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打架

屠斐和陈光辉一起赶过去的, 路上, 陈光辉很有先见之明，跟邢思博打招呼，他们可能要搜柴英卓的家，“老大，你提前打报告申请哈。”

技术组给出的定位, 小号在柴英卓的住宅附近。

两人没到目的地, 技术组打电话过来，“屠啊，对方又关机了, 不过位置消失前仍然在那片区域。”

两人下车后一路小跑上楼，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开, 屠斐心生不好的预感，她立即打电话给柴冬雪。

“开门！”陈光辉没停止敲门, “我知道家里有人！”

咣咣咣！陈光辉砸门, “柴英卓，你别冲动到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开门！”

屠斐冲他嘘了一声，耳朵凑近门上仔细听, 隐约听见了音乐声, 旋即屠斐的手机提示：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很显然, 柴冬雪的手机被人为地挂断了，屠斐敲门，高声道：“柴英卓，开门, 要不然，我就破而入了。”

仍然没人回应时，屠斐抬腿踹门，吓了陈光辉一跳，低声道：“你个暴力的小土匪，这是破坏私人住宅。”话音落下，门突然开了。

柴英卓脸色阴沉地挡在门口，似乎不打算让他们进去，屠斐不管三七二十一，“柴冬雪！”屠斐高呼一声，猛地推柴英卓。

屠斐这一下用了五成的力气，柴英卓纹丝没动，屠斐这次较劲用力一推，柴英卓倒退两步。

陈光辉顺势抬手挡住柴英卓替屠斐开路，屠斐冲进房间，边找边喊柴冬雪。

柴冬雪倒在卧室的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脸颊泛起红肿。

屠斐抱起柴冬雪，心疼地问：“柴冬雪，你没事吧？”柴冬雪像是才回过神，她颤抖地抱住屠斐抽泣。

“柴英卓，你还是人吗？”屠斐怒气冲冲地问，柴英卓脸色难堪，一言不发。

“柴冬雪，你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屠斐抱紧柴冬雪，怒视柴英卓，“我告诉你，柴英卓，你别以为你是她哥就可以恣意妄为，这是法治社会，不是野蛮社会，你是她哥哥也没资格打她！”

柴英卓微微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发颤。陈光辉站在柴英卓身边，时刻观察他的动态，注意柴冬雪的脸红肿了，陈光辉无语地说：“一个男的打女孩子？你怎么那么厉害？那是你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辉哥，你先带他去书房。”屠斐下令，陈光辉揪着柴英卓往书房去。

屠斐带着柴冬雪去了客厅，她揽着柴冬雪的肩头，“难过就哭出来~”屠斐轻抚柴冬雪的肩膀，柴冬雪的哭声渐渐释放出来。

“柴英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没什么想说的吗？”陈光辉问什么，柴英卓都是低头不语。

客厅里的屠斐哄着柴冬雪，柴冬雪努力止住抽泣，她慢慢张开嘴巴，一张沾满了唾液的sim卡。

“这是……”

“就是你们在找的那个。”柴冬雪含糊不清地说。

柴英卓今天比昨天恢复了一点，不好意思再拖延工作，他拖着疲乏的身体去上班。

柴冬雪借口说昨晚的东西落在柴英卓家里，从柴英卓那取了钥匙，她进入到房间开始翻找。

最终从抽屉里翻到多出来的手机，柴冬雪开机，打给自己，确认是屠斐说的手机号。

技术组与此同时锁定了位置，屠斐和陈光辉赶过来的路上，柴英卓也回来了。

柴冬雪情急之下抠了手机电池，将电话卡含在嘴里，对于柴英卓逼问她是否乱翻家里的东西，她死不承认。

屠斐和陈光辉的出现，刺激得柴英卓失去了理智，恼怒之下动手打了柴冬雪一巴掌。

其实打完就后悔了，柴英卓闭上眼，脑子里都是痛哭不已的妹妹。

“辛苦你了，冬雪。”屠斐轻轻抱住柴冬雪，柴冬雪的下巴枕在屠斐的肩膀上，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屠斐的肩头。

特批手续下来了，邢思博带着手续过来的，三人全方位搜了柴英卓的家。

那件墨绿色的风衣没有找到，邢思博站在客厅中央，打量脸色苍白的柴英卓，“柴英卓，你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就是自首，否则等我们找到证据，你连酌情量刑的机会都没了。

柴英卓一言不发，柴冬雪红着眼睛望着陌生的哥哥，她最终忍不住地扑过去，“哥，你说啊，是不是有人逼迫你的？”柴冬雪始终不愿相信是哥哥做了坏事，她揪着柴英卓的衣领摇晃。

柴英卓的身体像是失去了重心，随着柴冬雪的摇晃的动作一个趔趄，倒退坐到了沙发上。

“老大，我建议现在就地逮捕。”屠斐冷着脸提议，现在诸多证据已经指向柴英卓，现在不抓，万一之后跑了呢？

“墨绿色风衣，你到底放哪了？”邢思博推开茶几上的纸抽，坐到邢思博的对面，“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找不到，就不能定你的罪？”

柴英卓突然笑了一声，充满了极大的嘲讽，他抬眸反问，“你们拿什么定我的罪？就凭一件风衣？”

柴英卓无奈地笑着摇头，“你们真是好笑，你们怎么判定是我杀人的？有铁证吗？”

屠斐被柴英卓的话激怒，她一把揪住柴英卓的衣领，怒道：“你在这里猖狂，想过因为你而煎熬的妹妹和母亲吗？”屠斐双手揪着柴英卓的衣领用力往上薅，眸光灼灼地盯着柴英卓面无表情的脸，“你为了一个纪景明，什么都不顾了？你妈生你生出错来了？你妹妹无条件相信你这个哥哥也信错了？”

柴英卓听到“纪景明”三个字，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屠斐紧紧地揪着衣领，柴英卓有些呼吸困难，可他不想挣扎。

屠斐怒目而视，一字一顿地说：“没有赵桂芳，就没有你柴英卓，你以为拿钱给她看病就算是报恩了？那纪景明给你钱，娶别的女人，你会幸福吗？”

柴冬雪不明所以，泪眼朦胧地望着屠斐，邢思博和陈光辉都没吭声。

柴英卓眉头皱了下，猛地推搡屠斐，没想到愣是没推开，屠斐死死地揪着，“就你的爱情高贵了？高贵又如何？纪景明能给你什么？你以为你无怨无悔爱一个人的样子值得可歌可泣？我告诉你，那是你的自作多情！那是你的之以为是，到头来不过是感动了你自己，纪景明什么都给不了你！”

柴英卓呼吸厚重，在屠斐的刺激下，他猛地挥起拳头。

陈光辉和邢思博要过来帮忙，屠斐喝道：“不用你们帮忙！”屠斐抬手挡住柴英卓的手臂，死死地压制住，咬牙切齿道，“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混球！”屠斐挥拳猛地打了柴英卓的脸，“我让你打柴冬雪，这下是替冬雪打你的！”

柴英卓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放弃了挣扎，他的嘴角流血了，柴冬雪大哭着扑过去当住屠斐，“不要，不要打我哥哥！”柴冬雪用身体护住柴英卓，屠斐揪着柴英卓的领口，恨铁不成钢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爱你的妹妹，你怎么对她的？你自己想想吧！”屠斐猛地放开柴英卓。

柴冬雪泪眼朦胧地抽过纸巾给柴英卓擦嘴角的血，柴英卓皱眉躲开，屠斐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柴冬雪，你别管他，三十多岁的人活成这样，你还挺自豪？”

屠斐拉开柴冬雪，柴冬雪身子软在一旁抽泣。

屠斐躬身望着柴英卓的双眸，那双眸子压抑着怒火和不甘，屠斐丝毫不惧，冷笑道：“你不是在意纪景明吗？那我告诉你，除非纪景明真的没做过什么，要不然我跟他耗上了！”

柴英卓死死地盯着屠斐，屠斐挑衅道：“他在金碧辉煌打架的事，你也知道吧？要不然你怎么会去找白鹏兴呢？”

柴英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大概是没有预料到屠斐会查到这一点，屠斐指尖用力戳柴英卓的心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你要是还有点良知，还知道你有个妹妹和亲妈等着你阖家团圆，就想想自己该怎么做吧！”

柴英卓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地盯着虚空，屠斐猛然想起什么，“老大，你们搜他的身了吗？”

陈光辉诧异地看向屠斐，邢思博拽柴英卓起身，“配合下吧。”

柴英卓想要躲避开，陈光辉从身后钳制住他，邢思博从上到下开始摸，摸到衣服上的口袋时，他的动作顿了顿。

“什么东西？”邢思博边问边往里摸，柴英卓激烈地挣扎，奈何刚才一番折腾，挣脱不开陈光辉的束缚。

更何况还有邢思博的压制，柴英卓挣扎着怒道：“放开我！”邢思博探手进去掏出来了，是一盒烟？

邢思博继续往下摸，柴英卓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沉，陈光辉抱不住放开了。

柴英卓再次坐到地上，邢思博翻了翻烟盒，H牌，但不是现在的，“老大……这是？”陈光辉纳闷，屠斐哼笑了一声，“这是纪景明送给你的吧？”

柴英卓双目似乎失去聚焦的能力，失魂落魄地佝偻着背，没人看的见他的表情。

“这烟，我年轻那会抽过一次，早就不生产了。”邢思博数了下，里面还剩10根烟，屠斐接过香烟瞧了瞧，蹲下身问柴英卓，“你杀了白鹏兴那晚，叼着的就是这盒烟里的一根吧？”

柴英卓颤抖的双手抱着脑袋，双臂压着耳朵，他似乎不想听屠斐的话。

“你杀了人，内心焦灼，明明不抽烟却点了一根烟，平复自己的心情。”屠斐猛地揪住柴英卓的后衣领，柴英卓苍白的脸颊都是汗，屠斐哼笑了一声，“纪景明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甘心为他脸命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