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个月前随口应承的一句话，顾玖歌自然是没放在心上。

然而，霍昭宁此刻寒着脸一副追责的模样，倒是让顾玖歌心下微微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咬着唇，硬着头皮说道：“师尊，徒儿没忘。”

霍昭宁立在顾玖歌身前，冷眼扫过桌面的残羹剩饭，冷哼道：“既然没忘，那为何本座的饭菜现在进了别人的肚子？”

顾玖歌闻言，脑子里瞬间划过无数狡辩的台词。

可是，还没等她在脑子里将这些狡辩的话语排列组合好，霍歆玥便出声为她打抱不平。

“霍昭宁，你太霸道了吧！”霍歆玥道，“姐姐只是你的徒弟，你凭什么要求她做饭只给你一个做？”

霍昭宁冷嗤一声，淡淡地道：“为什么不能这么要求？本座只教导她一人，她作为回报只给本座做饭，有何不可？”

“有理。”霍林岚唇角抿着一抹笑，看好戏般走进她们三人中间。

霍歆玥气恼地跺了跺脚，转过头去向顾玖歌寻求帮助。

“姐姐，你觉得霍昭宁这句话有理吗？”

绕了一圈，又绕到自己的头顶。

顾玖歌迎着三个女人的目光，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霍昭宁的道理，很偏很歪，她自然不觉得有道理。

可是，霍昭宁是她的师尊，有些时候情分比道理更为重要。

“师尊，徒儿知错了。”顾玖歌乖乖认错。

情绪宣泄完毕，又得到顾玖歌准确偏向她的态度，霍昭宁的情绪少了不少。

“姐姐，你反抗一下啊！”霍歆玥恨铁不成钢道，“你越是这么软，这女人将来会越来越过分！”

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则问题，顾玖歌一向是比较好说话的。

“师尊待我很好。”顾玖歌道，“她脾气偶尔怪了一些，可她对我的要求也算不上压迫和剥削。既然不是压迫，那也就不存在反抗了。”

这般被磨得没脾气的话，霍歆玥听到愣了许久。

霍昭宁喜怒无常，本就比较强势。顾玖歌日夜与她呆在一起，必定得默默夹着尾巴做人才能好过一些。

顿时，她没了与霍昭宁争辩的心思，只是很心疼地伸出手想要给予顾玖歌一些力量。

然而，她刚伸出手，即将碰到顾玖歌衣角的片刻，一道无形的劲风重重地击飞她的手腕。

“蹭饭蹭完了就赶紧离开，本座这儿不欢迎你。”霍昭宁冷声道。

霍歆玥捂着隐隐作疼的手腕，恨恨地瞪着霍昭宁。

她偏头，低声安抚顾玖歌道：“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等我修炼有成的那天 ，我会亲自把你从霍昭宁的魔爪里救出来！”

顾玖歌眨了眨眼睛，还没想明白这段话，霍歆玥便快步离开了。

“师尊，我先把这里收拾干净，重新给您和师叔做些饭菜吧。”顾玖歌开口道。

霍昭宁嗯了一声。

直到顾玖歌带着桌面的碗筷离开，霍林岚笑着打趣道：“听到大小姐的话了吗？看来她是不肯轻易放弃了。为避免夜长梦多，你确定不利用师徒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师姐，你屡次怂恿，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霍昭宁沉声问道。

近日来，霍林岚总是怂恿她拿下顾玖歌。

不知是被煽风点火多了还是别的原因，她莫名其妙就特别不甘心顾玖歌也对别人很好。

渐渐地，这种不甘心化作了占有欲。

这种不甘心经过三个月的发酵，她现在不仅自私想独占顾玖歌的厨艺，甚至还想要独占顾玖歌这个人。

“阿洵不在霍家，我无聊，就找点乐子喽。”霍林岚耸耸肩，用游戏人生地态度轻笑着。

这理由，霍昭宁也猜到了一些。

可是，明明知道霍林岚是为了找乐子看戏，她依旧被霍林岚的话影响到了。

“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她怕霍林岚再说下去，她这种占有欲会过界。

情感这种东西，一旦过界会很难控制。

她曾经失控过一次，被伤得遍体鳞伤。

这一次，顾玖歌同样是心有所属。

哪怕她真没节操地想跟小徒弟发生些什么，那得到的结果肯定与上次差不多。

“你怕了？”霍林岚似笑非笑道。

霍昭宁道：“及时止损，算不上怕。”

“你我都是一样自私利己，一旦认准的人或物，必然会想方设法据为己有。”霍林岚笑道，“现在，真正的及时止损是将她逐出师门且永不相见，你舍得吗？”

“辛辛苦苦调|教出的小徒弟，自然是舍不得。”霍昭宁坦荡地道，“可是，与她之间，师徒情就够了。”

霍林岚毫不给面子地揭穿她，说道：“师徒情若是够，刚才你为何赶走霍歆玥？”

霍昭宁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若是你想通了，随时可来找我寻求经验。”霍林岚笑容妩媚，“早些据为己有，就不用惦记着她会离开。不是吗？”

这时，顾玖歌将新炒的两道小菜端了上来。

“师尊，师叔，你们请慢用。”顾玖歌把碗筷递给她们，“我先回房间修炼，吃完饭要收拾碗筷，你们再喊我一声就行了。”

霍林岚望着顾玖歌离去的背影，啧啧道：“长得好看且又勤奋听话的顶级炉鼎。若非我有阿洵，否则定要跟你抢一抢这样的小徒弟。”

霍昭宁睨了她一眼，道：“她一日是本座的徒弟，终身也只能是本座的徒弟。”

“哟？在我这儿宣誓主权呢？”

“陈述事实罢了。”

“你就是嘴硬。”

“你再说，不让你蹭饭了。”

“以前你没收徒弟的时候，也经常在我哪儿蹭饭，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噢，我懂了。你专属厨师做的饭菜，不愿意让霍歆玥吃，同样也不愿意让我吃。”

“霍！林！岚！”霍昭宁放下筷子，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吃饭，吃饭……”

……

顾玖歌自然不知道外面两人发生了什么，她此刻正拿着手机，眼巴巴地看着微信界面，等待着练云瑾的答复。

练云瑾的婚约的确已经解除，可是那未归零的5%依旧让顾玖歌抓耳挠腮。

闭关在霍家修炼的三个月，她时常会在午休时刻拿起手机与练云瑾联系。

她觉得只要跟练云瑾保持联系，那么就总有知道练云瑾人设偏移度5%的机会。

不过，在偶尔的文字联系和视频通话中，她总觉得练云瑾很是奇怪。

特别是对她的态度，最为奇怪。

偶尔与她分享生活大小事到废寝忘食，又偶尔一连沉默几天都不愿意回她一条信息。

起初，她以为练云瑾的沉默都是在忙碌公司事务。

后来，顾玖歌才发现练云瑾的沉默全都有共同点。

每次沉默，都是在她聊起感情话题后出现。

鲸鱼不姓陈：集团有个重要的合作伙伴突然来公司，云瑾得去应酬。她让我告知你一声，别等了，先好好去修炼。

顾玖歌看到这条陈锦谕发来的信息，赶紧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

顾玖歌：对啦，陈姐姐，我有件事想要请教你。

鲸鱼不姓陈：嗯？请教不敢当，什么事，你直说吧。

顾玖歌：你跟练姐姐一直在一起工作，最近有没有发现她有异常的地方？

鲸鱼不姓陈：你一说，我还真就想起了一些异常的地方。最近我看到她好几次捧着手机出神，问她什么原因，她也不肯说。

鲸鱼不姓陈：不仅如此，她最近几个月还爱上了看网络小说。就那个绿色|图标的小说APP，我上次瞥了一眼，她应该是在看纯爱分类的小说。

顾玖歌挠了挠头，将自己得知的讯息综合了一下。

遇到感情问题，练云瑾就消失不见。

最近，她还总看纯爱分类小说和捧着手出神。

难道……练姐姐赶时髦进行网恋，可惜网恋对象是gay？

然后，感情失意的练云瑾，突然想了解gay的感情生活，所以去看了纯爱小说？

旋即，顾玖歌将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抛出脑后。

她宁愿相信自己网恋遇到gay，也不相信冷静的练云瑾会真把一腔感情付诸到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身上。

顾玖歌：练姐姐身边最近有什么桃花吗？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看纯爱小说这事儿先放一边，其他几项奇怪之处似乎都指向了练云瑾有了喜欢的人。

鲸鱼不姓陈：应该没有出现桃花吧。她解除婚约的这三个月，进入她生活工作的人，只有我。

顾玖歌看完微信窗口这段话，不由快速眨了眨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练云瑾那句 “顾玖歌，我也有可能喜欢女子”。

一种更为天马行空的想法升了起来。

她立刻切掉微信聊天窗口，点击手机打开应用商店，立刻下载最新版某绿色APP想要证实自己的观点。

鲸鱼不姓陈：我也去工作了，回头聊。

顾玖歌：好，再见。

这时，下载的进度条也到了终点。

顾玖歌立刻点开绿色小说APP，找到书城的“纯爱版块”，进入左右滑动。

果然！“百合小说”也在纯爱分类里。

练姐姐解除婚约后，在闺蜜的日夜相伴下，渐渐喜欢上她。

可是，她担心这种感情陈锦谕难以接受，才会整日神思不属的出神。

看百合小说，也是为了缓解内心的苦闷，想从纸片人身上得到一些慰藉。

她作为独立女性，有喜欢的人却不敢大胆追求表明爱意。这样一来，人设偏移度剩余的5%也能够得到解释！

想要让那5%归零，那只需要给练云瑾表白追求的勇气，岂不是就行了？

顾玖歌想到这里，心情激动的差点手舞足蹈。

她，终于又有了努力的方向！

……

可惜，接下来的一周练云瑾都在忙碌集团项目，偶有联系，也只是留言两三句就又去忙碌了。

顾玖歌在等一个能与练云瑾细细交谈的时机，她打算一举完成人设偏移度的最后5%。

“练功期间，动作心神都要稳，不要分心乱想。”霍昭宁的声音把顾玖歌拉回了现实。

此刻，霍昭宁正抬手帮她矫正着基础功的姿势。

“是。”顾玖歌点头。

顾玖歌又在太阳底下晒了半个小时，霍昭宁才抬手示意她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如往常一般，远处飞来一张擦汗巾和冰镇饮料。

“谢谢师尊。”

顾玖歌甜甜地道谢一声，习惯性地接过擦汗巾和冰镇饮料。

霍昭宁坐在遮阳伞下，放下清热解暑的凉爽西瓜汁，朝着顾玖歌挥了挥手。

“小徒弟，你先过来。等会儿再去沐浴换衣服。”

“是。”

顾玖歌擦着额头黄豆大小的汗珠，一步步靠近，随后站定在霍昭宁身前。

“夯实基础的训练，你现在已经完成的很好，接下来可以修习本命灵器了。”霍昭宁顿了顿道，“本座准备了两件灵器，你看看想学哪一件？”

话音落下，氤氲着灵气的两件器物凭空浮现。

为了这唯一的徒弟，霍昭宁几乎掏空了她和霍林岚的家底，才找出这两件未认主的天阶灵器。

其中一件灵器是削铁如泥的上古凤剑，顾玖歌若是选择它，可修习霍家绝学。

若是顾玖歌选择另一件由蛟龙筋骨制成的银骨鞭，恰好能够传承她独创的鞭法。

“师尊，我选择银骨鞭，我想要学习您独创的鞭法。”

“好！”霍昭宁似乎很高兴，抬手一挥，银骨鞭就到了顾玖歌的眼前。

“先滴血认主，再以灵气滋养一周，你就能使用它了。”

顾玖歌点了点头，利用尖锐的虎牙咬破食指指尖，朝着银骨鞭的手柄处滴入一滴鲜血。

紧跟着，银骨鞭发出高昂嘹亮的一声龙吟，迎风冲入半空。

鞭身在烈日的照耀下，泛出美丽至极的银白亮泽，犹如活过来的银色蛟龙在空中盘旋舞动。

滴入的鲜血顿时从点点星芒化作一颗殷红血珠，滚动乱窜至凿刻处的蛟龙状鞭柄口内。

随着那一粒殷红的血珠钻入蛟龙口内，银骨鞭闪烁的波光粼粼光泽消失，缓缓下落。

顾玖歌抬手，握住鞭柄，顿时感觉她与银骨鞭有了某种奇异的心灵感应。

……

用灵气滋养银骨鞭的一周，顾玖歌依旧没在网络找到与练云瑾细细谈论的机会。

在霍昭宁的悉心教导下，顾玖歌渐渐已经能与她的本命灵器银骨鞭配合。

不仅如此，她还学习了两招威力惊人的鞭法。

虽说鞭法施用期间还有些生涩，但在面对筑基期以下的对手报名肯定是绰绰有余。

这时候，顾玖歌目光微微下垂，看向她手腕的暗金镯。

她停下了修炼，不由出声询问道：“师尊，你有我哥的消息吗？他的伤势好点了吗？”

霍昭宁淡淡地道：“上次他也算是因祸得福。即便守护灵兽的冰霜之力导致他毁容，他也利用窜入体内的冰霜之力成功突破到了金丹期。”

顾玖歌听到这里，再一次为顾成泽的逆天气运感到惊讶。

不愧是男主！她根本就是白担心了！

“你想见他吗？”

其实，不太想。

“再过两个多月，四大家族会在极北之境举行试炼大赛。届时，你就能与你哥哥见面了。”

霍昭宁顿了顿，介绍道：“这场试炼大赛，面向全修真界，胜者将直接在修真界扬名立万。本座曾经也获得过试炼大赛第一名，因此现在在修真界才会有如此殊荣。”

“你目前仅有炼气后期，本座对你的要求也不高。获得复赛资格就行，至于名次，我们等两年再来争也行。”

顾玖歌颔首，表示自己一定争取进入复赛。

有男主在，这种比赛肯定是他在修真界扬名立万的踏板。

【宿主您猜的不错，原着剧情里男主确实赢取了试炼大赛的胜利。】

系统突然诈尸出声，把顾玖歌吓了一跳。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心里询问道：“试炼大赛的剧情解锁了吗？关于男主有什么刺激的剧情或者桃花吗？”

【吸取灵气阵法又一次出现，男主帮助试炼人逃脱阵法，被修真界众人称作英雄。】

好吧……

龙傲天男主属实NB。

不过，能够提前得知吸取灵气阵法的出现，那她是不是可以借助这个阵法帮师尊查找幕后真凶呢？

顾玖歌刚升起这个想法，忽然发现自己胳膊竟然不听使唤地抬起，捏成拳头，朝着霍昭宁而去。

精神识海被迫进入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有意识地想要操控她的身子。

紧跟着，她看到自己的拳头落在霍昭宁的肩头。

顾玖歌想要提醒师尊避让，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言。

焦急之中，她听到了霍昭宁的轻笑声。

而她的拳头，正一下一下地，帮霍昭宁锤肩按摩。

这时，顾玖歌也觉察到进入她精神识海的气息属于霍昭宁，她放弃了反抗。

“本座这些天查看相关典籍时，找到了傀儡术这种遗失上百年的小把戏残诀。刚才，本座尝试着完善了一下残诀的施用方法，没想到一下子就成功了。”

师尊，您真有天赋，真厉害。

顾玖歌想说，却根本开不口。

“哇！师尊，你好厉害呀！我太崇拜你啦！”

这谁在说话？

顾玖歌觉得这声音很像是她的声音。

“低调，低调。”霍昭宁摆了摆手，笑道，“只要你好好跟着师尊学，等你修炼到金丹期精神力足够强大时，师尊便将这小把戏教给你。”

“哇！师尊你太好了！我能成为您的徒弟，简直是三生有幸，世上再没您这样好的师尊啦~mua~”

顾玖歌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激动亲|吻”到霍昭宁的侧脸。

霍昭宁摸着被亲|吻过的脸颊，勾唇一笑，明艳地抬眸，看着她道：“小徒弟，这是你的真心话吧？”

这时候，顾玖歌并没有不受控制的开口。

她知道，霍昭宁这是在让她表态。

师尊，您……真是会玩……

顾玖歌腹诽完毕，面上却笑着说道：“是，全都是我的心里话。师尊您明鉴。”

“本座听的很开心，今日的训练就到这里吧。你去休息吧。”

“谢师尊。”

顾玖歌作揖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沐浴后，拿出手机半躺在床边休息，习惯性地打开微信窗口。

练云瑾：修炼完毕了吗？前些日子一直在忙项目，不是故意不理你。

顾玖歌：今天的修炼结束啦。练姐姐，我知道你在忙项目，你不用特意解释的。

练云瑾：你没有误会就好。

顾玖歌略作思索，想到了谈话的开始语。

顾玖歌：练姐姐，我想跟你谈谈心。你先答应我，不会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好不好？

练云瑾：好。

顾玖歌：练姐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

聊天窗口上，反复出现“正在输入”几个字。

顾玖歌急的抓耳挠腮，有些后悔自己打直球时，练云瑾的答案终于出现了。

练云瑾：是的。可全是我一厢情愿，对方不会喜欢我。

顾玖歌：练姐姐！你这么优秀，这么漂亮，不试试看，你怎么就确认自己是一厢情愿呢？

练云瑾：对方明确告诉过我，不喜欢我。

顾玖歌：练姐姐，你忘了吗？我帮着你解除婚约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你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呀！你尝试一下就退缩，也不努点力，对得起我吗？

这时，聊天窗口又沉默了很久。

顾玖歌为了那5%，着急地继续敲字。

顾玖歌：就算练姐姐你喜欢的人同为女子又怎样？喜欢这种事，性别、年龄和身份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敢勇敢地跨过这条界，你就胜利了大半。

顾玖歌：练姐姐，凭你的家世和外表，只要愿意拿出真心去追，什么样的女子能够逃过？不说别人，就说我，我肯定也心甘情愿为练姐姐心脏砰砰狂跳。

这次，练云瑾几乎秒回。

练云瑾：顾玖歌，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你就怂恿我去追？

顾玖歌：当然知道！

二十多年的闺蜜情谊突然变质，练云瑾有所顾虑也是正常。

她需要做的就是像上次怂恿练云瑾决定解除婚约一样，怂恿练云瑾勇敢去追求喜欢的人就好。

练云瑾：我懂了，原来是我又误会了。这边项目正好结束，我有一段假期，趁着这段时间，我会按照你的意思追她的。

练云瑾发送完信息，薄唇轻抿出一丝笑意。

原来，顾玖歌是看出她的喜欢，故意把小鹿藏了起来，等着她去追。

见她许久未曾行动，顾玖歌这才情急地用这种方式暗示她赶紧行动。

其实，顾玖歌说的很对。

无论顾玖歌本人喜欢与否，她都应该选择努力追寻尝试。就算现在不喜欢，谁又能肯定将来顾玖歌不会喜欢她呢？

三个多月没见，她也有些想顾玖歌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直接启程去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