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浊酒敬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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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了早朝,龙彦昭直接去拜见了太后。

他也不说太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希望太后能亲自出面,给永欣公主指一门好亲事。

太后手里握着佛珠,沉吟道:“哀家倒是也想为永欣做主,只是燕王那边恐怕不会同意。更遑论燕王远在惠州,他自是希望郡主能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的,若在京城选婿……”

“那便让驸马与燕王一行同去惠州,朕会为他安排好一切。”龙彦昭直截了当地说。

太后:“……”

龙彦昭又说:“母后放心,永欣性子野,恐怕寻常人她看不上,强行指婚她也不会接受。是以朕早就想好了,择日不如撞日,近期就为永欣郡主举办一场比武招亲活动。”

“比武招亲?”

“对,就是比武招亲。”龙彦昭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齿贝,笑容颇为灿烂道:“郡主从小在军中长大,是飒爽豪迈之人。更何况京中擅长武艺的勋贵子弟数不胜数,便不信就挑不出一个能被她看上的。”

“……”

太后又沉默了,她转着手里的念珠,周围都安静极了,只有香火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一点点覆盖在鼻息之间。

“皇上。”

太后问:“你老实跟哀家说,你这般着急给郡主寻觅驸马,可是因为顾大人?”

龙彦昭听了,不置可否。

但其实就是一种默认。

——惠州民间都在传郡主与顾景愿是天生一对?

那他便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招亲活动,越轰动越热闹越好。

甚至于郡主最后选没选中自己心仪的驸马都无所谓。

反正过了年燕王便会回惠州。

龙彦昭也压根儿不觉得她能够改变顾景愿的心意。

他只要堵住民间的悠悠众口,让所有人都知道,郡主举办了比武招亲,且顾大人并不在应征之列、无意竞选驸马便好。

到时候……什么天生一对。

谣言自破。

可太后却显然不认同他的做法。

她颇为严厉地说:“身为皇上,你是天子!是全天下的楷模,怎可以如此感情用事?!还是为了一个臣子……哀家都不知道哀家的儿子竟然如此多情软弱!……”

太后一连串数落了他一大堆话。

龙彦昭也不反驳,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自己母后的心意,龙彦昭以前一直都摸不透。

有时候他明明做得很好,却反而遭到一通埋怨。

有时候他泛起混来,太后却反而不恼了,甚至还会夸奖他、安抚他。

对于母后的“不正常”,龙彦昭曾经一度都看不懂,也很迷茫。

还是后来再长大了一些,他懂得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去考虑事情以后,才逐渐明白了——

母后也有自己的立场。

比如最初她希望顾景愿留在自己身边,如今却恨不得自己早点与阿愿决裂……通通不过是站在她与她背后的外戚立场上再考虑问题罢了。

她没有错。

只是从未替他考虑过。

……如此而已。

任凭太后数落,龙彦昭骤然拎起唇角,整个人都变得邪气又冰冷。

但那感觉一闪即逝,下一瞬,龙彦昭还是那个恭敬孝顺的好儿子。

他说:“前段时日气温骤然回暖,朕又忙着朝政,都忘了派人去接昊王回京了。母后觉着,朕这就派人去接怎么样?”

他话音一落,太后嘴唇抖了一下,便不说话了。

眼皮半合,嘴唇紧抿。

这是太后在全衡利弊时的表情。

皇上长大了,正是叛逆的时候不说,脾气也越来越大。

他不召昊王回宫,太后也不敢紧着催促。

毕竟皇上脾气倔,她怕催得太紧会造成坏的影响。

龙彦昭一直都吃软不吃硬。

所以太后也在等,等适当的时机再提此事。

如今,皇上明显就是在跟她谈条件。

要她出面说通燕王,为郡主主持招亲之事。

太后不喜欢这种被要挟的感觉。

更遑论若是顾景愿真的跟郡主走了,皇上便也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硬气,到时候会好控制得多……

可她的寿辰眼瞅着就剩半月。

她是极希望寿辰那日能见到昊王的,她年纪已经不小,不知道还能再过多少个寿辰,一个都不想再错过。

因此……似乎也不得不妥协。

想到这里,太后半合的眼皮骤然掀开,里头闪烁着一片精光。

——其实答应皇上的要求也没什么。

就算她不出面为郡主举办婚事,看那顾景愿的样子也不可能离开皇上,选择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郡主另择佳婿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燕王早年丧妻,郡主这个嫡女一直没有母亲管教,是以婚事也没有个能为她做主的人,这次自己莫不如就出了这个面,也好顺势拉拢了燕王……

太后涂满胭脂的唇重新扬起,露出雍容华贵的笑,道:“郡主年纪也不小了,哀家是该为她操心操心了……那便依皇上的意思去办。”

“儿臣谨遵懿旨。”龙彦昭说。

事情说完了,母子二人相对便再无什么话可说。

龙彦昭像往常一样道:“那母后好生歇息,儿臣便先回去了。”

太后一双凤目重新合上。

意思就是默许皇上离开了。

龙彦昭也没有多做停留,衣摆一晃,直接转身离开。

只是他人才刚走到了门口,太后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皇上这些日子对顾大人是不是有些过于上心了?”

“……”

龙彦昭的脚步骤然停住片刻。

太后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古井无波。像她寻常念经时语调,几乎不像是在说给皇上听的。

但就是这样一句话,落进龙彦昭耳中却让九五之尊如遭雷轰。

他久久地站在那里。

又仿佛并没有多久,时间也仅仅只过去了一瞬……

那一瞬过后,皇上重新迈开脚步,离开了永安殿。

翘起的唇角逐渐拉成一条直线。

九五之尊脸色越来越沉,脚步也越来越重。

待回到御书房里,看见顾景愿正乖乖地坐在案牍前面,一本一本地认真翻阅着奏章,给他标注重点之时,龙彦昭心情突然复杂极了。

他就站在一旁,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顾景愿身上,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顾大人五官轮廓其实极为突出,只是面皮过于白嫩,所以乍看上去是清秀俊美的那种类型,不会给人过于锋利挺拔之感。

但从侧面看过去,顾大人眼睫纤长突出,鼻梁高挺,两片薄唇形状美好,眉宇间还透着一种英俊刚毅之气……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去看,这都是一顶一的美男子。

龙彦昭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顾景愿眉骨上的疤痕仍旧十分惹眼醒目。

但或许是看习惯了那道疤,龙彦昭有时候,会忽视掉它。

只是单纯地看着顾景愿。

看他的俊朗飘逸。

他的恭顺静美。

……

这是龙彦昭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

“陛下?”

皇上进屋半天都没什么动作,也不出声,顾景愿不解地抬头看他:“您方才做什么去了?”

刚刚下了早朝,皇上留下句话,让他乖乖在这里看奏章后便走了,别的什么话都没有。

顾景愿也不真好奇他干什么去了,只是皇上身上沾染的一丝香火味已经让他知晓,皇上是去了太后那里。

他有此一问,其实是想不到皇上今日怎么突然去拜见了太后。

但这次龙彦昭却没有正经回答他的问题。

他有些敷衍地说:“就出去了一趟。”

“……哦。”

顾景愿也不追问,只略点了一下头,又认真地看起了眼前的奏章。

顾大人有个小习惯,做事情的时候一不小心便会变得极为认真。

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开始了便会想要一直做下去,直到完成时为止。

于是顾大人又一目十行地将自己手中的这本奏章看完。

反观皇上是更烦躁了。

他也坐在旁边看奏章,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都要起来转悠两圈儿,再回去继续写批注。

修长的手指执着朱笔,皇上的言辞比以往都要犀利了一些。

“……连今年宫里该置办多少煤炭都跑来问朕,朕养着惜薪监管事有什么用?!”

“左丞相手底下的那帮人又开始上书抨击杨有为的人了,怎么的,当朕瞎吗?好坏忠奸看不清?!”

“礼部是什么意思?连太后寿辰要用什么仪仗都要问朕,这么点小事……”

对上顾景愿一双清亮无辜的眼,龙彦昭骂不下去了。

顾景愿问:“陛下今日心情不好?”

瑜文帝暼开目光,这次未多在他那双泛红的桃花眼上多做停留,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龙袍上面绣工复杂的衣袖,道:“没什么。”

后来顾景愿将所有奏章全部都过了一遍,整理完毕后,便因礼部还有事情要做,申请离开。

龙彦昭沉吟片刻,终究没有多说别的,只是嘱咐:“那朕派人送你去,阿愿路上也要小心。”

顾景愿轻轻地笑,没拒绝,直接应了。

顾大人走后,皇上的朱笔在空中悬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以往顾景愿在时他只会觉得安心和宁静,可今日却无端开始心神不宁。

本以为顾大人离开了便会好了。

可人真离开了,他还是觉得烦。

更烦了。

这种烦还不是以往每回都从母后那里回来后的烦。

这次的烦恼源头很明确。

……是关于顾景愿的。

他喜欢顾景愿吗?

如果以前思考这个问题,皇上大概只会冷冽地笑一笑,表示无所谓。

他们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要扳倒摄政王,要一起登高遥望、指点江山……

或许对于顾景愿来说,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喜欢。

但对于帝王来说,喜不喜欢的,从来都不重要。

他从未将感情的事情过于放在心上。

顾景愿应该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从未要过、求过什么。

他们一向都很有默契。

就好像方才,他知道阿愿提出离开并不是礼部真的有事要做。

顾景愿很聪明。

能猜出他是去了太后那里,也知道这时候自己往往都会心情不好。

他从不在这时候触霉头。

顾景愿又不会对自己说谎。

所以说去礼部也不过只是明晃晃的说辞罢了,顾景愿说了,他听了,两人心照不宣。

这是他们的默契。

一直以来,龙彦昭之所以很少去思索感情、以及他与顾景愿的关系,便是因为这种心照不宣。

他们可以贴得很近,再亲密不过的距离。

但彼此的心里又都留有一道空间,默契地不去触碰对方的防线。

可就在刚刚、就是刚刚被母后问了那么一句话后,有那么小小的一刻,龙彦昭下意识地扪心自问,骤然发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顾景愿的事了。

仿佛他心里的那条线不知不觉间都淡去了好多。

……

这很不好。

龙彦昭沉默半晌,还是强迫自己收心去做正事。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又夜深人静,九五之尊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第二日是沐休。

龙彦昭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便起身更衣,继续处理国事了。

今日顾景愿没有入宫。

以往沐休之日,皇上也鲜少会有休息的时候。

但这一天顾大人往往会进宫陪他,两个人共商国事之余,还可以做一些腻腻歪歪的小事情,不会叫人觉得累,反而身心都会轻松起来,叫人心情愉悦。

只是今天,自己没有派人去接。

顾大人便也没有来。

龙彦昭手里捻着一本奏折,思来想去也没有派人去传旨。

——不来便不来吧。

正好,他现在也想自己静一静,不想看见顾景愿的那张脸。

奏章看不进去。

上面顾景愿勾画的重点会让他下意识地想起青年做事时的认真模样。

会让人无端心烦意乱。

于是龙彦昭选择放弃,先休息一会儿,便捻起了一本《国策》看了起来。

……这上面倒是干干净净,没有顾景愿留下的痕迹。

阿愿在他这里很少会看书,不过他才去过顾景愿的家里,倒确实在顾大人的卧房中便看见了许许多多的书……

龙彦昭狠狠地一皱眉头,禁止自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将思绪强行放在书本上,时间倒是快了不少,临近晌午的时候《国策》已经被陛下翻了个大半,宫外忽然有人来报,说顾大人在城郊遭遇了一群劫匪……

“你说什么?!”天子直接把手里的书卷扔到了一边,不确定地要他重新说一遍。

前来禀报的侍卫跪在地上,尽量言简意赅地回禀:“启禀皇上,顾大人在城郊遭遇了一群劫匪抢劫……”

龙彦昭虎目圆睁:“劫匪?!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

顾景愿起了个大早。

因为今日要外出,所以昨天很早便躺下了。

他想早些休息,却又如同平时一般无法入眠,最后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待到卯时一过,他准时睁开了眼。

用冰凉的清水洗了脸,登时清醒了不少。

顾景愿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裳,外面亦是裹了件深颜色的大氅,来不及吃早饭,便进了他提前预备好的马车之上。

隆冬之际,马车里面冷极了。

顾景愿没带手炉,只拥紧罩在外面的大氅,他靠着车体,闭目假寐。

马车一晃一晃,赶在城门刚刚开启之时出了京城,直直地向京郊赶去。

京郊有一块地是杨家的祖产。

杨丞相祖上为官多年,在京城扎根数载,那块祖产又是块风水宝地,便被分出一块,干脆改成了祠堂和祖坟。

今日并不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

无雨、无雪、也没有多少阳光。

天光晦暗,只有呼啸的北风。

杨家祖坟和宗祠附近都没有什么人。

顾景愿也没有惊扰任何人。

他让车夫在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而后自身行走在人迹罕至的荒野中,只只地走到了一个还算崭新的墓碑前……

而后又在料峭的寒风中静静地站了很久。

什么也不说。

无声无息。

一站便是一个多时辰,等到冬日的太阳缓慢地爬到头顶,释放出一层白茫茫雾一样的光芒之时,顾景愿终于移开脚步,转身向自己来时的方向回走。

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劫匪的。

顾景愿从小五感敏锐,那伙人还没靠近,他便已经发现了他们。

一共只有四个人,手里分别拿着锄头或刀,倒是魁梧壮汉打扮,蒙面看不清长相,只是眼底里多少透着惊慌,看起来不是常做这事的人。

京城附近没有土匪,大宜朝长治久安,通常来讲也不会有打家劫舍的杆子长久存在。

这一伙儿人大概是附近县城的混混儿,在京城混了一年没捞到什么钱财,又快过年了,便做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打算临时干几票再回去,好对家里有个交代。

所以面对抢劫,顾景愿的反应也很淡定。

他直接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递了出去。

一身黑衣让他的身形看起来更高挑削瘦了。

明眸皓齿面白如玉,不抵往日里那般艳丽耀眼,却多了几分深沉和高深莫测。

围着他的四名匪徒直接愣住了。

——路遇劫匪,主动交出银子的他们不是没见过。

可表情这般淡定,腰背挺拔如斯、毫无惧意之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但看这个人一身文文弱弱的气质,还有那削瘦的身板,也不像是个能打的。

且他纤长细白的手指好似葱根,捏着的那些碎银加起来看也得有一两多,又实在不像是不欲与他们计较、随意打发他们走的……

劫匪们看不明白了,拦路抢劫的事情他们做的不多。

但这么奇葩的还是头一回遇见!

不过这伙劫匪也是性格各异,有人心思细,喜欢多想,因此反而更忌惮顾景愿了。

只觉得他是什么既很能打又不差钱的大侠。

可也有人根本不喜欢用脑子,见这瘦弱的书生竟然还是只肥羊,立即粗声粗气地问:“身上还有什么东西?甭等爷去搜,自己都拿出来!”

“没了。”顾景愿表情淡定地摇了摇头,好言规劝道:“若你们现在拿了钱便走,我不会计较。但是。”

薄唇轻启,顾景愿妩媚生姿的桃花眼里无悲无喜,“机会只有一次。”

“哈哈哈笑话!”那劫匪大笑着对同伴说:“老大,我觉得这白面书生是读书读傻了!他身上一定还有好东西,否则不会这么利索地掏银子给咱们,要我说咱们还是得搜搜他的身……”

其他劫匪其实本想拿着银子便走,但听了同伴这话,又觉得有道理。

更何况这里是郊外,夏天农种时人来人往的倒是热闹,如今入了冬,种田人都在家猫冬去了,哪有人会过来,他们几个在这里蹲了几日,也只遇见这么一只肥羊而已,这么放过实在是可惜。

被叫做老大的小混混思衬一番,举着镰刀往顾景愿那边递了递,问他:“你身上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

“老大,我瞅着他这外面的衣服就不错……”

“衣服扒了,按住他,咱们直接上去搜得了!”

其他人没异议,打算上前去按住这个他们眼中的文弱书生。

四名匪徒本身就呈现包围之势,且他们一个个五大三粗,也不怕顾景愿能趁机跑了,于是便都将凶器丢在了一旁。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变故突生!

顾景愿虽然没有什么内力、又并非天生神力,但也不是真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脆弱。

他有练过武。

小时候练武是为了博得父亲的眼球。

后来练武,是因为那个人每日都会晨起练功,他见得多了,便也跟着学了一些。

虽说在真侠客面前是花拳绣腿,但对付几个混混还是绰绰有余。

……

宫里的侍卫回禀皇上:“顾大人什么事都没有,那几个劫匪都被他打跑了。”

“……没事就好。”龙彦昭吊着的心放下去一些,紧接着又问:“那顾大人人呢?怎么是你来通报?他人在哪里?”

“那伙劫匪临跑走前好像是顺走了大人的什么东西……”侍卫说:“顾大人发现以后便去追了,他随行的车夫报了官,京城府尹已经派人去寻找顾大人同时缉拿那几名匪徒了……”

“什么??”龙彦昭听得直皱眉。

“是什么东西?”

方才太担心了所以没想那么多,如今想来……阿愿竟然出城了?他这一上午没来究竟去做什么了?

还有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竟然能让从来云淡风轻的顾景愿都坐不住了?!

“这个……”侍卫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

京城府尹前来报信,他不过是个传话的,细节之处自然通通都不晓得。

不管是丢了什么,龙彦昭当即对侍卫道:“叫霍林平带一队人马立即去找顾大人,务必将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是。”

虽说都布置下去了,但龙彦昭还是在殿中徘徊了几圈,只觉得眼皮突突直跳。

最终他让洪泰全去找一套他的常服拿过来。

皇上亲自来到了京城府尹处。

顾大人在京城附近遭遇了劫匪,又自己一个人去追歹徒了,这万一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京城府尹哪里敢隐瞒,当即就派人去宫里禀报给了皇上。

可他也是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也亲自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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