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雕刻室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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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岭和吴伟伟是丁骏远请来的, 他这个当主人都还没发话,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却开口赶客,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冷了下脸来:“李先生, 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帮忙看风水的。”

“这里的事情跟风水无关。”李鸿羽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轻飘飘地又丢来一句, “不过腿长在你们身上, 要走要留都随便,不过出了事情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吴伟伟:“……”这句话好耳熟。

陈岭撇了吴伟伟一眼, 吴大师, 没错, 不久前你刚对我说过。

吴伟伟率先移开跟他陈哥对视的眼睛,尴尬道:“陈哥咱们也进去看看吧。”

丁骏远对李鸿羽的观感不太好,年纪轻轻过于傲气, 相比之下,陈岭虽然更年轻,但人家态度好啊, 相处起来很舒服。

他也跟着说:“陈先生,里面请吧。”

一行三人坠在后面, 跟着李鸿羽将楼上楼下逛了遍, 最后再次回到了一楼丁骏远的办公室里。

罗盘指针不知疲惫的继续转动,而持盘人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似是困惑。

陈岭想到什么,隔着布料按了按裤兜, 三清铃没有震动, 说明罗盘检测出的阴气根本还构不成威胁。

如果雕刻室真的有所谓的恶阴,那此时他要么藏了起来,要么就是将自己的阴气分散开了, 否则当罗盘接触到阴气最重的地方时,一定会停止转动,颤动的指向某处。

李鸿羽收起罗盘,正色道:“丁先生,我今晚要留宿在雕刻室内,有劳帮忙安排一下。”

雕刻室内本就没有床被,总不能让人变戏法变出来吧,丁骏远无奈道:“李先生,我们雕刻室没有休息室,也不向学生提供住宿,真的没办法留宿。”

“那就从你家里抱一床被子过来,我打地铺。”李鸿羽颐指气使道。

这人虽然没有介绍自己的来历,但既然是警方那边协调过来的人,大概率是政府相关的工作人员,丁骏远不好直接拒绝,正要点头答应,吴伟伟突然开口了。

“你这是想跟我们抢生意?”

李鸿羽抱着胳膊冷笑:“我用得着抢?你真以为自己能对付?”

没有指名道姓,眼睛却已经落到了陈岭身上,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陈岭被刺得不痛不痒,无所谓,反正各凭本事,国家又没说不许野生天师出来混饭吃。

拉住正要炸毛的吴伟伟,问:“如果这案子由李鸿羽做,丁先生也要向他们支付费用吗?”

“那是当然!”吴伟伟说,“一般来说,事情结束后,特调部会发来账单,价格都不低。”

陈岭“啊”了一声,他以为国家|机构为人民,特调部自然是以受害者驱邪除凶为义务。

吴伟伟一看他陈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撇了撇嘴:“要不然你以为那些道观的修缮费用每年从哪里来的。特调部其实只是挂了个国家特殊调查部的名头,实际上是隶属于宗教协会的民间组织。”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悄悄话说得整间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

“李先生。”丁骏远想了想,走到李鸿羽面前,笑着问,“那可否透露一下,如果由你来解决这次的事情,我大概要支付多少费用。”

“不知道。”

李鸿羽的这三个字起到了巨大效果。

丁先生心里漏了一拍,心说不知道可不就等于想要多少要多少?那肯定是去跟事先讲好价格的人合作更保险。

他笑着说:“是这样的李先生,事有先来后到,既然陈先生和吴先生先来了,这件事不如就交由他们处理吧。”

按照李鸿羽的脾气,早就调头走人了,可想到自家道观即将新盖的财神殿,他硬是压住了走人的冲动。

“他们解决不了。”他语气笃定,仿佛已经预见到了结果,“可如果丁先生执意如此,为了避免事情恶化,我留下来看着他们。”

“谁要你看着。”吴伟伟说得很直白,“不就是奔着钱,想横道抢单子吗。”

对面的李鸿羽脸已经快扭曲了。

陈岭忍住笑容,伸手揪住吴伟伟的衣服后领,往外走,并冲着丁骏远说:“丁先生能给一份之前退学的学生名单吗?”

“当然可以。”丁骏远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夹,知道陈岭二人不想跟李鸿羽同处一室,毫不犹豫地也跟着抬脚走了出去。

李鸿羽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冷落过,之前出任务,哪次不是被人端着捧着。

今天倒好,遇到两个半吊子,受一肚子气不说,丁骏远也跟着下他的面子。

想着想着,他再次掏出罗盘,指针转的人眼花,他妈的更气了!

陈岭拿着文件夹随意找了一间没人的屋子,跟吴伟伟两人头对着头,一起归纳这些选择退学的人的特性。

其中百分之七十都是女生,学泥塑的偏多,少部分是学画的。另外百分之三十的男性学员,基本都是学泥塑的,唯二两人学的是雕刻。

这么一对比,问题就出来了。

选择泥塑的人必然是因为爱好和兴趣,可既然选择了,又为什么中途放弃呢。

吴伟伟仰头看天花板想了想,说:“陈哥,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泥塑学起来太难?”

“应该不是。”一直沉默的丁骏远接过话说,“这其中有几名学员还很有天分,教授泥塑的老师在我面前称赞过他们好多次,之前还提出要帮那几个孩子送东西去参展。”

“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学了呢?”吴伟伟一脑门雾水。

陈岭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与其在这儿猜来猜去,不如直接打电话去问。”

说话间,他已经拿出手机,在文件上挑选了一个男生的号码。

门外的走廊传来高跟鞋哒哒哒的撞击声。

脚步声朝着隔壁的办公室去,敲开门后,外面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转而又敲开了陈岭他们这边的门。

“丁老师,能把那塑像搬一下吗。”前台小姑娘苦着脸说,“前台位置小,那东西挡在那儿我过路都难。”

丁骏远这才想起塑像的事,说着抱歉往外走,“我这就去搬。”

陈岭停下拨号的动作,对那个巨大的黑色包袋有种执着的好奇,一出门就看见丁骏远吃力地抱着那个等人高的黑袋往自己的方向来。

“我帮你吧。”他主动上前,伸手帮忙。

一下子被分去一半的重量,丁骏远夸张的喘了口气,笑着说:“谢了。”

陈岭说不谢,问:“这里面是什么,好重。”

“是一个女性人像泥塑,等人高的,做好挺久了。”丁骏远回头看路,嘴里疑惑道,“其实这尊塑像非常漂亮,灵动得跟真人似的,可惜就是没找到识货的人。”

陈岭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我昨天下午走的时候,看你把它搬上车了。”

“找了个买家,可才放了一天,人家就说不要了。”丁先生讷讷道,“说是看久了瘆得慌。”

陈岭脚下一顿,正欲当场打开袋子看一眼,办公室的门被一只手拉开了。

李鸿羽从里面走出来,抢先一步拉开了黑带的拉链,露出一张泥灰色的僵硬的脸。

他手持罗盘,在泥塑上方来回移动,和之前一样,罗盘仍旧旋转,没有别的异样。

陈岭跟丁骏远搬得都有些吃力,腿开始发软了:“李先生,如果你不打算让开的话,麻烦搭把手行吗。”

李鸿羽瞅了一眼,看两头的人累得手臂直抖,嗤笑一声,上手帮忙抬住。

胳膊所承受的重力顿时小了许多,陈岭吁了口气,把手给收了回去,笑眯眯的说:“麻烦你帮丁先生抬一下,我去喝口水。”

李鸿羽:“……”

跟在屁股后头的吴伟伟冲着他陈哥无声的鼓掌。

陈岭回到之前那间屋子,开始打电话,第一个无法接通,第二个是被挂断的,第三个倒是接了,只是他刚说明自己想问问退课的原因,对面起初表现出极大的抗拒,知道最后才吐露,说是自从到了雕刻室,就总是做噩梦,不是梦见自己被丢进水里,就是梦见自己被泥浆糊住了口鼻。

雕刻室阴气太重,影响了学员的神志,所以夜晚才困于可怕的梦魇。

陈岭想起了被丁骏远搬来搬去的那尊女性泥塑,和雕刻室背后,横躺在垃圾堆后溺水身亡的周文慧。

这两样东西,正好对应了噩梦中的两个场景,可无论怎么联系,他都无法将泥与水相关联起来。

垂眸锁了屏幕,视线猛地一转,就刚刚他垂眸的那一刹那,余光像是瞥见什么东西。

起身走向墙角,黑色的霉菌遍布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潮湿背阴的地方容易滋长霉菌,但你眼下所看到这种菌较为特别。”身旁凭空出现一个人,那人微微俯身,上半身正好覆在陈岭的背上,下巴不偏不倚的抵青年的头顶。

陈岭:“江域。”

老祖宗似乎对自己的年纪非常在意,当着面,他是不敢喊老先生的。

“嗯。”江域的修长的胳膊从青年肩头越过,白皙的指尖隔空点了点霉斑,“它叫鬼面霉斑,只出现在潮湿、阴气深重,且有阴恶出现的地方。”

陈岭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只要一起身,自己的后背就会贴上男人的胸膛。

吴伟伟见他在地上蹲成了木头,隔空喊:“陈哥,你在看什么?”

边说边往墙角走,想跟着凑个热闹。

“别过来。”虽然知道吴伟伟看不见,陈岭还是觉得心虚,“你过来会影响我思考。”

什么事情都没有陈哥的思考重要,万一想通了,六十万就从丁骏远兜里,掉到了他们的兜里。

吴伟伟连连倒退几步,后背抵住距离陈岭最远的墙角。

陈岭:“……”有点憨是怎么回事。

陈岭闭了闭眼,咬着后槽牙说:“江先生,你能不能往后退一下,你这样我没法活动。”

江域淡淡“嗯”了一声,按转身落座到后面的讲台上,他一条腿支在地上,一条腿闲闲地曲着踩在讲台侧面,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平淡的指出:“你今天没去看我。”

陈岭这才想起来,忙着赚钱,把新交的朋友给忘了。

他低声哄道:“回去给你补上,我多烧两炷香行吗。”

江域眼皮半阖,遮住了浅色的眼眸,“不用。”

他微微抬头,冰冷的视线扫过四周,轻嗤一声,眼底是一闪而逝的厌恶,随即抬起胳膊落到青年肩头,把人带到自己面前。

“你在画室待了这么久,发现什么了?”

“基本什么也没发现。”陈岭摇了摇头,对肩头的搭着的那只手有些不适应。

正想挣开,就听见江域提醒道:“地缚灵。”

顿时忘了两人姿势亲密这回事。

人死后留下的怨气和仇恨,与地煞结合形成灵体,因某种原因被迫束缚于此,所以被称为地缚灵。他们为仇怨而生,心里只想着复仇,长时间与四周环境相互牵制,渐渐融合,由无形的气体延伸向这个限定环境的任何一个角落。

所以李鸿羽的罗盘才会旋转不定。

陈岭蹲累了,干脆一只膝盖点在地上,寻思着周文慧到底和雕刻室的地缚灵有什么仇恨,会不会跟丁骏远有关。

吴伟伟在一旁等了半晌,忍不住了:“陈哥,你想出结果了吗?”

陈岭说没有,悄悄看了眼四周,发现江域不在,抬手打了个响指,冲吴伟伟道:“这件事是地缚灵在作祟,我们先去找丁先生。”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巨响,是走廊后方传来的。

陈岭开门冲了出去,吴伟伟紧跟其后,还有闲心问:“陈哥,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呢。”怪渗人的。

“自言自语。”陈岭撒谎不会脸红,说的跟真的一样。

吴伟伟信了。

沿路的屋子全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唯一一间可能传出声音的屋子,正是孙师傅放石碑的地方。

随着越来越靠近,陈岭感觉到兜里的三清铃开始震动,最后自己当啷当啷地响了起来。

李鸿羽也跟着冲了出来,三清铃随着他手臂的摆动被迫作响。

两人对视一眼,在各自眼睛里看到了撞法器的尴尬。

也不知道是想抢生意还是单纯的腿长跑得快,吴伟伟眼睁睁的看着姓李的竟然比他们更先抵达杂物间,侧身用肩膀撞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刹那,陈岭那只铜铃忽然安静了,说明带有恶念的阴物已经离开。

屋子里的丁骏远眼珠子瞪大,四肢摊开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嘴巴张大到了极致,嗓子眼里发出怪异的嗬嗬地呼吸声,仿佛被什么给卡住喉咙。

陈岭单膝跪在地上,正想把人扶起来,一只手先于他轻轻在丁骏远遍布着冷汗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是江域。

丁骏远的眼睛里,血丝如同有自己的生命般,迅速的爬出来,纠缠住瞳仁。

他的腰身往上拱出弧,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他的紧绷的身体突然松懈,猛地坐起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色的污浊。

“咳咳咳……”丁骏远剧烈的咳嗽,不停地有黑色的东西被他从肺部咳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平静下来,双手捂着自己的嗓子,惊恐的望向四周。

陈岭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丁先生,你冷静下来,现在没事了。”

丁骏远闭了闭眼睛,按住疼得欲裂的脑门,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李鸿羽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他彻底平静,居高临下的开口问道:“丁先生,你刚刚遇见什么了?” 他用脚碾过那滩被吐出来的污浊,“你吐出来的是泥沙,而且跟你雕刻室里的泥塑用泥有些不太一样。”

陈岭也不嫌恶心,在附近找来一个铁丝,将呕吐物拨弄两下。

仰头看向李鸿羽,认真地指出错误:“里面也有一点黄泥的,你看,还有一些灰白色的东西。”

李鸿羽斜斜扫了一眼,敷衍的“哦”了一声,等几秒见丁骏远不答话,他不耐烦地提醒:“丁先生,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李先生帮我把泥塑搬到门口后,就回了办公室……”丁骏远揉了揉额角,声音嘶哑,“我就一个人把东西搬进杂物间,刚把东西放好,杂物间里的灯就灭了。然后,然后我听见了滴滴哒哒的水声……”

水声就落在脚边,为了确定是不是天花板漏水,丁骏远特意抬手伸向上方。

原本该是虚无的空气,他却碰到一片黏腻的濡湿,诡异的寒意沿着他的指尖蔓延,像是为了迎合这种感受,他竟然真的感觉到,有什么丝滑的东西,从上方纠缠下来,包裹住了他的头。

那些东西疯狂的涌入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耳朵。

黑暗蒙蔽了双眼,却放大了一切感官,丁骏远只觉得浑身皮肤都被那种莫名的黏腻覆盖,紧紧地缠缚住。

他的呼吸因为嗓子眼里的异物变得困难,窒息感焚烧着肺腑……

丁骏远说起这些事情,嗓子一直在抖,令人恐惧的黏湿至今仿佛还贴在皮肤上,一寸寸蔓延,从额头到面颊,再到下巴、脖子、肩膀……这种念头毒药般在脑海中不断扩散。

“丁先生,你现在很安全。”陈岭的手放在丁骏远肩上,手指微微收紧,轻轻往下按了按。

青年的掌心温热,透过衬衣传递进入皮肤,如水的缓慢铺开,将已经堵塞到他嗓子眼的恐惧压了下去。

丁骏远闭上眼睛吸了口气,情绪平静了下来,声音依旧不太稳:“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甚至不确定那会不会是我臆想出来的……”

“不是臆想。”李鸿羽脚在污秽旁边点了点,“这就是证据。”

看着那滩黑黄不清的东西,丁骏远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更白了,竹竿似的身体摇摇欲坠。

陈岭怕他真被吓昏过去,伸手抵住他的后背,“先出去再说。”

“出去做什么?”李鸿羽俨然要重点调查这处新的案发地点,“那东西说不定还留在这里,我要留下来勘察,要出去你们出去。”

陈岭没理他,推着丁骏远就往外走。

吴伟伟冲着李鸿羽冷哼一声,抱着胳膊跟着前面的人一起出去了。

丁骏远受了惊吓,整个人战战兢兢,一会儿看左边,一会儿看右边,陈岭给他倒了一杯水,便安静的守在一旁,盯着茶几发呆,脑子里想的却是丁骏远之前的种种描述。

阴冷、濡湿,不断延伸、纠缠、灌入,以及他们闯入时,丁骏远艰难的呼吸。

恶鬼往往会保留着死前的状态,前两个描述,让他想起了死在后巷里的周文慧,

她的身上湿漉漉的,湿润黑发覆盖了整张脸,指甲里黑乎乎的东西有些像是泥沙,还有她那具像是被浸泡了好几天的浮肿的身体。

陈岭心里生出一个模糊的想法,不自觉的说出声来:“是溺死的水鬼吗?”

“是,也不是。”消失半晌的声音再次跃然于耳。

陈岭下意识偏头,耳尖正好擦过什么柔软,他愣了下,脑海出现了一张脸,脸上顿时通红。

刚刚是碰到江域的嘴唇了?没有没有,肯定是别的地方。

可别的地方怎么会那么软,肯定还是嘴唇。

陈岭要被自己搞疯了,装作一脸镇定,摸出手机敲字:【我以为你走了】

“嗯。”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音色如低沉的大提琴音盘旋在心头。

陈岭默了默,这就是传说中的苏音吧。

他抬起屁股往旁边挪动一寸,试图距离男人远一点,继续敲字:【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域,“解密的乐趣在于探索的过程,而且你需要大量的历练来提高自己。”

陈岭也知道自己很弱鸡,被说的差点脸红,可是仔细一想,忠言逆耳,这世间有几个人肯当面点评你的缺点和不足?毫无疑问,江域的确有发展成为知己好友的潜质。

他暗暗决定,以后还是对老祖宗好点吧,不能白占人指点的便宜。

至少今晚回去,先给上供一只烧鸡。

陈岭:“谢谢。”

“嗯。”江域应承下来,莫名来了一句,“再见。”

陈岭以为他只是告知自己要离开,没吭声,等了会儿见身旁不再有任何动静,他手指悄悄往隔壁爬去,除了空气别无他物。

此时的丁骏远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吴伟伟又跑去给他倒了杯热水,盯着人喝下去一半后,他紧张兮兮的问:“丁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冷。”丁骏远声音发紧。

陈岭掏了张符纸点燃,放入剩下的半杯水里:“把它喝光。”

丁骏远看着杯子里黑乎乎的东西,下不去嘴,光是看着就想呕吐。

“你被阴邪纠缠过,身上会有残留的阴气和晦气。“陈岭淡淡看着他,“不喝也可以,就是最近容易撞鬼。”

丁骏远差点跳起来,双手捧着杯子仰头就往嘴里倒。

砰一声放下玻璃杯,他打了个嗝,泛着烧焦味的液体直往上反,连忙用双手死死捂住嘴,生怕符水被吐出来,暴殄天物。

陈岭:“……”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他坐回到沙发上,十指交叉相握,抬头望向丁骏远:“丁先生,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丁骏远立刻坐直,脸色务必严肃:“你问。”

“你和周文慧到底有没有别的关系。”

“当然没有!”丁骏远苦着脸为自己叫屈,“那都是周文慧她妈妈胡说八道的,我跟她只是普通的老师和学员的关系。”

陈岭不吭声,就盯着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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