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扮演

十四岁

两个人开无我境界也就相隔几球的时间，周身纷纷散发出白色的柔光。

“感觉就像青学和立海大绝招大展示。”丸井文太吹了个泡泡吐槽道。

中也看了眼比分，现在“4-5”切原暂时领先，但是先开无我境界总是吃亏的。

无我境界可以运用所见识过的其他运动员的绝招，进入心无旁骛的状态依靠身体经验来打球。

“那不是跟毛利前辈的沉睡状态很像吗？”太宰治眨眨眼。

中也沉默半晌，别说，除了不能使出别人的绝招其他还真的挺像的。

开启无我境界后体力大幅度消耗，切原知道自己必须在无我境界结束之前结束比赛，几乎不过脑子身体就动了起来将网球回击了回去。

但是越前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对手，一个回击将网球打在了切原的死角。

“5-5！”

“这个不是……”看着地上翻滚的网球中也不禁看了太宰一眼，这不就是他那天使出来的毫无意义的网球绝招吗？

“居然这么简单就被学过去了。”太宰治不满地撇撇嘴，看来不能停止开发绝招的步伐啊。

半晌，切原也拿丸井的走钢丝回敬了。

“你说无我境界能够使出幸村部长的Yips吗？”太宰问道。

“应该不行吧。”中也摇摇头，“Yips启动需要时间，无我境界支撑不了那么久。”

没有幸村的Yips倒是有真田的风林火山，不过发觉自己使出来的风林火山并没有真田那样的威力后切原当即就弃用了。

“6-5！”

中也看着场中大喘气的切原皱了皱眉头，“赤也他的体力快耗尽了。”

“如果赤也这局输掉了回去以后会很惨吧。”丸井文太说道。

“这场比赛赤也赢得几率并不高。”柳莲二的笔尖在纸面上点了点，从比赛开始他就不停地在做演算。而越前每一局都在进步推翻他之前所建立的数学模型，简直就像个怪物一样。

“赤也会很受打击吧。”桑原担心地看着场中的切原，“本来他就有些迷茫，结果自己输掉了最后一局比赛。”

“这对赤也来说是好事。”真田说道。

在网球部里切原一直在输，但是对外的比赛切原一场都没输过，练习赛和正式比赛终究是不同的，切原需要一场对外的败北让他更加确定自己前进的道路在哪里。

“15-0！”

“15-15！”

“30-15！”

“30-30！”

“40-30！”

“Game 青学越前获得胜利，比分7-5！”

切原低着头走了回来，大家面面相觑想着怎么开口安慰，然后真田动了，是立海大的传统惯例铁拳制裁。

“太松懈了！”

被打的切原慢慢抬起头看着真田的眼睛湿漉漉的，眼泪一直在里面打转，然后跪在地上士下座大喊道，“请打我吧！”

这搞得真田都不好意思再动手了，轻咳一声撇过头去，“快起来，这像什么样子。”

立海大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所有还没走的学校的目光，中也赶忙将切原拉了起来，“赤也要列队致谢了，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走回来的幸村按了按切原的脑袋，“走吧，去列队了。”

两边学校排成两排互相鞠躬，大石朝着幸村伸出手，“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幸村笑笑伸出手回握道，“期待全国大赛的再战了。”

在立海大和青学为冠军的位置角逐的时候季军的名单也在不动峰和六角之间产生了。

稍后的颁奖典礼，幸村代表立海大站在了冠军的讲台上手捧着的是立海大第十六座关东大赛冠军奖杯。

至于森鸥外和爱丽丝，在比赛结束之前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只是给太宰发了条简讯叫他今天早点回来。

回去的路上切原一直恹恹的，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输掉的人还是单打一这么重要的位置。

之后，被安慰一通喂了几颗糖又被增加了训练量的切原终于回复了平时的状态。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但是练习赛的时候可以看出切原有些急了，打出的球越来越暴力经常是直接冲着对手的身体去的，那是只有切原红眼状态的时候才会打出来的球。

过了两天的某次练习赛，中原中也对切原赤也，如往常一样切原是被中也压着打的。

本来朝着空位去的球切原却突然窜了出来，切原直接被砸中腹部倒在地上。

中也当即中止比赛想要去看看切原的情况，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看到切原自己爬了起来。

“赤也，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没有得到回应，中也看到切原藻绿色的头发染成了白色，浑身的皮肤充血通红，眼白里的红色更是红了一个色度。

“让我染红你吧！”切原张狂地咧开嘴笑着用球拍指向中也。

这句口头禅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中也非常担心但是也知道这种状态下的切原是听不进去人话的。

“去把部长他们叫过来。”对旁边的记录员说道，中也专心应付起了切原。

等网球部的众人听到消息放下手头的训练闻讯而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切原把球打在了中也的膝盖上，还打中了。

“噢，赤也他惨了。”这是太宰的第一反应，然后看向赤肤白发的切原，“这是进化了？从鲜海带变成了发霉的海带？”

柳莲二皱了皱眉问幸村，“要制止吗？”

犹豫半晌幸村摇摇头，“先看看情况吧。赤也怎么会突然失控了？”

一旁的记录员弱弱地说道，“之前中原前辈不小心把球打到了切原前辈的腹部，切原前辈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现在的赤也血压一定很高。”柳生皱了皱眉，红眼状态还只是眼睛充血现在整个皮肤都变成红色的了。

“不管怎么说等一下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幸村叹了口气。

场中，中也看切原失去理智的样子也不客气了，切原将网球往他哪个身体部位打他就回敬回去。切原的网球朝着中也的小腿袭来，中也后退一步接住打了回去，网球擦着切原的小腿就掉落在地上。

切原一顿，虽然意识不清晰但是神经一直在跳动着，当网球擦着他小腿过去的时候根本不敢动，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危险。

“赤也，清醒点吧！”中也说道，“你难道想以后一辈子都不能打球吗？”看切原红通通的样子中也不禁担心他下一秒就七窍流血而亡。

大概是不能打球整句话触动了他，切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皮肤上的红渐渐退去。切原的头发变回黑色失去意识直接脸朝下倒在了地上。

“赤也！”

众人赶忙上前扶起切原送到医院检查。

*

躺在病床上的藻绿发少年非常迷茫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在跟中也比赛吗？

“赤也，你醒了？”柳莲二推开门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的是中也，靠在白色的墙壁上看着切原神情微妙。

看看移开视线不看他的中也又看看一脸神情严肃的柳莲二，切原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我、我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也不远了。”柳莲二说道。

“能告诉我得了什么病吗？不对，等等，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我还能不能打网球了？应该还能打吧？”

看着坐在床上胡言乱语一下子用白被子盖住脑袋一下又用枕头盖着脑袋不知所措的切原，中也没忍住露出了笑意。

柳莲二叹了口气，恢复以往温和的神情将手中的检查报告递给切原。

看了两眼切原就抬起头一副求解释的样子。

“你的血压又升高了。”柳莲二说道，“虽然现在不影响打网球，但是……”

没听完柳莲二后半句话切原瞬间放松下来拍拍胸口，“还好还好。”

“但是你再这样发展下去就别想打网球了。”中也接话道。

“那我该怎么办？”切原眨了眨眼。

“清淡饮食吧，赤也。”幸村走了进来无奈地弯起嘴角，“不要吃那么多肉了。”

幸村的身后是真田和太宰。

“赤也，以后跟我一起静心打坐。”真田黑着脸说道，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有身体问题。

虽然很痛苦但是想到以后不能打网球切原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忍耐一下的，天大地大网球最大。

“赤也，你还记得你跟我比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中也问道。

“发生什么了？”切原歪歪脑袋思考道，“我只感觉浑身变热然后意识就不清楚了。”

“你整个头发都变白了皮肤通红通红的。”太宰治走上前拿出手机点开拍摄的照片。

身体前倾看了看，切原感慨道，“居然还挺帅的。”

真田没忍住上前给了他一拳。

“这种状态应该是红眼状态的升级版，如果只是红眼睛等恢复过来你的血压会回到正常值，但是这种状态不会。你现在的血压比以前测的都要高，它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柳莲二解释道。

“我知道，所以禁止使用。”切原抢答道随后皱起脸，“但是我有时候一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所以和副部长学习静心打坐啊。”太宰治笑着摸摸他的海藻发，“平心静气的坐一个小时。”

“赤也，你能做到吗？”幸村问道。

“应该可以吧？”切原眨眨眼，没有坐过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中也叹了口气，切原那种风风火火的性格真的能什么也不干坐一个小时？

除了血压升高切原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切原醒后就办理了出院手术一起离开了医院，切原还被塞了一袋降压药被叮嘱着一定要按时服用。

太宰治凑到中也身边低声说道，“中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

“假扮我在森先生家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