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远古

这个剧情的走向让白翎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痴情种对那人念念不忘？

天森好像懂了啥, 说：我勒个去。

什么意思，天森知道吗？

白翎阳狐疑地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扇子。

却没想到这个小动作竟然让天骏和崇尧齐齐回头！

天骏挑眉道：“哎哟, 我闻到了什么味儿啊——”

崇尧的眸子里也泛着阴冷的光：“谁？竟敢擅闯本尊的魔宫！”

他们二人同时用妖异的瞳孔盯住了白翎阳, 白翎阳呼吸一顿，没想到他们竟然对气息如此敏感！

不是说此斗篷可以隐匿气息谁都发现不了的吗？

天森道：说了你小看他们了，即使他们再智障，但那也是远古混沌里走出来的, 岂是你一个几次轮回的小宝宝能打的哦？

白翎阳谨慎地屏住呼吸没有动作。

天骏瞥向崇尧：“看来你这魔宫也并不像神殿那样阵法齐全嘛, 连混进来只小蚂蚁都挡不住？”

“少废话。”

崇尧冷哼一声, 指尖凝结起几缕紫光，向白翎阳所在的地方撒了过去！

白翎阳眼眸骤缩，腰部微微用力歪下身体，堪堪躲过去那几道看上去就莫名其妙的光。

见什么东西都没打出来, 崇尧冷硬地迈前一步。

天骏在他身后懒洋洋出声：“没打到啊？你不会是这几次去给那两个捣乱反被泽渊给打傻了吧？”

崇尧狠厉地丢出几道法术来, 被天骏散漫地化解。

崇尧道：“少给本尊废话，你这蛇妖暗地里布了多少阴谋诡计, 以为本尊不知？遥想七万年前, 若不是你设计夺走那人与天道之间的联系，这些年他能如此？”

崇尧话里有话，白翎阳一头雾水。

总觉得，这货说的事情和自己有点关系。

顿了顿，崇尧又阴恻恻地盯着天骏，像是要把他看出个花儿来。

“你记着, 不可伤他，只需抹掉记忆即可。”

天骏浑不在意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只要吃了那个就行，哈哈哈哈哈，他的魂魄，一定很美味！！！”

天骏浑黄的竖瞳闪了又闪，像是剧毒一般，看得白翎阳都不禁心惊胆战。

那两人聊着天，白翎阳还以为他们是忘记了自己在这边的小动作。

没想到天骏狂笑的同时，竟一把深处利爪，抓向白翎阳的所在之处！

天骏声音尖锐道：“让我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操，怎么突然出手！

白翎阳紧张地忘了呼吸，凌冽的妖神之力扑面而来，冰冷的利爪似乎能直接把他捅穿！

他怀中的饕餮毛发忽然冒起了隐隐的光。

下一刻，天骏的利爪从白翎阳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没有疼痛？

他整个人虽然是在斗篷的作用下隐匿着，可这不代表他是个透明啊。

天骏也愣住了。

他明明感觉到这里是有人的。

崇尧在一旁冷哼一声，“我看是你被打傻了。”

“方才这里，本尊明明闻到了什么。”

天骏缓缓直起身来，怀疑地盯着白翎阳所在的地方，又轻轻嗅几下。

崇尧冷眼道：“不见了。”

“啧。”天骏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他低头看看手指尖尖锐的指甲，道，“能从你我眼皮底下跑掉，也是个人才，莫非是仙界或是冥界之人？”

崇尧道：“不知。”

天骏又看向法阵之中奄奄一息的白毛小兽：“我看此子似是掌正义之神，或许九子之中与至阳的关系最为密切，等大比当日，六界齐聚于此，再血祭他……即使至阳本身不在此处，本尊也可得到至阳之魂。”

两人又说了说话，才径自离去。

等四周完全沉寂下来，只留得烈火燃烧还有地面上的魔水簌簌流淌的声音之时，白翎阳才放松下来僵硬的身体……

他低头看向饕餮：“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饕餮的声音气若游丝，“我可以隐身，完全融入周围的环境，刚才那是第一次在他人身上使用……”

顿了顿，饕餮又哼哼唧唧起来。

“父君我好困……”

白翎阳紧紧抱着饕餮，“怎么回事？！”

天森道：他还小，现在是灵力消耗过度需要缓缓，你将它收入神识之内温养便可。

“好。”

白翎阳点点头，怀里泛起温暖的白光，将饕餮收进了识海，并嘱咐道：“你好好休息。”

四周无人，白翎阳把碍事的斗篷拿了下来。

他手中莹白的折扇自发地发着亮光，把阴牢照亮不少。

不看不知道，白翎阳放眼望去，原来阴邪的阵法后面的石壁之上，竟然还印着几幅石版画！

他刚刚仔细看过去，就像着了魔似的，被吸入到了一个奇异的一方小世界之中。

天地混沌，灵智初开。

强大的神明将世界一分为二，上为光亮，下是黑渊。

光明最浓郁之处，孕育出了一颗金色灵蛋。

相对的，在黑渊最底层，孕育出了一颗黑色的魔卵。

混沌领域之中尚无时间概念，直到强大的神明自发地又捏出来几颗别的颜色巨蛋后，这两颗最初的，吸取完毕最纯净的黑暗与光明净化，破壳而出。

神明叫他们，阳与渊。

……

像是电影播放完毕似的，白翎阳猛地被石版画弹出来！

白翎阳问天森：这是什么？

天森也有些迷茫：我也……没见过，继续看！

白翎阳又进入到第二幅画里。

阳与渊分别是一条小白龙和一条小黑龙，调皮得很，每天在神明身边打打闹闹。

有一天，神明告诉他们，要创世。

于是阳与渊领了任务。

小白龙，阳，擅长幻想，思维总是天马行空。

他在他出生的地方建出了混沌第一栋华丽的建筑，命名为圣光之巅。

小黑龙，渊，却不那么会做创世的事情，吭哧吭哧地在黑暗的最深处弄了好久，才搞出来了个能住的地方，连名字也没有。

阳来他这里一看，噗嗤笑出了声。

他挥挥手把深渊捏来捏去，竟然又搞出另外一片风格独特，很特别的尖顶建筑群。

阳说：“你这里就叫无极深渊吧！”

阳和渊两只小龙在一起创造了出了蓝天，白云，太阳月亮，草地鲜花，星辰和大海。

随着创世的进程越来越完善，神明造出的另外几颗蛋也接连破壳。

第二幅画到此结束，白翎阳又被石版画踢了出去。

天森惊了。

天森：这，这是创世的过程吗！？

白翎阳：？？？

天森冷静道：六界分割以前，天地间只有混沌领域存在，目测和刚才看的小电影差不多呀！哎话说咩咩，这些石版画，我看上去有点眼熟，在哪见过呢……

白翎阳也附和道：那堆黑色的建筑群我看也有点眼熟。

不过片刻，白翎阳敲敲手心，道：尖顶和这中央魔宫岂不是有些相似？而且有点像无极深渊与圣光之巅的提纯混合版。

天森从白翎阳手中飘出来，仔细贴近石版画看来看去。

天森：这些石版画是……不是魔界之物！

白翎阳：嗯？

天森像只小狗一样贴在石版画上闻来闻去，最后突然怒道：这是神界家里的东西啊，是谁偷到魔界来了，靠！

白翎阳：……那还要接着看吗？

天森虽然生气，但是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有着好奇，别别扭扭的说：先看了再说。

两人一同进入到第三幅石版画之中。

另外几颗蛋也接连破壳，皆是动物形状。

天森一看，指着那蛇道：擦，天骏！

然后又指着另外一个红眼睛的：魔族的小垃圾！

……

白翎阳问他：那另外这两个就是目前没见过的仙尊和冥界的什么东西了？

天森：……不错，孺子可教也。仙尊上官斐，冥帝泽澜。

白云过隙，时间飞速流逝，神明是人的形态，另外六人也接连化形。

这回不用天森解读，白翎阳也看出来了。

那俩一看就是问题儿童的小屁孩不就是崇尧和天骏吗！

有了他们的加入，创世的过程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丰满。

渊总是冷着脸，跟在阳的身后，亦步亦趋。

阳特别爱捣乱，尤其爱和其他的几个小孩吵架打闹，但以少打多总是打不过，渊便会毫无理由地帮他。

神明或许是后面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又捏出来许多小生灵，接着全部分给另外四个小孩管辖。

随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阳惊诧地发现，圣光之巅他好好存放的蛋壳自发地幻化成了一团光亮。

这团光亮随着阳的心念而变化。

神明说，未来，它将是你的武器。

阳懵懵懂懂，不太明白，直到某天用这一团光亮将死皮赖脸想和渊说话的崇尧的脑子上，打了个坑出来。

崇尧生气极了，吼他：“凭什么打我！”

阳说：“你凭什么和他说话！”

崇尧不服：“他又不是你的，你管得着吗？”

阳听了就不开心，但他觉得并不值得与崇尧一番计较。

手中光团千变万化，变成刀太鲁莽，变成棍子太丑。

什么东西符合他的气质呢？

阳琢磨许久，幻化出来一把折扇。

扇刃锋利的很，随便挥挥就把崇尧打的次哇乱叫，然后他又收回折扇，一片风流倜傥的小少爷模样。

把崇尧打跑了，渊才问他，“为何打他？”

阳嘴硬，拧着脖子转移话题：“我新做的武器，试试好不好使罢了。”

渊一向古板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他拿出一把长剑，说：“嗯，我也有武器了，以后我就用它保护你。”

……

随着混沌时期渐渐结束，六人均成了翩翩少年模样。

混沌里的生灵也渐渐打开灵智，逐渐形成了几大种族。

以天骏为首的妖族。

以崇尧为首的魔族。

以上官斐为首的仙族。

还有另外一个不太合群的小冥帝，天天自己蹲着，也不太合别人来往。

或许是因为天性的问题，三大种族的矛盾日积月累终于爆发。

虽然族人有死有生，但作为混沌神明亲手创立的神灵，上官斐几个皮实得很，跳脱于生死之外，怎么闹也死不了。

几位少年总是打架，鼻青脸肿的，一同去与神明讨要个说法，想要神明为自己撑腰做主。

上官斐道：“我们族人辛苦炼制的法器，你天骏为何要来偷窃！”

天骏道：“魔族还来杀我妖族，我说什么了吗？”

崇尧：“弱肉强食，不服来打架啊。”

神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大家，而后安慰道：“生灵没有死亡一说，均会轮回转世，是以万物之事，吾无需插手。”

“那他便能随便欺我族人？”上官斐生气地指着崇尧和天骏。

而神明道：“自有天道做主。”

果然后来上官斐发现妖族和魔族总是在修炼一事上不太得道，比如经常走火入魔什么的。

上官斐才开心，“天道做主！”

熟不知，天道天天被阳抓出来，踩在脚底下说。

天道：“老身是父神派来管教你们的！”

阳：“我可是第一个出生的，你算老几要管我？”

渊纠正他：“你不是第一个。”

阳：“哎呀咱俩差不多了啦，总之天道你休想管老子！”

天道根本不服：“总有那么一天！”

……

混沌之中大家过得无聊，某天突然兴起了起名的新风。

毕竟后来的生物都不是神明所创，因此大家开了灵智后，也不能用诸如小一小二小三的名字再来称呼朋友。

因此，修魔的大多叫混遂，炼天什么的。

妖呢，水平也不太高，大约都叫什么吞灵，丹鼎。

阳听闻此事之后，接连好些天，看着背影如松还冷冷淡淡的少年渊若有所思。

说实话，每次渊出剑，把那群智障打的哭天喊地的姿态，都简直帅爆了。

阳点点头，说：“即使你自深渊诞生，与我而言却是混沌的恩惠，我看深渊内的一点光亮就是你，是福泽。泽渊此名，你喜不喜欢？”

泽渊止住练剑的动作，缓缓回头。

只见他一直护在身后的男孩的背后有光。

是阳心情好，变出来的满天花雨。

他偶尔会幻出花瓣，羽毛，蒲公英，星光和花海给一众混沌生物。

阳在，美好就在。

这天，是阳为渊描绘出的盛世景象。

光羽与花海，就是他……是他的名字。

“见君思君，最念君。天地为翎，亘古盛阳，翎阳如何？”

翎阳听见泽渊说。

……

混沌时期过后，神明解体，六界分式而立。

泽渊与翎阳两人创立神界，分别继承和统领世界下的阳与阴。

翎阳心思纯净，成为至阳始尊。

可惜泽渊成为至阴始尊的时候却出了点差错。

妖魔手段狡猾，总想称霸六界，因此至阴之面恶气重重，纯粹的至阴也不仅受到影响，心生从未有过的负面情绪。

或许是少年时期的懵懂突然受了刺激，曾经他只想一心守护着翎阳，可得到妖之欲与魔的专横影响以后……

泽渊神魂之中的‘阴’都被无限放大了。

他突然想，要是把翎阳一直框在自己的领域里，该有多好？

可翎阳虽然心地善良，但却是个洒脱的至阳神。

尤其是在继承了混沌神明的阳面后，翎阳公正，无私，爱着万物生灵，掌握着六界的阴阳平衡。

因为有大爱，所以没有私情。

私人情爱，不是大爱。

所以他接受不了至阴始尊的爱欲……对着前来圣光之巅求爱的泽渊，也再也没有年幼时期的依赖和顽皮笑意。

泽渊大怒，求而不得令他的纯粹的至阴神魂动荡不堪。

受到嫉妒，□□，暴行，仇恨等等一系列的侵染后，至阴始尊整个人性情大变。

他变得阴鹜，偏执，狠厉……以往虽然面色总是平淡，但并不嗜血冰冷。

他甚至夺走了至阳的神性，把他变得像个普通生灵，囚|禁在深渊之下。

同时，至阴始尊几乎统领六界。

失去了至阳师尊的六界，平衡被破坏。

妖魔称道，阴魂魔气滔天，六界的存在变得岌岌可危，崩溃只在一念之中。

石板画的小世界里，白翎阳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泽渊囚|禁了的翎阳痛苦许久，才找出来了一个填补六界阳气的方法。

只见无极深渊困着他的最深处，那位俊美的仙人法力枯竭，却咬着牙竭尽全力才变回原身。

威风凛凛的神龙，竟然也奄奄一息。

紧接着，神龙轻叹，利爪猛地剖开心脏的位置。

血液四溅，看上去他就痛苦不堪，可是他却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只是定定地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鳞片。

世间的仁慈结汇于此。

他剖出了自己的逆鳞，用来补失去的平衡。

泽渊发现的时候，翎阳整个人都已经气若游丝了。

第三幅石版画到此戛然而止。

白翎阳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心口在发热，尤其是两个漂亮的锁骨之间的那颗红痣，突然滚烫的让他根本无法承受——

泽渊？

翎阳？

是我！？

这个认知让白翎阳整个人都迷了起来，他向天森求证，可天森竟然否认。

天森说：不是这样的啊？

白翎阳：？？？这画还能是假的？

天森道：也不是假的，画是真正存在的，可是我并没有看过，而且在我的记忆里这些都不是真的。

真正发生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天森说。

白翎阳迷茫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窥见了前世种种，可为何扇子却说那是假的。

白翎阳问天森：你说画是真的是什么意思？

天森想想回答：神界家中的确收集着远古混沌时期的记录石版画，你前面看的两幅画都是对的，我也见过，只是另外后来的事情不知道了。

莫非这是崇尧和天骏两个留下来误导我的？

白翎阳暗暗思索。

直到阵法之中被吊着的狴犴发出一声嘶哑的哼唧声。

“啊，先救他！”白翎阳立马回神，在脑海之中快速搜索着至今为止所学过的法术。

虽说是缚龙妖阵，但绝不可能没有破解之法。

先前天森说，此阵法会束缚龙身，指的也就是饕餮和狴犴两个。

那束缚我是干什么？

我又不是龙神，我明明就是个人……

天森凉凉道：但你的神魂呢？

白翎阳顿了顿，对此事不置可否。

不过他毕竟是个爱好异想天开的，眼珠转转，敲着手心说：“也就是说我□□是人，灵魂是神？咳咳，这样说好像是在夸自己呢，哎呀。”

天森：……

差不多吧。

白翎阳眨眨眼，道：那我只要把肉身和神魂分开不就好了？这样让肉身进去把狴犴救出来。

神魂离体？

天森立马严肃道：不行！

白翎阳哼哼几声：这有什么的。

天森解释说：你的神魂本来就很虚弱，是经过七万年的轮回，过了这么久之后才缓过来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能出现，为什么泽渊能找到你？

这才过去四个轮回，只有这四个轮回里你是清醒的，之前的——我就不提了！更别说，你现在根本连术法都不太会用，天骏与崇尧就在附近虎视眈眈，你还敢轻举妄动。

你是不怕被打散神魂，从此消失于六界之中吗！

扇子一般说话都很欠揍，要不就是傻乎乎软绵绵的，白翎阳几乎没听过扇子这样厉声讲话。

白翎阳知道扇子的心意，只是他无法对另一边可怜的狴犴装作看不见。

白翎阳道：那我就不管狴犴，任他这样被拴着？

天森的气势陡然弱了下去：也不是不管他，目前看来他虽然在受折磨，但也还能再坚持……

白翎阳笑着打断他。

且不说我到底是谁，也不管这小毛球是不是我‘孩子’……虽然我还很年轻，不知为人父母的滋味，但我目前看到狴犴这小惨样就揪心的很，无法安心，你明白？

天森；……

白翎阳心意已决。

天森自然明白这人是有多坚持原则多固执，多么看不下去别人仗着自己的强大去欺负别人。

他只能叹口气，扇面自发的打开，上头显示出一套心法。

天森说：这是神魂离体的术法……以你的程度，最多神魂离体一日，多一秒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白翎阳点点头，也不问那是个什么后果。

闷头钻研法术两天后，白翎阳做好了齐全的准备。

他手指翻动，低声念着什么，不过一会儿，便自眉心之中浮出一点点淡金色的光芒。

然后另一个‘白翎阳’，像是复制似的从他体内钻出来。

钻出来之后，他活动活动身体，然后绕着肉身前后走了好几圈，惊奇道：“厉害啊，这样的角度看我自己简直是没谁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真帅。”

天森也飘了出来，甚是无语。

白翎阳的神魂与肉身不同。

肉身穿着黑色的紧身短打，因为魔气侵蚀的缘故，看上去混不吝的不太好惹。

而白翎阳的神魂不同，是切切实实的神灵体。

墨发如瀑，无风自动，身上有些单薄，可气息温柔而清冽，眼中有苍穹神光。

纵使是少年时期，也无法遮掩他的绝代风华。

白翎阳操控着肉身，披上那个神奇的隐形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