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无常(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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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竖起两根手指,表情愉悦,「是我花了两百万找人开车撞死他们的。我让司机主动自首,加上认罪态度良好,关了四年就出来了。现在他在国外吃香的喝辣的,据说还娶了老婆生了孩子……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吗?」

他用手指托着下巴,每个字都说得流利自然:「因为他们该死。」

——「是不是你推了小海!说啊!你这个扫把星,难怪你爹妈不要你!」

女人将散落的头发搁到耳后,眼里的狠戾骤然退散,她优雅地转过身:「小海,把手给妈妈看,疼不疼?」

楚海摇摇头,眼里噙满泪水,那时候他才七岁,从来没有这样疼过。刚才是他让于天带他去外面的花园玩,雨后的石阶特别滑,于天让他小心一点,不要跳来跳去,但楚海不听,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事,一脚踏进水洼里,溅起透明的水珠。

「哥,你看!这些水能飞很高!」

于天回过头,将雨伞塞进背包里:「别玩了,你不怕滑下来吗?」

「滑下来的话你会接住我吗?」

「我……」

「啊——」

于天一时失神,刚想起伸手去接已经来不及了。

楚海从石阶上摔了下来,整个人趔趄向前倾倒,手掌擦过梯下粗粝的石块,血珠从掌心处湲湲流出。

「都说了不要在上面玩!」于天慌张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用手扫了扫他脸上的污水,「快回家,不然伤口要发炎了。」

楚海就这样一路哭哭啼啼跟着于天回家。

女人开门的时候,看见自己儿子浑身湿透,垂着的右手还滴着血液,登时被这场景激得失控。她咬牙切齿地拉过于天,鲜红的指甲在他手臂上留下长长的红痕,他刚准备解释,就被一耳光扇得眼冒金星。

「你给我离小海远一点!」

楚海瞳孔一颤:「妈……」

女人将连拖带拽将他关进了房间里——这个房间没有灯,只有一扇窗、一个破烂的宠物睡窝和一张棉被。

这是于天一直生活的地方。

很多年后,于天已经想不起女人长什么样,她的面孔永远是模糊的,每当于天照镜子时,看见自己背后交疊排落的疤痕,他都会记起那些切肤的痛、无法痊愈的羞辱。

他像这个家里最低等的虫子,吃别人剩下的饭、喝水用喂过狗的碗,甚至没有一张像样的床。因为这个女人有钱,只有她才能帮助自己的父母渡过难关,这个道理于天早就明白,可不代表他甘心这样下|贱地活着。

「小海,把手给妈妈,乖。」

楚海将右手藏在身后,一声不吭,甚至低下头不去看自己的母亲。

女人用毛巾擦去楚海脸上的水迹,温柔地说:「乖,把手给妈妈看一下,不包扎的话会烂掉的。」

女人想去拉他的手,楚海直接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为什么要打哥哥?」

「做错事就应该——」

「他没有!」

女人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声音跟自己说话,也是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种名为反感的情绪。

晚上,楚海从厨房里拿了两根火腿肠,又在客厅的抽屉里拿走两包薯片,他趁着母亲洗澡的间隙,偷偷下了楼。

「哥,你睡了吗?快开门,我给你拿了点吃的。」

木门被拉开一道缝,楚海忙将东西塞了进去,里面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他不知道那时候的于天被打得浑身是血,用尽所有力气才能从地上爬起来给他开门。

「哥,对不起……我跟我妈说了,但她……」楚海沉默下来,正在思考要怎么说下去,却听见门后的人说:「你上去吧,我没事。」

「对不起。」

于天站在阴影里,黑夜隐没他眼底的恨,声音平静而清晰:「我不要你的道歉。」

自从那天以后,楚海觉得于天的话越来越少了,有时候自己和他说十句话,他也未必会回应一句。

「哥!」十三岁的楚海蹑手蹑脚走到于天身后,准备给他一个惊喜,「今天是不是你的生日?」

于天当时在厨房里洗碗,闻言关上了水龙头:「你怎么过来了?」

楚海拉开外套拉链,从怀里拿出一只半大的纯白小猫崽,他摸了摸小猫的下巴,小猫愉悦地扬起脖子,「咪咪」叫了两声,毫无防备地露出自己整片脖颈。然而小猫后腿还没发育好,挠着挠着忽然往后一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可爱吗?你来抱一抱它!」

于天脱下手套,露出泛红的双手。

楚海蓦然看见了什么:「嗯?你的手怎么红成这样?」

「没什么。」

楚海将小猫放在于天的掌心,刚出生的小猫天不怕地不怕,用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于天:「喵。」

楚海骄傲地抬头:「怎么样,这份生日礼物喜欢吗?」

那时候于天终于知道,楚海眼里的光彩,才是他一心向往,又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把小猫养在房间里——有一段时间楚海经常往他房间里搬东西,比如台灯,干净的杯子和碗,还有木桌子和木椅子,至少满足了日常需要。白天小猫自己在房里玩,晚上于天回来了就跟他一起睡。

小猫是他遇见黎衍前,唯一的一个朋友。

「喂?还在发呆?师太的作业写了么?」

于天回过神,将视线从绿油油的树叶上移开:「……没写。」

黎衍微微抬眼,接着将作业本卷起敲在于天的脑袋上:「快抄,还有半小时,来得及。」

「好吧。」于天从他手里接过作业,紧绷的嘴角似乎放松了一点,拉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谢谢。」

黎衍伸了个懒腰,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恰好落在他眼里:「咦?你的手怎么了?」

「过敏,」于天翻作业的动作顿了一下,淡淡道:「猫毛过敏。」

黎衍好奇心爆棚:「你有养猫?什么品种的猫?」

「嗯,纯白色的。」

「真好,我也喜欢猫,」黎衍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一下,「可惜我妈不让我养……」

他拍拍于天的肩膀,畅想起了未来:「我以后一定要养两只猫,一直长毛的,一直短毛的。」

肩上被触碰的温度,让于天记了很久,足以回味无数个夏天。

他知道有些话永远不能说出口,因为他心里住着一个恶魔。

没有人知道他在昨晚做了什么,是怎么将一只陪伴了他好几个月的小猫放血、肢|解。而残杀它的原因,只是因为它跟楚海撒娇。

他觉得这样下去,小猫总有一天会背叛自己、离开自己的房间,去寻找更广阔的世界。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事物,没有任何兴趣,但在那个夏天,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个喜欢鲜血,

和黎衍的自己。

认识黎衍的第二个冬天,黎衍跟他说了一个故事。

「我老家有个很扯的故事,你要听么?」

「嗯,听。」

「据说后山那边有棵树叫长生树,村里的男生会将死去的妻子埋在树下,这样下一辈子他们还能相遇。」

于天皱眉:「他们怎么确定先死的一定是妻子,而不是丈夫?」

「呃……所以说很扯,骗鬼呢。」黎衍咬开笔帽,将黑板上的公式抄下来,「话说快期末了,你复习了么?」

「没。」

「我去,好兄弟,你是不是不想考大学了?」

「……」

那些花啊草啊、一起奔跑过的操场、杂乱的笑声、涂画过的作业,一瞬间,恍如隔世。

黎衍跟楚海第一次见面,是在于天高考结束那天。

楚海偷偷翘课跑去考场迎接他哥,左手举着金榜题名的旗子,右手拿着独占鳌头的挥春,喜庆得像过年。

「哥!考得怎么样?」

于天叹气:「一般吧。」

楚海怔了半秒,继续笑眯眯地说:「没关系,走吧,去吃麻辣烫!」

「于天?这是你弟弟?没听你提起过啊。」黎衍用手指戳了戳那面「金榜题名旗」,噗嗤一笑,「真可爱,自己做的?」

「可爱吗?」楚海摇了摇那面旗子,眼底全是喜乐的光芒,「我也觉得很可爱,早知道有同学跟你在一起我就多做一个好了。哦对了,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楚海,是于天的表弟。」

「我叫黎衍,是他的好朋友。」

于天眼睁睁看着楚海跟黎衍的关系越来越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以前总觉得还有很多的时间,青春很长,就算浪费一点也没关系。可到了现在,一切为时已晚。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也控制不住杀戮的念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上了血液的味道,他会抓附近的流浪猫,用石头砸死它们,最后丢在马路上。偶尔他会听见附近的居民嚷嚷骂着「虐猫变态」、「没有良心」,但他很清楚,他是喜欢小猫的,他只是不愿意小猫被其他人捡走。

他要小猫属于他,永远属于他。

「哥……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生气。」

「说吧。」

楚海深吸一口气:「我跟黎衍在一起了,我们是情侣。」

于天静了很久,在楚海面前抽了两根烟,最后说了句:「你告诉阿姨了吗?」

「……还没,我想先告诉你。」

于天长大后,楚海母亲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愿意带他进公司实习,破天荒给了他们于家部分股份——这当中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楚海成天吊儿郎当,以后进了公司得有个人照看他。

于天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给楚海铺路,楚海什么都不用做,他是天之骄子,生来就拥有财富,拥有疼他爱他的父母。

自己呢?

自己又是什么?

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于天仿佛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将闭塞的心事解放出来:「二十多年,那女人没有跟我说过一句对不起。她死了之后公司落到楚海手里,可惜那帮高层不喜欢他。我那宝贝弟弟真是被宠坏了,脑子不好使,他自己不想干,就分了一半股份给我……」

于天嘲笑出声,灰暗的眼睛透出荒谬、残忍以及血雨腥风:「他是我见过最蠢的人。」

苏仰脸色沉郁:「他没有对不起你。」

「半年前,他告诉我他准备跟黎衍去国外结婚……有时候我真的会想,黎衍到底喜欢他什么?为什么能无条件相信他?为什么愿意跟他过一辈子?我把黎衍骗到虎头酒吧,让他亲眼看着楚海被打得半死不活,跪地求饶。」于天像是在叙述一段愉悦的往事,「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我安排好的,真是可怜。」

苏仰压抑着呼吸,按在桌下右手微微用力:「之后你还在暗网上接了毛启仁的单,替他杀了魏行,可他没想到你居然把尸体丢在了月亭酒店……」

于天微笑道:「我也没想到你们能查到魏行的身份。」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于天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想过杀人吗?」

苏仰站起身,缓缓呼出那股一直在他胸腔疯狂挤压乱动的气:「跟你没关系。」

于天看向他的背影:「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罪犯,单凭几个理论推测出的心理画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你是抓不住笑面的。」

苏仰垂下眼,开门离去。

他从污浊的空气中解脱,冷汗沿着脖子一路淌进衣领,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只能倚着墙壁平缓气息。

过了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被喂了口水,手上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何局跟上面汇报了,你今晚不用回去,就在市局休息一晚。」孟雪诚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去睡吧,我陪你。」

SST在楼下开迷你庆功派对,点了两桶炸鸡、一堆烧烤和炒米粉,市局难得有了点热闹的气氛,几个人打打闹闹的声音顺着楼梯口传了上来。

孟雪诚推开休息室的门,试图讲点轻松的话题:「我发现墨杉还挺多才多艺……唔!」

还没来得及开灯,孟雪诚猝不及防被苏仰推到了门板上,半是啃咬半是缱绻地吻了上来。

黑暗中,两人喘得厉害,伴随着衣物的摩擦声,点燃了无名火。

苏仰右手向下滑,撩开孟雪诚的衣摆探了进去。他的手心微凉,刚才在审讯室的时候冻得有些发麻了,所以当他接触到温热的皮肤,神经细胞重新激活,叫嚣着沸腾起来。等他亲满足了才稍稍放开孟雪诚,字音带着潮热的颤意:「……我不想回医院。」

孟雪诚伸手去解苏仰的钮扣,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那就不回去……」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出的气息互相纠缠着。在不见五指的夜里,忽然传来「嗒」一声,苏仰的皮带被解开。他的手仍然在孟雪诚紧实的腰腹间流连着,像是贪恋上面的温度,想要将它全部归为己有。

孟雪诚按住苏仰作乱的手,将他抵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边,一下一下吻着他的耳侧:「跪上去。」

苏仰用另一只手抓住孟雪诚的衣领,略微偏过了头。

孟雪诚弯起眼睛,隐约猜到了苏仰的暗示:「不喜欢?」

苏仰没说话。

「那等会儿你自己坐上来。」孟雪诚对上他的视线,宛如晦暗夜里的浅光,照进了深不可测的汪洋。

……

孟雪诚坐在床边,让苏仰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在这样封闭而黑暗的环境里,所有感官变得敏感起来。孟雪诚紧密地抓着苏仰的右手,十根手指完全交缠着,他抬头跟苏仰接吻,唇舌尽可能贴在一起。

孟雪诚含着他的嘴唇,喉咙里发出喑哑低沉的声音:「先射一次?这里没润滑剂……」他拉下苏仰的内裤,将半硬的性器握在手里。

苏仰不甘示弱地去扯孟雪诚的裤子:「为什么不是你先射一次?」

孟雪诚摘下他的眼镜,加重动作,湿腻的水声从指缝间渗出:「怕你等太久。」

「……」苏仰咬着牙,轻喘着道:「我也没有很快。」但唯一需要承认的是孟雪诚非常了解他的身体,力道永远是恰到好处,什么时候缓、什么时候快,用几个动作就能逼出他的快感。特别是孟雪诚的拇指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擦过顶端时,苏仰的膝盖直接脱了力,急喘着伏在他的肩上。

孟雪诚吻着他的耳垂,逐渐加快速度:「别忍着。」

苏仰舒服得绷紧了脚掌,一阵猛烈的电流灌进他的神经,颤栗地抵达高潮,射了孟雪诚一手黏稠的体液。

孟雪诚又沾了点性器上淌着的清液往苏仰身后抹去。

苏仰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身体有些抗拒手指的入侵,本能地绞紧了。

「放松,不然这个姿势会不舒服。」藏在孟雪诚心底的火苗开始乱窜,下身硬得不行,他将苏仰的手按在裤头上,「帮我弄一下。」

苏仰稀里糊涂地摸索上孟雪诚的裤链,用掌心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清晰的水声缓缓淌进耳中,增加了一种酥麻感。

在苏仰还算配合的情况下,扩张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孟雪诚抽出手指,拍拍他的腰:「坐好……」

苏仰攀着他的肩膀,小声问:「这里这么黑,你能——啊!」

孟雪诚挺进了一点,双手紧箍着他的腰,作势要站起身:「那我们去开灯。」

「别!」苏仰喘息着打断孟雪诚,他可不想挑战这种高难度的姿势,但又怕孟雪诚真的就这样抱着他去开灯……苏仰想了想,只好沉下腰,将重力压在孟雪诚身上,同时让他彻底进入自己的身体。

「唔……」苏仰咬着孟雪诚的肩膀,将呻吟全都堵在嗓子里。

孟雪诚被紧紧包裹着,喟叹出声:「你……疼吗?」

苏仰忍着被撑开的不适,闭着眼道:「一点……」

其实很疼。

这个姿势直接插到最深的地方,他连呼出的气都在抖,眼眶一下就酸了。

「腰抬起,再坐下来……」孟雪诚握着他的腰,慢慢引导着,「我跟你一起动。」

来回数次,苏仰逐步缓解了不适,甚至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快感,比平日更为强烈——混合着这个姿势特有的羞耻跟难耐。当孟雪诚顶到最敏感的地方,他浑身一颤,咬上了孟雪诚的衣领,含着布料低声哀求:「轻一点、轻点……」

孟雪诚已经忍了大半天,此时的理智更是被情欲死死压着,他扶着苏仰的腰,加快了抽顶的动作,粗喘着:「轻不了……」

就在死命交缠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苏仰呼吸一滞:「有人……嗯,你先别动……」

「可我忍不住了……」语毕,孟雪诚全部顶了进去。

这一下让苏仰彻底崩溃,他用力抓着孟雪诚的手臂,仿佛要将指头全部嵌入皮肉之下,死死揪着他的灵魂。

「队长,」秦归敲了敲门,尾音拖着懒懒的醉意,「我们楼下还有很多炸鸡。」

苏仰猛然从情潮中清醒过来:「门……门锁了吗?」

他自己是没有碰过门锁的,万一孟雪诚的也没有锁门?!

「锁了,别怕……」孟雪诚扳过他的脸,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的水迹,他就这样凝视着苏仰失身的双眼,像是洗涤过的黑曜石,散发着令人沉沦的欲望。

「哭了?」孟雪诚问。

「没有。」

「你是脑残吗?里面灯都没开!」张小文拖走秦归,顺便教育一下他,「别去吵人家睡觉,会遭雷劈的。」

感觉到苏仰的放松,孟雪诚终于放肆起来,由下而上狠狠地抽插着,激得苏仰每一根神经都为他迷乱陷溺。

两人都在高潮边缘,孟雪诚舔吻着苏仰的锁骨,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印记。苏仰半眯起眼,想要伸手去抚慰前方酸涩的性器,却被孟雪诚一把扣过手腕。

「放手……」

「不放。」

灭顶般的快感同时席卷两人,将他们卷入漩涡深处,在激烈的颤抖中发泄出来。

孟雪诚没有射进去,而是提前抽了出来,射在苏仰的腿上。在他射精的瞬间,他用手掌握住了苏仰的性器,缓缓撸动着,逼得苏仰叫了出来:「啊……啊……不行了……」

苏仰的射精时间持续延长,将大脑炸得一片空白,所有杂乱的思维都被挤出了脑海,只剩下最原始的性欲。

孟雪诚亲了亲他的眼睛,舔去眼角的泪水:「睡吧,我去拿纸巾擦一下。」

「你说什么?」第二天,孟雪诚一边穿衣服一边接电话,思维像是被闪电劈了一刀,「制毒?你确定吗?」

章轩两眼血红,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桌上的照片拿起:「他们后山的空地里找到几台废旧的干燥装置、加热器、过滤器,还有很多反应罐和搅拌机……而且,昨晚曹叔叔在医院里说了一句……」

「说了什么?」

「不要碰小翠,不要带她去试货……」章轩闭上眼睛,尾音颤抖,「小翠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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