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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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塔玛这样具有异国风情的貌美女子, 无论和什么男人对战,总会让对手下意识手下留情。

奈何迟钟鸣是个断袖。

还是个武功高强的短袖。

李锦余端坐在黑金纹缎背的靠椅上,手里捏着瓜子, 看着迟钟鸣策马扬鞭与塔玛战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

迟钟鸣在原着中战场功夫也属前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次战斗特意带了些炫耀的意思,动作行云流水, 脚下的骏马与马背上的人搭配极为默契, 与塔玛马战的场景竟然十分赏心悦目。

霍采瑜看李锦余看得入迷, 忍不住心里又有些酸, 低声问:“陛下, 好看么?”

“好看。”李锦余把捏了好久的瓜子放进嘴里, 鼓鼓的腮帮子一动一动, 含混不清地夸奖道,“迟钟鸣武功真好。”

霍采瑜目光微沉, 转头看向了演武场,嘴唇抿了成一条线。

迟钟鸣炫耀够了, 辣手摧花,很快就一马槊把塔玛击落。

塔玛身上也穿了护甲, 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狼狈地爬起来, 咳嗽了几声,刚想说什么,马槊已经指到了她的面前。

技不如人, 塔玛咬了咬牙:“我认输了。”

她马术在父王的众多子女中属于一等一的精湛,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被大荻一个不知名的小将给打败了?

大荻的武将不都是一群废物么?

不过事已至此,输了便是输了。

被大荻的不知名小将炫耀一般打败, 使臣的脸色微微有些阴沉,侧头看了眼第二名上场的狡国战士,稍稍使了个眼色。

迟钟鸣还在场上得意洋洋地晃着马槊,本想一鼓作气一串三,却被霍采瑜叫了下来:“好了,你可以下来了。”

迟钟鸣微微一愣:什么,霍采瑜的意思原来不是让他碾压狡国人、为大荻好好出一把风头?

霍采瑜重新为李锦余斟满茶水,解开外袍下了场,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本王刚好想要活动一下。”

这下大荻和狡国的所有人全都愣了一下。

哪怕是荻朝的官员,也只知道他们这位摄政王上任之后手段了得,不但很快便控制住了朝政,还步步为营逐步蚕食着丞相派的势力,让丞相派逐渐日暮西山,让所有人都不敢轻视……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位摄政王还擅长武艺?

有几个吏部的官员想起来,摄政王出身也算是武将家族,父亲还曾经战死边关。

只是看他们摄政王年纪又不算大,武艺能好吗?

与霍采瑜交手、且略输一筹的迟钟鸣自然不会有这种疑问,看看霍采瑜的神色,再遥望一下陛下那边,瞬间明白了摄政王殿下的意思。

他撇撇嘴,顺从地从演武场上下来,路过霍采瑜身边时低声道:“小心些。”

塔玛公主在马战的过程中几次故意靠近,身上带着一股馨甜的气息,闻着脑袋就有些晕。

若非迟钟鸣提前有准备,察觉不妙就屏息运气,说不定真会着了对方的道儿。

霍采瑜点点头,走到演武场中间,看向了狡国使臣。

狡国使臣面色流露出一丝喜意,挥手让原定上场的那人停住,自己站了起来。

——他要亲自打败大荻的摄政王!

双方检验了一下马匹,确认无误后上马。

使臣打量了一下对面仍旧一身朝服、没有任何防护装备的霍采瑜,假惺惺地道:“摄政王殿下不穿甲么?万一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霍采瑜把朝服的袖子扎紧,微微抬了下头,唇角轻轻一勾:“使臣不必担忧。”

既然对方如此大言不惭,使臣也没有多嘴。

反正他已经把话说在前头,真伤着这大荻的摄政王也有话说。

……

事实证明,这名使臣想太多了。

尽管狡国人确实天生适合骑兵马战,但和霍采瑜这种武学天才、且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马术的人比还差了很远。

这个使臣的实力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强大,驯马也格外有一套,荻朝牵上来的烈马在他手下温驯得像是一只小绵羊。

但他还是被看起来不如他魁梧的霍采瑜狠狠碾压。

迟钟鸣和塔玛还有来有回地打了好一会儿,使臣面对霍采瑜精湛的武功、娴熟的马术,完全想不到这人竟然会是在京城里养尊处优的摄政王!

——怎么回事,买来的情报不是说这个摄政王是靠出卖色相、取悦皇帝才上位的吗?怎么实力竟然如此之强?!

更让他憋屈的是,霍采瑜完全就是在戏耍着他玩!

比起还略有遮掩的迟钟鸣,这个霍采瑜摄政王的炫技意图赤裸裸地摆在了脸上。

明明有一开始就把他完全击落马下的实力,却不疾不徐地一点点逗弄、他的策马回旋、弓马功夫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整个人都跟着对方的节奏在走!

他暗藏的各种手段一个都用不出来。

使臣无比憋屈。他已经不想着怎么赢了,几次都想出口喊停。

可每次他想要张嘴,霍采瑜的攻击便跟了过来,让他的话语湮灭在应对攻击的疲于奔命中。

虽然使臣打得很痛苦,但从场外来看,演出效果极好。

霍采瑜仿佛在跳舞一般,马槊挥起的弧线、骏马奔驰的气势,连带地上踏起的尘烟都带着别样的魅力。

李锦余看着霍采瑜在演武场上纵马奔腾酣畅淋漓,看得眼睛都忘记眨一下。

看原着的时候他就知道作者设定的霍采瑜相貌极佳、风姿气度均是上乘,但他对人类的审美没什么感觉,又有点脸盲,一直没觉得有什么特殊。

自从上次和霍采瑜一起在沐清池沐浴,李锦余才逐渐发现霍采瑜平日里隐藏在衣服下精壮的身材。

也许是因为动物的野性本性,也许是因为仓鼠永远不会拥有这么有力的身材,也许……是在沐清池中霍采瑜说的那番话,李锦余那时开始忽然觉得霍采瑜整个人似乎都亮了一些。

比如现在,李锦余双眸中盛满了霍采瑜在演武场中的飒爽英姿。

他的心情都随着霍采瑜的动作一上一下,哪怕理智上知道以霍采瑜的武功和智慧完全不会被狡国的使臣坑到,可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跟着提起心。

等到霍采瑜彻底把狡国使臣击落在地上,周围才爆发出一阵欢呼。

——摄政王威武!

李锦余站起身,怀里还抱着盛放汤圆的笼子,呆呆地看着霍采瑜干脆利落地跳下马,随手一挥马槊,背后是晴空万里碧如洗,双眸湛湛明光,唇角还带着他看不懂的笑意。

他眼睁睁看着摄政王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低头行礼:“臣不负陛下重托,为陛下取得胜利。”

李锦余忽然有些慌乱。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乱什么,只觉得似乎有什么掩藏在水底的东西即将破茧而出,编织成危险、美丽、不真实的蝴蝶,引他走上之前从未想象过的道路。

李锦余下意识后退一步,抱紧了怀里的仓鼠笼子,喃喃地道:“嗯,辛苦摄政王了。”

霍采瑜本可以在第一次交锋时就把那个使臣击落,但为了自己隐晦的小心思,故意拖长了战线。

这样的效果虽然很好,但体力消耗也十分明显。

本想着能够博得陛下一笑,那他这一番苦心也就没有白费;可现在看起来,陛下眼神有些茫然,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打斗?

难道他刚才打得没有迟钟鸣好看么?

霍采瑜抿紧了唇,方才脸上的喜悦与期待渐渐消失,转头看向了被人搀扶起来的狡国使臣:“三局两胜,贵国已经输了。”

那使臣被霍采瑜带着强行打了这么久,脸色有些苍白,还没说话便猛烈地咳嗽起来。

塔玛在一旁看得有些不服气,叫了起来:“摄政王殿下未免也太过分了!明明可以一开始就赢,为何要拖这么久?”

哪壶不开提哪壶。

霍采瑜现在正不爽着,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技不如人,贵国莫非输不起?”

塔玛还想再说什么,被使臣挥手制止。

使臣咳嗽两声,勉强喘过气来,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们愿赌服输——只是既然商议了打三场,总不至于两场就结束了,还是请陛下也来活动一下身体吧。”

这句话戳到了霍采瑜的逆鳞,让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想要挑战陛下,那便先胜过本王。”

“可摄政王殿下已经打过一场了。”

“本王何时说过只打一场?”霍采瑜目光冷冽,活动了一下胳膊,走向了演武场,“方才只是怕你们被我大荻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将领全部打败,少了本王活动筋骨的机会才让他下来。”

使臣顿时噎住。

“还要打么?这次本王不会手下留情。”霍采瑜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挑选了片刻,拔出一根闪烁着寒光的狼牙棒。

已经见识过霍采瑜的强悍战力,使臣和待上场的那个狡国战士同时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一棒子砸在身上,可真是要死人的……

不想在已经既定事实的事情上折损人手,使臣憋了半天气,才颓然道:“那便算了。”桀骜不驯的狡国人竟然在大荻的摄政王面前退缩了。

使者团刚刚来到大荻上贡时的嚣张气焰已经点滴不剩。

霍采瑜面无表情毫无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点了点头:“那还请贵使尽快联络贵国,将说好的牛羊马匹送来——我大荻百姓还等着牛奶羊肉吃呢。”

这话再次刺激了已经受伤受气的使臣,让他脸色骤然涨红,随后“哼”了一声,软绵绵地晕了过去。

……

费尽心思也没能把他们的王子救回去,使臣后面几天还试图联系和他们暗中有往来的荻朝官员——不知怎么回事,那些曾经把消息贩卖给狡国的荻朝高官竟然也翻脸不认人,闭门不见!

狡国使臣气势汹汹地来到京城,最终黯然离去。

到最后也没把身陷囹圄的王子救出来。

不得已,使臣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塔玛公主身上。

塔玛公主作为狡国上贡给大荻的美人,要留在皇帝的后宫里。以塔玛的美貌,勾得皇帝的宠爱,再想释放大牢里的狡国人便容易多了。

生怕塔玛有什么小心思,使臣临走之前还特意警告过她:“桑托王子是王最宠爱的王子,若是他折损在大荻,你也跑不掉。”

塔玛之前故意试图激怒摄政王的举动让使臣有些不满和担心。

塔玛撇了撇嘴:“塔玛知道了。”

虽然从口味上来说她更喜欢那个强大的摄政王,但大荻皇帝的相貌也不错。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狡国进贡结束,她被送进皇宫之后,等候她的不是华美的宫殿美酒、香车歌舞、皇帝临幸,而是一处荒地、一把锄头和一袋苞米种子。

塔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引她前来的内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是来做皇帝的妃子的!”

她在狡国贵为公主,握过马鞭、握过武器,可从没握过锄头!

“没有搞错。”内侍谨遵摄政王和陛下的命令,对这个来自敌国的美人没有好感,指了指那几把农具,“宫里头的其他娘娘都做这些,您自然也不能例外。陛下开恩,这是宫里最肥沃的地,特意照顾塔玛公主。”

塔玛目光落在那些似乎散发着浓烈的泥土气味的农具,后退一步,忽然扬起下巴:“皇帝呢?塔玛要见皇帝!”

她可不信皇帝会让她这等美人来种地!定然是这些下等人自作主张!

内侍似乎早有预料,呵呵笑了一声:“塔玛公主说笑了,您在宫里现在什么位分都没有,是没有面圣的资格的。”

塔玛没想到中原皇帝竟然这么多规矩,咬了咬下唇,楚楚可怜:“那,塔玛到底怎样才能见到陛下?”

若是一般男人说不定对方还会心软;可内侍都是去了势的,在宫里什么美人没见过,又被摄政王叮嘱过,自然心如止水。

内侍指了指那几把锄头:“按照宫里的规矩,嫔妃晋升位分是按照种出的粮食的品阶产量来的,公主安心种地便是。”

塔玛:“……”

说来说去还是要种地?!

这大荻的后宫是怎么回事!

……

对于狡国使臣来说,最头疼的问题是如何向狡国的王交代王子被扣押、还要进献新的贡品的问题;

对于大荻来说,则面临着新一轮的风暴。

霍采瑜用了这么大阵势把狡国人拖在行宫一个月,当然不是为了单纯向狡国展示荻朝的强悍。

更重要的是调查荻朝和狡国通敌的官员。

狡国使者团这次吃了亏回去必然怀恨在心,将来爆发战争几乎是在所难免的事。

在那之前,霍采瑜一定要把潜伏在大荻官场里的毒虫清洗干净!

父亲当年战死边疆的主要原因便是后方供给不足,甚至可以说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如今边关战事将起,霍采瑜不允许再次发生同样的事情。

他们手里有现成的几个狡国使者团俘虏——霍采瑜扣下他们也是为了能够得到这方面的信息。

狡国人性子狠辣倔强,面对酷刑也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但这次有些不同,有个狡国战士不知是骨头软还是另有特殊,熬不住多少刑罚,很快便在狱中喊着“我是狡国的王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刑部的人意识到钓到了大鱼,赶紧上报到了摄政王那里。

摄政王在陪伴陛下之余发出了指示,要求仔细拷问这个桑托王子,看能撬出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桑托王子在狡国受尽恩宠,哪里承受过这样的刑法,很快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籍着桑托王子吐露的线索按图索骥,霍采瑜迅速出马,找到了和狡国使者团有秘密联系的官员。

这些官员遍布户部、刑部、兵部等荻朝关键部门,除了被霍采瑜亲自清洗过的吏部,其他五部竟无一幸免。

顶顶重要的户部尚书,家里竟然也有狡国进献的金狼头。

狡国之前竟然对大荻渗透到了如此程度!

这个结果让大荻上下震惊异常。

更关键的还在后面。

这些和狡国有密切联系的官员,无一例外都是被叶丞相一手培养、训导、推上位的铁杆丞相派。

——下面的人都和狡国有来往,那最上面的丞相呢?

一时之间风雨欲来。

早朝时候,霍采瑜将整理出的所有证据一五一十地呈了出来,在大殿之上全部念了一遍。

听着各部官员收授狡国贿赂的详细清单,太和殿上鸦雀无声。

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严重。

哪怕是收了狡国的礼物、只觉得自己透露了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小消息的官员亦如此。

“本王知晓,各位之中应当有不少人存着这样的心思——既然能在大荻当官,自然也能在狡国当官,反正上面都是皇帝,给谁做官不都一样?”霍采瑜面色阴沉,声音不算太大,却已经足够有威慑力。

“荻朝的官位对诸位来说,想必只是一个敛财的工具。只是对于生活在中原的亿万百姓、孜孜不倦寻求治国之道的好官们来说,大荻是唯一寄托全部精神与生活的土地。”霍采瑜微微闭了一下眼睛,随后睁开,面容已经冷酷无比,“既然诸位不在意荻朝的官位,那便把这身官袍脱了吧。”

行宫太和殿上呼啦啦跪下了一片冷汗涔涔的官员。

证据明明白白摆在堂上,很快便有侍卫上来,把相关的官员都拉了下去。

叶丞相冷眼旁观,眼神扫过几个幸免于难的丞相派成员,却得到了他们回避的眼神。

他皱了皱眉,感觉微微有些不妙。

丞相派的成员休戚与共,以前这些事不用他说也有人主动出来和霍采瑜辩驳。

然而这次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声,似乎有什么超出他理解的情绪悄悄蔓延。

他动了动唇,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看到霍采瑜的目光转了过来。

“丞相,方才拉下去的人里,有一半都曾是您的门生。”

叶丞相微微眯了下眼,不动声色:“摄政王的意思是?”

古往今来有“父债子还”的说法,可没有门生犯错、老师连坐的时候。

霍采瑜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微笑了起来:“没什么,只是觉得我朝这么多官员脑子糊涂卖国求荣,丞相却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实在是我大荻之福。”

叶丞相脸色微微沉了一下。

下面那些幸存的丞相派官员眼眸中也闪过阴晴不定的神色。

——是啊,丞相永远是干干净净的,因为他从来没有亲自下过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指示、没有留下任何可能影响自身的证据。

摄政王步步紧逼,一点点将丞相派的大权逐步收回,期间拉下了多少人马……然而永远没有直接指向丞相的证据。

因为每一次摄政王针对丞相的攻击,都会被丞相找到替罪羊解下。

这次集体通敌亦是如此……

霍采瑜最后轻飘飘道了一句:“为了避嫌,还请丞相在家暂时休养一段时间吧。”

没有任何人发声。满朝文武全员默认下来。

以前涉及丞相本人,叶丞相都不会主动辩驳,自有手下官员主动护主。

这次是真的不一样了。

早朝散会时,所有人几乎后背都有些发凉。

走出太和殿,外面晴空万里,偶尔有洁白的鸽子飞过,落在太和殿的琉璃瓦尖,俯视着下面这些挣扎在朝堂上的人类。

一名丞相派的官员小心翼翼地和同僚告别,仰头看着天上自由自在的鸽子,忽然有些恍惚。

——他如今在做什么呢?当初又是为了什么想要做官的呢?

身边春闱的两位三鼎甲周温言和许落光并肩走出,两人小声讨论着关于江南地区今年的水利情况。

周温言面色温和,唇边还带着一丝笑意;许落光面色却有些沉重,小声说着什么事。

但不论他们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都带着欣欣向荣的勃勃生机,像一棵正在汲取阳光的树,努力笔直地向上生长。

这位官员忽然有些羡慕他们。

他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为了某件事尽心尽力的感觉了。

尽管这一次没有波及到他,但他还是有种不久之后便会大难临头的不祥预感。

可他也无能为力。

沉默了好久,这官员才蹒跚着向着自己的家里走去。

路过乌衣巷时,那官员忍不住向里面看了一眼。

乌衣巷曾是前朝豪门在行宫这边的别院聚集区,大荻推翻前朝后,这里已然变成荒芜之地。

烟花散去,歌舞偃息。曾经高门大院如今沦为乞丐遮蔽之所。

那官员望着乌衣巷,只觉得黑峻峻的巷口像一张巨兽的口,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脑袋中忽然冒出一个之前从未想过的想法:

也许丞相派即将像这乌衣巷一样走到尽头了。

……

“叶归乡已经日暮西山。”霍采瑜为陛下亲手剥开一颗核桃,笃定地道,“过不了多久,陛下便可尽数收回大权。”

李锦余眼巴巴地看着霍采瑜手里的核桃,感觉自己的牙根有些痒。

他真的很想自己去啃这些硬邦邦的核桃,一定非常舒服。

自从他的耳朵长出来,他身体的特征似乎愈来愈回归仓鼠,牙齿很容易长长,全靠这些核桃来磨牙。

来到行宫这一个月,他什么都带来了,唯独寝宫里那个巨大的仓鼠滚轮带不过来——这让习惯了每日在滚轮里跑步的李锦余颇为难受,一日比一日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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