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完了？”柏常瞄到进度条已经快到公布名次的地方，迅速摁灭屏幕把平板收回来。

池笍知道在公布之前查看自己的排名是犯规行为，并没有打算坚持看。

但是……

“不是还没到宿舍吗。”池笍拽住她的手，“还有衍生综艺没看，我再看一会儿行不。”

柏常眉梢微扬，似乎是觉得池笍这幅样子十分罕见，“现在连撒娇都这么生疏了？”

撒娇……池笍确实不行，但她可以卖惨。

“啊。”她干巴巴喊了一声，也就稍微比尖叫鸡的声音好听那么一点，“我的脚好疼，要是能有东西转一下注意力可能就会好些了。”

前座的白园园和司机开始闷笑，因为柏常在他们不敢放大声，只能憋着气，憋得她们脸通红。

柏常木着脸把平板塞进她手里，“有时间好好练习一下演技吧，你这样以后跳不动舞了，靠什么吃饭？”

池笍寻思她可是唯一个演技课拿A的非演员练习生，只是实力发挥好不好，全看对象是谁，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个道理。

不过目的达到了，她对柏常就能有好脸色，立马回了一句，“谨听柏老师教诲。”

衍生综艺与正片几乎同一时间更新，会放一些练习室和宿舍日常，给正片里镜头少的女生多一些曝光的可能。

本来一般只有粉丝才会打开来找自家小孩的片段来看，但因为之前有人爆料过这一季的《全民少女》宿舍条件艰苦，还有池笍会被安排和柠檬的凌瑜一个宿舍的事，让许多吃瓜群众也急于求证地闯进来看。

衍生综艺的剪辑比起正片明显敷衍很多，全程按照时间线推进，甚至连上楼梯这种无聊的片段都没删除只是调了个倍速而已，一期节目的进度条长到离谱。

[这个进度条朕甚是满意！]

[有人给我指一指安之宝贝从哪里开始出现吗？]

[没看正片，先来这里看看热闹。]

池笍是第一个到场的让很多人都料想不到，礼貌的态度，低调的着装让人心生好感。

随着池笍打开0312的门，呈现的宿舍确实如网上爆料一般，又旧又破，仿佛人躺上去嘎吱一摇，床板就会塌陷下来似的。

[我的天，池笍可终于舍得换造型团队了，以前成天蝴蝶结蓬蓬裙地装扮自己COS芭比娃娃，现在这清清爽爽的多好看。]

[我来倒计时321，池笍马上要哭了！]

[偏偏还是第一个来的，什么都没收拾，节目组是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

哪知所有人都以为会失控的池笍，只是沉默地用手指摸了摸床沿的灰尘，然后放下手里的行李，淡定地去打扫了。

别说哭了，连个眉头都没皱。

[剧本？是剧本吧？这恐怕是池笍演技巅峰了，她当年演偶像剧的时候，但凡有这一半功力都不会扑。]

[别上来就剧本剧本好吗，她收拾的动作熟练又迅速，知道先擦床再扫地最后洗厕所，一看就知道常做家务。]

[池笍常做家务？粉吹的时候脸不红吗。]

[看见镜子里VJ大兄弟的表情了吗，人比我们还惊讶呢，肯定节目组故意拿这宿舍吓池笍，结果谁知道她这么淡定。]

[是啊，收拾收拾自己的就算了，还帮忙把所有人的床都擦了，我觉得池笍人挺好的啊。]

弹幕吵的这会儿功夫，池笍已经从上到下把整个寝室都收拾了个干净，然后打开窗户给刚拖过地的房间通风。

这阳光一照，灰尘一抹，虽说还是那副寒酸样，但看上去确实舒适不少，至少能住人了。

很快凌瑜出场了，池笍在VJ的提示下往大厅走，两人第一次碰面，主动打招呼的，竟然是那个整天在采访里摆臭脸的池笍。

这还不止，就在观众期待柠檬的凌瑜给池笍一些下马威看看的时候，人小嘴一张，来了句，“帮帮我”。

[靠！我一直以为凌瑜长成这样会是个大总攻，结果性格这么软的吗？]

[对啊，刚才池笍转身那里，她慢半拍反应伸手那个失望的表情，好像被丢弃的幼犬，我他妈母爱火山爆发！]

[凌瑜心想我就是反应慢了点，你转身就走？]

[池笍原来脾气这么好的吗？还主动帮忙提箱子，看起来力气还挺大的。]

[对啊，这么重两个箱子，她一句话不说默默全给搬了……]

原本以为池笍帮忙搬个箱子，已经算是对竞争对手公司的练习生仁至义尽了，结果……

凌瑜：“你住哪儿？”

池笍迟疑：“0312。”

凌瑜：“我想和你一个寝室。”

池笍：“嗯？”

进了寝室后。

家务苦手对着床铺发呆。

池笍：“或许，你需要帮助吗？”

凌瑜迅速点头，“嗯！”

[我仿佛从池笍身上看见了圣光，她是什么田螺姑娘转世吗哈哈哈哈哈，一个人默默扫完寝室，然后还得帮室友铺床。]

[我觉得她俩有点甜是怎么回事？闷骚犬系攻&温柔大小姐受]

[凭什么池笍是受，至少她力气比凌瑜大啊！压人的时候妥妥的给力！]

[hahahaha我要做个表情包，截图凌瑜刚才慢半拍那个尔康手，然后配字，老婆你别走.jpg]

池笍虽然不爱上网，但还是懂“攻”和“受”的意思的，只是意外，自己和凌瑜一天说不上十句话的关系，也会被误会成这样。

“她们好像以为我和凌瑜是一对？是不是要发通稿澄清一下？”池笍问柏常，毕竟这种事还是她比较有经验。

——之前池笍和柏常一周十条绯闻，本着熟能生巧的道理，池笍觉得澄清绯闻这事儿上，柏常最有经验。

“池笍姐你说什么！”白园园快笑疯了，“这只是粉丝在拉CP而已，不是真的以为你俩是一对啦，而且如果CP热度高，还能给你涨很多人气。”

“涨人气？”

“你换做男女来看啊，演了部电视剧之后，双方就会有很多CP粉，偶尔上综艺还有采访的时候他们也会营业发糖，一方面满足粉丝，一方面维持剧的热度，两全其美的事情啦。”

“……”池笍当然是听过这种想法，只是没想到自己只是参加个选秀还能被组CP，况且她也什么都没干啊，她就是看凌瑜可怜帮忙铺了个床啊！

好想冲出屏幕大喊一声：我是清白的！

很快池笍发现，在选秀综艺里这种组CP的现象并不罕见。

苏婉婉挽着俞舒出场的时候，那群人来了……

[苏婉婉和俞舒刚认识第一天关系这么好吗？是不是有猫腻！]

[CP名字我都想好了，鱼酥CP！姐妹快来入股！]

苏婉婉抱着池笍胳膊，要求和她一个寝室的时候。

[池笍怎么看谁的眼神都这么温柔啊？感觉苏婉婉站她边上像她女儿一样哈哈哈哈，特别是苏婉婉抱住她的时候，那个想推又不舍得推的眼神我的妈啊！]

[是是是！池笍低头看着苏婉婉轻声说话的时候最宠了，苏婉婉也超黏她啊！这还不是有内情是什么！]

[“我们生要做姐妹，死后做墓友”苏婉婉什么宝藏女孩，一口一个金句，干脆她俩叫墓友CP算了。]

甚至……池笍被苏婉婉抱着，无助朝柏常发送的求助目光，也被这群人当做了糖来磕。

[靠靠靠！池笍就看了柏神一眼，柏神就懂她的意思，马上说话转移苏婉婉注意力了！]

[我觉得柏神刚才看池笍和凌瑜的眼神就有点吃醋，你们呢？]

[我不管！谁说柏池BE了，我和谁急，今天把话撂这，这CP我磕定了！]

[磕吧，到时候柏神工作室出来澄清的时候别哭，她工作室官博十条有九条声明是在澄清和池笍绯闻的，还不清醒你？]

池笍：“你确定……没事？”

柏常反问：“你以为节目组为什么规定，要你们减少不必要的亲密肢体接触？”

池笍想了一下，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和凌瑜连牵个手都没有，还是被拉郎配了啊！

池笍算是明白了，来看衍生节目的，都是一群爱拉郎配的媒婆粉。

而这人看开了，也就淡了，池笍叹口气滑到后面的部分。

这里弹幕组CP的热情已经淡了下去，因为看得这么快的人很少，也只有零星几个弹幕。

[我觉得池笍人品怎么样，和她住在一起近距离接触的人最懂了吧，苏婉婉和凌瑜都这么黏她，总不可能是假的。]

[谁知道是不是镜头前的塑料姐妹情呢。]

[苏婉婉喜欢交朋友就算了，可你说凌瑜那种闷骚性格还整塑料姐妹情？逻辑呢？]

弹幕一直吵到结尾还不消停，池笍划着进度条一点点找自己的镜头，等看完的时候，发现车也差不多到地方了。

手上的表显示，这一趟路走了有五十多分钟。

“晚上路也这么堵吗？”池笍下车的时候有些疑惑。

司机紧张答：“嗯……对啊，而且运气还不好，每个红绿灯都需要等好久。”

“那辛苦你了。”池笍对司机和白园园摆摆手，“今天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

她打开门正准备往下跨的时候，柏常突然从后面扶住了她的腰，池笍正要问她想做什么，那温热的嗓音就贴上了耳侧，柏常低头，认真地盯着她缠着弹力绷带的左脚，“右脚先下，我扶你。”

“……”其实池笍很想拒绝，她觉得自己单脚跳也完全可以，但腰上收紧的力度，让她感受到柏常此时少见的强势。

“知道了。”池笍只得顺着她的力气，力气放轻伸出右腿，等她站直了之后，柏常才松开了手。

这个时间点，天都已经黑透了，奚尧枝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把轮椅等在门口。

“我还没到要坐这个的地步吧。”池笍别扭地看着那轮椅。

柏常架起她塞到轮椅上，“有就坐着。”

“……”

奚尧枝对柏常打了个招呼，“柏前辈那我先进去了，替我和唐钰姐打个招呼，她担心一天了。”

“嗯，也麻烦你了。”柏常轻轻点头。

奚尧枝正欲推起轮椅走，柏常突然拉住了把手，轮椅停在原地。

池笍和奚尧枝一起转头看她，“怎么了？”

柏常垂眸，眼神淡淡地看着池笍，“你没话要说吗。”

“我？”池笍目光右移，看见降下车窗的副驾驶位上，不停用手指柏常后背，面目狰狞给她打暗示的白园园，这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下车的时候对司机和白园园都说了谢谢，唯独落了这位。

今天的事，论起功劳，明显是柏常的占比最大。

其实现在想起来池笍还是有些后怕的，如果不是柏常护住了她的头，她一脑袋砸到哪个边边角角毁容了，那这辈子的星途也得跟着玩完。

带着感激和侥幸的心情，池笍附上真诚的笑容，“当然有话说，最应该谢谢的就是柏老师，不然我现在要坐的可能不是轮椅，得是担架了。”

“嗯。”池笍的笑容让人没抵抗想跟着牵起嘴角，柏常抿唇稍作掩饰地回道：“晚安。”

双方终于原地分别。

被奚尧枝推到货梯边上时，池笍才想起来不对劲的事。

刚才奚尧枝和柏常之间熟稔的语气完全不似普通同事之间该有的，而且没记错的话，刚才柏常还让奚尧枝带话给唐钰。

“你和柏常唐钰她们私下都认识？”

唐钰的话，池笍记得之前奚尧枝提过，她们是一个学校的，但是柏常？

“唐钰是我学姐，以前我在MK当演员练习生的时候也在她手下，算起来我是柏前辈的同门师妹吧，不过后来发现自己不合适当演员就出来了。”奚尧枝笑笑，似乎很愿意和池笍说这些，“听说唐钰姐现在在带你，别看她总绷着脸其实人很好的，这次也是她帮忙说情才让柏前辈接下这个节目，不然我可能都过不了六个月的考核期。”

“嗯？”池笍闻言眼神疑惑，“是唐钰劝柏常来全民做发起人的吗？”

“是啊。”奚尧枝眨眨眼，“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池笍怎么可能知道，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是柏常色令智昏，为了卫晞珂才接的这烫手山芋，毕竟以她的性格，不会冒着得罪阮月泉的风险，去接一档原本自己拒绝过的工作，凭空生堵。

“她的事，我不太了解。”池笍垂下眼睑。

奚尧枝觉得池笍有些奇怪，按理说柏常和池笍两人已经结婚的关系，没可能这种事都不相互告诉吧，但要说她们生疏，刚才池笍受伤的时候，柏常紧张的样子也一点不像装出来的。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吗。

……

因为白天主题曲评定的等级已经出来，池笍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已经根据新等级成绩，搬到新宿舍去了。

“你的东西有人帮你搬了，我直接推你去吧。”奚尧枝说。

“我和谁一个寝室？”池笍还挺在意的，“话说回来，寝室是随即分配的吗。”

“是根据游戏选择的。”奚尧枝补充，“就是干比吃柠檬，五分钟内吃得最多的人先选，以此类推。”

池笍：“那你们得浪费多少柠檬？”

“你倒是角度清奇。”奚尧枝轻轻一笑，“其实浪费的不多，大多数人吃一个就费力。”

“我想问问第一名是谁。”

“凌瑜。”

“嗯？”

“她很认真的说，只有吃柠檬这一点，不能输给任何人。”奚尧枝嘴里憋着笑。

池笍拍拍大腿，想起来了，凌瑜是柠檬娱乐的人啊，那可不得吃柠檬厉害。

“她们公司选人的时候，是不是除了唱歌跳舞还得考核吃柠檬？”

“哈哈哈哈可能，不过，第一名可以指定自己的室友，凌瑜选了你。”奚尧枝边说边推，最后在走廊最里侧停下，“好，到了。”

池笍朝里面看了一眼，不由得感叹A班宿舍的豪华程度，房间大小能有之前的两三倍大不说，还带了一个漂亮的阳台，空调冰箱小厨房一应俱全，除了没有电子设备，简直和五星级酒店没两样了。

寝室门原本就是开着的，估计是在等池笍回来，而且老远就能听见苏婉婉苦恼的声音。

“我好饿，池妈怎么还不回来呢！”

“回来了。”池笍扶起身，单脚往里蹦。

“啊啊啊啊啊！池妈！”苏婉婉一嗓门喊得整栋楼一震，这下好了，就算不用通知，所有人都知道池笍回来了。

池笍忙伸出手臂挡在身前，“别抱，我站不稳。”

苏婉婉的拥抱卡在半路，兴致怏怏垂下肩膀，“好嘛，不抱就不抱，我好担心你的，知道不。”

池笍蹦到贴着自己名字的床边坐下，和几人报平安，“没伤到骨头，明后天就能下地练习了。”

“真的吗？”苏婉婉明显不信，“你脚踝都肿那样了，怎么也得静养个一星期吧。”

凌瑜也紧张地盯着池笍的脚，“绷带……”

“医生说的话，还不能信？”池笍摆摆手，注意到一直待在角落里的小矮个，“新舍友吗？”

“对啊。”苏婉婉往旁边一让，“是顾仟，她选我们寝室的时候我可开心坏了，终于不止我一个一米六的小矮个了哈哈哈哈。”

顾仟163，苏婉婉162，两人站在一起还挺和谐。

池笍淡淡一笑，“那挺好的。”

“我不是一米六。”一直没说话的顾仟突然义正言辞地说道，“一米六三四舍五入是一米六五，再四舍五入就是一米七，我和你不一样。”

苏婉婉：“我……竟无言以对？”

池笍：“嗯，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两米，人家和你确实差很多。”

“池妈，你也笑我！”

……

池笍“很听”医生的话，静养第二天晚上就下地走路了，虽然动到脚踝的时候还是会有刺痛，但只要不太用力地踏步，尚且还在池笍的忍耐范围之内。

除此之外，池笍还是很听话的，有认真在涂外敷药膏，早中晚各一次全面按摩，按的她觉得自己左脚皮肤，已经比身上别的地方都白一块了。

这样之后的三天，她总算恢复到能用正常姿势走路的状态了，而节目组也像是卡好她恢复的日子似的，通知所有人集合，要公布第一次公演的选曲。

集体广播响起的时候，所有人一窝蜂从练习室里冲下来。

“池妈，你下楼梯慢点，脚还没好全呢。”

池笍头也不回，“知道了。”

苏婉婉这几天念叨她念的，任别人看了还以为她俩母女设定调转了呢。

短短五分钟，所有人便在大练习室集合完毕。

柏常今天的装扮比较简单，寻常的高腰修身牛仔和白T，白T下摆扎进一半在高腰裤里，圈出细窄的性感腰身，难的是她今天戴了副银边眼镜。

细条的金属架在鼻梁上，莫名有种斯文败类的味道。

她的边上是八个写着歌名的牌子，牌子上方是四个大字“小组对决”。

作为好好研究过赛制的人，池笍不用专心听解说就知道这是个什么环节。

小组对决字面意思就是两组人数相同，选曲相同的练习生对决，在公演上得到观众投票数多的一组获胜，获胜的一组可以加票，作为一个靠票数决定出道位的节目，这样简单直接的奖励，无疑是最具诱惑力的。

那边，柏常已经念完了台本上的规则。

“那现在你们一定都在好奇，到底由什么来决定，选曲的先后顺序对不对？”

“超好奇！”

“柏老师你别卖关子了。”

“快说快说！”

面对着急的众人，柏常莞尔一笑，从容不迫卖着关子，“等一下PD会帮忙拿上来道具，你们看见道具应该就能猜出来。”

“什么道具啊？”

后排的人踮起脚尖，观察的脖子伸出老长。

奚尧枝在看见柏常对自己点头后，蹲下身将东西拿到她身旁。

柏常拍拍手上的物件，“谁还认得？”

能不认得么！众人心里一阵怵，两眼直直盯着那道具小声抱哀，这不就是初舞台的时候，池笍上去和楚安之battle，柏常掏的那随机切歌的道具？

“这里一共八首歌，我想问问，全部听过的人有多少？”柏常示意众人举手。

一大半人举起了手。

柏常一笑，继续说，“那更够全部跳出来的人呢？”

刚才举起的手全部放下，就留下站在最前排的池笍，她高高举着右手，面对周围人惊讶的目光，却一脸淡然。

歌曲对于她来说就是题库，出道等于高考，八年的时间，她重考了一次又一次，那题库的积累量当然惊人。

即便是新出的歌，她也能在三天内扒完，对于她来说，这其实不算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柏常目光落在池笍脸上，然后移到她的脚踝，再看见她光溜溜没缠绷带的左脚时微微皱起了眉。

“昨天晚上大家选宿舍的时候，玩过吃柠檬的游戏了吧，今天玩的也差不多，两分钟内，我随意切换这八首歌的伴奏，跳到最后的人赢得优先选择权。”柏常顿了一下继续补充，“获得优先选择权的选手，不止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歌曲，还可以优先选择自己的队友。”

“不过这次的奖励不止这些，节目组还准备了额外的奖励，只是我要等到胜者出来之后再宣布。”

刚才柏常问出那两个问题的时候，大家心里就多少有了些数，但谁知道节目组真的这么狠，玩这么大。

先不说现场会跳这八首歌的人寥寥无几，加上还是来回随机切换音乐，立刻反应舞蹈动作，那除非是十分熟练这首歌的人，才能一听音乐就反应过来这是哪个part，并且迅速跳出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