事还赚不来钱才害了她!”

“她不会有事,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冯师兄双眼赤红,激动的似要冲上来厮打葵武。

葵武半点不在乎,继续嘲笑着冯师兄,“你不许有什么用,要是有用你儿子就不会没了!”

这话就是最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冯师兄心口,并且狠辣地拧了一个劲。冯师兄像个孩子般跪在地上失声苦哭起来。

葵武这个罪魁祸首决绝的转身,连句安慰的话都吝啬给予。

如果不是看在他同样一片疼爱妻子的份上,葵武甚至连这事都不愿意管的。能说这些话已是破例。

回去的路上冯匠人一个劲叹气,说的都是关于自己师兄的。到了城里,双方就分开了,冯匠人回了家,冯大郎忙问:“师伯可答应了?”

“你师伯的性子怎么可能答应?”

冯大郎道:“那怎么办啊

,师伯现在没有活计,家里粮食估计又空了吧,过几天是不是还要阿娘送些过去?”

剩下的话,冯大郎没有说,他们也是一大家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养着师伯一家吧。

不是冯大郎自私无情。冯大郎出生的时候他阿爹的师兄弟几个就分开了,如果不是冯师兄逃生到狄水城,冯大郎都不认识他这个师伯。于冯大郎而言,冯师兄就是突然出现的需要自己家养的陌生人。他怎么可能没意见,又不是富贵人家,他们家也有两个兄弟,如今都分别娶了妻子,各自又生了三四个孩子。这么多张嘴等着养,多分别人的那一口粮食都是从自己妻儿嘴里扣出来的。

冯匠人知道两个儿子的心思,也斥责过,可是却没办法罚他们。这是他的师兄,对师兄有深刻感情的也是他,两个儿子如今肯分出粮食和当初给师兄的那笔安家费已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他还能要求儿子什么,只盼着师兄能及时醒悟,不要等到日后师嫂有个什么万一,师兄后悔都来不及。

冯匠人正在犯愁,冯家大门就被敲响了,冯大郎去开门,见来人时冯师兄吃了一惊。

“师伯,你怎么来了,我阿爹不是刚从你家回来吗?”

冯师兄胡乱点点头,“嗯,我过来是有事和你阿爹说,你阿爹在家吗?”

“在的。”冯大郎把冯师兄请到屋内。

冯匠人看见他也惊诧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冯师兄道:“我来看看葵家说要的那个什么大棚。”

冯匠人惊喜问:“你肯出山了?”

冯师兄摇头,“我说过不沾这行就是不沾的,但我可以给你出出点子,至于工钱我也不要,都是你的,这样我也不算违背誓言。”

“师兄你……”

“别说了。”冯师兄道:“你先给我详细说说葵家要的东西,其他的等东西做出来再说。”

冯匠人也不在劝说他师兄,两个师兄弟关起门研究起来。冯师兄听了后,就发现这东西根本不难,其实他师弟完全可以做出来,之所以把人往他那里领,八成是为了给自己找个活计干,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不过这些冯师兄都没说出来,而是帮着冯匠人出了些点子就离开了。

青禾没想到第二天冯匠人就把东西做好给他送来了。

冯匠人道:“是师兄帮忙,只不过他还是不肯动手做,给我出了些主意。”

青禾点头,付了冯匠人二百文工钱,之后两人又买了麻布,这麻布并不是大家穿的麻布,而是类似麻袋一样工艺。这样的麻布做棚,比布料暖和。

又在铁匠铺买了两个小口的铁锅,一个用来煮饺子一个用来煎水煎包。还去了碳行买了一小袋的碳。

其他的就是等葵武找到合适的地段,他们就可以出摊了。这回他们弄了个大棚子

,就不适合在胡行前出摊,会把人家的铺子全部挡住。

三天后,葵武就找到地方了,这条街道是内城外城的主街,直通内城中直门,非常繁华。葵武能找到是动用了关系,并且出了高价,更是赶巧才成的。

头一天晚上,在周屠户那里买了猪肉和羊肉各五斤,二斤羊杂碎,另外还买了三斤的猪皮。这些猪皮被熬成冻子,切碎了伴在肉馅中,也就是水煎包中一口咬下去喷开的汤汁。

水煎包分为四种陷,分别是白菜猪肉、全猪肉、萝卜羊肉以及全羊肉。价格也是从高到底,每盘分别是八文、十文、十二文和十五文。

水饺在以上基础上,多了个三鲜陷,鸡蛋猪肉和虾仁的。价格也不同,论斤而非盘。每斤大约三十个左右,价格上相对应多了五到八文不等。

饺子和水煎包头一天就包好了,每样大约一百个。

青禾和葵武出摊的时候还是引起了轰动,起初推着单轱辘车来的时候周围的人看见他车上的东西还有点不明所以。

这炉子他们知道,做生意都得用,可那些木头是干什么的,烧火的话也太整齐了吧。看着像是特意做成那样的。

等看到葵武不过片刻就组成了个屋子,周围做生意的和来往的路人都震惊了。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还就组成个屋子了呢?

接着就看到葵武把炉子搬到室内升火,棚子里就温暖如春,甚至比一些穷人家里还要暖和几分。

而棚子外面同样是用木头支起的半人高的货架,货架是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这些格子都用格板盖住,只有格板上面放了一些样品,这些样品是不卖的,只供人看,想买的话,会打开格子,从格子里面往外拿货。

在大棚前支起一个木板,上面用红布写着葵氏小食,下面是所有售卖的东西名子和价格。

因为刚开,怕别人不知道自家是怎么回事,葵武就把青禾留在棚里,自己去外面吆喝。

胡大志是名官吏,在府衙当差,每月有一贯三百文月俸,额外还有点外赚。家里只有妻子老娘和一个八岁的儿子,所以日子过得还算舒服,家里也有富余。这不,每日朝食也就不在家吃,而是去衙门的路上随便吃点自己喜欢的。

他走到往常惯来的胡饼摊前,就看到胡饼摊边多了一个用麻袋布盖的房子。这是什么人怎么把房子盖在这了。

胡大志因为职业的原因,就想管管,这一管才发现人家根本不是什么房子,而是个棚子,里面是卖水煎包和饺子的。

“这位官爷吃点什么?咱家有羊肉陷的水煎包,特别好吃,一口咬下去都是汤汁,浓郁鲜美,回味无穷。”青禾看着晕晕乎乎进来的胡大志并没因为他身上那身官服而害怕。反而做起了生意。“在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羊

杂汤,那滋味才好。”

本来胡大志只打算吃了几文钱的胡饼的,可是进了这暖乎乎的屋子却不愿意出去了,忽然觉得边走在大街上边啃胡饼有点可怜。

胡大志看了看道:“给我来一份羊肉馅的,羊杂汤怎么卖?”

青禾笑道:“单卖自然是十五文一碗,但像你这样点的就算套餐,两样都便宜,一共给二十文七就行。”

胡大志有点心疼,虽然他家日子还行,但吃个早餐就花三十来文还是有点舍不得。

青禾看了出来,就道:“你也可以喝碗热奶粉,热奶粉一碗才要三文,热乎乎的并不比羊杂汤差。”

“热奶粉?”胡大志楞了下。

青禾把一个小木桶拿出来,就见小木桶里面有个小舀,下面是白带着微黄的类似面粉的东西。但胡大志知道这肯定不是面粉,因为他闻到股很浓郁的奶味。

胡大志有些理解奶粉的意思了。

青禾又道:“如果你要是想带走的话,五文钱就能灌满你的水囊。”

如果是尝个新鲜,胡大志就很愿意了,他道:“给我来一盘羊肉陷的水煎包,再把我的水囊灌满这个热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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