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龙傲天今天拜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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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炽羽目光发直,始终朝着玄门天阙的方向,脚下步速缓慢而具有节奏性,仿佛设定好的机器,像天阶的尽头前进。

盛玉髓降落在他身边,他都没有反应,仍是木然地向上走去。

盛玉髓冷琉璃色的眼眸凝注在秦炽羽脸上,望了一会儿,忽然探出一丝锐利的神识,向他太阳穴处迫近。

秦炽羽依然毫无反应地前行。

“轰——”

神识触碰到秦炽羽身体周围的炽白火焰,骤然爆发出一片刺目的白光,强烈的冲击力向四面八方崩开。

盛玉髓首当其冲,他眯起眼睛,周身旋转飞溅开强大的冰风暴,将炽白火焰挡了回去。

有趣。

盛玉髓难得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兴趣。

这人明明是没有筑基的,所爆发出的灵力,也只是他天生灵根中的灵力。

这股灵力虽然看起来霸道,其实只是防御的产物,并不能支撑他登上三万六千级台阶。

更不能抵御天阶的威压。

那么,是什么让一个尚未筑基的凡人,从山脚下,一直走到天阙前呢?

“盛峰主?”第一关的督考长老犹豫着上前询问,“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盛玉髓懒得理睬其他人,仍在观察着一步一步木然向上走的秦炽羽。

“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对我讲,谁触怒了您也可以讲,为何一出手就要炸毁天阶呢?”督考长老苦恼地说。

盛玉髓这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他向下一扫,顿时一愣,方才他挡回去的炽白火焰,威力竟然如此强劲,将天阶扎了个大窟窿,堪堪挡住了上升的路径。

大窟窿两侧,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昏迷不醒的外门修士,再远一些,还有些被断裂坑拦住上不来的参赛者,正抬头懵逼地往这边看。

盛玉髓内心咯噔一声,外表却依然沉静如冰,冷声道:“本座看人数也差不多了,就以此为界,上面的都算及格,下面的可以回家了。”

督考长老本来就很艰难的脸色,此时又难看了几分:“这……会不会过于草率了?”

“怎么就过于草率了?擦边过不能算过,只能算运气,就算今天通融给他过,明天也得被淘汰,与其如此,不如节省双方的时间,早一点淘汰。”盛玉髓冷冷地说。

督考长老和众黄衣弟子一阵沉默,天玑峰主果然严苛,不过他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你们且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这些人,抬到悬壶院找医修治疗,省得耽误了下一场考试,嗯,醒不过来的就淘汰了……至于地上的缺损处,本座自会补齐。”盛玉髓自知理亏,决定自掏腰包补台阶。

“是。”众弟子答应。

“那个着火的怎么办?”督考长老一指天阶顶上,已经爬到了天阙下的秦炽羽。

秦炽羽虽然已经到顶,腿脚却还在无意识地往上迈,这一踩踩个空,向前扑去,“咚”地摔倒在天阙前。

他周身白焰滚滚,旁边的弟子想把他拖到一边,不要挡了路,却碰他不得,一个个都烧着了手指,嗷嗷惨叫着弹开。

盛玉髓皱眉:“本座来处理。”

万花山。

一道白色长虹自天空中倏然落下,“嘭”地震开一地的落叶,叶子飞起又打着旋儿地落下。

只见盛玉髓长身玉立,一身青色长老服隐现云雾纹路,衣袂无风自动,寒气逼人。

他左手中收着几股线拧成的索,线的另一端是一张大网,网中裹着一个蜷缩的人。

细看来,那人身上有一层炽白火焰正在燃烧,火苗被周围的半透明的网线压制住,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火,仿佛只是一层薄纱。

那半透明的网线也是非常之物,它非金非麻,乃是千年寒冰凝成的冰线,比金铁还要坚固,是盛玉髓冰系灵力凝结而成。

盛玉髓也不能直接越过天火灵根的火焰去拎起昏迷不醒的秦炽羽,他只能想了这么个办法。

冰网的冰线与天火灵根的火焰相触之处,爆出点点白光,空气中连续不断地传来冰线嗤嗤融化的声响,盛玉髓不得不持续加强灵力,稳固冰网。

陆万闲带来的麻烦可真多。盛玉髓想。

他收紧冰网,拎着秦炽羽,来到破屋的木门前。

木门在盛玉髓的注视中豁然洞开。

朴素的小房子里,已被陆万闲收拾一新,小巧的藤制几案上摆着一只木刻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盛放的香雪木,洁白花瓣传来阵阵幽香,似的简朴房间没来由生起一种素雅淡泊的气氛来。

陆万闲正坐在床榻之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面前摆着一卷摊开的书卷,书页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仔细看可以看出是一种植物。

盛玉髓轻哼一声,陆万闲倒是悠闲!

他把秦炽羽往地下一丢,话也不说,扭头就走。

“等等。”

身后传来陆万闲的声音。

果然在假寐。

盛玉髓头也不回地说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我没有想跟你客气。”陆万闲的声音十分冷淡,“这人哪里来的,带回哪里去。不要随便丢人在我这。”

盛玉髓这才停住身形,侧过脸,冷琉璃似的眼瞳自眼尾打量着陆万闲:“你被人夺舍了?这人是谁你认不出来?”

冰网在秦炽羽周身的火焰炙烤下,逐渐融化,滋滋作响。

陆万闲一脸漠然。

“你什么意思?”盛玉髓问,“这人不是你这里来的?”

“我怎么知道是哪里来的?不是你突然拎来的?”陆万闲怼了回去。

“本座是在擢仙大典上看到此人突然着火,怕他扰乱秩序,殃及他人,所以才将他拎了来。怎么,不是你叫他去参加擢仙大典的么?”盛玉髓一脸嫌弃,“也亏你想的出,一个没筑基的普通人,就算他天赋卓绝,也很难神智健全地通过三关初筛。这种废物不要往玄门扔,玄门又不是你家垃圾场。”

陆万闲额角青筋直跳,他哪里能想到,秦炽羽参加了擢仙大典也就罢了,还把自己搞成这样,甚至连先前陆万闲给他下的封印都破了,如此狼狈地被盛玉髓拎到他面前。

而且听盛玉髓的口气,秦炽羽还闯关失败了。

简直……丢人。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但陆万闲还是脸上无光,毕竟上一世的秦炽羽,也是说出去响当当的宇内第一法修,镇守虞渊之门的炎尊者,只是后来守着守着监守自盗了……这些不提,如今爆了封印,连个天阶都走不完,怎能让陆万闲不觉得丢人?

“我已经和他……”

陆万闲还没说完,盛玉髓便不耐烦地打断他:“本座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哪里有闲工夫管你们万花山的闲事,好了,不用再说了,你爱把他扔哪儿扔哪儿,不要来烦本座。”

说罢,盛玉髓破门而出,化作一道白虹,贯日而去。

韩惜见恰巧刚收拾完行头,来到万花山上,准备与陆万闲比试一番。

他还未站定,就见盛玉髓破空而去,周身带起的煞风将他刮得一哆嗦,不由后退两步。

出于考生对总考官的畏惧,盛玉髓离去后,韩惜见还站在原地,向空中行注目礼。

他心中纳闷,盛玉髓为何会到万花山来,难不成是找陆师兄的麻烦?

待那白虹尾巴也消失不见,韩惜见才回转身来。

谁知定睛一看,就看见陆万闲那小屋冒起阵阵浓烟。不是生火做饭的炊烟,而是……房子烧着了的黑烟。

“这是怎么回事?”韩惜见匆匆跑进屋内,抬手凝聚起一股水流,向地上着火处浇去。

韩惜见是单水灵根,不过他不常用法术,毕竟剑修,有强横的飞剑攻击,法术就有些鸡肋了。

而此时,他放出来那捧水,落在地上,不仅没有浇灭火焰,还发出“嘭”的一声炸响,地板的碎渣四散崩开。

陆万闲挥袖挡开碎渣,将韩惜见拽到身后。

“小心。这不是寻常火焰,是天火灵根的至纯炎髓,碰到一些也可使修真者灵体受损。”

“这是……秦炽羽?”韩惜见愕然辨识出火焰里包裹着一个人,那人还是个熟面孔。

“我先把他的火灭了,你退开。”陆万闲戴上虚空手套,探入炽白火焰中,虚虚摸了两下。

昏迷中的秦炽羽皱了皱眉头,似乎极为难受。

毕竟被人探入灵体直接摸索的感觉十分诡异,就像被摸到内脏一般,命悬一线的恐怖与深度接触的敏感令许多人深感畏惧,因此,虚空手套除了治疗灵体伤害之外,还有严刑逼问之用,既是人间至宝,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具。

陆万闲心中正是恼火时,手上的动作粗暴了几分,昏迷中的秦炽羽自然苦不堪言。

“这、这样没问题么?”韩惜见在旁边看得十分紧张。

陆万闲的手探入气海,重新续上断裂的封印,又熟练地理顺了经脉中乱窜的火焰,就好像这么操作过许多次一般。

秦炽羽周身的炽白炎层渐渐消退。

陆万闲将虚空手套褪下,扔进存有灵浆的匣子里,收回百宝锦囊。

“厉害……”韩惜见赞叹道。

“现在去找个麻袋。”陆万闲揉了揉手指,毕竟经过高精度的操作,手上还是有些酸困的。

“好!”韩惜见立刻起身,他在菜园子边上见过存放花肥的麻袋,正好拿来用。

“要能装下一个人的。”陆万闲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罢了,我去找吧。”

“装人?”韩惜见莫名其妙。

“对,装人,然后丢掉。”陆万闲说道,不由得想到盛玉髓的那番话,有垃圾不要往玄门丢。

“真的吗?”韩惜见于心不忍,瞥了一眼地上的秦炽羽。

“真的。”陆万闲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也不要干站着,“你把剩下的火灭了,我去去就来。”

“好……”

秦炽羽仿佛在一片烈焰燃烧的火海中行走。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噩梦之中,夜阑王宫被火焚烧的那一夜,也是像这样,漆黑的天幕被赤红火焰照亮,到处都是惊叫和哭号声,宛如人间炼狱。

可是,走了一阵之后,他发现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连火焰燃烧的声音都没有。

那些火,不是红色的,而是白色的,像失了色的画卷,触目所及,只有白色燃烧的火焰和黑色空无的背景。

秦炽羽穿过火丛,感到温暖的火焰燎过他的发梢、脸畔,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亲昵地冲他撒娇,他回报以手掌的抚.摸。

他把手伸进白色的火焰里,并不感觉灼烧或刺痛,而是非常舒服的、像是伸进了温泉水中。

火焰回应着他的触碰,欢快地扑到他身边,热烈地蹭着他的手掌、肩膀乃至脸颊。

这个奇异的空间里,虽然只有黑白二色,却意外地令人感到轻松,仿佛回到了家里一样安宁。

再没有流血、纷争,没有失去亲人的痛苦,不被理解的愤懑。

一直待在这里,不要出去了,反正外面也没有任何人需要他。

秦炽羽坐了下来,怀抱着一捧白色的火焰,闭上眼睛。火焰逐渐生长,笼罩住他,又像是一个无形的巨人将他环绕其间。

“秦炽羽?秦炽羽!”

忽然远远地传来叫唤声,叫的好像是他的名字。

那声音有些耳熟,带着焦灼,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白色火焰团团围绕中的少年,从膝头抬起脸,茫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声音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

“秦炽羽!!”

声音清晰地传进少年耳朵里,他听到这声恼怒又焦躁叫唤,情不自禁站了起来,从火中走出。

心脏砰砰撞击着胸腔,喉咙里仿佛有东西膨胀起来,连呼吸都因为喜悦而变得急促。

是师尊在找他。

还有师尊在找他。

他可不能再躲藏下去了,万一师尊错过了他怎么办?师尊一定会伤心的。

少年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周遭白色的火焰逐渐连成一片,将后面广阔黑暗的天幕尽数遮去,明亮的光芒刺入眼瞳。

秦炽羽睁开眼睛,一瞬间有些恍惚。

外面的光纤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水青色的纱橱上,留下一块块的光斑。

温凉而柔和的手掌拂过他的额角,青丝垂在脸畔,有人坐在床榻边,俯身来看他。

就像每一次他在激战中灵力失控后,醒来时那样,这个人都会坐在他床边。

“师尊……”秦炽羽轻声唤道。

“天火灵根极易失控,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逞强与人争斗?”停留在额角的手掌那般温柔,师尊的教训却依然凌厉如昨。

“我错了。”秦炽羽乖乖承认错误。

就算那些人挑衅在先,说他是鸡窝里飞的个凤凰。

就算那些人拿他被灭国的过去开玩笑。

就算那些人因为嫉妒,而百般猜测他父王是设下灭国的苦肉计,才把他送到悬圃陆长老面前……

他也不会对师尊透露一个字。

因为师尊是世上最好的人。

把他从尸山里捡出来,带回玄门亲自照顾,又不顾玄门的收徒流程,径自答应了他的拜师。

他不想看到师尊皱一皱眉,更不想让师尊难做。

挑衅的苍蝇总是无处不在,要一个个打过去,实在太麻烦了,永远也打不完。

师尊不需要为这些闲事费心,等他足够强大了,就可以自己掌控局面。

在这之前,就纵容他再在师尊怀里流连片刻,当个需要被格外关照的坏徒弟吧。

“师尊又耗费灵力为我疏通经脉了么?”秦炽羽腆着脸问。

“那是自然,每次你灵力失控,都会灼伤经脉,你自己倒是心大,躺着等我给你疏通就好,却不怕我不在你近前,施救晚了,你可能就救不回来了!”师尊沉着脸,凤眸间闪过忧色。

秦炽羽却翻了个身,用侧脸压住师尊的手,像个半大孩子似的耍着无赖:“不会,我会一直等着师尊的。”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还没有记住……”师尊想把手抽出来,却连手腕都被秦炽羽握住了。

“让我再枕一会儿……”秦炽羽感到一阵困倦,就着师尊温凉舒服的手,睡了过去。

“果然要把他丢掉吗?可是这么大个人,往哪里丢呢?”

耳边似乎有讨人厌的小鸟在叽叽喳喳。

“你不必管,装进去再说。”一个冷淡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师尊?

如暖玉般柔和的手掌伸进秦炽羽颈侧,托住他的头——果然是师尊。

秦炽羽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就在周遭景象映入眼帘的一刻,秦炽羽感到脑子一懵,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记不起来了。

是……什么?

是什么来着?

陆万闲的脸出现在他上方,那眼神充满嫌弃,仿佛恨不得立刻把他当做垃圾丢出去一般。

不对,不是这样的。

秦炽羽卯足力气回忆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师尊……又耗费灵力为我疏通经脉了么?”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到了嘴边,秦炽羽便说了出来。

陆万闲随口答道:“那是自然,天火灵根极易失控,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就是这句!秦炽羽猛地想起来,方才梦境里,陆万闲就是和他这样对答的!

他正待回忆其他,却见陆万闲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我……”

“谁是你师尊?”陆万闲拎起秦炽羽的衣领,照着他后颈就是一掌。

秦炽羽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韩惜见心有余悸地看着陆万闲把秦炽羽塞进麻袋里,又拎着麻袋上了飞剑,一路运送到韩老夫妇家院子里,像抛猪肉一般随便撂在地上。

“需要帮忙收拾行李么?”陆万闲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问道。

韩老夫妇想要扒拉开麻袋看看是什么,却被陆万闲拦住:“惜见,麻烦叫一下马车。”

“好……好。”韩惜见立刻转身小跑出去。

不过一炷香时间,马车、行李全部都到位了,陆万闲和韩惜见站在韩家宅院门口,目送韩老夫妇踏上前往中州的路。

送走韩老夫妇,陆万闲和韩惜见回了万花山。

“陆师兄,这样真的好吗?那位……秦炽羽似乎并不愿意去中州啊。”韩惜见总觉得心里发虚。

“我给了他一次机会,没有阻止他参加擢仙大典,现在他已经失败了,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陆万闲说道。

“原来如此。”韩惜见点了点头。

陆万闲站住脚,看向韩惜见:“你不回去?”

韩惜见有些受伤,陆师兄这又打发他走,他才刚来:“我是来找陆师兄比剑的。”

陆万闲一怔:“哦……那就比吧。”

半炷香后。

韩惜见两腿发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大汗淋漓,整个人如水里捞上来的一般。

方才那一瞬间,无处不在的剑气裹挟风雷之势向他袭来,他根本无法避让。

濒死的恐惧令韩惜见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顷刻间,剑气撤去,万花山上空又恢复到了春天午后的温暖祥和。

眼前白衣飘逸的男人,又恢复到那副气定神闲的温和模样。

陆万闲向瘫坐在地的韩惜见伸出手掌。

“来,站起来。”

韩惜见脸色煞白,颤巍巍伸出手,搭进陆万闲掌中,陆万闲握住他一把拉起来。

“还比么?”陆万闲问。

韩惜见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塑造起来的对自身功法的极度自信,全在方才那一瞬间被击溃了。

这比韩七韩九当众辱骂他还要令人难受。

因为韩七韩九说的都是他未曾做过的,是造谣,而此刻他最为自信的东西,被眼前这与他差不多平辈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击溃……

他还有什么资格和人家称兄道弟?

韩惜见呆呆地望着陆万闲:“……什么?”

陆万闲沉默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放在心上,早点回去休息。”

“啊……好。”韩惜见木然地答应着,转了个方向,祭起飞剑走了。

飞剑的白光在空中打了几个拐弯,终于找准方向,消失在云海间。

陆万闲心内有些懊恼,方才出剑确实太急了些,本来该慢慢引导着韩惜见体悟人剑合一的精髓的。

只是他心里有事。

秦炽羽睁开眼时,还有目光涣散,他口边的那句话,却说得分明。

“师尊……又耗费灵力为我疏通经脉了么?”

陆万闲的眉头深深皱起,他当时想也没想,就一个手刀把秦炽羽劈晕。

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何其可疑?!

难道说……秦炽羽也……?

“天道系统!”

阔别多日,陆万闲终于叫起了这个名字。

“天道系统,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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