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二十一）

01.

《绿谷出久致大家的一封信》这篇文章当天在国内各大论坛上挂了半夜, 到凌晨三点后才被官方强制性的撤下来。

绿谷从信被挂上去之后就一直都没离开电脑，中途连吃饭都是引子端来的。他的电脑里开着十几个窗口，而且同时登陆着好几个不同的马甲。绿谷引子在看到自己儿子忙碌的样子后并没有去做什么劝解，而是说要起来活动活动, 在房间里转转圈也好。

绿谷认真应了，绿谷引子也没多待就走了，担心影响到绿谷的工作。

在信被撤下去的五分钟后绿谷给太宰治打了电话。

他没有啰嗦寒暄，开门见山：“是那边的人出手了吗？”

“恐怕是的。”太宰在电话里说道：“我联系的黑客之前信誓旦旦地说挂一晚上没问题的，结果没想到JP的人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无能, 或者说他们这次也是被逼急了。”

“这样呀。”绿谷点头。

“抱歉啦，我之前话说得太满了。”太宰治说道。

之前他可是直接给绿谷保证说自己能让那篇文章挂一整晚的。

“没关系, 辛苦你了, 太宰先生。”绿谷回应。

“没事，”太宰治轻快地说道：“反正我之后会问你要报酬的, 不辛苦不辛苦。”

绿谷差点哽咽出声……他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纠结，然后说道：“话虽如此, 我们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吧。”

“还好吧。”太宰治在电话中说道。

“爱面子嘛正常事, 因为我里子实在是不好看。”绿谷继续说道。

太宰治笑了起来：“此言妙哉。”

绿谷说道：“大善。”

太宰治：“然也。”

接着太宰治被旁边的中原中也揍了, 绿谷被荼毗砸了无数个白眼。——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至于那篇文章的内容, 则充斥着浓烈的白莲花感，例如“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我很迷惘, 我想说话但没人会听”、“我很努力了, 真的很努力去负担OFA继承人的称号, 我体育祭的表现很多人应该也看到了”、“我走投无路了”、“真田春树可是英雄啊为什么这么对人家啊嘤嘤嘤”，诸如此类鹅心的东西，就不一一列举、特别复述了。

死柄木吊当时用手机看了后，直接把自己手机给崩坏了，黑雾悲伤地算着经费，然后问了原因，死柄木吊回答：“玷污了我的手机。”

黑雾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这过分了啊。”

然后他去看了那篇文章，立刻明白了死柄木吊的感受。

冥冥之中感觉敌联盟的逼格也被跟着降低了似的……

想当年死柄木吊从黑雾中出场，歇斯底里狂笑，神经质自言自语，疯狂挠脖子掉皮屑，多扭曲啊，多有反派逼格啊……到现在……唉，不提也罢。

好吧这样一看当年好像也不怎么样……_(:з”∠)_

而晋江聊天室中，白兰他们一帮人同样觉得绿谷写的有点忒不要脸了。

绿谷：哇你们这说法太过分了吧~

神父：文笔不错，但有些地方用词不当，你的国文还得继续加强啊。

绿谷：好、好的……

棉花糖：看了你的文章后感觉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绿谷：我如果是发自内心这么觉得呢？

棉花糖：那你就没救了

绿谷：噗……

白兰的意思很明确，如果绿谷真的觉得自己进入暗世界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或者是众人逼的，而且绿谷还要顾影自怜的话，绿谷这个人就没救了。而绿谷也这么认为，他一直觉得自己走入暗世界，那些事情只是催化剂，而自己从未后悔过走到今天这一步。

棉花糖：人不能同情自己啊，人一旦开始同情自己那就是自我毁灭的开始了 ~

绿谷：我知道~我和我家轰小冻说了，我不是为了逃避，我是为了追求~

棉花糖：哦嚯嚯你这话不错~但也不能掩饰你的文有多雷人

绿谷：_(:з”∠)_我这可是在行犯罪之事啊，你们能不能用正经一点的口吻评价！

哥特女王：那个“嘤嘤嘤”一词颇有画龙点睛之功能。

棉花糖：怕是画龙不成反为狗

绿谷：……咳。我错了。我这不是战略性鹅心人吗？

棉花糖：你还别说我觉得你这效果应该不错

绿谷：我就要说我觉得我这效果肯定不错

哥特女王：-。-

绿谷：哦对了 @神爱世人神父我想拉个人进来

神爱世人：可以

绿谷：不问问是谁吗？

棉花糖：是谁呀~？

绿谷：是棉花糖你认识的人

绿谷邀请人间呦那个失格喂加入了本群

棉花糖：啧，闻到了相当熟悉的味道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是你的臭味吗？

棉花糖：你是说你吗？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不，是你的臭味

绿谷：总感觉棋逢对手了……话说突然改编益达口香糖的广告是什么鬼，益达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绿箭出双倍

哥特女王：是啊，棋逢对手，很搭，CP感一脸

绿谷：安娜你……

哥特女王：怎么啦绿谷哥哥？

绿谷：_(:з”∠)_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后生可畏。

绿谷：话说最近不见赤色了啊

哥特女王：嗯，尊现在都懒到不想玩手机了

绿谷：那可真懒

绿谷：流汗.gif

哥特女王：是啊

哥特女王：暴怒.gif

绿谷：说起来我现在正在看各个论坛的舆论风向，我那个信掀起了轩然大波啊

棉花糖：轩然大波……轩然是谁，胸很大吗？

罗生门：0 0为什么这么问？

哥特女王：可恶

哥特女王：@罗生门大波是大胸的意思

绿谷：我去……你们……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不过轩然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男的

棉花糖：男的也能大胸啊，我这就把我小桔梗的胸拍给你们看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好可惜中也不是大胸，不然我也拍给你们

棉花糖：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不过看他的个子，即使有胸肌也是小小一只吧，没什么看头

棉花糖：突然笑死 ps是小小两只

绿谷：_(:з”∠)_中原先生看到后会杀了你的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哈哈哈不过我偷偷告诉你们森首领其实是大胸！哦可大一只了！超乎你们想象！

棉花糖：真的吗！！居然！！完全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啊！ ps是很大两只

不我不想知道……绿谷脑子里虽然这么想到，但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打字了。

绿谷：欧尔麦特的胸最大。

绿谷：欧尔麦特胸部的尊严由我来捍卫。

聊天室里一片寂静。

过了几秒后，棉花糖首先说道：说的很有道理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你赢了

绿谷：呵呵呵

神爱世人：绿谷，你堕落了。

绿谷：吐血.gif.

突然好悲伤啊！神父你听我解释啊我刚刚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啊！都怪白兰啊也怪太宰治啊！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啊！喷泪！

可惜言峰绮礼听不到他内心疯狂的呼唤。

在冬木的小教堂里，言峰绮礼和芥川龙之介都在认真思考。

言峰绮礼虽然是个热衷搞事的家伙，可他在各方面其实是个相当正经的人，他相貌出色打扮一丝不苟举手顿足礼仪也完全具备，而他平日看的都是一些相当高雅的书，他对随时随地开黄腔这种事是真的……额，说不屑还谈不上，总之毕竟他从小在教会长大，所以他有时候的确产生一种捏死白兰的冲动。

绿谷似乎真的有点长歪啊……言峰绮礼默默地想到。失策了，失策了。他没想到这世界传播的最快的居然不是暗黑思想，而是黄丨暴思想。

而芥川龙之介则伸出手，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胸。

没有胸肌……他是不是也该锻炼胸肌了？叽……

02.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棉花糖=白兰·杰索

绿谷：嗯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哥特女王=栉名安娜

绿谷：嗯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崩坏=敌联盟首领

绿谷：是的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绿谷=绿谷出久

绿谷：……你这是在凑数吗？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人间呦那个失格喂=最帅气的太宰治先生！

绿谷：……告辞

这家伙看起来某种程度上也是个逗比，绿谷默默地想到。他将聊天室的对话窗口关了后。最后将开着的十几个论坛首页都看了一遍，然后心里有了个数。

这次他们是以网络作为主要阵地的，看着眼下这种形式绿谷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插手了，就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让群众情绪再发酵一会儿吧。

03.

虽然这文章被大家都说矫情雷人，但这里面的大家仅限于暗世界地位相当高的一批人了，而大众们还是比较吃这种文风的。毕竟，如果绿谷是个普通少年，有这些想法也是相当现实的，而且其中话语悲切，虽然显得有些软弱，但还是很能好勾起人的共鸣来的。

而且事实上，里面的一些东西，确实是曾经的绿谷真的想过的，或者至少是有过那种软弱的念头。

不过，让绿谷汗颜的是绿谷引子在看到那篇文章后直接哇哇大哭起来，绿谷无奈地劝了好久引子才停止哭泣。之后，第二天她就拉着轰冷去健身了，而且比起之前更有斗志了的样子。

绿谷也知道他妈和轰他妈（？）每天在干嘛，他也没管，而是由她们去了。

还是那句话，能变强总归是好事的。

雄英的人在看到那篇文章后反应也都不一样。

爆豪胜己看到第一段的“我真的好痛苦好无奈好伤感”后就差点炸了电脑，他说了句“真是太恶心了”便关了网页，凭他对绿谷的了解，以及他们之前通的那个电话，爆豪当然知道绿谷是什么心理。

不过臭久这家伙越来越阴险狡诈了。爆豪胜己想到。

……这样的话，就没人能像以前那么欺负他了吧。

接着是切岛锐儿郎。

切岛锐儿郎看到那篇文章后……额……他和绿谷引子一样嚎啕大哭，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下句是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给绿谷打了电话，结果电话不通，他又给青山优雅打了电话，青山优雅震惊地将绿谷的新号码告诉了他，然后他继续痛苦着给绿谷打通了电话。

绿谷在接到切岛锐儿郎的电话后惊了一下，不过他也判断出这应该是青山优雅给的切岛锐儿郎。绿谷和青山优雅的联系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青山优雅是知道他的新手机号的。

在听到切岛锐儿郎的哭♂声后，绿谷是既内疚又心疼，但还有点想笑，他只好安慰说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他很好，没事，还有以后不要这么直接打电话了，毕竟现在阵营差别。

“但是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切岛握着拳头发出了这么一声吼叫。

“嗯。”绿谷点头，“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这是和绿谷关系最特殊的三人。

而其他在雄英的同学，他们在看到那篇文章后终于憋不住了，都纷纷尝试着给绿谷的社交软件发送了信息。

比如饭田天哉。

他首先对绿谷进行慎重地道歉，说当初没能帮得上他的忙，他感觉相当内疚。绿谷觉得没什么，当初大家其实也想要做些什么的，但无从下手，而他在那一阵子又闷着不说话，所以其他关心他的人也只能是干着急。

在进行完道歉后饭田天哉说：既然双方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以后若兵戎相见的话就不需要像体育祭那样对他手下留情，尽管放开手一战吧，大家都是为了彼此的信念的。

饭田的这种态度绿谷相当欣赏，于是绿谷回复道：

“在听到饭田同学这么有觉悟的话后我也非常感动，从今天起我将饭田同学正式纳入了我的敌人名单，如果有见面的机会的话我会努力杀死饭田君的，毫不留情，以示对饭田同学觉悟的尊重。”

饭田天哉：“……”

饭田天哉有点想右键撤回那句话。

妈耶！绿谷出久耶！那可是他们曾经的班长耶！碾压一切人的绿谷出久耶！放话说要杀了他……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而A班其他人发的信息也都差不多，除了峰田实。

峰田实认真地询问了在暗世界的话是不是可以随便看本子不被大人抓了？

绿谷哭笑不得，然后问渡我被身子要了一套重口图片给峰田实发了过去。

峰田实看了后表示绿谷逼着他戒丨色了。

哦……具体的照片是渡我被身子刑讯比尔呢时拍摄的，你懂的……虽然被刑讯者也是美女了，但那重口程度可以直接让人戒色。

雄英这边如此，社会这边，很多善良的女性对绿谷出久表示了同情，同情之后便开始质问JP英雄协会、质问媒体、质问真田春树。滨野尚子的自杀已经被他们判断为畏罪自杀，成为了辅佐绿谷话的有力佐证。

滨野尚子也是很凄惨了，身败名裂自杀而死，死了还要被拉出来反复鞭尸。

而真田春树此刻也快后悔死了，他没有料到当初以为是小蚂蚁的家伙身上居然爆发出这么强大的能量来。

他倒是没有后悔说要搞绿谷，他后悔的是为啥自己当初要耍那么多手段，直接找个机会弄死那个绿谷出久就可以了啊。

还有滨野尚子那个贱丨女人。

真田春树握紧了拳头。

好吧，这次是他输了，但没有下次了。

真田春树冷静地想到，下一次，他会彻彻底底的赶尽杀绝。他是真田春树，是小欧尔麦特，是JP英雄协会的五大干部之一！他还有机会的，他需要等待、忍耐，忍耐这波舆论过去。

“将真田春树和欧尔麦特的名字联系起来，是对欧尔麦特最大的玷污。”

“这个人怎么长得和小白脸似的。”

“好恶心啊，这家伙什么时候自杀啊？”

“那个，虽然说他做了一些错事，但毕竟他也为人民做了很多啊，你们看一下他的履历，他是真的救了好多人、摆平了好多事情啊。”

“楼上水军么。滚回去舔你家主子的屁股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该死，果然好想杀人，当初绿谷出久是怎么忍受那些骂他的人的。

一群混蛋，一群傻逼。他看着网上那些铺天盖地对他的谩骂，一拳打到了墙上。

04.

做完这一切后绿谷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重点是脖子和腰，外面下雨了，他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让有些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外面路灯的光芒被雨水给压暗了一些，而远处霓虹灯也愈发的模糊起来。

很不错的夜雨景色。

而后，敲门声响起。

“请进。”绿谷说道。

随着“咔嚓”的开门声，绿谷看过去，进来的是黑雾。

“下午好，绿谷。”黑雾说道。

“嗯下午好黑雾。”绿谷说道。

“AFO大人找你。”黑雾这么说道。

绿谷点了下头，AFO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找过他了，现在找他其实是在意料之中的，但即使如此还是稍微有点紧张，毕竟那可是OFA。然后他想了几秒后直接盯着黑雾问道：“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黑雾正要说“不需要”，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没有第一时间开口……绿谷的这个探究的眼神，这句话……黑雾顿时明白了绿谷的意思：绿谷这是在以私人身份向他求助，意思是绕过AFO，私底下向他求助。

这虽然称不上自立门户的感觉，但还是有那么一点感觉的。

黑雾犹豫了片刻后，没有接住绿谷伸过来的橄榄枝，还是说道：“没事，直接去就可以了。”

绿谷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笑，说道：“那就太可惜了。”

黑雾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起汗。

还真是不能对他有一丝松懈啊……绿谷出久。

黑雾在心中想道。

05.

AFO所在的房间是酒吧地下的最深处，因此这里向来阴冷而潮湿，很有种反派的感觉。医生岩濑息吹的办公室就在他的旁边的，绿谷现在岩濑息吹办公室等着，他的办公室向来凌乱，桌上有着陶瓷的圆形烟灰缸，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内壁也被染成了黑色，看起来这烟灰缸用的时间挺长了……或者说，它的主人真的是个烟枪。旁边是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两枚印章，一根铅笔，一个指甲刀，一个扁烟盒，还有一个金属打火机。外面放着个豪车的车钥匙，绿谷没认出那是什么牌子的来，但印象里似乎价位很高——这一块儿绿谷的知识储备暂时是空地。旁边还有个一个黑色的小夹子，以及很常见的计算器。

能够从中看出岩濑息吹的性格来，大大咧咧，抽烟，并不在意金钱这类的东西，随性而为，和传统意义上的医生还真是相去甚远，再结合岩濑息吹提过的他的过去，绿谷对他的性格大概就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了。

有时候说看人很准，其实是分析得精准。

恰好，绿谷从童年时代就开始专注于英雄分析了，所以在这一块儿他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人——是其他所有人，而并非单纯指同龄人。

绿谷能以15岁的年龄游刃有余周旋在这群大人中间，这和他一直以来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此前的各种事情都压住了他身上的光芒，即使当初在雄英他看似闪闪发光，但仍有很多才能没有发挥出来。

而现在，在进入暗世界后，绿谷终于全方位地发挥出他的才能。

当然，取得的也是令人侧目的成果。

不久之后岩濑息吹从里面的房间里出来，告诉绿谷他可以进去了。绿谷道了一声谢，岩濑息吹发现自己的桌子已经被擦干净了，烟灰缸也清理了，他愣了下，连忙也对绿谷道谢。绿谷微笑：“闲着也是闲着，就自作主张帮医生你整理了下，没事的。”

岩濑息吹挠了挠头，说了第二遍谢谢。

第一遍谢谢是下意识的，第二遍谢谢是听了绿谷的话后发自内心的感谢。

绿谷笑了笑，抬步进了里面AFO的房间。这于他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罢了。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绿谷很喜欢这个词。充满着一种自律的、恪守的和装逼的感觉。

……咳。

……最后一个词就当没看到吧。

AFO正在电脑前坐着，电脑桌上放着一杯咖啡，咖啡螺旋状的热气电脑屏幕有些朦胧，但上面《绿谷出久致大家的一封信》的标题，却还是能看的非常清楚的。

绿谷的这封信引起了AFO的注意了呀。

绿谷平息下心里的想法，准备听听看AFO会对他说些什么。

外面的事情目前来说是一切顺利的，但愿内部别出现什么毛病吧……绿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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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MPV：绿谷 （欧尔麦特的胸部由我来守护！）

顺便一提此前有读者私聊我说聊天室的内容太凑字数了，但实际上……怎么说呢，如果把聊天室的对话拓展成现实里打电话之类的对话的话字数几乎得翻倍，我那个聊天室就是 XX：巴拉巴拉这种形式，相当的节省字数，看着好像很长的样子，但其实字数特别少— — Ps：换行不算字数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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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基友松鼠聊天，她说我的文风有特色：

机械松鼠：你，清蒸鱼，和银发死鱼眼，你们三个是完全不一样的三个感觉，看文的话

我：是啊她俩都是鱼，我不是

机械松鼠：……

我：我正经点

机械松鼠：噗嗤

我：我错了你继续说……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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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有3K的加更，地雷和加更在下章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