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顾玖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不断回荡着霍昭宁责骂她快快离去的声音。

这一夜，顾玖歌注定睡不好。

暮色还未完全褪|去，东方的水平线刚升起鱼肚白的时，顾玖歌睁开泛着红血丝的疲惫双眼，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庭院。

顾玖歌打了个哈欠，张开双臂伸展。随后，她来到卫生间旋开水龙头，探过身子，捧起一汪清澈冰凉的冷水拍打刺激着脸颊。

觉察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顾玖歌擦掉挂在脸颊的水珠。

之后，她没敢多耽搁时间，快速洗漱换了身衣服，系上围裙来到小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顾玖歌明白霍昭宁是个比较嘴馋的吃货。

想要挽回吃货的心，那么必得投食抓住她的胃。

有了努力的方向后，顾玖歌便按照五星级酒店主厨的教导，按照霍昭宁的口味做了几道相对来说比较复杂却味道很好的早餐。

将摆盘精致的几道早餐小点放置在餐桌边，顾玖歌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满怀期待霍昭宁对她的态度稍稍能好一些。

恰逢此时，霍昭宁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

“师尊。”顾玖歌连忙殷勤上前，“早餐已经做好了。您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

霍昭宁扫了一眼放在餐桌上的早点，淡淡地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后，她望着正跪在餐桌边的顾玖歌，眉头微微皱了皱。

“师尊，若您觉得我影响您食欲，我这就去远一点的地方跪着。”

说着，顾玖歌便起身，远远离开餐桌，确认自己无法影响到霍昭宁后，她才跪了下来。

霍昭宁捏着筷子，余光瞥了顾玖歌一眼，没有说话，低下头去品尝桌面摆放着的精致点心。

这副品尝早餐的美好静谧画面没持续多久，属于师徒俩的院子就出现一名身姿婀娜的女人。

“哟？这是在调|教徒弟呢？”

女人语气轻佻地径直走过顾玖歌身侧，毫不客气地走到霍昭宁身侧坐下，打量着桌面的几道精致早点。

“摆盘看着倒是不错，就不知道味道如何。”女人抬起头，看向正跪在地面的顾玖歌朗声道，“小师侄，等会儿再跪，先去帮师叔拿一副碗筷来。”

整个霍家，能够有资格称呼顾玖歌为师侄的人，只有霍家家主和霍昭宁的师姐两人。

显而易见，这个女人就是霍昭宁的师姐霍林岚。

顾玖歌踌躇了一下，乖乖起身去拿来一副洗过的碗筷，恭敬地摆在霍林岚身前。

“师叔，请慢用。”

“小师侄，真乖。”霍林岚笑着夸奖了她一番。

顾玖歌没看见师尊霍昭宁开口，老老实实地退下，重新跪在庭院里。

霍林岚望着桌面的早点，挨个动筷子品尝了一番。

她对霍昭宁说道：“味道勉强合格，可跟我家阿洵手艺相比还差了不少呢。”

霍昭宁拧了拧眉，放下筷子，淡淡地道：“师姐，你靠贬低顾玖歌来抬高你的徒弟，你不觉得过分吗？”

霍林岚放下筷子，含笑问道：“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非常明显。”霍昭宁翻了个白眼，“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一大早来这里做什么？”

“有点无聊，想跟你聊聊天呗。”

霍昭宁咽下嘴里的食物，用肯定地语气道：“万俟洵离开霍家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霍林岚叹了口气，用胳膊肘撑在桌面，抬手摸着下颌，“阿洵听说佩戴东海蛟珠能够助我抵御寒毒，一早就收拾东西去东海了。”

“前不久他在修炼之地带回来的七品灵丹没用吗？”霍昭宁皱眉道。

闻言，霍林岚递出手腕，将那散发着暖意的七品灵丹显露出来。

“我身重寒毒年份已久，七品灵丹的作用仅能够抵御一阵。现在灵丹表层的光晕不再明显，蕴着的灵气也所剩无几。阿洵怕我抵御寒毒艰难，这才想去东海寻找蛟珠。”

“他倒是有心。”霍昭宁颔首道，“东海蛟珠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他这一趟怕是很难有收获。”

“他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宠着喽。”霍林岚眼底盈着笑意。

话虽如此，霍昭宁听着却有种怪怪的感觉。

她沉吟一阵，问道：“成功了？”

“当然成功了！他直到现在都以为是他先动心。”霍林岚捂着嘴偷笑道，“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纯情暗恋模样，我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闻言，霍昭宁顿时无语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服了你的恶寒表情。

“你这什么表情？”霍林岚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我施展些手段，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师姐，我花了十余年在修为追上了你。可是，到今天我才发现，自私利己厚脸皮这一点，我这辈子都追不上你。”

霍林岚满不在乎地道：“我施展手段，也要他心甘情愿上钩才行。他若是自身不愿意，我的勾引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这番道理一出来，霍昭宁无语地放下筷子，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情。

“师姐，看来我还需要继续向你学习。”

“学习什么？学习我怎么勾|引徒弟吗？”霍林岚妖娆的笑了笑，抿唇看向远处跪着的顾玖歌，“极品炉鼎体质又这么听话，肥水确实不要流了外人田才好。勾引成功后，再进行双修几次，你突破元婴后期指日可待。”

“本座才不会像你这么没节操的勾|引徒弟！”霍昭宁否认时有几分激动，又用上了平日里的自称。

霍昭宁顿了顿，欲盖弥彰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该学学你的厚脸皮。”

霍林岚不置可否笑了笑。

懒得再继续说这件事，霍昭宁选择了转移话题。

“对了，最近修真界出现了一种能够吸取修真者灵气的神奇阵法……”霍昭宁说到这里，耳根微微一动。

太阳逐渐东升，鸟儿叽叽喳喳歌唱时，一道奇怪的咕噜噜声混杂在其中。

霍昭宁循着声望去，正好看到正苦巴巴跪着的顾玖歌在揉自己的肚子。

她眉梢微拧，暂时停下了与霍林岚谈论正事的想法。

“顾玖歌。”她望着桌面没动几筷子的早点道，“本座吃好了，你过来把剩饭剩菜处理一下，顺便再把桌子收拾一下。”

顾玖歌起身，走过来看到根本没怎么动过的早点，肚子更饿了几分。

她咬着唇，哭丧着脸，小心道：“师尊……这些东西直接倒了好浪费的，我还没吃早饭呢，我可以吃吗？”

“随便你。”霍昭宁冷淡地道，“你暂时不用跪了，免得打扰本座和师姐谈论正事。”

顾玖歌连忙感激地道：“谢谢师尊！”

见霍昭宁两人起身向房间走去，顾玖歌赶紧去洗手拿了一副碗筷，兴高采烈地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

……

霍林岚扫了一眼正在吃早餐的顾玖歌，轻笑着道：“昭宁，你怕人家饿着就直说好了。为什么偏要找这么多理由呢？”

霍昭宁皱眉嘴硬道：“明明是她愿意吃剩菜剩饭，与我何干？”

“就你这嘴硬心软的性子，耐性不好的人早被你吓走了。小心你的小徒弟在某天也被你吓走了。”

霍昭宁冷嗤，斩钉截铁道：“会离开的人，就不值得留恋。”

“算了，你这性子这么多年没变过，我也懒得管你。”霍林岚道，“继续刚才的话题吧。那什么吸灵气的阵法怎么回事？”

霍昭宁回神，右手一翻，一枚外形丑陋的石头出现在手心里。

“这就是制作吸取灵气阵法的灵石之一。”

霍林岚接过灵石，端详把玩时运用灵气与精神力探入灵石。

不久后，她摇了摇头道：“这就是很普通的一块阵法灵石，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想必，真正的线索都在吸取灵气的阵眼里。”

霍昭宁点点头，继续道：“这枚灵石是在修炼之地所得。本以为这件事在修炼之地暴露，制造阵法的人会有所顾忌，可没想到昨晚又出现了……”

当下，霍昭宁将昨晚看见的一切转述了一遍。

“能够困住你和其他两名元婴期的阵法，想必布下阵法的人修为定然极高。他的目的肯定不会仅限于想吸走炼气后期修真者的灵气……”

霍林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色严峻地道：“我们告知家主吧，这件事的影响恐怕涉及到整个修真界……”

“也好。”霍昭宁沉吟道，“我们这就去。”

得知师尊与师叔去找寻霍家家主后，顾玖歌颇有些焦虑地留在房间里修炼。

依照霍昭宁现在对她的态度来看，她想要获得原谅的机会微乎其微。

难道她真的要舍弃霍昭宁这颗大树吗？

霍歆玥能给她提供修炼的方式，这也是一个选择方向。

可是，霍歆玥想要的是走心和走肾，这种东西顾玖歌应付起来头疼，她也不想欺骗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相较而言，她还是觉得给霍昭宁做做保姆什么的更简单一些。

算了，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她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别的求原谅想法等霍昭宁回来再实施。

……

约莫中午十一点左右，花费三个半小时爬山的霍歆玥，终于气喘吁吁地回到霍家。

她擦着附着在额头的热汗，在心里狠狠地骂了霍昭宁千百遍。

直到觉察浑身修为逐渐恢复，她才运起灵气拖着疲惫的双脚回到自己的院落房间。

沐浴完毕后，她像是失去了骨头般瘫倒在床边。

不过，霍歆玥并没有放纵自己多久。

她休息了近十分钟后，立刻翻身而起，盘坐在床边闭目进行修炼。

霍昭宁就是仗着修为高，才能压制她的修为为所欲为！只要她有朝一日超过修为到达元婴期，那就不用再被霍昭宁欺负了！

只要幻想一下将来霍昭宁被欺负的惨状，霍歆玥甚至感觉修炼跟枯燥乏味这四个字完全沾不上边。

沉浸修炼后，时间也过的格外快。

一转眼，窗外天色已暗，霍歆玥睁开双眼，打算去找些吃的东西垫垫肚子。

她才刚迈出院子没走几步，就看见提着保温桶的顾玖歌正四处张望，那副模样似乎在找寻什么人。

霍歆玥激动地快步靠近，躲在顾玖歌的身后，用双手捂住她的眼睛。

“姐姐，猜猜我是谁？”霍歆玥雀跃地喊道。

她固然有刻意加粗声线，可她对顾玖歌独一份的称呼，倒是让顾玖歌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霍歆玥，我知道是你。”顾玖歌提着保温桶无奈答道。

“姐姐，你真厉害。”霍歆玥蹦蹦跳跳转身，看着保温桶，一脸感动之色，“这是特意给我送过来的晚餐吗？姐姐，你太好了吧！”

霍歆玥展开双臂，趁着顾玖歌没回过神，就紧紧地拥住了她，并且贪婪地吸取着顾玖歌脖颈间的精纯灵气。

顾玖歌尴尬地立在原地。

半个小时前，师尊给她发微信让她做几道小菜送到霍家家主的院子来。

做好饭菜后，顾玖歌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路。

“这些饭菜是师尊让我准备的……”顾玖歌委婉地告知霍歆玥她提着保温桶的原因。

霍歆玥的笑容凝滞了一瞬。

她下一刻就抬手抢过顾玖歌手中的保温桶，轻声哼道：“为她准备的又怎样？反正我跟她早就撕破了脸皮，我就是要抢她的晚餐！”

“万一她又封了你修为呢？”顾玖歌尝试着想要夺回保温桶。

“封就封！”霍歆玥哼道，“她记仇，我也记仇！等我修为提升上去，一桩桩一件件我全都要加倍奉还！”

顾玖歌还想说些什么，余光中却看到了霍昭宁师姐妹两人的身影。

她顿时为霍歆玥捏了一把冷汗。

霍昭宁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弧度，如同往日一般，压根没把霍昭宁的话放在心上。

她正打算去拿回自己的晚餐时，身侧的霍林岚咂嘴，在她耳侧打趣说道：“咱们家大小姐是个有血性的人。今天抢你的晚餐，改天是不是要直接抢你的人了？”

霍昭宁听到这里，眉头微皱，嘴角轻蔑的弧度清浅了许多。

哪里需要改天，昨天霍歆玥就已经当着她的面想要自行教导顾玖歌了。好在小徒弟还算听话，没有被她骗走。

见霍昭宁没说话，霍林岚诧异地道：“她不会真要跟你抢极品炉鼎吧？”

“顾玖歌她选择喜欢谁是她的自由，本座作为师尊，只有帮她指引前路之责，没有管控她选择的道理。”霍昭宁说这番话时，完全忘了前些日子“失恋大戏”由来的原因。

霍林岚不屑地道：“你倒是无私。哪天辛辛苦苦教导的小徒弟跟别人跑了，我看你难过不难过。”

“她想保护她喜欢的人，就必定还要跟着本座学习，她不会跑的。”

霍林岚用一个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

“你悉心教导她，就为了给他人做嫁衣？”霍林岚佩服道，“真是个好师尊！确实比我有节操！若是我，不择手段我也要把她留在身边。我教的人，必须要跟我一条心！”

霍昭宁望着远处的两人，眉梢不由皱了皱。

顾玖歌是个听话的好徒弟不假，可上次她拼着断掉师徒情谊也要去救练云瑾，恰好能够证明她霍昭宁这个师尊，在顾玖歌心里随时都可以被抛弃。

而且，上次霜寒冰花的事件，也恰好可以证明在顾玖歌心里，练云瑾才是永远的第一位。

将来，就算顾玖歌修炼有所成，第一个孝顺讨好的人肯定还是练云瑾。

如此看来，真正被利用的工具人，竟然是她霍昭宁？

她向来行事自私利己惯了，没想到居然差点吃这么大一个闷亏！

顾玖歌觉察到霍昭宁的目光，不敢再闪躲下去，整理着心情快步走上前来。

“师尊……”她尝试着道，“我再回去给您和师叔做一份晚餐吧。”

霍林岚朝她善意地摇了摇头道：“不必做我的份了。给你师尊单独做一份爱心晚餐就够了，慰藉慰藉她受伤的心。”

顾玖歌以为是师尊在与霍家家主的商谈中被伤了。

“好，我一定回去好好安抚师尊。”她点了点头。

霍昭宁回过神来，瞥了眼远处提着保温桶嘚瑟的霍歆玥，想起两人刚才并肩的模样，越发觉得心里不舒服。

“顾玖歌，我们回去。”她没了心思再去看霍歆玥那副得意的脸色。

“是。”

霍林岚见状，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别样的光彩，她勾起唇对霍昭宁道：“你们回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徒亲密相处喽。”

“对了，好好想想师姐的话，吃亏的事儿咱别去做。好资源在身边，就一定要利用起来。就算现在不需要，也别等将来后悔。”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师姐讨要经验。”

霍昭宁自然知道她这“讨厌经验”指的是“勾|引徒弟”。

“自修炼起，本座就从未向你讨要过经验。现在，自然也不需要！”她对霍林岚的经验之说嗤之以鼻。

“哦？这么说，你打算自己探索喽？”霍林岚勾唇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准备好看戏喽。”

直到霍林岚的身影消失，霍昭宁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些什么。

她垂下眸扫了顾玖歌一眼，发现顾玖歌正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她稍稍放松了一些。

“回去吧。”霍昭宁淡淡地开口道。

顾玖歌哦了一声，实际却是想破了头也没猜到师尊与师叔间打了什么哑谜。

……

回到属于她们的院落后，顾玖歌重新进入厨房，真按照师叔霍林岚所说做了一份爱心晚餐。

她小心翼翼地将晚餐端到霍昭宁面前，说道：“师尊，希望你吃了这份爱心晚餐，心情能好一些。”

霍昭宁尝了一口。

味道很不错，看来她特意带顾玖歌到C城学习几天很有用。

可是，她再尝一口，就没了栽培成功的喜悦感。

她悉心培养出小徒弟做饭的能力，将来享受小徒弟厨艺的人却是练云瑾！

她霍昭宁就没吃过这种闷亏！

霍昭宁莫名其妙就很生气，感觉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

见霍昭宁停下，顾玖歌有些担心地问道：“师尊，味道哪里不好？我记一下，下次改善改善。”

“味道很好。”霍昭宁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吃着，“你学了厨艺这门手艺，有什么想法吗？”

顾玖歌微微一怔。

“我能有什么想法呀？”顾玖歌道，“我是要努力修炼的人，总不可能去做厨师吧。”

霍昭宁嗯了一声，道：“以后，只准做本座的专属厨师。”

“啊？”顾玖歌忽然想起刚才被抢走的保温桶，以为霍昭宁又在为这点小事记仇。

“嗯嗯，能够检验我厨艺学习成果的人，只能是师尊。”顾玖歌没负担地说着，“刚才被霍歆玥抢走实属意外，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霍昭宁听到这话，唇角微微上扬，心情看样子是不错。

顾玖歌抓紧机会，乘机说道：“师尊，那您现在是原谅我了吧？”

“你都没跪够十天半个月，本座怎么可能原谅你？”霍昭宁冷嗤一声，想起顾玖歌为练云瑾断掉师徒关系的那天，又感觉自己是特别吃亏的工具人。

顾玖歌很想打自己一耳光，她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她只好再次跪下，以求得霍昭宁的原谅。

霍昭宁见她为练云瑾骨头这么软，心中更是不悦。

“起来！”霍昭宁冷哼道，“以后，不准再为别人跪！”

顾玖歌心中一喜，连忙起身点头。

“是，师尊！”

霍昭宁继续吃着顾玖歌特意制作的爱心晚餐，目光瞥着那个特意制作成桃心的煎蛋，不由放下了筷子。

她沉声问道：“顾玖歌，本座屡次叫你放下练云瑾，这次你出去一趟，可正式放下了？”

“放，放下了。”

根本没喜欢过，又怎么放不下？

霍昭宁点了点头道：“放下了就好。只要别让本座再觉得吃亏，本座还是对你还是会像以前那般。”

“吃亏什么？”顾玖歌不理解地问道，“这跟放下练姐姐有什么关系？”

“本座讨厌练云瑾，你喜欢她，本座觉得吃亏。”

这其中有关联吗？

顾玖歌眨了眨眼，想了许久也没明白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顾玖歌，无论你之前是什么样的想法。”霍昭宁吩咐道，“从今以后，本座和练云瑾两个人之间，你只能选本座！”

顾玖歌没理解这突如其来一番话的更深层次含义，可她看到了霍昭宁脸上不容拒绝的潜在台词。

为了避免再次惹恼霍昭宁，她赶紧表忠心道：“我一定选您。”

说完，顾玖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霍昭宁问出这样的问题，怎么这么像吃醋了呢？

她一定是错觉！

毕竟，师尊心，海底针，她怎么可能摸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