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波尔茨想睡觉的事情只是刚才在地下审讯室的时候随口跟中原中也说了一下，并没有告诉森鸥外，而他和森鸥外认识的时间其实也不超过半年，按理来说，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要冬眠的。

他不会惧怕寒冷和炎热，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寒冷的冬天也依旧穿着短袖短裤的原因，但是冬天的寒冷会让他疲惫，哪怕有阳光也不行，以前的冬天，他都会选择找一个安全又安静的地方睡过一整个冬天。

这段时间横滨天气一直不怎么好，阴天也不出太阳，再加上下了雪，波尔茨这段时间的行动一直有些跟不上，倒也不至于捅娄子的地步，只是行动到底没有以前凌厉，偶尔还需要别人来帮忙擦个屁股，处理一下后面的遗留问题。

波尔茨带着织田作从首领办公室离开，带他回到了自己正位于森鸥外办公室下面的办公室。

他很少会在办公室，搬进来之后基本都是落灰，只有打扫卫生的会进来。

“你随便选个地方放桌子吧，先坐在沙发上就好。”波尔茨进来之后对织田作说道，“之后桌子和你要用的东西都会送进来。”

他的办公室很大，除了一那一整面的窗户之外，剩下的就是占据了整整三面墙顶天立地的大型水族箱，里面装着种类繁多的海底生物，织田作以前从来没有进过波尔茨的办公室，一进来就被这么多的鱼给吓了一跳。

“这边就好。”织田作犹豫了一下，在波尔茨办公桌旁边选了个位置，好在办公室比较大，也不会显得太过拥挤。

这个位置离波尔茨比较近，如果有什么要交接的工作交换起来都会很方便。

波尔茨打了个内线电话，让他们把织田作之助的桌子搬进来。

织田作之助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他以前只是个底层黑手党，只需要替上面的人跑跑腿就好，需要什么都带在身上了。

对于半个小时之前还是最底层的黑手党的织田作之助来说，他从底层黑手党到现在干部助理无异于一飞冲天，让人无比眼红。

可是他本人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只要不去杀人，织田作之助并不觉得当一个底层黑手党和干部的生活助理有什么区别。

或许也是有区别的，毕竟干部生活助理的工资要高很多，相对的，空闲时间也会短很多。

做完这一切之后，波尔茨就再也没有和织田作说话的一起，他把自己桌子上面积压已久的工作翻了一下，把一些可以让织田作的看的文件都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面，剩下几份都是比较重要，现在织田作还没有办法看的。

既然森鸥外说了织田作之助是给自己干活的，那就不用再考察，直接让人家开始干活。

自己就算不让他动，森鸥外也会想办法让他动的。

织田作之助翻看着这些文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自己在半个小时之前还只是个普通的底层黑手党，为什么首领和波尔茨两个人都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让自己接触这些机密？

而且自己不是生活助理吗？

织田作之助觉得他们有点心大，却还是任劳任怨的开始工作，而波尔茨在把手里的那些工作处理完之后，就推开休息室的门去休息室里面睡觉去了，把织田作之助一个人留在外面的工作室。

织田作之助费劲吧啦窝在茶几上面干完活，外面的人又把给他的桌子给搬进来，他收拾了一下桌子，把所有堆积的文件磕磕绊绊的处理完，又把办公室打扫了一遍，还特意出门了一趟把波尔茨空空如也的冰箱填满。

等做完这一切，天都已经黑了。

然而波尔茨还是没有醒。

不知道做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织田作之助只能无所事事的在办公室里面看鱼缸里面游曳的鱼和漂亮水母。

他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饿的咕咕叫，恰好手机里面太宰治给自己发了条消息，他犹豫一下，给波尔茨留了个字条，告诉自己出门了，还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以及邮箱留下来以防万一。

等织田作之助到lupin酒吧时已经快要到九点了，这个时间正好是最热闹的时候，加班结束的社畜，无所事事的混混，还有活跃在黑夜当中的黑手党全都聚集在一起，鱼龙混杂，嬉笑怒骂，在昏暗的，什么都看不清的角落，还会响起刺耳的惨叫声。

织田作之助绕过和的醉醺醺的醉汉，推开了位于最深处的酒吧大门。

位于闹市中心的酒吧热闹中又带着安静，不少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位置上，坐在其中的，看起来只是个少年的太宰治相当显眼，织田作一眼就找到了他。

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坂口安吾。

“太宰，坂口。”织田作之助坐在两人给他留好的座位上，点了一份非常不符合酒吧氛围的咖喱。

“在酒吧就要喝酒啊，为什么要吃咖喱。”太宰治非常不解，“今天织田作升职了，要请客才行。”

织田作之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点点头，“好。”

“怎么样，波尔茨干部应该没有为难你吧。”坂口安吾反倒是关心起了这个：“听说波尔茨干部的脾气不是很好，非常易怒。”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没有的事。”

“波桑的性格很好啊。”相当难得的，太宰治都开口为波尔茨说话了：“不管怎么调戏都不会脸红！而且说话也很有趣！”

织田作有些惊讶：“你还调戏过干部啊。”

“很可爱啊。”太宰治晃着装满了冰块的酒杯：“不管怎么调戏都不会生气真的很有趣的！”

坂口安吾才刚刚来到港口黑手党，还没有接触到干部那个层面，就连波尔茨真人都没见过，只见过他的照片。

他不得不承认，波尔茨长得的确相当好看，而且不像是大众认知的美丽，反而像是黑钻石一般，是一种中性的，越看越深邃而美丽的光。

不像普通的钻石一样闪耀夺目，而是在黑夜中闪烁着冷漠和坚毅，只是看着就明白这人非常难以接近。

而现在太宰却说自己调戏过波尔茨，这怎么能不让坂口安吾觉得惊讶。

“……那她的脾气还真好。”

“对吧，是个单纯的孩子呢。”太宰治用手指头蘸着杯壁上的水渍在深棕色的吧台上面画了两颗圆润的爱心，“这个是我，这个是波桑，下次试着约他一起跳海殉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