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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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

池笍话还没说完,一根不争气的胡萝卜从宽松的袋子口滑了出来。

柏常看见后,了然地点点头,“饿了?”

“我……”

清脆的几声,几颗饱满的绿豆又从口子里掉出来,雨点似的砸到地上。

“夏天确实适合煮绿豆汤,去火。”柏常好心帮她找补。

池笍闭闭眼,“我错了。”

这下柏常没说话了,抱着手臂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气氛开始冷凝,墙角的苏婉婉害怕地捂住了眼睛,小心翼翼睁开一条缝来看。

“没事,饿了就多吃点,食堂的食材不新鲜,以后我找人专门采购吧。”柏常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只白色的膏药递过去,“你之前那管用的差不多了,我帮你开了新的,记得继续擦。”

都已经做好要冲出去同生共死的楚安之:您在说什么呢?

顾仟疑惑地回过头,问苏婉婉,“你们老大人这么好吗,我们要是被抓住开小灶,立马上称,胖一两做五十个仰卧起坐。”

苏婉婉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老大对我可从没说过这种话。”

俞舒敲敲她的脑袋提醒:“笨。”

“哦~”苏婉婉回过那味儿来,秒懂俞舒的意思。

池笍云里雾里接过那药膏,在柏常的“恩准”下和其他人捧着那袋粮食回了宿舍,她怎么觉得这柏常好像基因突变了似的,她之前对原主是这个态度吗?

“嘶——”

不想还好,一想起来,下午柏常那堪比杀人宣言一般惊悚的告白再次浮现耳边,池笍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肯定是开玩笑的,应该不能是真的……吧?

池笍走后,柏·基因突变·女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列了一大串的备忘录里,给其中一行点上了勾。

每日一撩:表达对她的关心(√)

……

几人做贼似的,每人往肚子里塞了点萝卜土豆,才在选管姐姐眼皮子底下把东西运回了寝室。

开始清点她们现有的装备。

凌瑜带来的锅,岑葵粉丝送的各种中式酱料,东拼西凑的火腿肠,以及方才从后厨偷来的鸡胸和蔬菜。

宿舍里也架了固定的摄像机,除了阳台和厕所,于是她们一顿收拾,把东西搬到了阳台上。

“岑葵,你粉丝送礼怎么这么奇葩,不整点现成的零食,给你送这玩意。”苏婉婉捧着一罐她一个地道z国人都没见过的神秘品牌辣椒酱。

“嘿嘿。”岑葵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我从小在国外长大,中国的料理吃的很少,之前有一次直播的时候开了一瓶粉丝送的老干妈,觉得很好吃,那之后她们就有这个习惯了,吃到什么好吃的酱料就会给我寄,我也就都带来了。”

“这女人果然强,比爱豆什么的能圈粉多了。”苏婉婉为老干妈同志竖起一个大拇指。

红油底料丢入锅中,水烧滚的同时,浓郁的香气扑了上来,每个人拿着碗筷蹲在锅边,流口水的样子像是八百年没吃过肉。

“唉,要是有火锅丸子就好了,我最喜欢吃蟹籽包了。”苏婉婉敲了敲碗。

“我觉得毛肚好吃,脆脆的。”少言的顾仟说起吃来,终于活泼了些。

俞舒摇摇头,“那你们是不知道还有个叫小腊肠的东西,那玩意往红油火锅里一煮,沾满干碟,脆脆辣辣,油脂丰富还带点回甘,好吃得一绝。”

凌瑜拿着筷子往锅里下东西,淡淡提醒道:“醒醒,我们只有老鸡胸和王中王。”

“……凌妹,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是安静点好。”苏婉婉说。

凌瑜属于平时不爱说话,但一开口那绝对是一针见血的扎人,苏婉婉都被扎好几次了。

凌瑜笑笑,没再说了。

五分钟后,第一批食材煮开,池笍拿公勺给每个人分了些,然后自己下了些白菜叶子。

苏婉婉捧起碗,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味,“太香了!就是这个味!我做梦都想吃!岑葵粉丝真会选酱料啊太正宗了!”

说完,她迫不及待用筷子夹起一块已经被染上红油的鸡肉,还没塞进嘴里呢,宿舍的门突然被敲响。

“扣扣扣”三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全部闭上了嘴,空气安静地可怕。

“快收拾啊!”俞舒跳起来,“找东西盖住先!”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几十秒后,作为代表的池笍去开门。

还好,门外站的是奚尧枝。

熟人嘛,比较好说话。

“尧枝姐。”池笍语气带上三分客气,“什么事啊?”

门一打开,那股被闷在宿舍里的火锅味猛地就窜出来了,但奚尧枝眼神半点儿都没往里头瞄,自顾自和池笍交代事情。

“柏老师自费给你们胜利的小组买夜宵,我来问问你们宿舍几个几口和心仪菜单,一会儿好点外卖。”奚尧枝手里像模像样拿了本本子。

这话一出,刚才全躲在角落里的人疯马一样窜出来。

“我我我我!”苏婉婉第一个举手,“我要吃披萨!加特别多芝士的那种!最好是榴莲和德式烤肠双拼!甜咸搭配我一个人吃下一个15寸的!”

奚尧枝笑着摇摇头,低头记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减肥的事啊。”

“怎么谁都知道我要减肥……”苏婉婉小声抱怨。

“还有呢。”奚尧枝看向池笍。

“我不挑,你问她们吧。”池笍把门口的位置让开。

俞舒兴奋了,“我想吃炸鸡,最好配可乐!”

顾仟:“我就是特别想吃烤猪蹄,烤的软软糯糯的那种,多加孜然粉。”

嘿,这说起吃的一个个倒是都一点也不内向见外了哈,池笍在一旁抱着胳膊在心里吐槽。

她现在就特别想回头问她们几句。

苏婉婉,你的鲜美多汁蟹籽包呢?

顾仟儿,你欲/仙/欲/死脆毛肚呢?

俞小舒,你灵魂伴侣小腊肠呢?

一群吃货,你们骨气呢!

“行,那就差不多这么多,我去汇报柏老师了。”奚尧枝挨个记录好,把小本本收起来,还好心提了个醒,“你们锅底那味,我在一楼大厅就能闻见,等会儿外卖来之前快收一收吧,让柏老师看见多尴尬,好心请你们吃夜宵还偷偷摸摸开小灶。”

“……好,谢谢尧枝姐。”

一群人全傻了,原本以为□□无缝的计划,还没开始就翻了车?

不对,说起来她们其实算早就翻过车了,前脚才被柏常抓了个现行。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只能躲在厕所煮火锅了?”苏婉婉哭丧着脸。

“谢邀,数不奉陪。”池笍对她作了个揖。

“不用,搞得节目组虐待你们一样。”奚尧枝靠进来,小声说,“规章制度就是虚幌子,你们要是真吃就光明正大在镜头前别怕,到时候还好剪进衍生节目里当素材。”

“哦……”苏婉婉点点头,“那还是我们太老实了点。”

俞舒对奚尧枝竖起一个大拇指,“看不出来啊奚PD!”

“自己人知道就好,不声张。”奚尧枝冲她俏皮地挤挤眼。

……

柏常那边,关于下午的事并没有结束。

郑丘自下午做假票被抓了个现行之后,就一直被在会议室里“关”着,此时刚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导演,正坐在他对面,翻看他与周萍的聊天记录。

“郑丘,你他妈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导演,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好不好,但是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这次!”郑丘一脸挫败,“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卫晞珂也掺了一脚,那我也只是半推半就顺着她的意思去嘛……况且做假票这事我们以前也不是没——”

“没什么?”导演愤怒地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什么叫分寸吗!到现在了还不知道自己蠢在哪里吗!”

“卫晞珂和你能一样吗?一样的话,她为什么现在没有坐在这里和你一起忏悔?你他妈做事前动动脑子行不行!”

郑丘从没见过导演这么恐怖的样子,吓得整个人都在抖。

“被谁抓住不好,偏偏被柏常抓了个现行。”导演随手拿起一包纸巾甩过去,砸中郑丘的头,“为了个女人连前途都不要,我可太佩服你了!”

前途?

郑丘像是知道了什么,眼睛里带上更深层次的恐惧,开始疯狂摇头,“导演……你不能抛弃我啊,我这些年来,为节目组当牛做马,什么苦活累活没做过,你看在过去的份上帮帮我好不好!”

“我帮你?”导演指指自己,“我现在被你连累得自身都难保!”

会议室的玻璃门传来清脆两下敲门声,一下把两人从情绪里拉出来。

唐钰沉着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我们可以进来吗?”

导演揉揉太阳穴,终于清醒了一些,“进吧。”

柏常身上那套裙子还没换下来,精致打扮之下,端端正正坐在主位,带着神祇一般严肃的庄重感,把边上哭的鼻涕眼泪直冒的郑丘衬得像个乞丐。

“说吧,为什么这么做。”柏常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示意郑丘回神。

“我……”郑丘小心翼翼看了眼导演,发现对方直接撇过脸去不理自己,于是自暴自弃地说,“都是周萍让我做的。”

他还没胆子拉卫晞珂一起下水,刚才那是和导演独处,关起门来还算自家人,才口无遮拦了些,但柏常可不是听他一两句哭诉就会心软的人。

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柏常有些意外地蹙起眉。

“仔细说完。”

郑丘心想,能多推点责任就多推点,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全盘托出。

柏常一边听一边用手指在桌面轻敲,听到后面,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丝冷笑,眼神也带上了讽刺。

“三十几岁的人了,一点骨气都没有,你还好意思求我原谅?”她目光薄凉,像是看没有价值的牲畜,“对不起的话,留到和池笍当面说吧,现在还有其他事情需要解决。”

柏常一个挥手,唐钰上前将平板放在导演面前。

“这是半小时前的热搜,我方作为池笍女士的代表方,想和节目组商讨一下应对措施的配合。”

唐钰嘴上说的客客气气,下一秒就把白纸黑字的保密协议甩了出来,这哪是需要他们配合,根本是一点也不给拒绝的机会。

郑丘哆哆嗦嗦斜了一眼屏幕,看见了位于第七的热搜。

#池笍公演零票#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把图片发到网上过啊!”

“是的,你只是发给了周萍女士,而她又一个‘不小心’发到了网上而已。”唐钰皮笑肉不笑地说。

郑丘,“对啊,那都是她的错,你们找她去啊!”

“放心,处理完你,就轮到你的萍儿了。”唐钰说着,开始念那纸上的内容,念完,还象征性抬头看了郑丘一眼,“当事人,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吗?”

郑丘明白,他当然明白,但不代表他甘心啊!

可……抬头对上柏常冰冷锐利的目光,郑丘冷得一哆嗦。

他的不甘心在柏常面前又能有什么用呢。

……

晚九点,《周六的我们》刚刚下线,《全民少女》的第二期开始播出。

刚才周我看了一期,还回味无穷的观众,一窝蜂冲进隔壁,而且除了粉丝,还带了好些好奇的路人过去,在线播放量直奔九位数,热度比起开播,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期主要是主题曲评测和第一次公演的选曲。

开场,所有练习生已经拿到练习任务,正待在各自的教室等待老师的第一堂课。

按照顺序,当然是从A班的开始看。

这节课是声乐课,身着白裙的卫晞珂出现在镜头前。

[晞珂太美了吧!每次看到这张脸我都以为是仙女下凡!]

[长这么好看,唱歌还这么好听,太不给我们这种普通人留活路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卫晞珂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差。

“虽然我知道任务是昨天晚上才发布的,你们没有太多时间联系,但是照着纸看还读不顺,是私底下一点心思都没花,完全没有用功过吗?”卫晞珂沉下脸的样子还是挺能唬人的,她拍了拍手上那叠乐谱,“初评级得了A,就个个尾巴翘上天了是吧?”

[大家别怪晞珂语气凶哈,她本人对态度这个东西就是比较看重,本来对A班成员的期望值那么高,结果上来一个个都唱不好肯定发飙了。]

[隔着屏幕摸摸我们小仙女,不气不气哈。]

卫晞珂开始CUE人上来示范,而练习生都习惯性把目光给到角落里的池笍,被所有人注视的当事人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顺水推舟地举起手,自告奋勇。

其实这里的前后顺序是池笍第一个做示范,但剪辑为了呈现对比效果,故意把其他人的片段放在前面,用先抑后扬的镜头语言突出池笍的能力来。

[嗯?这就能背谱子了?任务不是前天下午初评级舞台结束之后才刚发吗,才一晚上也!]

[不止能背,唱得也不赖好吗!]

[池笍都唱的这么好了,卫晞珂还不满足啊……]

[不是,你明里暗里嘲讽谁呢?自己唱不好还不让导师说了是吧?]

[有什么好吵的,池笍才练了一晚上,背词加高音都没问题,很难得了好不好,你要狙等她主题曲评测后掉到下面的等级再狙。]

之后挨个放了其他班的教学片段,也都因为练习时间过短,大部分练习生表现的不太理想。

白天过去,在课堂上被导师们批评过后的各班成员都被激起了斗志,好几个练习室灯亮了整晚。

其中A班的人,自尊心强,加上实力强的人多少有些攀比心理,大家都独自练着自己的,东一块西一块,挤得练习室里满满当当。

镜头突然给到一张面容精致的混血女生脸上,她在镜子后边拥挤的人堆里,夹缝求生地疯狂找地方照动作,但每次不是照不到,就是动作被前面的人带偏,根本练不下去,眼看她眼眶泛红,浑圆晶莹的泪珠就落下来了。

“岑葵。”突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池笍和岑葵以前认识?]

[认识什么啊认识,岑葵一直生活在国外,比赛前一个月才回的国,她俩上哪儿认识去。]

知道岑葵是因为练习进度的原感到着急,池笍当下决定带她去其他练习室帮她扣动作。

[池笍还有闲工夫帮别人扣动作?]

[初舞台好,那是因为有时间准备,她本来基础就差,还有闲心思帮别人?早上卫晞珂白批评她了吧?]

可池笍似乎……还真的有那个功夫能帮人扣。

岑葵一个初评级得A的人,实力当然差不到哪里去,但两人单独拎到镜子前面,做同样的动作时,池笍明显看起来有张力得多。

“其实你问题不大,动作都记得很清楚,但可能扒舞扒地不太到位。”“这里手臂一定要打直,动作幅度大了会比较好看。”

“你可以先做慢一点没关系,但动作一定要顶到位,抬手臂的时候贴紧耳朵。”

“其实你节奏感挺好的,可以你自己在心里数慢半速的八拍跳跳看。”

岑葵原本的状态很差,但经过池笍一番指点迷津之后,动作看起来明显舒服了很多。

[池笍点的问题都挺有用的,岑葵改了之后明显好看多了!]

[那可不,魏婕之前也说了啊,池笍进步超大的!]

[葵宝笑起来太可爱了!好想偷回家养着啊!]

[我怎么感觉池笍这参加比赛,好像是来后宫选妃一样,前有凌瑜苏婉婉,现在又来一个岑葵?]

[呵呵,节目组安排的呗,镜头前做做样子谁不会?]

可池笍并不是做做样子,夜色逐渐变深,时针的刻度过了“十二”,时间似乎就变得快起来。

池笍在镜子前舞动的身体并没有停下,汗水从鼻尖滴落,划入雪颈,将锁骨的肌肤染湿,鞋子与木质地板擦出刺耳的声音,膝盖一下一下砸在地板的闷响。

凌晨,池笍拒绝了苏婉婉一起回宿舍的邀请,一个人继续练习,直到镜头给到一抹修长的身影。

[柏神还没回去?早该下班了吧。]

[这是特意来找池笍的?]

“还不回宿舍?”

“还没练好。”

“这还只是第一天,你跳的已经足够好了,练习时长一共六天。”

“对于我来说没有足够好,只有更好,如果有七天,那我就练满七天,谁会嫌自己太优秀的?”

柏常沉默了,这个时候镜头也给到了池笍汗湿的后背和青紫的膝盖,空旷的练习室里只剩下她因过度练习变得急促的呼吸。

柏常皱起了眉,朝池笍走近,“停下。”

[膝盖伤看起来好严重啊,池笍原来有这么刻苦的吗?不是说她每次都翘练习课?]

[刚才那几下都是真砸,练了五六个小时都没怎么休息,要我早虚脱了。]

[总觉得池笍变化好大,粉丝说她要多练跳舞,她就练到凌晨,唱歌的技巧也比以前精进很多。]

画面上的柏常,很快拿来了药水,蹲下身,亲自帮池笍处理膝盖愈伤。

这里就不得不夸一下后期剪辑了,加了几句字幕,把池笍的抗拒变成害羞,两人相处的一幕看上去十分和谐。

[柏神人真好,周我也是,一直在照顾小辈。]

[你说这话隔壁苏婉婉就要哭了,同样是HM的孩子,怎么待遇差这么多?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柏神怎么会带着个红花油去参加综艺,原来是从这里开始的啊?]

一天的练习结束,第二天下午,练习生与家人通话的环节。

池笍握着手机,犹豫着。

“可以不打吗?”

VJ:“不行吧……”

“好吧。”池笍叹口气,正要点开汤海瑂的名字,屏幕却突然亮起了来电提示。

当然在某人的授意下,后期“贴心”地替池笍把备注打上了马赛克。

[谁啊?]

[还特意打马赛克……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

“是我。”电话那头是柏常清冽好听的声音。

池笍似乎也没料到,“柏老师,怎么是你?”

“伯父伯母度蜜月去了,走前叮嘱我照顾你,所以才破了这个例。”

[!!!!!!!!!!!]

[柏神声音听起来也太温柔了吧!我酸了!]

[我怎么觉得柏神总是对池笍区别对待呢?前面初评级也是,疯狂CUE池笍。]

[她俩这样聊天,特别像老夫老妻唠家常,我脏了,我居然开始磕柏池了!]

[别误会啊别误会,隔壁顾仟的父母有事,也是柏神打的电话!]

通话环节结束,开始放每个练习生的个人采访,池笍坐在浅色布景前接受导演组的提问。

“为什么不想打电话给父母?不想他们吗。”

池笍抿着唇,沉思了一会儿,“当然想,不过我父亲不太赞成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来的时候闹的有些不愉快。”

“其实你来参加这个节目确实会受到很多非议,那你自己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嗯……什么喜欢舞台喜欢唱歌跳舞这种话大家都说腻了,但其实在我这,更多的是不想让粉丝再失望一次了吧。”池笍对着镜头说,“之前商演的时候,有个粉丝问我能不能复出,她说还想看见我在舞台上表演,我知道我的粉丝可能所剩无几,但这样的情况下,她还选择坚持还选择相信,甚至经常寄手写的信件来公司,说实话不感动是不太可能的。”

“我就想,好像一直以来都是粉丝在为我做什么,所以想这一次换一下,换我来主动,希望自己的态度能带给她们一点正能量的东西。”

“那对于网络上那些骂你的言论,你有什么想法,会觉得委屈吗?”

“其实还好,毕竟也很难得有这次的机会,我想不如就能站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让你们监督,让你们考量,不用嘴下留情,但也别忽视我的成绩和努力。”说完,她对着镜头眯眼一笑,“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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