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三合一】

老爷子看到这个玉珠子愣住了, 他是懂玉之人，一眼就看出来这玉珠子价值不菲。更何况，季枫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送个玉珠子给他, 除非，这并非普通的玉石。

再联想到林家昀要对他做的事，这玉珠子的作用也就不言而喻。

这东西可比他送的贵重多了, 林老爷子摇头就要拒绝。

这次林家的事本来就是他给他添了麻烦，还要让他搭上这么贵重的东西，林老爷子收着有愧。

季枫像是看出他的打算，在他开口前，出声道：“不过是寻常的护身珠，老先生和我也算是有缘, 更何况，之前老先生也付了不菲的报酬，这算是后续的馈赠。老先生要是推拒, 这手表我也不好再收，毕竟无功不受禄。”

季枫当初炼制护身珠法器的时候就想好了要送给林老爷子。

虽然他和林老爷子只见过几面, 他也没想好要不要和林老爷子相认, 可林老爷子到底是他亲外公，他也是想让林老爷子安康长寿的。

即使是为了替他那只出世见过一面的生母尽一份孝心。

林老爷子望着递到面前的玉珠子，眼圈有些热, 跟面前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小朋友一对比, 他那个自小养到大，甚至以前起过要培养成接班人的林家昀，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林管家即使一开始不知道季枫的本事，可自从之前季先生来过一趟林老爷子的身体不仅好了，甚至还比之前还要好。他顿时明白这东西的珍贵程度, 劝道：“老爷，收下吧，好歹是季先生的一份心意。”

他们可以从别的方面补偿季先生，可这东西，如今还真是重要的。

林家家大业大，这些年老爷子从未怀疑过，虽说林大少爷已经被关了起来，可大房那边还不知道，若是万一为了利益拼个鱼死网破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有护身珠在，好歹能安心一些。

林老爷子最终还是收了下来，对季枫的印象更好。

等分开时林老爷子再三邀请季枫改天再聚聚，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愈发想起他那没福气的女儿，大概是年纪大了，总想起她小时候依偎在他膝盖旁，他给她讲故事的画面。

以前总觉得女孩子娇气一些，娇养着，林家养得起，其实如果当初他脾气能好一些，能不那么强硬非要让她和盛昭分开，再或者，如果她的脾气不跟他这么像，这么犟，他们父女两个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也许……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也许，他那没缘见到的外孙还能承欢膝下。

林老爷子一直瞧着季枫离开，站在窗前，眼圈有些红，他鬓间已经全白，他已经没有多少好日子能活了，他想到季枫离开前温和朝他笑着应了的模样，鼻子有些酸，忍不住喃喃道：“如果那孩子也活着，是不是也跟季枫这孩子一样长得这么好性子这么让人觉得想护在身旁……”

林管家听到他这喃喃一声，想到季先生为老爷子做的事，虽说是交易，银货两讫，但能为主顾做多这种程度的不多。

加上想到季先生捐出去的那些钱，对方显然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事物，是真的心胸宽阔的世外高人。

林管家忍不住劝道：“老爷，季小先生心底好，以后定会有大造化，等12月大小姐忌日的时候，请季小先生过来替大小姐祈一个来生符，让大小姐来生能过得安安稳稳的，也是一桩好事。左右还要留在C市几日，到时候多买些小礼物送给季小先生？”

林老爷子想想也是，不过他没怎么给小辈买过东西，也不了解现在年轻人的喜好：“除了手表衣服这些，一般小年轻们都喜欢什么？”

林管家其实也不太懂：“要不等去商场问问？”

林老爷子也觉得可以，毕竟季枫这孩子有心，他不能这么坦然就接受了这份好意。

季枫和封霖坐在回程的车子里。

封霖看他情绪还算不错，松口气：“接下来要回去还是去学校？”本来今天是要上课的，不过突然接到警局的电话，季枫就向周老请了假，好在他学业扎实过硬，今天只有一堂书法课，对季枫这种程度，其实上不上都无所谓。

季枫：“已经请了假，不过去了，先送霖哥你回公司吧。”

封霖也要回公司吩咐郝秘书接下来继续关注林家昀这边的事，林家昀虽然请道士弄生辰八字害林老爷子，但因为林老爷子并未真的出事，这种做法说小不小其实说大也不大，判不了多少年。

不过既然林家昀自己把把柄送到他手里，他不介意“落井下石”。

封霖看季枫精神挺好，迟疑一番，还是问道：“你等下有事吗？要不……跟我去公司看看？”

季枫想了想，应了下来，他也挺想瞧瞧霖哥办公时的模样，左右回去也没事干。

封霖让自己开车去了公司，带着季枫进了封氏集团。

经过前台时，前台立刻看到老板，立刻站直了身体：“封总好！”

封霖嗯了声，带着戴着帽子的季枫从专门的电梯上去了。

等两人走了之后，两个前台对视一眼，交头接耳。

“啊啊啊，老板带的那个年轻人是谁？瞧着长得可真好看，虽然只看到一个侧脸，也太好看了吧？比明星还好看！”这个前台是刚来没多久，没见过季枫。

另外一个前台却是老资历，是听说过的，压低声音：“别激动了，不是明星，是公司聘请的企业顾问，我好像见过两次，每次过来都是郝秘书亲自带上去的，可低调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不过能给咱们公司当企业顾问，还是封总亲自带上去的，肯定不一般！”

“真的假的？可怎么这么年轻？”

“也许人只是瞧着岁数小呢？”

“可我看老板和他真的很配啊，尤其是个头也合适，不行了，我已经脑补了好多！”

“你别腐眼看人基，当心被老板听到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不就是脑补一下，就跟你一个人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

季枫和封霖并不知道前台在他们走后的谈话，他和封霖坐了电梯直接去了最顶层封霖的办公室。

郝秘书看到两人一起出现，把这段时间整理好的东西都递了上去。

到了办公室，也没瞒着季枫，毕竟老板都把自己最那啥的秘密都告诉季先生了。

郝秘书目不斜视开始禀告：“老板，这是林家昀名下的公司跟咱们公司之前的合作，这是他们公司最近几年的账目，以及合作的公司；林家昀名下还有一家隐藏很深的公司，他不是法人，是一个不知名的女性，我已经让人调查这人了。这家公司和林氏总部的公司这几年也有项目牵扯，具体有没有问题，还要继续追查。对了，因为出事那晚咱们报警之后消息闹到了，有人网上爆料，提到了这件事，也有人隐隐猜到是S市林家，这事……是继续放任发酵，还是推波助澜一波？”

郝秘书比较看好直接推波助澜，毕竟如果爆出来林家昀这个老板干的事，他名下的公司肯定受到大影响，到时候不用他们出手，他们企业的形象自己就一落千丈。

不过也有一点不好的，就是林家本家也会受到牵扯，尤其是林老爷子。

自己的亲孙子让道士害他，传出去肯定要传得沸沸扬扬，传到老人家耳边，自然不会是好话。

即使林老爷子是受害者。

封霖想了想，还是道：“将热搜压下去，其他的暂时不用管，将我们和林家昀公司的合作全部停了，传消息出去，封氏以后和林家昀的公司一律不再合作。”

林家昀的公司虽然大，但也比不上封氏这几年的势头，封氏一旦传出不合作，其他人看在封氏的面子上，自然也不会跟林家昀在京市的公司合作。

再加上这些传闻，林家昀的公司想保住难上加难。

既然直接明面上就能将对方一击击倒，也就没必要非要将林家的事拉出来说，毕竟虽然这是最快的，却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损的是林老爷子，可林老爷子到底是季枫的外公，封霖不想看到季枫看到网上到处都是讨论林家家世的事。

郝秘书觉得便宜了林家昀，不过老板考虑的比较全面，林家本家这么大，传出这种丑闻，不管怎么样，对本家公司是有大影响的。

郝秘书很快就去安排，本来之前从S市回来老板就已经让他开始查了，只是一开始还没撕破脸所以只是查没下手，如今直接下手更方便。

季枫听了个全部，他知道如果不是顾忌他，直接用舆论更直接也更快速：“霖哥……”

封霖知道他想说什么：“放心吧，我真不觉得为难，本来这种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加上林老爷子是个好人，也是个值得尊敬的老人，我也不想看到网上到处都是讨论他的事。”

季枫也不是太过纠结的人，决定以后从别的地方补偿封霖：“既然来了，我给你公司改个风水阵，聚财一下？”虽然知道封氏集团已经很不错，可谁又会嫌弃钱多财运多？

封霖知道他是心里觉得亏欠，确定改个风水阵对季枫而言不费劲之后，也就同意让他来，忙一些，也就不会多想了，也能分担一些注意力。

季枫说改就改，他半个下午的时间被封霖领着，亲自把整个封氏集团每一层楼的风水都改了一下。

封氏集团的员工这一下午就看到老板带着一个年轻人在每一层，他们还以为老板在考察，可等他们屏气凝神等着听老板说教，却发现老板只是带着这个年轻人转了一圈，动了一些东西之后，就走了。

等快下班的时候，员工的私人大群里，忍不住开始匿名小声讨论。

【今天下午这是怎么回事？吓得我去厕所都不敢，生怕被老板揪住不在岗位！】

【对对对我吓得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老板带的这个年轻人是谁啊？瞧着可真年轻！】

【我知道！是老板请来的企业顾问，之前来过一趟，说是帮忙看什么风水，后来就没来过了，这是第二次？第三次来？我也不记得了！但是听说很厉害！郝秘书对这个季先生特别恭敬！】

【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现在可是那啥社会，建国后妖怪都不能成精了！还改风水？有用吗？】

【对对对还不如直接弄个聚财的，公司财源滚滚，咱们年底奖金还多！】

【……等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怎么觉得今天下午办公室的空气好了不少？甚至有种浑身舒坦置身户外的轻松感？没有半点以前那种脖子酸疼不舒服的沉重感！】

【说的这么邪乎？咋可能这么厉害？】

【还别说……这都快要下班了，我这颈椎竟然没犯病！】

【嘿，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腰也没酸，甚至下午没喝咖啡，竟然精神到现在！我还以为是老板在我吓的！】

【你们这明显就是心理暗示吧？要是真有这么邪门？立刻让甲方让我改了这么久的方案给通过了？再多来几个客户我才信！】

这个匿名的员工说完就消失不见了，结果上面聊得热火朝天没多久。

【啊啊啊啊啊啊！！！！！！卧槽，那个难缠的甲方竟然真的！！！通过了！！！还夸我设计的好！天啊，他卡了我已经十几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呐喊！】

【emmmm你已经喊出来了好吗？我在你隔壁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呜呜呜呜我太难了！终于过了！】

结果这还不算，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突然好多项目组接到不少订单。

【……日，太邪门了吧？突然来了七八个项目订单，经理！经理你看看这是不是不正常？！】

【别喊了，我这会儿正忙着，之前谈的项目追加项目款，我忙死了！】

等这事不是第一个，而是好多之后。

匿名大群里诡异沉默许久。

【……我最后想说一句，不会……这季先生是真的世外高人吧？】

【呜呜呜不是你一个人这么想，我想请他帮我算姻缘！我单身二十七年了，我想脱单！】

【要不咱两个凑合得了，我也单身二十八年了，光棍汉！】

【走开，不约！我要泡小鲜肉！】

【老腊肉虽然咸，可曾经也是鲜肉鸭！！！】

……

季枫不知道整个封氏集团因为他改了风水导致的效果已经整个员工群都疯了，下班也不下班了，甚至已经从姻缘开始到测吉凶。

季枫和封霖掐着下班的点离开了公司，因为之前想着林家的事还有一段时间要解决，所以季枫是请了外宿的假。

如今虽然林家昀的事解决了大半，只是两人谁也没提封霖搬走的事。

封霖一开始也担心季枫会开口让他搬回去，可看季枫没开口，猜测应该是季枫不好意思他刚搬过来就把人赶走，那他就当不知道，死赖着不走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能跟季枫多相处，他何必每天独自对着那么大一个家。

季枫经过超市时想起来家里的菜没了，干脆让司机先把他放下来，他打算先去买一些菜，让封霖先回去。

封霖直接和他一起下了车，让司机直接回家，明天早上再来接他。

司机的车离开后，季枫和封霖一起进了超市，因为只有两个人吃，不需要买太多，两人先去了生鲜区，瞧见有新鲜的鱼，季枫买了两条鱼，又买了一块牛腩，打算红烧一条鱼再炖一条熬汤，牛腩则是打算炖番茄牛腩。

想想觉得两人的胃口不小，除了这些又买了一些素菜，等买完菜想想家里也没有喝的。

季枫不喝酒，之前封霖来他这边养伤的时候也不能喝酒，所以季枫并没有想起来买这些。

这次刚好过来，就带着往饮料区走，边走边问：“霖哥你喝啤酒还是红酒？”

封霖看了眼季枫手里的罐子，本来想说红酒，红酒有气氛，但是两人又不吃牛排，加上如今他暂时还没把人追到手，想想，还是保险起见选了啤酒。

季枫拿了几瓶啤酒，又选了几样别的喝的。

等选的差不多要回去时，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季枫在前选东西，封霖则是推着超市的推车跟在后面。

因为货架之间空出来的位置不多，所以在对面也有一个戴着个鸭舌帽的人推着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过来时，季枫停了下来，侧身让到一旁。

他身后的封霖也让到一旁，等这人推着推车过去。

那人看到两人的动作，反射性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是个胡子邋遢的年轻人，不修边幅，衣服也乱糟糟的，穿着的外套领子立起来，离得近时身上有久未洗澡发出的酸味。

季枫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大概是没想到会是两个长得这么出色的人，皱着眉看了眼，推着车继续往前走，只是推车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瓶啤酒。

他走出很远，又回头看了一眼季枫。

而他回头的时候，头上一直压得很低的鸭舌帽歪了一些，本来有些长几乎要遮住眼的头发也露出一些，季枫本来是直觉敏锐回头，刚好捕捉到这人的眼神。

等季枫乍然看清楚这人回头刚好露出的印堂以及泛着猩红的双眼，眉头紧锁一下，只是几乎是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

那年轻人也没想到季枫会突然回头，赶紧落下帽子压得更低，继续推着车，匆匆往前走。

季枫的脚下未停，像是继续在买东西，只是他的步子显然慢了不少。

封霖一直注意着季枫，闻言步子也放慢了，看前方没人，他和季枫并排，压低声音：“怎么了？”

季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开口：“有牢狱之灾，主动犯罪，一个小时内。”

封霖闻言一怔：“他打算做什么？”

季枫道：“感情问题。”可不管是什么理由，主动害人就是不对。

季枫神色沉下来，和封霖余光看到那年轻人已经打算去结账，两人从前方绕过去，直接从另外一边绕过去，跟在他身后打算结账。

这会儿刚好是下班的时候，买东西的人不少，排了很长的队。

季枫就站在年轻人身后，封霖虽然知道季枫的身手好，可还是一直注意着年轻人的举动。

季枫一直在观察对方，年轻人反而因为紧张一直低着头，手却是有意无意朝着怀里摸，时不时还将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他身前的推车已经扔了，只拿着一罐啤酒，随着队伍慢慢朝前移动。

仔细观察间季枫能看到对方偶尔会偷偷朝前方正在算账的收银员看去，收银员从他这个角度看，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脸圆圆的，有些可爱，只是精神不太好，像是受什么所扰最近睡得不太好，眼神里都是倦怠。

只是态度很好，笑眯眯地朝着往来的客人结账。

等待排队的功夫，季枫发现这个年轻人朝她看了至少三次，看完又很快低头，再反射性把帽子给往下压了压，季枫大概猜到什么，眸色彻底沉下来。

很快就到了这个年轻人，季枫紧随其后，就看着年轻人将一罐啤酒放在柜台上，收银员反射性露出一个笑容，扫了一下条形码，抬头朝对方笑着：“顾客您好，一共是……”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略微瞪大了眼，神色间闪过惶恐不安。

只是她依然勉强维持住了，把嘴里的话继续说了出来：“……一共5元。”

年轻人边装作掏钱，边压低着声音，像是祈求她一样：“小瑜，不分手好不好？我们重新和好，以后我肯定不出去乱来，也会好好找工作，我那次是真的喝醉了，才不小心动了手，可我真的知道错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求你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被唤作小瑜的收银员白着脸：“先生请您快些，后面还有人再等！”她声音都在发抖。

年轻人本来就是打算拖延时间，闻言想要上前去拉她的手：“我们处了一年多了，你说不处就不处了？哪有这种好事？我都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看上别的男人了？你是不是有别人了？是不是！啊，你说啊？！要不然你怎么会真的说分手？”

收银员脸色更白：“你再、再骚扰我就报警了！你快走！”

这边的声音让后面排队的人等得及了，忍不住嚷嚷一声：“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收银员白着脸朝着那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只是就在她转头注意力放在别处的时候，突然就看到本来还在求着的年轻人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就要朝着收银员刺去。

“啊！”隔壁收银台有看到这一幕的尖叫出声。

收银员也吓到了，浑身都在发抖，却忘记了动弹。

只是那年轻人的手并未能碰到收银员，年轻人握着匕首的手腕半路猛地被攥紧，握着他的那只修长的手轻轻一掰，年轻人的手腕猛地往后，手指也因为疼痛不得不分开，匕首也握不住掉眼瞧着要掉在地方。

他不死心还要用另外一只手去抓，身后的封霖抬起腿，直接踢向他的腿骨，顿时年轻人腿一软直接单膝跪在地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制服，根本无法动弹。

这一切只是在几秒钟完成，季枫和封霖配合完美。

季枫等匕首掉了，才看向吓得不轻的收银员：“报警。”

收银员这会儿手还在抖，连忙连连点头，只是她吓得不轻，手都在发颤，好在很快旁边的收银员过来，边安抚她边帮她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