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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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这天天气好得出奇,太阳很早就出来,通透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细小的尘埃在光暗的交界处上下翻飞,所有迹象都预示着晴朗。

宿醉的谢景迟有气无力地和管家说鸡蛋要流心、培根要酥脆。

“没睡好?”

已经吃好的秦深坐在自己惯常的位置,边看文件边喝咖啡,看他五分钟内打了三个哈欠,终于从工作中分出点注意力。

谢景迟抬起头,两人视线相接的一刹那,某些画面浮上眼前,他愣了下,心情复杂地地错开。

“头痛。”

昨天夜里他们几乎同时回的房,现在他头痛欲裂,秦深却神清气爽,不见半分疲态。

“晚上回来早点休息。”秦深停顿了一下,“昨天晚上是看在你过生日,下不为例。”

谢景迟闷闷不乐地应下,刚从厨房出来的管家只听到后半句,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中间不住来回。

早餐之后,谢景迟跟以往一样坐秦深的车去学校。

到学校门口,秦深叫住准备下车的谢景迟,“中午我来接你。”

光头司机抬起头,谢景迟看到后视镜里他的脸颊动了一下,像是有话要说,但碍于某些方面,迟迟未能开口。

“那我出来给你打电话。”谢景迟小小声地答应道。

时间很早,通往教学楼的路上拢共没有几个人。不想那么早到教室的谢景迟在校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付钱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拍了下。

凝着一层雾气的水瓶差点脱手,他没什么好气地回过头,“你真的很无聊。”

陆栩今天穿了那件很可爱的嫩黄色卫衣,像毛茸茸的小鸭子,谢景迟将自己的这个发现告诉他,果不其然得到一个翻上天的白眼。

来都来了,陆栩买了袋薯片和一盒笔芯,上楼的路上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闲聊。

“最近每天来接你的是你哥?”

向来讨厌运动、体育课能翘就翘的陆栩光爬个楼梯都气喘吁吁,谢景迟体贴地帮他顺顺背,免得他被自己呛到。

谢景迟手上僵住,“啊?”

陆栩知道他有一个大他几岁的哥哥,知道他的家庭富裕但并不和睦。

“难道不是吗?”陆栩脸上写满好奇,“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帮你拿书包。”

“不是。”谢景迟抿起嘴唇,斩钉截铁地否认,“他不是我哥。”

“不是?”陆栩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那是谁?那么年轻,总不可能是你爸吧。”

“他是……”谢景迟想说那个是自己的未婚夫,可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你别问了。”他含糊地打岔道。

傻子都能看出他不是很想说这个,陆栩生硬地转移话题,“生日快乐……哦对了,我妈妈让你周末来我家吃饭,你有空吗?”

陆栩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性Omega,从陆栩那里听过他的事情后便一直对他关照有加,隔三差五让陆栩给他带一些自己做的点心。

“有是有……”谢景迟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有就行了。”急性子陆栩边冲他使眼色边给家里打电话,“妈,小迟答应了,就周六晚上,补完课我带他来家里,嗯,准备好吃的……”

看着陆栩脸上快乐的、无忧无虑的笑容,谢景迟不说话,沉默着把他甩在身后,放下书包,一样样地往外面拿作业本。

每到这种时候,他心里那种扭曲的恨意和嫉妒都会翻涌个不停,几乎将他淹没。

任何人都比他血缘上的父亲对他要好。

为什么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家庭,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点都不想要谢明耀那种父亲。

他只想要一个普通而温馨的家庭。

上午第三节 课下了,谢景迟去班主任办公室请假。

他知道自己拖延得太久,本来早就应该说的事情硬是拖到现在,可是一想到请假的理由,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抗拒和抵触。

办公室里的几个老师在闲聊,他进来后也没有停下,只是把音量放小了一点。

谢景迟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Beta,微胖,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在他们学校的初中部就读,高二校庆的时候谢景迟见过几次。

他们在聊中考和升学的问题,说不知道要让自己小孩直升还是去更好的私立,前者比较方便照顾,后者学费昂贵却有更好的教学资源。

谢景迟有一些尴尬地等他们说完,简单和她说明了自己下午要离开学校的缘由。

“谢景迟,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女老师没有立刻说好或是不好,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是很不高兴的,“落下半天课对别人可能不算什么,对你还是很重要。”

“嗯,我知道很重要。”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拍出上次周测的卷子,谢景迟悄悄看了眼,上面的分数果不其然惨不忍睹。

“别的老师不敢说,你看看你考的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觉得你家里有钱,能一直让你这样混日子?”

其他老师的目光都集中在这边,要是目光能有实质的话,谢景迟感觉自己再多站一会可能就要被扎成刺猬。

“我看过你初中的成绩单,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聪明的小孩,也觉得你还有救。”女老师不自觉激动起来,“你刚进初中的时候成绩明明很好,很多科目也都能考满分,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谢景迟知道她在气什么——某次考试前她都无意中说过,学生成绩和教师的奖金挂钩,如果他们考得好,她自费请大家包场看电影。

自己这个关系户每次都拖累班级平均分,害她在每一次的教学例会上都抬不起头。出于愧疚,他乖乖站在这里让他训,不论她说什么都答好。

过了会,她气消得差不多,“算了,我也管不了你,明天记得准时来上课,作业也别忘了交。”

这天下午,秦深雇佣的造型团队来到家里进行上门服务。

男士的衣装没有女士礼服那么多需要调整的麻烦细节,但不代表谢景迟可以随便换套衣服就出席。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谢景迟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在他身后,戴口罩的造型助理正从巨大的工具箱里挑选合适的工具。

“有没有什么想尝试的发型?说出来我帮你参考一下。”

谢景迟思索顷刻,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简直一片空白,“短一点,不要遮住眼睛就好。”他略有些局促地说着。

“短一点就行?”

“嗯。”

造型师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额头,冷且潮湿,和秦深截然不同的触感。

理发是个漫长的过程,一开始他还低着头看手机,后来不知怎的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醒醒,醒醒,别睡了。”

谢景迟猛然睁开眼睛。睡着前窗外天还是亮的,这会已经开始变暗。

太阳向西沉去,云层边缘染上柔和的红,总体来说还是亮,却不那么通透了。

“你觉得怎么样?”

造型师给他换的新发型很清爽——发尾和前额的部分剪短了,略长的鬓角让五官轮廓更加柔和,总体来说少了点懒洋洋的倦怠,多了点少年人的朝气。

镜子里那个焕然一新的人让他感到十分的陌生,他不太习惯地眨眨眼,“还行。”

“好了吗?”

换好衣服的秦深从门外进来,看起来像是在外面等他们这边完事等得有些不耐烦。

离得近了,谢景迟猛然发现秦深的西装款式和自己的那套很像,连领带的花色都是对应的。

作为这种情况下的正常联想,情侣装三个大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而造型师哪里有这么多顾虑,主动去和雇主邀功,“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秦深循着看过来,谢景迟闻声抬头,对上镜子里秦深没什么表情的脸,喉咙口倏地发紧。

“他本来就很好看。”过了会,秦深这样说道,语气淡淡的,没有太多喜怒。

造型师顿了顿,笑着说确实是这个样子,本来就好看的人换个发型顶多只是锦上添花。

“好了就去换衣服。”秦深从身后拍了下谢景迟的肩膀,“头抬起来一点。”

谢景迟仰起头,这个角度的秦深看起来有点新奇,“还有什么事吗?”他话音未落,秦深的手指就抹过他眼底,这使得他错愕地睁大眼睛。

“这个。”

谢景迟眨眨眼,才看到是一根沾在上面的碎头发。

“自己都没发现吗?”

“……没注意。”

秦深的嘴角略微扬起,“笨。”

他不确定秦深刚刚那句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但专程去问的话反而又印证了这个人说的没错。

他的确很笨,从来都搞不懂这个人。

酒店的一整层楼都被包下。

宴会厅旁的休息室,今夜名义上的主人公,谢景迟正在和曹助理做最后的确认。

因为谢明耀并没有邀请媒体到场,所以演讲、致辞还有慈善活动一类的形式主义都不太需要。

其实流程很简单,他只需当一个乖巧听话的人偶,等待谢明耀宣布他和秦深的婚讯,不要像过去一样不识好歹,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谢明耀下不来台。

谢景迟没有说好或是不好,曹助理斜斜地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要回来了。”谢景迟话刚说完,休息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上周末在秦深这个碰了个钉子,不想再触对方霉头的曹助理借口有其它工作匆匆离去。

谢景迟不敢去看秦深的眼睛,拿起手边的杯子假装喝水。

“谢景迟。”

秦深突然喊他的名字,他手不稳,杯子里的水撒出来,在袖子上留下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小心点。“

秦深递给他一张纸巾,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忽然软得厉害。

“哦,谢谢。”

这一瞬间,他短暂地忘记了恨与痛,只是沉浸在这份没有名字的柔软情愫中。

哪怕镜中花水中月背后的真相并不美丽,他还是想做那个捞月亮的人。

黄昏的末尾,太阳的光环黯淡,青色的星升起在夜幕远方。

灯火辉煌的大厅里,这场谢景迟并不期待的晚宴终于拉开了帷幕。

在入口处,谢景迟终于看到了今夜的宾客名单。

名单上没有某个人的名字,他暂时松了口气,接下来谢明耀就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谢景迟上一次见到谢煊是在半年前,那时谢煊应该是心情不太好,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走过。

如今谢煊英俊而桀骜的面容上洋溢着生动的笑意。他正在和一个谢景迟并不认识的女生说话,那个女孩子被他逗得一直在笑。

那种粘稠甜蜜得旁人难以插足的氛围一看就知道是恋爱中——真正的、不掺一点虚假的恋爱。

走得近了,谢煊同样看到了站在这里的他。

“生日快乐,谢景迟。”

谢煊脸上的笑容消失,变成了另一幅礼貌而客套的样子。

“这就是你弟弟吗?祝你生日快乐。”反而是那个不明所以的女孩的态度要更加真挚一些,“我和你哥哥给你带了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和其他人想得不太一样,他和谢煊的关系说不上好或者坏,如果一定要概括的话是“看不见”。

从小到大,谢煊始终是人群的中心,是备受瞩目的天之骄子。

“情妇的孩子”这个不光彩的标签早在谢煊八岁那年撕掉了,现在的他是名正言顺的谢家大少爷,谢明耀唯一的法定继承人。

他光辉万丈的世界里没有渺小又卑微的谢景迟存在的余地,所以他不需要看见谢景迟站在泥泞里的样子。

不存在憎恶或是排挤,仅仅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他没有在意谢景迟的感情和好坏的必要。

谢景迟愣了下,“谢谢。”

除了身体里流着同一个男人的血,他和谢煊根本就是没有联系的两个人。

连联系都没有的话是谈不上关系好坏的,冷漠、程式化、这就是他们相处的全部。

晚餐开始前,谢景迟被谢明耀带着走了一圈,每个人都挂着虚情假意地笑容和他说生日快乐,他也全盘照收。

比起他,谢煊才更像这场荒诞宴会的主角。

长辈们关心谢煊的学业和将来的履历,年轻人环绕在谢煊身边,大谈自己年轻而崭新的理想。

所有人都不怎么在意谢景迟,而谢景迟和也他们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

谢景迟没有理想和未来也不配拥有,谢景迟只有被安排好的婚姻和三流大学的保送资格。

这就是谢明耀从很久以前便为他规划好的人生,他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作为一个不那么受人瞩目的寿星,唯一的好处就是中途离席也不会惹人注目。

晚餐的途中,谢景迟以去洗手间为由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成年Omega生理发育趋近完全,阻隔剂的持续时间会随之减少,他出来透气的同时准备补一下阻隔剂,免得突发意外事故惹谢明耀不高兴。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温暖的灯光从门缝漏出来,照亮了昏暗的走廊,是很温馨的景象。

进去的时候他没有注意,所以意识到门后有人已经迟了。

房门被反锁,他猛地回过头,看见高大的Alpha一步步地逼近。

“小迟,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说话的Alpha和方如君长得有几分相似,理论上是很好的俊秀长相,但因为神态和气质的缘故,总是显得阴沉又懦弱。

他的眼神黏糊糊的,像一大团沾上就甩不掉的鼻涕。谢景迟不适地避开他过于赤裸的注视,“方棋,你居然把那个叫礼物?”

他尽可能将说话口吻控制在平时的样子,却还是被绷紧的尾音泄露了内心的慌张。

“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方棋步步紧逼,谢景迟连着倒退好几步,最后跌坐在沙发上。

“没听到。”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给我打了电话吗?可能因为你在我黑名单里,我听不到吧。”

“你不在家,我去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在家,只能把礼物送到你学校。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都跑到哪去了?”

成年Alpha把他限制在自己手臂构建的狭小的空间内,谢景迟望着那张神经质的脸庞,故意挑衅地说,“我搬出去住了,你没看到吗?我今天和他一起来的这边。”

方棋愣了愣,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眼中顿时闪过狠戾阴冷的光,“你跟秦深住在一起?!”

“是啊。”谢景迟冷冷一笑,“有什么问题,我和他本来都是要结婚的关系。”

“他对你做什么了?”

方棋发狂似的抓着谢景迟的头发,扯开他的领子,强迫他把头偏到另一边,露出雪白的颈子。

“他没有标记你,他没有碰你。”没看到其他Alpha留下的痕迹,方棋眼中的攻击性消退了一些,随后又被其他的欲望取代。

在一个Alpha面前露出后颈等同于邀请,想到这里,方棋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没有标记你,就是说我可以。”

方棋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一点点凑近了他,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谢景迟拼命挣扎起来。

坐姿本来就很容易使不上力,再加上Alpha和Omega先天性的体格差距,他完全没法从钳制中挣脱。

“乖一点,别动。”方棋不耐烦地咋舌,“到最后吃苦的还是你。”

“滚。”谢景迟深呼吸,抬起手肘狠狠地撞在方棋的胸口上。

这一下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饶是身强力壮的Alpha也被他撞得连接倒退好几步。

谢景迟赶忙趁着这个机会找到手机找到秦深的号码拨通出去。

“你在给谁打电话?秦深,还是你那个Omega同学?”

缓过劲来的方棋拽起他的手臂,强行拿走了他的手机,挂断电话狠狠地砸在地上,一下不够就砸第二下,砸完了还用脚用力地踩。

看见手机在自己面前被摔碎,最后的求助途径也被切断,一直压抑着恐惧的谢景迟终于忍不住了,“滚出去,你这个神经病!”

在肾上腺素的驱使下,他和压在他身上的方棋扭打起来。

“不会很痛的,就一下,让我碰碰你,你真好看,你越来越好看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Omega。”方棋喃喃自语,他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小迟,洗标记很疼的,我不会让你受这种苦的,只有一下,很快,成结就好了,这样你和我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谢景迟躲避着他的靠近,但是Alpha的力气大得可怕,湿热粗重的呼吸喷吐在脖子上,好几次Alpha的嘴唇都擦着从那一块皮肤附近经过,带来让他恶心反胃的痛苦。

“别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让我碰你,那你要谁碰你?秦深?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我会去求叔叔,让他允许我和你在一起,我和你一起长大,关系又那么好,叔叔一定会答应的。你不要拒绝我,我会对你好的。”

听清方棋到底在说什么,谢景迟忍不住笑出声。

谢明耀不会允许的,就算不喜欢他,谢明耀也不会放弃他和秦深的婚约带来的巨大利益。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天天做梦,净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Alpha信息素带来的恐怖威压让他喘不过气,他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只管做梦好了,你标记一次我就去洗一次,我就算死在手术台上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贱人。”方棋脸孔扭曲了一瞬,他一巴掌甩在谢景迟脸上,谢景迟眼前阵阵发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试试看好了。”他扯住谢景迟的头发,刚要咬下去就被外面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谢景迟,你在里面吗?”

是秦深的声音。谢景迟想要回答他,告诉他自己就在里面,但是方棋先一步反应过来,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Alpha压倒性的力量让他无法发出声音,在窒息的边缘,他看见一片虚幻的、蓝色的光。

太阳将要熄灭的那个下午也是这样,他看见无穷无尽的蓝,看见动荡摇曳的天光。

他在蓝色的湖水中挣扎,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呼救,他伸出手想要得救,得到的却是肮脏的触碰。

“小迟,我的小迟,让我碰一下你,就一下,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拉你上来。”

残忍的、病态的迷恋滋生出的恶念在无法靠欺骗维系下去的那一瞬间,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那个时候他想的是,他不需要加害人施舍的恩惠,如果获救的代价是自己的身体,那还是算了。

他愿意这样这样沉入湖底。

现在也是同样,他的答案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宁可死也不要和这个人在一起。

“不在吗?”

外面的秦深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然后是打火机发出的咔哒一声。

原来他不是特地来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的边缘,谢景迟的心里空了很大一块。

他以为秦深看到有他未接来电至少会有一点在意,结果秦深只是出来抽烟。

过了几分钟,约莫是一支烟的时间,脚步声远去,外头的走道静悄悄的,再没有别的动静。

“他走了。”方棋松开手,凑谢景迟的耳边满含恶意地说,“看起来你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分量嘛。”

谁知他话音未落,脚步声就再度折了回来。

“只是去拿个钥匙,谁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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