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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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鸣出了一身的汗,筋疲力尽,紧绷的神经却彻底松开了,他最后一次倒向柔软的床面,已经顾不上自己躺在了哪里,被子是否卷成麻花,就闭上眼睛。

顾得白为他简单做了清理,将人打横抱起,挪正了位置,让枕头恰好地垫在头下,被子盖好肚皮和双腿,才关闭最后一盏床头灯,将人圈在怀里入眠。

有时候,这样的运动也不失为一种解压渠道。

“还有力气么?”

顾得白知道他没那么容易秒睡,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询问。

祁鸣摇摇头。顾得白又问,“能睡了么?”

这一次,祁鸣犹豫了两秒,点点头。

旁边传来顾得白低低的轻声说,很是无奈地喟叹,“你啊……”

工作也好,在床上也好,祁鸣一旦进入某个奇怪的状态,不到电量耗光就无法放松休息,像是自己在逼自己。

他和祁鸣在一起这么久,也只找到了这样的方式让他及时‘放电完毕’,乖乖休息。

“你太纵容我了。”

顾得白也闭上眼睛,像是在和祁鸣低声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整个晚上,顾得白故意压着他一次次地做,把人翻来覆去换着姿势折腾。每每他中途找回些自制力,以为能被祁鸣怪罪或是埋怨,嫌他太过火了,瞧见的却是平静如常、甚至同样沉溺其中的眼神。

被那样宁静的、毫不迷茫的目光注视着,很容易产生被信赖爱慕着的错觉。

顾得白喜欢被祁鸣这样看着,总想让这样的时刻再久一点,再多一些。

偏偏祁鸣像是完全不怕他真的失控,没底线似的安静接纳,等他满足,由他来把控节奏,决定何时停下。

顾得白每次都能踩着祁鸣承受的底线停下,每次都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白天里,祁鸣让他不要有过多的顾虑,不需要有任何心虚愧疚。顾得白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慢吞吞想着,怎么可能不心虚,怎么可能不想补偿呢。

祁鸣几乎是一夜无梦,像以往那样,被顾得白耗尽了精力就睡得格外深沉香甜,只要没有打扰,能到接近中午才醒来。

顾得白却做了一夜的梦,翻来覆去地没有办法睡实,中途心悸惊醒了很多次。

梦境几乎不成型,断断续续,却每次都续上了,梦到八十岁的他和祁鸣白发苍苍,依然相守。然后他走了过去,为祁鸣披上一件外衣,劝他多注意身体。

白发的祁鸣却忽然看着他笑起来,颇为讽刺地说,我知道,腰腿挺不直了的话,就不够像他了,对么?

这是顾得白头一次有醒来后加倍可怕的噩梦。

彻底不再睡得着时,是早上八点,他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依稀想起上上个月玩过一个相机特效,能看到人老去后的样子,然后他拿这个对祁鸣照了一下。

没想到当时只看了一眼,就在今天出现在梦里了……八十岁还在一起多幸福的事儿,结果居然是当了一辈子的合约情人??

顾得白恍惚地起床,弄早餐,手机都忘了看,等餐具都一起摆好了,才发现父母给自己来了好几条消息和电话,叫他回家吃饭。

他到阳台打了个电话的功夫,祁鸣就醒了,腰酸背痛地爬起来,洗完脸也发现有未接电话,是查理医生的。

还有几条未读消息,是昨晚就发来但没来得及看的,来自那个鉴定师傅的。

祁鸣一边刷牙,一边看了消息,没急着收红包。几行字简明易懂,是师傅跟他道歉然后表示,这个牌位很好鉴定,但结果出来前可以肯定,牌位肯定不是给死人用的,所以不需要这个去晦气的红包了,给他退回来。

祁鸣想了想,这个确实不是给死人用的,白月光还活着呢。这个鉴定的师傅果然有点意思,连这个都能发现,不过顾得白也说了,牌位是从白月光的家人那边求来的一个,有痕迹也正常。

他默默回了消息:【我知道的,您照常鉴定就可以。】

那边很快回了个消息:【已经有一个字能认出来了,是‘展’字。】

祁鸣:【谢谢您。】

‘展’字吗……

倒的确是人名会用到的字,可以是姓,也可以是名,无论是哪个,应该都是很好听的那种。

回完消息,也收了红包,祁鸣来到卧室的阳台门边,点开了通讯录中查理的电话。

顾得白这个住宅的阳台很大,连通着主卧和客厅。顾得白前脚和父母打完电话出来,祁鸣后脚就推门进去,正正好谁也没看见谁。

祁鸣瞧见阳台只有自己,就按下了绿色的拨号键,等待查理接听。

也许是一晚上过去,查理还是起了疑心呢?他得保持冷静,仔细应对才行。

好在,查理只字没提昨天偶遇的事,只是寻常问候了一下,然后约他今天到医院做个检查。

祁鸣松了口气,做检查而已,就用不着自己编瞎话应付了。

“祁鸣,你起了?”

祁鸣在阳台打着打着电话,就从主卧窗前走到了客厅,顾得白正好去主卧找他,还以为人丢了,从卧室一路找到阳台。

祁鸣听到声音从外面传来,刚好客厅的阳台门关着,也一路追着顾得白的声音,从阳台找到卧室门口。

不知不觉,俩人就绕着中间那堵墙转了一大圈,祁鸣站在卧室门口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顾得白眼疾手快发现了,从背后一把抱住,笑出声来。

顾得白咬他耳朵,“不许跑。”

祁鸣就唰地一下红了耳朵。

走火之前,俩人总算想起早饭这个东西。顾得白和他坐下,亲手盛了一碗热汤递过去,“对了,明天我要出门一趟,处理点事情。”

祁鸣接了碗,“我也是。”

“我会很快回来的,天黑之前肯定回。”

“我也是,白天就会忙完回来。”

“我大概十点出门。”

“嗯?我也是……”

两人四目相对,吃饭的动作同时一顿,气氛忽然紧张了几分,两人同时意识到这个巧合未免太巧了些。

“你去哪儿?”

“查理约我去医院体检。你呢?”

“哦……我回家看看,吃个饭。”

确定了不是同一个事情同一个地点,俩人又各自安心下来。

能回家挺好的。

祁鸣原本也是有家的,只是父母早亡,如今只剩下旁系亲属了,感情说不上很深,也不那么还不如查理这个父母的老朋友来往得多。

周六的时间转瞬即逝,祁鸣出了一身汗,又睡了一个好觉,吃了一天好的之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等到第二天,已经不那么担心被查出问题。

出门前,祁鸣再次喝了些润喉的糖浆,吃了减轻症状的感冒药,喝了足够的温水,看了好几个正能量的、让人心胸开阔情绪积极的视频,做足准备。

客厅里,顾得白也做足了准备——给自己那几个‘知情’的朋友们一一去电话,再次确认他们之中真的没有叛徒,没有任何人把他和祁鸣的事情乱说,也没人给他父母打小报告。

可以确定的是,兄弟们确实讲义气,他们最多的也只是承认了看到他带着伴儿去岛上度假,就算有露出马脚,也不会有决定性证据。

顾得白也不怕他们真的露出马脚,只要有准备,也没什么圆不过去的。

上午十点,两人一同出了门,上了不同的车,朝着相反方向开走。

半小时后,祁鸣来到查理医生的医院,这才发现感冒的事早已经暴露了,检查也没做太多,二十分钟就搞定了。

查理坐在他面前,鼻梁上的小圆眼镜反着一小片亮光,

“顾先生的父母昨天找过我了,他们希望今天能见你一面,你愿意么?一般来说这种私事,我作为你的医生无权插手,所以今天我要先说声抱歉。”

祁鸣从未觉得查理只是个医生,连忙摇头表示不用在意,“他们想什么时候见我?”

“嗯,就今天。”

“好。”

与此同时,顾得白回家之前,先听话陪老妈去了商场购物,俩人溜达了一大圈,到中午饭店了,才开车回来。

这次的聚餐,是在家里的老房子,顾得白从小在这里长大,房子并不如那些大别墅一样阔气,就是很普通的三室二厅。

就连阳台那边的落地窗,都是他长大后家里才换上的。

后来老爸觉得大落地玻璃正对着家里大门,过堂风太重,又在中间加了个风水屏风挡上一半,因为改成落地窗而多出的光照,就这么又少了回去,和之前没多大差别。

如今,这个挡风又遮光的屏风,则变成了藏一个大活人都不费力的道具。

祁鸣不明白顾家父母想做什么,早早在外面吃过了东西,就这么安安静静,按照顾父说的那样坐在里面,丁点声音不敢发出。

门口有了点声音,顾父对着他无声比了个‘嘘’,然后就转头去开门接人了。

外面忙活了一阵子,过了会儿,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所以,你们非神神秘秘得叫我回来一起吃饭,到底是什么事啊?”

饭桌上,一家三口齐聚一堂,要不是确定了爸妈肯定别有目的,顾得白都要被这温馨的气氛感染了。

“先吃饭吧。”

顾得白的父亲拿起筷子,不打算上来就搞得太严肃,

“你都这么大了,我们再有什么事要跟你谈,也不用这么紧张,又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管着你。”

“是啊,白白啊,今天这道鱼片可是你爸爸亲自做的,还不快尝尝。”

顾得白尝了一口,老爸的手艺他还是知道的,爽滑鲜嫩,一根刺都没有。

他忽然想起祁鸣那不爱挑刺、吃什么总嫌麻烦的性子,也不知这时候有没有吃到饭,是不是在乱对付的。

“爸这个鱼片确实做的是一绝,什么时候也教教我?”顾得白忍不住夸了起来,“我试着弄过,但是总避免不了带一两根刺在上面,做熟了以后也总碎。”

“想学?”他父亲表情明显高兴了一些,“当初求着你学你不学,现在想起来了,是打算学了做给谁吃啊?”

顾得白明白过来了,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我就不能做给自己吃嘛,爸你这话说的。”

“我老公说得没错啊,”他母亲在旁边笑眯眯地帮腔,秀恩爱秀得人头皮发麻,

“你啊,要是有了喜欢的也不用瞒着,带回家一起学,一个学习怎么处理鱼片,一个学怎么掌握火候,多好?”

顾得白笑了笑,不置可否,“还没到时候呢。”

这就是默认了。

他的父母他知道,精得很,想要用弥天大谎把一切都瞒住不容易,反倒是透露一部分消息,再真真假假掺着一起,更容易忽悠一些。

多年经验。

“那就是确实有了。”他父亲见他没有负隅顽抗,脸色又高兴了些,“说说吧,你喜欢上哪家孩子了?听说是个男人?”

他母亲立刻接话,“没有不让你找男人的意思,就是怕你因为这个瞒着,自己压力太大,你爹妈有多开明,你还不知道吗?”

顾得白“哦”了一声,他倒是没在性别这个问题上多纠结,反正还有更让他发愁纠结的事呢,暂时没轮到性别问题,“是有一个,男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回家里,给我们见见?”他父亲爱吃豆花,转眼已经是第二碗,边添边说,“可别说什么只是玩玩,咱们家没有拿这个玩的。”

“我说了么,还不到时候呢。”顾得白无奈地婉拒,“我才多大啊,就急着让我谈婚论嫁?不谈婚姻,不代表我就是在玩啊,这不是还没追到手?”

“以我们儿子的本事和魅力,这不就是时间问题?”

“别这么说。”顾得白想到祁鸣,忽然觉得不太舒服,“又不是比美大赛,谈感情,也不是优秀就够了。”

喜欢这种事情,还是太悬了。

他确实不缺人讨好,祁鸣也不缺,但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没底,不需要沉迷皮相和外在的时候,他不确定自己还有多少胜算。

顾父观察了他的反应,试探问道,“他还不喜欢你?”

“……可以这么说。”顾得白低头吃自己的,想到这个就有些低沉。

“没事,那你就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带回来不着急,妈妈就是好奇,我儿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个倒是没什么。

顾得白暗自斟酌了一下,替身这个事,就是口头的,现在还没什么证据可确认,朋友们那边也否认过这个说法。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父母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身边有人,那么他就可以装作还在追求。

差一些的结果,就是他们已经朝着替身情人的方向猜了,但还没有证据,那他就只需要证明自己对祁鸣是真心的,依然好说。

但无论是什么情况,也不能真把用恋爱合约靠近祁鸣的事儿抖出来,原野和他关系铁不要紧,他父母太严苛了,不会支持他这么干。

最糟糕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多当一回渣男,反正朋友们都当他渣了,多个父母的误会也区别不大。

顾得白夹起一块鱼肉,神情认真,虽然是做戏的目的,说的却已经是心里话。

他已经太久没说心里话了,在朋友前瞒着,祁鸣面前瞒着,正好已经憋得难受。

“他是个不喜欢挑鱼刺的人。”

顾得白笑着吃下鱼肉,不急不缓地说了起来。

“问你他的为人、性格呢,你这孩子,怎么上来就挑别人短?”顾父不认同地撇嘴,怀疑他是故意不说重点。

“对我来说,这不是短处。”

顾得白反问他,“爸,你觉得妈妈总喜欢逛街,喜新厌旧,算不算短处?”

“当然不是!”谈到夫人,顾父就话多了起来,顿时能言善辩,“都是些物件而已,喜新厌旧怎么了?我夫人越是喜新厌旧,越是证明她一直以来对我这个旧人不离不弃是真爱,越是证明我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个,你这臭小子,可别乱说。”

“是啊,我也理解。”顾得白吃惯了他们的狗粮,早就对这种毫无下限的秀恩爱麻木了,

“他不喜欢挑鱼刺,海鲜也懒得处理,我就喜欢他这样,不然我去哪儿找别的理由照顾他,哪儿有动力亲自学做鱼片。”

这一次,顾父没说话,而是朝着窗外的方向看去,叹了口气。

顾得白继续道,“也许别人介绍他,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先介绍他的才能、性格,说他是出色的天才,音乐家,冷静从容,宠辱不惊,说他把一切都做得很好,不怕吃苦受累,有勇气,也有毅力。”

这么一听,确实是不错的人。

他母亲随着他说话点头,“然后呢?”

“妈,有人要你介绍老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会怎么说?”

“当然说他是我老公,体贴善良,总是很惯着我,特别会疼人,看着凶其实可细腻了,尤其吃醋的时候……”

说了一半,她也反应过来,是啊,不一样的。

“如果外人介绍老爸,会说他是多少多少强的企业家,是很有才华本领的什么商人,在什么领域有颇多建树,年纪轻轻就有如何如何多的奖项成就。”

顾得白喝了口海带汤,说话的语调不疾不徐,嘴角带着少见的温和笑意,

“所以,我怎么可能像个外人一样介绍他,评价他,那些成就、本领、厉害的地方,留着我拿来当面夸他就够了。如果是你们问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能想到别的。”

顾父再次叹了口气,“那你就继续说,还有什么别的?”

“别的就是……外人都觉得他冷淡,理智,遇事永远不慌乱,非常可靠,也非常优秀。甚至很多人曾经觉得他难以亲近,难以读懂,是什么高岭之花,”

顾得白想起那些媒体上的评价,摇了摇头,“但我第一次看到他,就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冷,他有温度,他足够细腻敏锐,比任何人都富有对生命的热情,充满善意。”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他。”他母亲不知为何,也开始叹气了。

“一开始,只是对他着迷而已。”

到底是父母面前,顾得白脑袋一低,心里话就源源不断冒出来,

“所有人都不懂他,误解他,甚至惊叹于他在演奏时像变了个人,只有我透过他的音乐,他的眼神发现他的真实,只有我知道他没有变,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这看起来难道不像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么?”

顾父见他说着,吃饭都慢了,给他夹了一大块肉菜,“所以,哪怕他不喜欢你,你也愿意为了他学做无骨鱼片。”

“他也不知道我喜欢他。”顾得白补充了一句,

“他喜欢的东西,我知道的不多,倒是比较工作狂,容易失眠,总不注意照顾自己这一点,我比谁都了解。”

他妈妈有点担忧了,“哪怕他一辈子都不喜欢你,你也不后悔?”

“要是怕沉没成本就畏首畏尾,还能算是我们顾白家的人?”

被妈妈这么一问,顾得白挑眉直视回去,仿佛顿时找回了许多勇气。

他可不能怂。

顾父却好像听不下去了,奇怪地劝了两句,“你啊,及时止损也是我们顾白家的人,你也别太执着了,适当的也要考虑自己的幸福,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为了不让妻子觉得自己是外人,他已经很多年不单说‘顾家’了,一定要把妻子的姓氏也带上才算行。

顾得白并不认同,“这个我自己心里有数。”

……

一顿饭吃完,顾得白也和父母谈了个差不多。

他不确定父母究竟从哪儿听了什么,但他能说的,该说的,也都说了。做到了隐瞒好一切该隐瞒的,也做到了和父母交心。

这次的交流谈话,算是挺美满结束。

饭后顾得白再次被母亲拍拍肩膀,“吃完饭了,陪妈妈溜溜食吧。”

“老爸不去?”

“他最近可忙了,不理他,我们母子俩先走。”

“……”

大门一关,屋内就显得比刚才更加寂静了。

顾父简单漱口完毕,又喝了口茶,过了几秒,再次叹了口气,很长,也很沉。

他对着窗户的方向出声,“好了,人都走了,刚才的那些,你都听到了吧。”

一个修长单薄的身影,从风水屏风后应声走出,安静地坐到茶几对面,“听到了。”

“祁鸣,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们也非常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你要能和我儿子在一起,我们是非常欢迎的,但是事实你也看到了。”

顾父语重心长地劝慰起来,“可是你确实很好,我了解到的事实却是,他配不上你。”

祁鸣望着顾父的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迷茫,也有些恍惚,明显是一副心念动摇的样子。

落在顾父眼里,就真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令人心疼。

“我知道,让你听到他对心上人的真情告白,确实很残忍,但如果我们夫妻俩知道了这个事情,还放任下去,才是真正的慢刀子割肉,更残忍。”

顾父也不逼着他立刻表态,只是把该说的说了,“他这孩子不靠谱,看着帅,有能力,其实还是年轻啊,感情上有点自私了,这样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有什么区别呢?你不要被他装出来的深情骗了。”

“顾得白他……没有这么糟糕,在这件事上,我想还存在一些误会。”在想明白一切之前,祁鸣已经下意识开口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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