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龙傲天今天拜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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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的山丘上,陆万闲负手而立。

猎猎寒风吹起他的衣袖,他凝望着人群之中,洁白的比武台上。

两条正在缠斗的身影。

一条身影姿势诡异,总以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发动攻击。

另一条则灵动轻盈,辗转腾挪,腾挪之间稍有滞涩,不易觉察。

陆万闲负在身后、藏于袖中的手,不知不觉间攥紧了。

秦炽羽腰侧被那怪物咬了一下,带伤比斗,一定很痛。

腾挪之时,免不了会牵扯到腰部的肌肉,就算吃了小还丹,也不能片刻间就恢复伤口。

要他说,擢仙大典就应该拒绝这类下三滥的人物进入赛场,比试就比试,咬人一口算什么本事,这是放在秦炽羽这个未筑基身上行得通,若是他敢咬一下陆万闲的试试,包管震掉他一嘴歪牙。

突然间,比武台周围又爆发出一阵惊呼。

陆万闲凝神看去,却是秦炽羽从高处跃下,双脚踏在海惊峦后背上,硬是把海惊峦踏进了比武台基座之中。

好!

陆万闲暗自给秦炽羽喝了一声彩,攥在袖中的手向下甩了一下。

旁观这一切的天道系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宿主怎的如此激动?”天道系统问道,“不是有人说,自己见惯了血雨腥风,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吗?”

陆万闲干咳一声,管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又恢复到冷酷无情陆老师的状态:“没任务派就不要出来晃,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却说比武台上,秦炽羽将海惊峦踩进了石头基座中。

他并未大意,而是小心地跃开,重回角柱。

不过眨眼间,海惊峦从人形坑里爬了起来,一股无形气劲从他身体周围绽开,将灰尘抖落。

众修士惊讶地发现,这海惊峦受此重击,竟毫发无伤!

海惊峦再度扭曲身体向秦炽羽扑去,张开一口尖牙,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叫声,对着秦炽羽的小腿咬了过去。

秦炽羽足尖一点,再度向上跃起。

海惊峦扑了个空,又勾着角柱轮转回来。

两人类似的过招已经走了数十个回合。

秦炽羽十分谨慎地与海惊峦周旋,分毫不给对方近身战斗的机会。天色全黑下来。

一个半时辰之约悄然临近。

秦炽羽心里隐隐有些急躁,看向海惊峦的眼神也愈发狠戾,他已经走到这里,再比一场,就有很大希望能够拜在万花山下,与陆仙长朝夕相伴,怎么可以被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鱼的家伙绊住?!

伏在地下的海惊峦也躁动不已,时不时用胸口撞击地面。

秦炽羽猛地跃起,灵力运于左手,握拳攻向地上的海惊峦。

海惊峦也迎头蹿起,呲开一嘴獠牙,向秦炽羽的拳头咬去。

“好,就看看是你的牙利,还是我的拳头利!”秦炽羽运足十成修为,聚集于左圈,颈窝下的法戒加持之下,十成修为又翻倍,一股强大的灵力冲入经脉,秦炽羽拳头外隐现一层红光。

海惊峦张大嘴巴,恶狠狠地冲着秦炽羽的拳头咬下!

“嘭!”

这一下,秦炽羽的拳头打进了海惊峦嘴里,海惊峦的牙咬在了秦炽羽手臂上。

众人都惊呆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只有傅唯一平铺直叙的声音,还在稳定地输出着比赛讲解。

片刻的死寂。

韩惜见扶着傅唯一的腰,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向台上看去。

“啪嗒”。

“啪嗒”。

秦炽羽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只见那海惊峦此时已非人形,周身的护体神光化作了一片片蛇鳞,长长的脖颈从衣领中伸出来,两尺长的巨口咬住秦炽羽的手臂,将它吞在口中。

随着秦炽羽的血坠落的,还有海惊峦的口水。

“天啊……”韩惜见瞪大了眼睛。

秦炽羽的胳膊……看着就很痛。

更要命的是,那蛇涎闪着绿色幽光,伴随血一起落下时,冒出滋滋热气。

显然是有剧毒的。

“妖怪!”“有妖怪啊!”

众修士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纷纷大叫起来。

这哪里是吃了鲛珠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只蛇妖!

韩惜见拔出飞剑蝶翼,就要上去帮忙。

却被傅唯一一把抓了回来,按住:“等等。”

“你不是他的好兄弟吗?好兄弟有难,你怎可坐视不理!他中毒了,他还没筑基,他会死的!”韩惜见情急之下,眼眶泛红。

傅唯一望着韩惜见这副真情流露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

好像……不仅仅是长得好看。

心地也很好看。

“他能解决。”傅唯一沉声说道。

韩惜见一愣,再抬头看去,只见秦炽羽脸色煞白,牙关却紧紧咬着,右手不知何时凝聚起一团赤红火焰,猛地向蛇.头击去。

一击。

两击。

三击。

被逼出的火焰法术越燃越旺,击碎了海惊峦的鳞片,在一次次沉重的打击中,打散了咬合的蛇口。

“卡啦”一声,秦炽羽掰开蛇口,将作为诱.饵的左手,从蛇口中取出来。

秦炽羽喘了两口气,拎住显出原形的蛇脖子后面开始变粗的地方,那是蛇类的心脏要害,又叫蛇七寸。

被拿住七寸的海惊峦,一动不动,口中的牙也被秦炽羽打碎了不少,垂着脑袋,只偶尔吐出蛇信,嘶嘶作响。

秦炽羽高高举起右手,大声说道:“我赢了!”

说罢,猛地掷出海惊峦,只见一团黑影飞出比武台,引发台下一阵惊呼,众修士作鸟兽散。

巨蛇“嘭”地砸在地上,归于无声无息。

秦炽羽喘着粗气,只觉眼前的东西都出现重影,他挣扎着取出剩下两颗小还丹,塞进嘴里。

肩膀摇晃了一下,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

“啪嗒”。

“啪嗒”。

秦炽羽的左手一直在流血,半边肩膀都麻痹了,他拖住左手,试图稍微动一动,可是那片手臂皮肤逐渐变黑,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隐约听到台下的欢呼,模糊里似乎夹杂着黄衣弟子的朗声宣布:“本场,秦炽羽胜!”

太好了,总算没有辜负,陆仙长的心血。

秦炽羽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一片片白色的云雾掠过视野。

远处是广袤无垠的黑暗夜幕。

秦炽羽感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这情景有些熟悉,似乎他曾经经历过。

他低头看了一眼左臂,此时那条手臂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残废了?

触目所及之处,却是一片空洞。

什么也没有,胳膊也没有,身体也没有。

秦炽羽惊讶地向下探去,视野也跟着向下移动,好像秦炽羽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灵体,只有意识,没有实体。

他往左,就会看到左边的云,往右,就会看到右边的云。

往后——他的视野被一片无边无际的白充满。

起初,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是一堵绵延不休的白色巨墙,向上、向下、向左、向右延伸到不知尽头之处。

秦炽羽就悬浮在这堵巨墙前。

不对,以前似乎没见过这里有墙啊。

秦炽羽疑惑。

以前只是有经脉形成的河道,和流淌在河道里的赤红灵气,还有一片片水雾形成的云气,云气里面……

云气里面有什么?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疼。

正好,一片云气迎面飘来。

进去一探便知。

秦炽羽迎着云气飞过去,只觉视野被白雾包围,脸上淋起一阵温凉细雨,十分舒服。

云气里传来水声。

似乎是,沐浴时的水声,一瓢一瓢舀上来,哗地泼在身上,顺着躯干流下去,淅淅沥沥地落在地板上。

秦炽羽望见云中有一片光,便向那里飞去。

云雾深处,有一座四合小院,屋顶上乌瓦整齐,上生青草、开小白花;屋檐下布置着鹅卵石散水,排布成花朵形状,十分好看;院子里摆放着四株开得灿烂的香雪木,粉白花瓣随风轻舞;院落一角,竹板格挡处,传来木瓢舀水,沐浴擦拭的声音。

秦炽羽并无偷窥他人洗澡的爱好,便想离去,却听到那竹板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水还行么?你把伤口捂着,别流进去了。”

秦炽羽迟疑了一下,这是,陆仙长的声音。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生出一副水汽蒸腾中,仙人面泛桃花,慵懒出浴的美景。

混账东西,怎可随意肖想陆仙长。

秦炽羽立刻扭回头,连看也不敢再看那块木板。

可是,年轻人无法控制的想象力,已经根据那块木板的形状和沐浴的水声,刻画出数副完整的图卷,在秦炽羽脑海中走马灯似的轮番播放。

“嘶……”

这时,一个煞风景的男声传来。

秦炽羽宛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什么香.艳图卷都想不起来了。

不是——陆仙长一个人在沐浴,还有一个男人?

秦炽羽只觉胸口堵着一块,闷得他都喘不上气来,他低头看去,自己明明没有胸口,哪里来得喘不上气,莫非灵体也会喘不上气?

“不要乱动,站直了。”陆仙长发出温和的苛责声,显然是对另外那个男人说的。

“唔……痛。”那男人闷哼一声。

秦炽羽心里那块堵着的东西没了,连带着他的心一起被挖走了。

他的理智只控制到三瞬,三瞬之后,眼前一晃,竹板无限放大。

瞬息之间,他已经到了竹板近前,只要越过这薄薄的一层竹板,他就会看到——

“秦炽羽,不要乱动!”陆万闲恼火地斥道。

男人闷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恃宠而骄的骄气:“师尊,你挠的我好痒。徒儿只是受了点伤而已,没有那么娇弱。”

“要不是怕你疼,我搓掉你这层皮都易如反掌!”陆万闲“啪”地把沾水的棉布甩在某人背上,“自己擦!”

“是,徒儿谨遵师尊教诲。”

“秦炽羽!”

秦炽羽心中的好奇已按捺不住,也顾不上礼数了,他从竹板顶冒出头,向里面看去。

就见竹板下,近墙角,摆着一个大黑木桶,和万花山小居中的制式一样,只是木板材料似乎更好一些,不像黄衣弟子随便丢过来的那个木桶那般破旧。

木桶中装满热水,冒着腾腾热气,却并没有人在其中洗浴。

木桶边,陆万闲穿了一身便服短打,袖子和裤脚都挽到高处,露出修长匀称的四肢,脚下蹬着一双藤鞋,踩在水里也不会影响什么。

他正抱臂站着,有些不快地俯视着旁边、坐在墙角下的赤.身男子。

赤.身男子坐在一支小木凳上,腰间至左肩、左臂处缠着包裹伤口的布带,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精壮的后背,和两条长到没处放的健硕长腿。

秦炽羽心生疑惑,自己的后背从这个角度看,难道真有这般英武?是他往日里妄自菲薄了吗?

不待他继续自恋,那赤.身男子侧过脸来,薄唇间带着笑意弧度,转向兀自生气的陆万闲。

秦炽羽如遭雷击——这男人,不是他!

如果秦炽羽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亲生哥哥,那么眼前这人多半就是,他和秦炽羽长得很像,可是却分明是个成年男子。

秦炽羽心中惶恐,难道说,有人冒充他欺骗陆仙长,令陆仙长以为此人就是他,不,不行,他一定要告诉陆仙长,不要被骗了!这男人眼里的炽热,藏都藏不住,定然是心怀不轨之辈。

秦炽羽慌得向前扑去,却忘记了自己是灵体,他穿过竹板,直飞向赤.身男子。

忽然间,一股巨力将他吸入那男子身上。

这是什么魔魅之法,他怎么会被吸进别人体内??

秦炽羽眼前一花,再抬头看时,却看到了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陆万闲,修长匀称的小腿就在一伸手能够到地方,陆万闲却毫不自知,冷冷地俯视着秦炽羽:“笑什么笑,赶紧洗完喝药。”

秦炽羽心头狂跳,现在是他本尊顶替了那西贝货么,太好了,这样,陆仙长就安全了……

可是,为什么他会感到口干舌燥。

忽然间,一阵冷风吹在脸上,吹得秦炽羽一个激灵。

周围白雾退去,什么浴桶、小院,全都随之远去。

秦炽羽眼前又是那堵无边无际的白墙。

白墙实在无聊,还不如白雾来的有趣,只是,不知道那白雾里显现的情景,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炽羽凝神回味了一番,始终无法把理智从陆万闲身上拉回来,莫非他是被那幻景里的赤.身男子给污染了思想么?

“啊,出去!”秦炽羽猛地一甩头。

“咔——”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就在秦炽羽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脖子甩断了之时,他看到眼前那堵白墙,从中央部分,裂开了一条缝。

裂缝如灰色的细线般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缝隙越来越多,逐渐变成一片密密麻麻的蛛网。

好像只等着轻轻一碰,就会彻底崩塌。

面对这么一堵巨墙,秦炽羽可不敢贸然去碰,万一墙塌了砸在他的经脉河道上怎么办?

等等,他的经脉河道?对了,他想起来了,这是他修炼入定时,曾经到过的地方——内府,又名意识海。

他的意识海里什么时候出现的这堵墙?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秦炽羽好奇地靠近那堵墙,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墙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只待他打破墙体,那东西就会出现。

秦炽羽试探着伸出手,从墙体上扣下一块墙皮……

看似马上就要瓦解的巨墙,却纹丝不动。

秦炽羽使了三分力,推那裂纹最多处。

巨墙依然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裂纹出现的速度也变慢了,逐渐停滞下来。而巨墙那边隐隐的震动,也归附于安静。

嘿,不推它看着要塌,推了又这么坚固。

秦炽羽拍了拍墙体,决心还是去云雾里玩耍,至少比这墙有意思得多。

“秦炽羽!”

“啪”!

这一次,扑面而来的水雾却没有之前那么温柔,好像是巴掌扇在脸上。

确实是巴掌扇在脸上。

秦炽羽在一阵古怪的臭味中恢复了神志,闷哼一声,只觉左臂剧痛难忍,如同针刺火烤,无时无刻不是折磨。

他勉强睁开眼睛,视野在一片朦胧中逐渐清晰。

一张极漂亮的美人面正凑在他鼻子前面,两只瞪得溜圆的桃花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睁开眼睛,忽地一晃,闪出了视野。

秦炽羽只听不远处传来韩惜见的叫唤:“陆师兄,陆师兄,他醒啦!”

秦炽羽皱起眉头,每挪动一分都令他痛苦,他努力向左边转动脑袋,终于看到了自己被布带缠成萝卜的左臂。

与海惊峦的恶战如潮水般涌入脑中。

他用左手佯装攻击,吸引海惊峦的注意力,再把灵力转移到右手上,砸向那怪物的脑袋。

左手,真是疼啊。

不过,还能疼,说明手还没废,看来陆仙长说得不错,修真之人总是比普通人强悍一些的,就算他没筑基,但灵力一转,还能把残破得没知觉的左手给救回来。

但是,这疼,实在太难忍了!

“唔……”他咬住牙关,把呻.吟封在齿间。

很快,一阵松风香气传来,温凉的气息扑在秦炽羽脸侧,有人替他擦拭额上的虚汗。

秦炽羽心头一喜,想叫陆仙长,张开嘴却变了调,方才那半声痛哼扭七扭八地传了出来。

“噗。”旁边传来喷笑声。

秦炽羽看向床边,陆万闲身后,韩惜见这个没人性的,这时候竟然笑得出来。

秦炽羽冲他一阵龇牙咧嘴,韩惜见笑得更欢实了。

“惜见,没事的话,出去煎药。”陆万闲沉下脸。

韩惜见顿时笑不出来,陆万闲很少对他发火,想来是他有点过分,但秦炽羽刚才扭曲的哼哼声实在太好笑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戳中了他的笑点,如果不是陆万闲发火了,他还能笑出眼泪来。

韩惜见这厢垂着头出去了,陆万闲坐在床边,摸了摸秦炽羽右手的脉门,凝神分辨,少倾,道:“危险关头过去了,脉象还算平稳。你现在感觉如何?”

秦炽羽集中力量在右手上,手指向上勾起,触碰到温凉细致的小指外侧,再往上,是小指指节,无名指指节……一根一根手指纠缠起,松松握着也很是舒服。

“让我……握一会儿。”秦炽羽闭上眼睛。

陆万闲知道他难受,便任他握着了。

隔了一会儿,外间传来韩惜见叮呤咣啷煮药的声音。

“惜见他也不是故意笑你,此番若不是他跑前跑后帮忙送你来悬壶院,你也没法受到这么及时的救助和照料,这些天你昏迷不醒,惜见也时常替我守着你,见你醒了,也是他叫我来……”陆万闲觉得有必要跟秦炽羽解释一下,韩惜见在救援他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

其实,秦炽羽在醒来那一刻,看到韩惜见正盯着他看时,就已经不计较两人以前的嫌隙了。

“嗯,我省得。”秦炽羽闭着眼睛答道。

陆万闲便不再说话,只是帮着他调理内息,毕竟海惊峦那蛇毒最是磨人,连悬壶院的首席医修一时间也治不好,只能等着秦炽羽自己慢慢抵御掉蛇毒,免不了又受几日折磨。

“对了……我赢了么?”秦炽羽突然想起来这茬,握着陆万闲的手不由得收紧几分。

“赢了。”陆万闲目露嘉许之色。

秦炽羽心中一喜,转念又想到那古怪的蛇妖,问道:“那海惊峦不是吃了鲛人的鲛珠,才化出一身修为的吗?为何会突然变成蛇妖?”

陆万闲一想到那恶心吧唧的蛇妖,便有些倒胃口,不过众生皆是生灵,不能因为长得丑而差别待之,他平复了心情,答道:“海惊峦吃的是蛇妖的妖丹,他并没有救什么鲛人,而是某一次划船误入蛇岛,发现一条尸解的巨蛇,从蛇肚子里掏出一枚妖丹,以为可以卖上大价钱,便带着回了家,路上遇到官兵检查,他便把蛇丹吞下肚去,从此变成了——蛇人。”

之前那番美谈,竟然是骗人的。

真是人心险恶啊,这海惊峦为了博取七峰峰主的好感,事先放出了鲛人报恩的谣言,以抬高自己品格,顺便迷惑对手,这招实在是够损。

“他因瞒骗考官,已被逐出玄门,临走前,悬壶院首座泰和大师挖了他一块蛇胆,放在汤药里,给你解毒。”

“嘶……”秦炽羽想到那蛇妖,又是一阵反胃,早知他在喝药前不问这事儿了。

“那我第三场比试……”

陆万闲右手被秦炽羽捉着,只能用左手从百宝锦囊里勾出一枚印信,悬在秦炽羽眼前晃了晃:“这是你第三场比试的印信,对手叫林仙儿,是个法修,筑基中期,比试时间是七天后,地点还是四号比武台。”

“法修……”秦炽羽好奇,“是用法术的么?我最后放出来的那蓬火,聚集在手上的,是法术么?”

“是。”陆万闲道,“不过是很初级的法术,火焰不能离体,本质与护体神光没什么区别,真正的法修是能够放出离体法术的,中程或远程,从三丈五丈,到隔山跨海。”

隔山跨海……那是怎样境界的法修啊。

秦炽羽目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你先不必想那么远,把蛇毒挨过去才是正经,如果三天内还不能下床,就不要想着参加什么琼顶对决了。”陆万闲无情地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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