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阿软

顾锦沉脸，不打算回答秦霄这无聊的问题。可架不住秦霄跟变态一样的追问，整整一节晚自习嘴都没停过，顾锦忍无可忍之下掀了掀眼皮，懒散的瞟了眼秦霄:“她关我屁事。”

“啊？”秦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是怎么的，这前任有点儿无情啊，“人小姑娘前几天刚找了你，听说以前还老是给你送奶茶的，你就没点儿表示？”

“你再多说一句？”顾锦也不是圣母，本来帮着虞雅梨就只是因为当时同情这姑娘，她和庄示威出酒店拉扯的时候正巧被自己碰见。秉着女孩儿要好好爱护的原则，顾锦才上前搭了把手。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虞雅梨就赖上了自己。体育班那群男的都欺负人，顾锦早就看不惯。正巧借这事儿想挫挫他们威风。于是顺理成章的开始保护起了虞雅梨。

顾锦虽然心软且对弱者有善意，但也有三观。如果虞雅梨只是单单被欺负了，他拼死也要保护她。可虞雅梨做的事儿……

算了。顾锦捏了捏山根，将视线放在桌上的历史卷子上。

秦霄见顾锦不理他，故意凑上去挨骂，井井有条的开始分析:“喂小学霸，你这样显得很绝情啊。人什么鸭梨虽然上床的次数多，但哪次不是心甘情愿的？事后也没跟谁闹过脾气。但你看，她这次和那个体育班的撕破脸，肯定是那人欺负惨了她。你不准备管管啊？”

顾锦动了动眼珠，桃花眼似一把小勾子倒吊起秦霄的心，语气平淡:“你要喜欢她，你去告白你去保护。别跟我面前晃悠。”

秦霄:“嘤。”

看到顾锦有点儿开始排斥这件事，秦霄心里一乐。

一个学习周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星期五。顾锦慢悠悠的把桌上的试卷整理到了书包里，坐在位子上等着放学的铃声。

突然，桌上噌的出现了一个纸团，顾锦往陶杰辉后脑勺上看了看，伸出葱白如玉的手指打开:顾哥，周末还去吗！

顾锦想了想，摊开纸拿笔就要回复。

“咦这什么？”一只五指修长极为好看的手突然闯入视线，一下把纸抓走，“顾哥，周末还去吗？”

顾锦压着声音怕上面的老陶听见:“秦霄，还我！”

秦霄挑眉，咬着黑笔吊儿郎当道:“周末去哪啊小学霸？”

顾锦在心里白了秦霄一眼，但此刻老陶还在讲台上口若悬河，他要是和秦霄吵起来一定会引起老陶的注意。

为了等下不被老陶抓去办公室，能顺利回家，顾锦在心里顺了几口气，咽下那句呼之欲出的脏话，平静的像变了个人儿:“还我，快点。”

有鬼，秦霄眯了眯眸子:“去哪？speak。”

秦霄怎么跟神经病一样，顾锦害怕在课上跟秦霄吵起来，立马从桌筒里抽出一个草稿本，狠狠的撕下一页。低下头快速写了一句，字体都气成了龙飞凤舞的样儿。

扔给秦霄。

秦霄抖着右脚，饶有兴致的看向纸: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吧？我去哪用跟你讲？你妹的快点把纸还给我！

秦霄刷刷刷在纸上写了几句，递给顾锦。

顾锦拿来一看，秦霄的字体飘逸好看，美中还带着属于它主人的一股儿骚劲:说脏话不文明啊小学霸，几天没收拾你你就又犯贱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微笑脸:Y(^_^)Y

顾锦:“……”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冒着被骂的风险将桌上的这张纸团起来塞到秦霄嘴里的时候，陶杰辉又传过来一个纸团:顾哥你挂机？叽叽叽，说话呀！

秦霄凑过来看了一眼，顾锦立马写好给陶杰辉:纸团被抢走了刚刚。

陶杰辉立马回复:那你刚刚看到我写的什么了吗？

顾锦刷刷刷:看到了。

陶杰辉:^_^顾哥，您其实可以再撕一页纸给我的，没必要纠结那张啊。

顾锦:“……”说的好有道理，所以自己刚刚居然和秦霄折腾了那么久，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纸团？

幼稚！

顾锦回了句:周末再说吧，不过我应该会去的。

陶杰辉这次没再把纸团传过来，而是缓缓升起一个OK的手势，一秒后就收了回去，生怕被讲台上口若悬河的老陶看到。

顾锦在后面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示意陶杰辉自己看到暗示了。

“小学霸！”秦霄手往座位中间伸，扯住顾锦的校服拉链尾那儿晃了晃，眼神乞求，“周末去哪玩啊，tell?me~”

顾锦狠狠扯走校服，不带感情:“滚。”

秦霄差点当着顾锦的面儿表演一下嘤嘤嘤了:“小学霸你这样可能有点不友好，我在Y省举目无亲的，周末没有你的陪伴会很无聊！”

顾锦呵呵一笑，指了指秦霄桌上一坨各科试卷，暗示他周末可以多刷一点，排遣无聊时光。

秦霄咬着黑笔，满脸怨恨。

下课铃一响，顾锦抓起书包就走，还没到校门口就看到了那辆低调奢华的顾家豪车。顾锦抬腿钻进了后座，轻轻靠在车窗上。虽然顾锦一直给人一种很强大的感觉，但此刻看着他瘦削的下巴和肩膀，有些儿惹人疼惜。

诚阳在Y省Q市中心，顾家的房子在Q市东南处，不偏僻也不繁华。选的地址静谧而又安详，绿化好商铺多，很适合居住。

顾锦打开车门，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小女孩儿，扎着俩小巧可爱的丸子头，一见顾锦眼睛就亮了:“哥哥！”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空气中飘着的水蜜桃味儿，甜。

顾锦将书包单肩背起，含笑的踩在绿油油的草坪和鹅软石上，朝她走过去:“今天在幼儿园乖嘛？”

小女孩点点头，被顾锦抱在怀里格外有安全感:“今天老师奖励了我一朵大——红花！老师要在贴我小脑瓜上，我不要！我把它剪了下来，要给哥哥~”

噌的一下，小女孩手心里出现一个被剪的歪歪斜斜的大红花，反面还跟着黄色的黏纸。

顾锦鼻头一酸，将黄纸撕下来，让女孩儿把丑不拉几的大红花贴在自己脑门上:“好看不？”

小女孩贼满意，献宝似的眼神又亮了，两只小胳膊很开心的挥舞着:“哥哥贴什么都很帅！”

顾锦哼笑一声，轻轻刮了下小女孩的鼻尖，抱着她走进了屋里。

陈水梅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走出来看了看，一见是顾锦就笑开了:“回来啦？”

“嗯。”顾锦把小女孩放在沙发上，书包直接扔在了一旁，迈着修长的腿打算去厨房帮忙，“怎么今天自己亲自下厨了啊？”

陈水梅赶紧制止住他，笑着把他往外推:“出去出去，今天妈妈的闺蜜要来做客，妈妈亲自下厨招待一下她。”

闺蜜？顾锦有些惊讶，毕竟陈水梅好朋友是挺多的，但能排上闺蜜二字的那真是少之又少。

见自家母上还要在厨房忙忙碌碌，顾锦觉得接下来要来的这个闺蜜估计分量挺重，不然陈水梅不会亲自下厨。还整那么一大堆菜。

顾锦百无聊赖的走出厨房，客厅看电视的小女孩忽然朝他招招手，神秘兮兮很小声:“哥哥！”

顾锦配合的一脸小心的走过去，还时不时看看周围的环境，确保不会出现坏人，同样小声:“怎么啦？”

小女孩缩起脖子，顾锦慢慢走近她，以为有什么大事儿。小女孩一下把胸前交叉相握的两只手朝上爆开:“轰！送哥哥烟花！”

顾锦一愣，小女孩扬着笑脸，特娇艳:“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顾锦嘴角上扬，揉了揉小女孩的小脑袋:“超级好看！咱们家阿软就是棒，你的烟花是哥哥觉得最漂亮的！”

“那我以后每天给哥哥放一个烟花。”阿软咬着大拇指想了想，补充道，“每天都要不一样的烟花！”

顾锦一怔，把阿软抱到怀里，轻轻拍着她软乎乎的背，低声:“好，每天都要有。”

顾锦和阿软一个星期没见，俩人去楼上房间闹来闹去。玩了半个多小时后，楼下终于弄好了菜。一股儿饭菜香从一楼幽幽飘了过来，惹得阿软肚子咕咕叫。

顾锦听笑了，把地上的雪花片都收拾起来，一下抱起阿软，柔声道:“走，吃饭去！”

阿软:“嗷！”

刚打开房门，顾锦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阿软窝在他怀里不解的眨了眨眼：“一个新的小哥哥诶！”

“别乱叫，阿软。”顾锦阴沉着一张脸，抬脚就用肩膀撞开了站在门口的人。

“诶诶诶，小学霸你干什么呢？你瞎了啊？”秦霄跟在顾锦身边，随着他往楼下走去。秦霄应该是回家洗了个澡，身上还带着一股好闻的沐浴露味儿。穿着黑色的外套与收脚牛仔裤，显得特别时尚。

顾锦嘴角一抽，本打算出口成脏，可突然意识到怀里还捧着个祖国的花朵，一句脏话转了十八个调子变的干巴巴:“呵呵。”

阿软眨眨眼，小睫毛扑闪扑闪的：“哥哥，他是谁啊？”

顾锦轻轻捏了捏阿软的小腿肉：“不用管他，一个陌生人。”

“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秦霄朝阿软伸出手，学着她的样子眨眨眼，格外帅气，“小妹妹你好，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我叫秦霄。哎你多大啊？”

秦霄记得自己两年前离开的时候顾家好像没这个小姑娘。他和顾锦还要好的时候常常来顾家蹭吃蹭喝，也没瞧见什么婴儿。这不会是收养的吧？就那么几秒思考的时候，秦霄在心里打算好了，哪怕是收养的，也得宠着这姑娘。

你看顾锦护宝那样，满脸凶气，生怕自己带坏了这个小女孩似的。秦霄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软掰着短短的手指头数了下，在秦霄面前竖起四根：“五岁！”

顾锦噗嗤一声，揉揉她的小丸子：“是四岁的阿软。”

阿软喔了一声，露出一口小白牙：“是四岁的阿软！”

秦霄还没开口，顾锦双腿加快步伐往楼下走去。餐桌上除了自家父母和兄嫂，还坐着两年多未见的一对中年夫妻，看起来十分年轻，保养得当。

顾锦把阿软放在自己椅子旁边，对那中年夫妻礼貌的点了点头：“秦叔叔秦阿姨，下午好。”

“小锦都长这么大了呀，又帅又高。”崔秀芙笑的开怀，招呼自家儿子坐到自己身边，看向阿软，惊讶道，“阿软还记得我吗，虽然我们在视频里见过那么多次，但阿姨上镜不好看，出了视频你怕是认不出了。”

阿软歪着小脑袋，端端正正的坐在位子上：“不会呀，阿姨好好看！比高高老师还好看！”

陈水梅给崔秀芙解释道：“高高老师是她班级的主课老师，二十岁。”

崔秀芙愣了一会儿，突然笑开了。阿软虽然年纪小，但嘴巴挺甜：“阿软真乖，晚上阿姨给你买糖吃。”

阿软和顾锦的椅子靠在一起，她笑嘻嘻的将半个身子都黏在顾锦身上，对着崔秀芙眨眼暗示，语气糯糯道：“那也要给我哥哥买哦！老师说好东西要分享~”

“好好好，给顾锦哥哥也买。”

阿软想了想:“能给大哥哥也买一份嘛？”

顾锦抬眸往旁边看了眼，自家大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成熟稳重温润如玉的坐着。一身西装得体而贴身，一看就是刚从公司赶回来的，坐在他旁边的是大嫂——颜氏集团的千金颜瑶。

颜瑶长相精致落落大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压制性气息。也就只有他哥这样睥睨商圈的人能压住颜瑶。颜瑶虽然只有二十三岁，但早已在海外修的了双学位，颜氏集团也在她手下。

典型的女强人。

不过……顾锦眼眸一暗，移开了和颜瑶对视的目光。

崔秀芙笑呵呵的应了几声好，承诺给顾臻也带糖。这才让阿软更开心的弯起了眼睛。

崔秀芙羡慕的看向对面，转头就佯怒瞪秦霄，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家里孩子多就是好啊，热闹。你看我们家就秦霄一个，每天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好玩。”

秦霄剥着螃蟹也太委屈了：“也不是我生，妈你对着爸怨恨去。”

隔壁正和顾父说话的秦父一口水突然噎着：“咳咳咳！”

秦霄将剥出来的鲜嫩肥大的蟹肉放到了自家母亲的碗里，擦了擦手有些好奇:“陈阿姨，阿软今年四岁了？可是为什么我以前都没见过她？”

陈水梅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一举一动都柔和的不像话，说话都时候也是细声细语的很温柔。她弯起眸子和阿软十分像:“阿软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两年都在国外修养。小锦高一时候接回来的。”

难怪。秦霄扬起笑脸打趣自己:“我说为什么我不知道阿姨家有这么可爱的小妹妹。”

崔秀芙咬了一口蟹肉，直接打击自家儿子:“还不是你两年前死活非要去外省读书，不然你早见着阿软了。”

说完，崔秀芙难受的叹了口气。陈水梅不解的问她发生了什么，崔秀芙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要是阿软早生几年，正好可以跟我家这个结亲，可惜啊，阿霄比阿软大了十六岁。气死了。”

陈水梅笑道:“是阿软生的晚。”

一场饭很快就吃完了。顾臻颜瑶偶尔会和父辈们谈起商业上的事情，崔秀芙对商务也有一些涉猎。而对商圈全然不了解的陈水梅和顾锦等人就在饭桌上谈着其他趣事。

结束晚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顾锦抱起阿软打算去给她洗澡。

颜瑶突然在二楼拐角叫住了他，她的妆容十分精致，带着商业的强势，顾锦不喜欢她，沉着脸色:“怎么了？”

颜瑶挑眉走进了顾锦，高跟鞋在地上咚咚两声十分清脆。脸上含着商业的笑容:“小锦，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吧。想好选哪所大学了吗？”

顾锦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了颜瑶此行的目的，蹙眉:“还有两个学期。”

颜瑶今天穿了一身酒红色紧身裙，在灯光的照耀下妖艳妩媚:“只要中途不出现意外，照你这个实力其实可以稳上清华北大。这个高三你还是把心思放在选专业上吧，毕竟这事关一生。有必要时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顾锦蹙眉，一下将目光投在颜瑶的眼睛上，她化的眼妆十分勾人，微微上挑的眼线带着无法言说的侵略性，虽然好看但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顾锦能感受出这是颜瑶专门压制对手的气势。

就像是从墙角钻出的一朵蔷薇，看似无害，实际周围遍布荆棘。

顾锦客气而疏离，抱着阿软挺直脊背:“说这些为时过早，谢谢大嫂关心。”说完转身就走，一路走回房间。阿软像是知道这俩人气场不对，一直不敢开口说话，意外的乖巧。

顾锦将阿软脱了衣服，放在盛满温水的浴缸里，给她全身抹上沐浴露，还贴心的放上了几只小黄鸭。自己搬了条小凳子坐在旁边，撸起袖子给公主洗澡。

“阿软，不管怎么样，你要记住，我们和大哥是亲人。”顾锦洗着洗着忽然说出这么句话。

阿软不解的抬头:“那大嫂呢？”

大嫂？顾锦沉默了会儿，轻轻揉洗着阿软还带着些褐黄色的头发:“大嫂也是亲人，只不过，没我们和大哥亲。阿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记得我们三个人和爸爸妈妈是最要好的。”

无论顾锦说什么，阿软都是信服的。三兄妹之中她和顾锦关系最好，毕竟大哥实在太忙了，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而二哥高一高二一直是走读，每天都能在家里陪自己。阿软虽然小，但也能敏感的察觉到他人的善意。顾锦对自己好，所以自己也选择全身心的相信二哥。

这是源于意识深处的依赖。

阿软敏感的发现二哥心情不太好，软乎乎的小手往上伸，要自己洗头发:“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顾锦一愣，看着那短短的手臂费力的揉头发，故作轻松的笑道:“没有呀。”

“骗人。”阿软瞪着圆圆的眼睛，指控二哥，“二哥真正开心的时候，笑起来眼睛屁屁都是一条线，特别好看。现在不是。”

“眼睛屁屁？”

阿软见二哥不理解，自己使劲做出笑的表情，伸手指着因笑而挤成上扬线条的眼角:“这呀，眼睛屁屁！”

顾锦一怔，又是心酸又是好笑的使劲在阿软头上摸了一把:“好啦！乖点，哥哥给你洗。”

至始至终没再提过关于大嫂的事情。阿软小孩子心性，被顾锦戏弄了几下就忘了这件事儿，也在浴缸里瞎闹了起来。

晚上睡觉前，顾锦将手机关了机放在床头柜上。转头看见一张娇嫩的小脸，在夜色下安稳祥和的睡着。艳红的小嘴还微微张开呼吸。

顾锦无奈的笑了笑，把被子往上拉拉，给阿软捻好被角。

一夜好眠。

周末一晃就过去了，顾锦抱着阿软不舍的揉了一遍又一遍的脑袋，那架势恨不得把对方揉秃，让阿软英年早地中海。

一走进教室，就听到一句极为欠扁的问号:“哟！没带着自己的小宝贝来学校，瞧把学霸给气的。”

顾锦牙痒，咬牙把书包甩到了凳子上:“秦霄你好好说句人话是会被抓去做研究是么？”

秦霄翘着个二郎腿，十分不解的抬头看着顾锦:“我在跟你说早安呢！小学霸你这么暴脾气会得不到别人的爱喔。”

顾锦对着秦霄就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陶杰辉见顾锦来了十分开心，乐呵呵的从前面转过来:“好久不见呀顾哥。”

顾锦一脸你怕不是有点问题的表情盯着陶杰辉:“周六不刚见过？”

陶杰辉挥挥带着点小肉的手，沉下声音故作玄虚:“小伙子你不懂，咱们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顾锦腿往前一踹，正好让陶杰辉的椅子抖了抖:“别好的不学学骚的，以后离秦霄远点儿。”

秦霄委屈，秦霄哭泣，秦霄放下二郎腿呜呜咽咽:“小学霸你们周末不叫我一起去参加秘密活动就算了，你现在还把我当成了反面教材。我哭！”

顾锦冷脸不说话，陶杰辉则一脸懵逼的纠正秦霄:“霄哥，我们没去什么秘密活动啊。”

秦霄只有对着顾锦才会嘤嘤嘤嘤的化身作精，他见顾锦不理他，也失去了演戏的乐趣，挑眉看着陶杰辉:“嗯？不是秘密活动？”

“昂。”陶杰辉挠挠小脑袋，显然无法接受从骚一秒切换成正经的秦霄。

“那你们去干嘛？”秦霄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整个人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